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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21/8/23
爱情,都市,校园
小说
上路
-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女孩翘起嘴辩解说:反正现在大家都很怀旧,所谓怀旧可能就是怀念过去那种生活,那份心情吧。
有道理。我想起眼下自己的处境,想起黄标车、林胖子、小黑子他们,心里就有了感触,便马上接口说:也许那时候的物质生活远没有现在这样富足,但我相信那时候人们的精神生活肯定比现在要纯粹得多,不会像现在这样浮躁,像现在这样勾心斗角。
不知道女孩或者是她父辈是不是也经历过一些磨难和挫折,她听了我的话,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收了找回的钱,拎了已装袋的面包和矿泉水,离开了售货亭,身后那首歌还在继续唱着:跟着感觉走,让他带着我,梦想里的事哪里都会有……我嘴里又跟着哼了起来,跟着感觉走,这太好了,梦想里的事管他妈有没有!
候车厅里零零落落地坐着几十个人,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并把头靠在椅背上开始闭目养神。我两眼闭着,但我的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脑子里不断出现黄标车、小黑子、小耳朵、赵大嘴、孙猴子、杨瘦子他们的身影。黄标车看来是很难再见了,也可能这辈子也别想见着了。小黑子、小耳朵、赵大嘴、孙猴子、杨瘦子这帮兄弟怎么办?他们要是知道我也在人间蒸发了,会暴发出怎样的愤怒啊!不过,我相信时间是最好的稀释剂,它既能稀释掉兴奋、快乐,也能稀释掉愤怒、怨恨,他们过年前不见我的影子可能会恨得咬牙切齿,但我相信过了年以后他们心情就会慢慢地平静下来,说不准他们也会像我理解黄标车那样理解我的不辞而别呢。当然,我不是黄标车,黄标车这狗日的外边借了上亿元资金,他恐怕几辈子不吃不喝也还不上了,而我这三四百万元债也不是他妈的什么天文数字,只要时来运转,就能慢慢还掉,等到我有能力还了就可以再杀回来,大不了给兄弟们来个负荆请罪罢了。唉,不知道弯毛那边可有什么生意好做。想到弯毛,我自然就想到了与这狗日的上高中时在一起的情境。
弯毛不是本地人,他是从外省转到我们这所高中的。听他说他父亲在我们这座小城有工程,为督促他在高考中能考个本二、本三什么的,就通过关系把他弄到了身边。弯毛是高二刚开学不久转过来的,据说转过来只是借读,学籍还在老家的学校。弯毛的名字不叫弯毛,叫徐自强,取这个名字是他父亲希望他自强不息,可天晓得他读书学习一点也没有自强不息的味道,与我鲍俊杰是一个熊样,能混则混,混到哪算哪。我之所以叫他弯毛,是因为他有一头天生弯曲的头发,给他起这个绰号那是想也不用想的。
我与弯毛对路,是因为有共同的语言、共同的志向,我们的共同语言是:不求考上大学,但求高中毕业;我们的共同志向是:不求富甲天下,但求号令一方。哈哈,想想都他妈的兴奋,号令一方的感觉那可比考个本科、上个名牌什么不知要牛到哪里去了。我们为了这两个共同,曾不止一次地从课堂上偷跑出来躲到厕所里抽烟胡吹胡侃。弯毛这狗日的有钱,每次都是他发烟,我陪他一起抽,厕所里尽管很臭,但我们一抽烟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记得有一次上我与弯毛最讨厌的英语自习课,上课刚不一会儿,弯毛就向我使了个眼色,不用猜他是想让我与他一起到厕所去抽烟,我便欣然向他点了点头,而我这边一点头,他那边便迫不及待地溜了出去,我一刻也没耽搁地跟了出去。我们一出门,弯毛老练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中华烟,我们一人一支但都没马上点,弯毛拿在手上,而我却学着大人的样子把烟夹在了耳朵上,觉得这样很有风度。我们边走边聊,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浑不知这副样子已经被班主任老师、教物理的矮脚虎王英看在了眼里。
矮脚虎王英是我起的绰号,因为他的名字与水浒传里的王英一样,而且个子也不到一米六还胖乎乎的,活脱脱的一个矮脚虎王英。这边我与弯毛进了厕所,点起烟正起劲地聊我们以后如何号令一方,那边矮脚虎王英已迈着小碎步屁颠屁颠地向厕所走来。
弯毛吸了口烟后说:老鲍啊,我高中毕业后实在不行就回老家农村竞选村长,我老爸有钱,他可以给我拉选票的。
我吐了口烟笑着说:你他妈当个村长能管几个人?
弯毛振振有词:不管他妈管几个人,至少也算号令一方吧。
弯毛刚说完,我们就听到了一声断喝:鲍俊杰、徐自强,你们两个不去上课,躲在这儿抽烟,像什么话!
我与弯毛大惊,我俩在厕所抽烟还从没遇到过什么人,这一声断喝太可怕了,几乎让我们魂飞魄散,再扭头一看,竟是矮脚虎王英,吓得赶忙把烟头扔进了便池。后果自然是十分严重,矮脚虎不仅把我们叫到他办公室狠狠地批了一顿,还向我们双方家长进行了告发。我们觉得矮脚虎这狗日的实在有点不上路,批就批呗,非向家长告什么发,弄得我们很长时间不敢抽烟。
为报复矮脚虎,在有次上物理课前,我和弯毛趁大家都到室外去做操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找来了好几摞旧书本,把讲台整整垫高了几十公分,矮脚虎进教室时根本没在意讲台的高度,可走到讲台前时忽然发现自己只露了个头,一下子十分尴尬,而我和弯毛则在下面起哄喊:王老师,王老师,你能高一点吗?我们看不到你。我们一起哄,不少同学就跟着大笑。矮脚虎十分恼怒,但又不便立马发作,只好叫了第一排的两个同学将垫在桌子底下的旧书本挪掉。我和弯毛看着矮脚虎尴尬的样子,心里乐翻了。对这次恶作剧,矮脚虎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我和弯毛干的,他下了课就把我和弯毛叫到办公室训斥,但我和弯毛却死不承认。可偏偏这个时候物理课代表陈眼镜来到办公室,他向矮脚虎检举了讲台垫高的事就是我和弯毛所为,他说他是在发作业本的时候,看到我和弯毛干的,起初他并不知道我和弯毛在干什么,等到上了课才知道我和弯毛是在出老师的丑。他一检举,我和弯毛才想起当时好像是有个人在教室里发作业本。陈眼镜检举的时候,我看着他戴副眼镜瘦瘦弱弱的样子,心想这就是一副汉奸走狗的样子,我和弯毛瞪大了眼对他怒目而视,但这狗日的丝毫没有一点胆怯和不安,相反还很理直气壮。下午放学后,我和弯毛在半路上截住陈眼镜,把他摔倒在地,并骑在他身上让他向我们认错求饶,可这狗日的居然不肯屈服,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没错求什么饶,错的应该是我们,很有些渣滓洞江姐的味道……
各位旅客,去北京的GXX次列车马上就要检票了,请大家到3号检票口准备检票。候车厅里的广播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回到了现实中,揉了揉眼,拿起行礼往检票口走去。
9
弯毛是一早赶到北京南站接我的。
几年不见,弯毛这狗日的长出息了,他穿了件名贵的皮夹克,精精神神,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样子。
弯毛见到我有些激动地说:老鲍啊老鲍,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狗日的给盼来了。说着,向我伸出手来。
我握住弯毛的手也有些激动地说:弯毛啊,他妈的几年不见想死兄弟啦。说着,我握住他的手,稍顷又拥抱了一下。
在车站出口处的见面,与电影电视里看到过的一样,我与弯毛拥抱完,弯毛拉着我的拉杆箱开始往外走,边走边说:老鲍,以前打你狗日的电话想请你来,可你他妈的架子大请不动,这次你不请自来,是不是在老家混不下去了?也好,你来了就不要走,就跟我在北京一起干。
我哈哈笑了,我说:知我者弯毛也,真不枉我们在一起混了两年,你狗日的太了解我了,我他妈这次来是跟定你了,你得管我吃管我住,挣不挣钱可以另说。
弯毛看我说得坦诚,英雄气又上来了,他拍着胸脯向我保证说:老鲍,你他妈的放一百个心,往后有我弯毛吃的就饿不着你,有我弯毛花的就苦不了你。
弯毛的话说得掷地有声,有血有肉,我听了竟有些感动,我一感动一时就找不出什么话来回说。
弯毛也开了一辆与黄标车一样的宝马X5,看着这辆宝马X5,我就觉得这狗日的在北京肯定混得不错,或者说他老爸在北京肯定混得不错,不然不会买这么好的车,就像黄标车一样开这样的车似乎成了他成功的标志。
弯毛开着他的宝马X5,在车水马龙的北京街道上左冲右突,我看他对北京的街道十分熟悉的样子,就找话题继续与他攀谈起来。我对他说:弯毛,没想到你狗日的来北京没几年就已经对北京很熟悉了嘛,看来你是要在北京扎根了,你他妈不想回老家竞选村长、号令一方了?
弯毛见我提起当年他在厕所里说过的竞选村长的事,立马又来了劲,他回说:不,不,我他妈才不想在北京扎什么根呢,有机会我还是要回老家竞选村长,那可是我的一个梦,只是目前尚不具备条件,再等几年吧,等我积累到一定的资金后再回去竞选,我想通了我要凭自己的实力竞选,不想靠我老爸的支持。
有道理。我想起眼下自己的处境,想起黄标车、林胖子、小黑子他们,心里就有了感触,便马上接口说:也许那时候的物质生活远没有现在这样富足,但我相信那时候人们的精神生活肯定比现在要纯粹得多,不会像现在这样浮躁,像现在这样勾心斗角。
不知道女孩或者是她父辈是不是也经历过一些磨难和挫折,她听了我的话,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收了找回的钱,拎了已装袋的面包和矿泉水,离开了售货亭,身后那首歌还在继续唱着:跟着感觉走,让他带着我,梦想里的事哪里都会有……我嘴里又跟着哼了起来,跟着感觉走,这太好了,梦想里的事管他妈有没有!
候车厅里零零落落地坐着几十个人,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并把头靠在椅背上开始闭目养神。我两眼闭着,但我的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脑子里不断出现黄标车、小黑子、小耳朵、赵大嘴、孙猴子、杨瘦子他们的身影。黄标车看来是很难再见了,也可能这辈子也别想见着了。小黑子、小耳朵、赵大嘴、孙猴子、杨瘦子这帮兄弟怎么办?他们要是知道我也在人间蒸发了,会暴发出怎样的愤怒啊!不过,我相信时间是最好的稀释剂,它既能稀释掉兴奋、快乐,也能稀释掉愤怒、怨恨,他们过年前不见我的影子可能会恨得咬牙切齿,但我相信过了年以后他们心情就会慢慢地平静下来,说不准他们也会像我理解黄标车那样理解我的不辞而别呢。当然,我不是黄标车,黄标车这狗日的外边借了上亿元资金,他恐怕几辈子不吃不喝也还不上了,而我这三四百万元债也不是他妈的什么天文数字,只要时来运转,就能慢慢还掉,等到我有能力还了就可以再杀回来,大不了给兄弟们来个负荆请罪罢了。唉,不知道弯毛那边可有什么生意好做。想到弯毛,我自然就想到了与这狗日的上高中时在一起的情境。
弯毛不是本地人,他是从外省转到我们这所高中的。听他说他父亲在我们这座小城有工程,为督促他在高考中能考个本二、本三什么的,就通过关系把他弄到了身边。弯毛是高二刚开学不久转过来的,据说转过来只是借读,学籍还在老家的学校。弯毛的名字不叫弯毛,叫徐自强,取这个名字是他父亲希望他自强不息,可天晓得他读书学习一点也没有自强不息的味道,与我鲍俊杰是一个熊样,能混则混,混到哪算哪。我之所以叫他弯毛,是因为他有一头天生弯曲的头发,给他起这个绰号那是想也不用想的。
我与弯毛对路,是因为有共同的语言、共同的志向,我们的共同语言是:不求考上大学,但求高中毕业;我们的共同志向是:不求富甲天下,但求号令一方。哈哈,想想都他妈的兴奋,号令一方的感觉那可比考个本科、上个名牌什么不知要牛到哪里去了。我们为了这两个共同,曾不止一次地从课堂上偷跑出来躲到厕所里抽烟胡吹胡侃。弯毛这狗日的有钱,每次都是他发烟,我陪他一起抽,厕所里尽管很臭,但我们一抽烟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记得有一次上我与弯毛最讨厌的英语自习课,上课刚不一会儿,弯毛就向我使了个眼色,不用猜他是想让我与他一起到厕所去抽烟,我便欣然向他点了点头,而我这边一点头,他那边便迫不及待地溜了出去,我一刻也没耽搁地跟了出去。我们一出门,弯毛老练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中华烟,我们一人一支但都没马上点,弯毛拿在手上,而我却学着大人的样子把烟夹在了耳朵上,觉得这样很有风度。我们边走边聊,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浑不知这副样子已经被班主任老师、教物理的矮脚虎王英看在了眼里。
矮脚虎王英是我起的绰号,因为他的名字与水浒传里的王英一样,而且个子也不到一米六还胖乎乎的,活脱脱的一个矮脚虎王英。这边我与弯毛进了厕所,点起烟正起劲地聊我们以后如何号令一方,那边矮脚虎王英已迈着小碎步屁颠屁颠地向厕所走来。
弯毛吸了口烟后说:老鲍啊,我高中毕业后实在不行就回老家农村竞选村长,我老爸有钱,他可以给我拉选票的。
我吐了口烟笑着说:你他妈当个村长能管几个人?
弯毛振振有词:不管他妈管几个人,至少也算号令一方吧。
弯毛刚说完,我们就听到了一声断喝:鲍俊杰、徐自强,你们两个不去上课,躲在这儿抽烟,像什么话!
我与弯毛大惊,我俩在厕所抽烟还从没遇到过什么人,这一声断喝太可怕了,几乎让我们魂飞魄散,再扭头一看,竟是矮脚虎王英,吓得赶忙把烟头扔进了便池。后果自然是十分严重,矮脚虎不仅把我们叫到他办公室狠狠地批了一顿,还向我们双方家长进行了告发。我们觉得矮脚虎这狗日的实在有点不上路,批就批呗,非向家长告什么发,弄得我们很长时间不敢抽烟。
为报复矮脚虎,在有次上物理课前,我和弯毛趁大家都到室外去做操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找来了好几摞旧书本,把讲台整整垫高了几十公分,矮脚虎进教室时根本没在意讲台的高度,可走到讲台前时忽然发现自己只露了个头,一下子十分尴尬,而我和弯毛则在下面起哄喊:王老师,王老师,你能高一点吗?我们看不到你。我们一起哄,不少同学就跟着大笑。矮脚虎十分恼怒,但又不便立马发作,只好叫了第一排的两个同学将垫在桌子底下的旧书本挪掉。我和弯毛看着矮脚虎尴尬的样子,心里乐翻了。对这次恶作剧,矮脚虎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我和弯毛干的,他下了课就把我和弯毛叫到办公室训斥,但我和弯毛却死不承认。可偏偏这个时候物理课代表陈眼镜来到办公室,他向矮脚虎检举了讲台垫高的事就是我和弯毛所为,他说他是在发作业本的时候,看到我和弯毛干的,起初他并不知道我和弯毛在干什么,等到上了课才知道我和弯毛是在出老师的丑。他一检举,我和弯毛才想起当时好像是有个人在教室里发作业本。陈眼镜检举的时候,我看着他戴副眼镜瘦瘦弱弱的样子,心想这就是一副汉奸走狗的样子,我和弯毛瞪大了眼对他怒目而视,但这狗日的丝毫没有一点胆怯和不安,相反还很理直气壮。下午放学后,我和弯毛在半路上截住陈眼镜,把他摔倒在地,并骑在他身上让他向我们认错求饶,可这狗日的居然不肯屈服,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没错求什么饶,错的应该是我们,很有些渣滓洞江姐的味道……
各位旅客,去北京的GXX次列车马上就要检票了,请大家到3号检票口准备检票。候车厅里的广播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回到了现实中,揉了揉眼,拿起行礼往检票口走去。
9
弯毛是一早赶到北京南站接我的。
几年不见,弯毛这狗日的长出息了,他穿了件名贵的皮夹克,精精神神,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样子。
弯毛见到我有些激动地说:老鲍啊老鲍,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狗日的给盼来了。说着,向我伸出手来。
我握住弯毛的手也有些激动地说:弯毛啊,他妈的几年不见想死兄弟啦。说着,我握住他的手,稍顷又拥抱了一下。
在车站出口处的见面,与电影电视里看到过的一样,我与弯毛拥抱完,弯毛拉着我的拉杆箱开始往外走,边走边说:老鲍,以前打你狗日的电话想请你来,可你他妈的架子大请不动,这次你不请自来,是不是在老家混不下去了?也好,你来了就不要走,就跟我在北京一起干。
我哈哈笑了,我说:知我者弯毛也,真不枉我们在一起混了两年,你狗日的太了解我了,我他妈这次来是跟定你了,你得管我吃管我住,挣不挣钱可以另说。
弯毛看我说得坦诚,英雄气又上来了,他拍着胸脯向我保证说:老鲍,你他妈的放一百个心,往后有我弯毛吃的就饿不着你,有我弯毛花的就苦不了你。
弯毛的话说得掷地有声,有血有肉,我听了竟有些感动,我一感动一时就找不出什么话来回说。
弯毛也开了一辆与黄标车一样的宝马X5,看着这辆宝马X5,我就觉得这狗日的在北京肯定混得不错,或者说他老爸在北京肯定混得不错,不然不会买这么好的车,就像黄标车一样开这样的车似乎成了他成功的标志。
弯毛开着他的宝马X5,在车水马龙的北京街道上左冲右突,我看他对北京的街道十分熟悉的样子,就找话题继续与他攀谈起来。我对他说:弯毛,没想到你狗日的来北京没几年就已经对北京很熟悉了嘛,看来你是要在北京扎根了,你他妈不想回老家竞选村长、号令一方了?
弯毛见我提起当年他在厕所里说过的竞选村长的事,立马又来了劲,他回说:不,不,我他妈才不想在北京扎什么根呢,有机会我还是要回老家竞选村长,那可是我的一个梦,只是目前尚不具备条件,再等几年吧,等我积累到一定的资金后再回去竞选,我想通了我要凭自己的实力竞选,不想靠我老爸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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