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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4/10/1
40章 农村 小说
《爱的花环》第17-20章
 出售价格:面议 [如何联系作者]
17-20
  • 故事梗概
  • 分集提纲
  • 作品正文

  【本作品已在华语剧本网版权保护中心进行版权登记,登记2014-J-01356】


  祖国的地方这么广
  我们不怕磨难挫折
  我们相信党的好领导会把我们放在心上
  
  我要帮你去寻找
  我要帮你去寻找
  天是我们的婚纱帐
  地是我们的婚睡床
  我们的爱不会海枯石烂
  我们的情不会地老天荒
  我们要让我们的爱情
  在为国为民的梦想上生发得更加鲜亮
  月将落太阳升起时候,回头一望才走在上海支边青年居住的司克东那地方一个几十米高的大沙包背后,离农场场部不过有十多公里远。
  李春生说:“休息一会再往前走吧。”说着放下担子。
  沈清波和叶姐也不由放下包袱,躺在一个小沙包前边喘气。这时躺在担子一头筐子里的小莺叫渴了,李春生从放着没有耳朵的铁锅和补了几个铁皮疤的搪瓷碗等杂乱炊具的另一头筐子里取出破暖水壶,想往一个破杯子里倒点水给小莺喝,但倒了又倒,一滴也没了,三个大人正自无可奈何,焦燥得很的时候,小莺又渴得哭了起来,哭着说:“我渴,妈妈我渴。”
  叶姐赶紧哄小莺:“别哭,前边有水,一会就给你弄上喝。好闺女别哭。”
  沈清波说:“这怎是哄的事。”她灵机一动,走到筐子边说:“小莺,别哭,姨姨嘴里还有几滴水,给你先喝点,等会我再给你几滴。现在就张开口。”
  小莺真的张开了干燥的小嘴唇,去接上弯腰下来的沈清波也是干燥了的嘴唇。沈清波把口里并不多的口津用舌尖吐到小莺的嘴里。
  叶姐被沈清波的情感和聪明引得泪水流了满颊,也走到筐边把嘴里的口津喂给了女儿。
  歇了好一阵,李春生对沈清波和叶姐说:“咱们重新走吧。”但见俩人围着小莺坐在挑筐边少气无力的样子,又不下说了。
  叶姐却开了口,她说:“走到那个园艺场后,那里的领导要问你俩是啥关系呀,你俩该咋说?”
  李春生说:“还说清波是我表妹吧。”
  叶姐说:“那以后又出现结婚上的麻烦事咋办呢?”
  李春生说:“我想那里的李场长怕不会象燕场长吧。”
  叶姐说:“有些事可是想不来的。我想了好长时间,为了躲开想不到的麻烦,到那园艺场后,你俩就说你俩是小夫妻了,一下子住到一块好了。”
  李春生说:“这不中,太委屈清波了。好也罢,不好也罢,连个结婚典礼都没做,更是连个结婚证都没。”
  叶姐说:“谁查你有结婚证没结婚证的。我看你俩没这个证一辈子也不会出啥事。我看做个结婚典礼倒也应该。”
  李春生说:“我们现在荒天野地里,到那个园艺场前该怎么做呢?”
  叶姐说:“你俩听我的不听?”
  李春生说:“听。”
  叶姐说:“那就听我说。你俩看,太阳已出来了,月亮还没落,今天的天又这么清净,我当你俩结婚典礼的主持人,你俩向太阳一拜,向月亮一拜,向青天一拜,向大地一拜,向这沙漠一拜,再向我这个姐姐一拜,让天地太阳月亮大漠还有我做你俩结婚的证人不就好了。这不比一张纸与几个字作证来得有力气。”
  李春生不知说什么好,深思无语。
  坐在小莺睡筐边的沈清波这时笑了笑说:“亏叶姐想得出来。”用手指着李春生对叶姐说:“这个人总是怕对不起我,不好说话,我看这满有趣,就这样做吧。不过我希望春生用二胡拉一首迎婚曲,表示喜庆。”
  叶姐说:“春生,现在清波愿意了。就听我这个主持人的吧。就是这里地不平,再走到平的地方吧。又走了好一会,走到一个比较平坦的地方。”叶姐把她背的包袱打开,把里边包的一个被子铺在一个很平坦的一块,叫李春生和沈清波站到上面朝着东方的太阳。笑着但一板正经地把筐里放的二胡递给李春生说:“新郎先给新娘拉一首迎婚曲。”
  李春生把二胡筒子放在腰胯上非常用心地拉了一个曲子。
  叶姐接着说道:“新郎新娘朝证婚的红太阳一拜,李春生和沈清波真的朝东方红太阳作了一鞠躬。”
  叶姐又说:“新郎新娘转身朝西向证婚的明月一拜。”两人转身朝西向将落的月亮一鞠躬,叶姐说:“新郎新娘举头望天,朝证婚的青天一拜。”两人朝天作了一鞠躬。
  叶姐说:“新郎新娘转身向北,向证婚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一拜。”
  两人又转身向北朝大漠一鞠躬。
  叶姐说:“转向你们的叶姐,向证婚的叶姐一拜。”两人转向叶姐,向叶姐作了三鞠躬。
  叶姐又说:“夫妻对拜。”两人相向,相互作了三鞠躬。
  这时,叶姐转身打开包袱,把包袱里一个小包解开,取出一个她珍藏的银质带花项环,给李春生拿上,继续说:“新郎向新娘赠送结婚礼物,把手中的银项圈给新娘戴在脖子上。”
  李春生望了望叶姐一眼,迟疑了一下,往沈清波脖子上戴。沈清波明白叶姐的心,笑着接受了。戴好后,李春生和沈清波一起扑到叶姐身上,拥抱叶姐。好久,三人才分开。
  叶姐说:“你俩还原样站好,还有一项仪式没做呢。”
  李春生和沈清波又原样站好了。
  叶姐又说:“小夫妻互相亲亲脸蛋。”
  沈清波笑了笑说:“叶姐,这项免了吧。”
  叶姐说:“不行。得叫叶姐亲眼看看你俩亲热不亲热。”
  李春生和沈清波相视而笑就是不亲,叶姐走上前去两手一伸,各伸到李春生和沈清波的后脑,同时往前缓缓一推,两人的额头和嘴唇吻合到了一起。笑道:“在叶姐的脸前还害羞不。”
  李春生和沈清波也笑了。笑声虽说不高,却象花朵在清晨的阳光里开放。但笑声过后,两人的眼睛里又滚出了泪水。
  小莺一直坐在筐子里傻看,见三人热闹过后,笑了又哭了,问叶姐说:“妈妈,你和姨姨叔叔做啥呀,象小孩子玩一样,一会玩笑了,一会又玩哭了。”
  沈清波走到筐子边,吻着小莺的脸说:“等小莺长大了,知道人活着是啥味了,姨姨给你说。”
  他们又稍加休息增了几分精神仔细地辨认路径,在苍天布下的沙包沙梁迷魂阵里开始了新的穿行。
  算上小莺四个人又走了十几里路又走不动了,加上小莺又叫口渴不得不又坐在一个沙包旁休息,叶姐和沈清波又不得不再轮换着给小莺几滴口津。
  李春生望着甩不尽的沙包,瞥眼看见沈清波和叶姐背了很长一段路程的包袱再也很难背动,对沈清波和叶姐说:“不如把一头筐子里放的又重又杂乱的东西拿出来埋在一个沙包后的沙土里,做上个记号,等以后我一人再来拿一趟。现把两个包袱换在筐子里挑上。”
  叶姐和沈清波听了,说:“也好。”
  三人开始在一个沙包后埋杂乱的东西,叶姐拿着一个钉了疤的搪瓷碗望了又望,也埋进沙土里。如此这般收拾停当后,又开始走新的路程了。走走歇歇,歇歇走走,小莺饿了,叶姐把带的玉米面饼子嚼碎后喂一喂,渴了再给点口津。李春生累得挑不动担子了,叶姐和沈清波给换着挑一会儿。但眼看太阳快落了还没走到东边这个小县城。站在大点的沙包顶望望,也看不见东边小县城的影子。
  落日的余辉完全消失,黑夜占据了整个空间,明月还没升起,眼前漆黑一片,脚下的路认不出来无法走了,加上都累得浑身酸痛,便在路边躺下过夜了。不幸是忽然起了夜风,冷飕飕吹得个个浑身打战,没有个避风地方,加上干渴得喉咙冒火。正在发愁,忽听得北面不远处的沙包里传过来羊叫的声音。接着又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
  叶姐说:“有羊叫鸡叫一定有人家,没有人家也定有羊圈鸡圈和放羊人,有羊圈鸡圈和牧人,那地方必然有水,至少有鸡饮水的水槽,难道水槽里能不剩余有三两口水么,一人能喝上一口也好,也能熬到天亮了。咱们不如摸到羊叫鸡叫的地方去吧。”
  李春生又挑起放下的担子同沈清波和叶姐深一脚浅一脚往羊叫鸡叫的方位摸去。可是上天怕他们迷了方位,摸错地方,羊和鸡停上一两分钟便送来新的叫声,象是专一给他们引路。
  叶姐说:“按理,羊和鸡这时不该叫,尤其是公鸡,怎么天刚黑就叫鸣了呢?”
  沈清波说:“或真的是神灵还是祖宗在帮助我们。”
  第二十集
  
  他们向着有羊叫鸡叫的方位瘸瘸摸摸走到一个有羊圈的地方,李春生把挑担放在羊圈外面,影影绰绰察觉这羊圈是在四面都有沙包的可以避风的一片空地上,圈墙是用红柳条子扎成的篱笆,圈里的羊群中有一只母羊正在分娩,由于分娩时的痛苦,不停地发出忍疼的叫声。
  羊圈的中央有一棵弯腰多杈的树,树杈上搭着一件东西,好象是牧羊人的被子或是皮大衣,牧羊人今晚回家去了。这时树上栖息的公鸡又长鸣了一声。沈清波说:“好象公鸡在提醒我们快找水渴吧,我们饮水的木槽里给你们还留有一点水呢。”
  这时月亮已露出一片芽儿,斜射过来的微弱的月光把夜驱散得已没那么黑暗了,因而不大功夫,叶姐便先找到了鸡饮水的水槽,看不清槽里有没有水,她伸出手指探了一下,觉得还有点儿,便呼喊往别处找水槽的李春生和沈清波:“快过来。”这地方木槽里有点水。”
  可能是叶姐的叫声惊动了小莺,小莺也醒来了,一醒来便叫口渴。
  李春生说:“先叫小莺喝吧,喝剩下的咱仨再喝。”
  叶姐说:“也好。”她把双手伸进水槽里,掬上一点水给小莺喝,小莺边喝边说:“妈,是糖水么?这么甜。”
  叶姐暗中落下泪来,说:“是糖水,再喝两口不喝了行么,不多了,让叔叔姨姨也喝上一点。”
  小莺说:“好吧,妈,你也喝一点。”叶姐又掬上两次水喂了小莺,让李春生和沈清波先喝,李春生让叶姐先喝,让来让去。
  李春生说:“好吧,我先喝。”他把双手伸进水槽里,并没掬水,做出掬上了水的样子,又装着低下头把嘴放在掬着的手中表示喝了水,如此两番三次,说:“你俩谁喝吧。”
  沈清波装模作样的“喝”了几口,说:“叶姐,你喝吧。”
  叶姐掬了两口水喝,感觉水槽里没多水了,没再喝,说:“你俩再喝点吧。”
  李春生对沈清波说:“你真的喝几口吧。”
  沈清波无言地掬了两口喝。说:“不多了,你总该喝了点吧。”
  李春生把头伸进水槽里喝了个干净。喝罢,面对沙枣树上的几只鸡说:“谢谢你们了,等天亮你们的主人来了,请他再给你们拿水来喝吧。”
  这时母羊分娩完了也不再叫唤了,公鸡也没再有叫声。
  喝罢了鸡赠送的残水,叶姐把自己的被褥靠篱笆墙铺开刚铺好,沈清波便一倒躺下呼呼地睡着了。
  李春生没做声地把铺盖铺在离叶姐十几米远的篱笆边,坐在铺上望着升上一个沙包上空的明月自言自语:“哎,这就是我和沈清波的新婚之夜!真应了她的两句诗歌——天是我们的婚纱帐,地是我们的婚睡床。更可叹是沈清波累得把新婚之夜都忘了。”
  叶姐听李春生一声叹息,用手轻轻摇了摇沈清波说:“清波,快起来,从这夜起你就不要跟我和小莺一块睡了。去吧,过去吧,和春生躺在一块儿吧,听他在叹气呢!从今天起你俩已是夫妻了。”
  见沈清波不语不动,又说:“起来,去吧,人一辈子就要这样去活,你不是早想和春生结婚么,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又不一块儿靠了,算啥话,快起来过去。”
  见沈清波还不动,又说:“是觉得没排场伤心了么?我看很有意思的,除了天和地给你俩做了证婚的,太阳都出来给你俩作了证,将落的月亮给你俩作了证,塔克拉玛干大沙漠都给你俩作了证,还有我给你们作了证,是真正的夫妻了,快起来过去吧。”
  见沈清波还不动,又说:“好妹子,你是难过没有个洞房吧,这天和地合起来是一个多大的洞房,满天星是洞房里的灯,升起来的鲜亮的月亮多象是床头的一朵花。妹子,过去吧,我看世上人谁也没有享受过你俩这结婚的气派,这结婚的趣味。”
  见沈清波还是不动,叶姐心急了,伸手摇了摇沈清波,沈清波动了动身。
  叶姐说:“你不是很心疼春生么,你们成夫妻了还和我睡,不怕春生难过了。”
  见沈清波又翻了个身,便又摇了摇她。
  沈清波朦胧醒来,说:“叶姐,你怎么还坐着不躺下睡?”
  叶姐听沈清波这样说话,便用力把她摇了几摇,想摇出她一点精神来。
  沈清波坐起来,望着升高的月亮似在回想什么。
  叶姐说:“就累成这个样子,想起来没,今天是你的啥日子?”
  沈清波笑了笑,说:“啊——想起来了。”
  叶姐对李春生喊:“春生,还不快过来把清波背过去,还傻啥。”
  李春生走了过来,对叶姐说:“清波累得很,还是叫她在这里躺吧。”
  叶姐说:“是夫妻了,累也得累在一块,在一块不脱衣裳挨着躺躺也是甜的,在一块靠着坐坐也是香的。亏你俩都是文化人,啥是夫妻都不知道。春生你快蹲下,清波快趴在春生背上。背过去。”
  李春生真的蹲下了,要背沈清波到自己铺好的地铺去,沈清波说:“不用背,我拉着你,你拉着我,走过去就中。你累成这样还能背动我。”
  李春生说:“背得动,再累我也要背你,背你一辈子,眼前才十几米远。”
  叶姐说:“无论如何春生也得背你到他的铺上去,这是风俗。一辈子就这么一回这样的背,和平常的你背我我背你味儿不一样。清波妹子快趴上,春生要站不起来我搀一下。”
  沈清波趴到李春生的背上了,李春生一发力站了进来。叶姐搀着春生把沈清波背到春生的铺上,说了声:“两人好好歇着吧,不到天亮不起来上路。”回到自己的地铺上去了。
  李春和和沈清波并没在地铺上躺下,而是紧挨的面对面地坐着,两人头顶头相抱着睡着了。
  沈清波在梦里发出一阵笑语:“天是我们的婚纱帐,地是我们的婚睡床。”
  
  已是黎明时分,树上栖息的公鸡又开始啼叫,叫了好几遍才把叶姐叫醒。叶姐睁眼一看,天已大亮,坐起身来望望十几米外睡觉的李春生和沈清波,各自和衣蜷着,不禁长叹一声。
  这时小莺醒来了,头句话是:“妈妈,我饿。”
  叶姐起身看鸡水槽里还有点水没有,到槽边一看,槽里只剩下几泡泡泛的鸡粪,不由一阵呕心。自语道:“原来昨晚上喝的水是鸡粪泡了的水。”她把鸡水槽翻过来磕了又磕,把鸡粪磕了出去,又照样摆好。对女儿说:“好孩子,少忍一会儿,前边就有村子了,到村上我向村上人家要点水来好吃馍。”
  小莺说:“那么妈妈快喊叔叔姨姨起来走路吧。”
  “叶姐说:“叔叔挑着你走了一天一夜太累了,叫他俩多睡会儿再喊醒吧。”
  懂事的小莺点了点头。
  叶姐和小莺正说着话,猛地下了一跳,不防身边站住一个背着水葫芦穿着破旧衣服的维族老人和一个挎着干粮袋子拿着鞭子,头戴一条半旧的花头巾,身穿半旧的蓝衣蓝裤,裤上套一条蓝底黄花旧裙的,身材窈窕面容美若天仙十六七岁的维族姑娘,盯着她母女俩。
  这维族老人见紧紧趴在叶姐怀里歪着头看着他的小莺有些害怕,叶姐也傻瞪着眼睛,和气地用维语问道:“你们晚上怎么睡在这样的地方?”叶姐摇手表示听不懂维语,赶紧叫醒了李春生和沈清波。
  李春生和沈清波被叶姐叫醒,来到祖孙俩人的跟前,用学会的维族生活用语加几句汉语向维族老人说:“我们是过路的人。因为太渴了,喝光了鸡水槽里的水,向您表示歉意和感谢。”
  老人听了连忙把背的水葫芦解下来,一面示意一面说:“这葫芦里有干净的清水,你们喝吧。”
  李春生用维语答道:“谢谢老大爷,一葫芦水你和孙女牧羊时得喝,我们走到村上再寻水喝吧,离村可能不远了。”
  维族老人说:“也好。不过,得叫小孙女喝几口。”又对他孙女说了几句什么话,他孙女把干粮袋里的馕全部拿出来分给李春生他们吃。这姑娘见他们谁也不吃,挑了一个最好的塞给小莺。并把爷爷背的水给小莺喝了个够。
  三个人重新收拾好了行李,把小莺放在一头筐子里,李春生挑起又上路了。维族爷孙俩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又说起什么话,他们也没听清。
  沈清波边迈着疲惫的步子边说:“一个十六、七岁正是花季的姑娘,还跟着祖父在荒漠里牧羊,真叫人叹息,而她无怨无悔无忧无虑心旷神怡,也真叫人羡慕,人生到底怎样过才算幸福啊?比比一帆风顺的人,确实叫人心生悲伤,比比这牧羊姑娘一层的人,我们应该感到满足了!”
  他们走到正路上,又走了几里路,才从两个沙包间走出了沙漠。眼前豁然开朗,红杏花开,柳眼献媚,左边麦田油绿,右边村舍鸡鸣,真乃是荒漠沙野难觅路,杏花柳烟又绿洲,一家人喜笑颜开,连小莺都喜出望外,泛出笑容。
  沈清波有几分放松地说:“终于快走到寻找实现春生愿望的地方了。”
  李春生挑起坐着小莺的筐子又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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