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贾马尔:一个男人———没有他的名字。有点儿秃顶,不过两边的头发很长。
阿文德(微笑):本杰明·富兰克林。
老天哪。谢谢您,先生。您第一次就很大方了。但这……
他停住不说。开始怀疑。
阿文德:甚至都不要我唱歌?
长时间的停顿。阿文德抓住贾马尔的手臂。
阿文德:你现在有钱了,是不是,贾马尔?我为你高兴。
贾马尔:很对不起,阿文德。
阿文德:你走了,我没有,就是这样。
不,不要眼泪。眼泪更像是对我的嘲弄。
贾马尔:阿文德,我在找———阿文德:你的声音怎么样了,贾马尔?
贾马尔:不知道。自从跑出来之后,我就没再唱歌。阿文德,我———阿文德:———还有你的眼睛?
贾马尔(惊讶):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很好呀。
阿文德:那就离开这里。每天早上你睁开眼睛,看见太阳升起的时候,算算你的福气还有多少。你欠马曼的。他不会忘记。
贾马尔:我欠拉蒂卡的。
阿文德愤怒地摇摇头。
贾马尔:求你了。她还活着吗?阿文德,她还活着吗?
阿文德:活着吗?哦,她活得很好。在皮拉街。他们现在管她叫切丽。
贾马尔:谢谢。
贾马尔离开了。阿文德在他身后大喊。
阿文德:我会在你的葬礼上唱歌。
97. 外景,皮拉街—夜晚
阴暗、拥挤的街道。女人们站在门外,或者从楼上的窗口探出身子。她们都是妓女,年纪从十三岁到六十岁,衣着花哨。男人们闲逛着,搜寻合适的人选,同她们说下流话。贾马尔和萨利姆走过一个个小房子,向那些等着接客的女人们打听什么事情。不过这些女人要么耸耸肩,要么跟他们说些下流话,然后哈哈大笑。终于有个女人给他们指了方向。贾马尔拽着老大不情愿的萨利姆走开了。
98. 内景,妓院—夜晚
他们进到一个很小的房子里。楼上传出响亮的电影音乐。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在看电视,似乎对他们不太感兴趣。
萨利姆:我们找切丽。
女人:不行,小伙子。她没空。看看其他人吧。
她指着他身后那些挂帘的小隔间。
萨利姆:我是拉蒂卡的哥哥。
女人第一次正眼看萨利姆。
女人:她没空。要么找其他人,要么滚出去。
贾马尔掏出一些卢比。
贾马尔:我们跟她说会儿话,就两分钟。
女人接过钱,点了点数。
女人:两分钟。
她指指楼上。萨利姆和贾马尔走上黑暗狭窄的楼梯。女人拿起桌上的电话。
99. 内景,妓院—夜晚
萨利姆和贾马尔来到楼上的过道。
他们拉起一个帘子,看到两个人抱在一起,便接着往前走。躺在床上的女人们丝毫不觉得受到打扰。他们来到过道尽头,房间里面传出电影音乐。贾马尔对着门上的裂缝往里瞅,看到一个女孩子正随着音乐起舞。是拉蒂卡,不过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拾荒妹了。十五岁的她变成了一个美人,身穿一件青绿色的丝绸莎丽⑤。
萨利姆:是她吗?
他推开贾马尔,自己往里看。
萨利姆:真性感……
音乐声戛然而止,一个女人气十足的男人进入萨利姆的视野。他用棍子狠狠打拉蒂卡的手。
舞蹈老师:微笑!手部的动作要流畅,要有诱惑力,不是做煎饼。再来一遍。
男人重新播放音乐,拉蒂卡的双手像水一样优美地绕着头部流动。
舞蹈老师:把脚抬起来,你这个笨蛋。停,停!
他举起棍子又准备打她,不过贾马尔推开门。
100. 内景,妓院—夜晚
拉蒂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拉蒂卡:贾马尔?
舞蹈老师(扭头):你想干吗?
他关掉音乐。
贾马尔:过来。快!
可拉蒂卡却一动不动。
舞蹈老师:你们这些傻小子。出去。
贾马尔:跟我们走。
拉蒂卡跑向贾马尔。她看见马曼、蓬努斯和楼下那个女人站在门口,吓呆了。
蓬努斯眼睛周围的皮肤还留有几年前被氯仿灼伤的疤痕。
马曼:瞧瞧这是谁啊,蓬努斯。嗨,贾马尔,萨利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人的脸。尤其是我的人。
蓬努斯:要我带他们去沼泽地吗?
马曼: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玩得开心点儿。不过记住,要做得干净,别留下痕迹。(转向贾马尔) 你真的以为你能就这样走进来,把我的宝贝儿带走?你知不知道这个小处女值多少钱?(抚摸拉蒂卡的头发)带他们离开。
蓬努斯和一个打手走向贾马尔,抓住他的胳膊。马曼转向舞蹈老师。
马曼:请继续,老师。
舞蹈老师打开音乐。
萨利姆:不。
萨利姆手中握着一把枪。
萨利姆:放开他。都到那边去。
蓬努斯和打手慢慢放开贾马尔,走到马曼身边。
马曼:别犯傻了,萨利姆。放下枪。
萨利姆伸直拿枪的那只手臂。
萨利姆:钱。
马曼:你会有钱的。就在这里。
马曼掏出钱包,把里面所有的钱都扔在地上。
马曼:拿着钱离开。和你的朋友一起消失。我们会忘了这一切。行吗?
萨利姆:马曼永远不会忘记。对不对?
马曼:噢,马曼可以破例。
萨利姆把音乐声调大。接着从床上拿了一个垫子,径直走向马曼。
萨利姆:我不能冒这个险,马曼。对不起。
他用垫子把手枪包住,扣动扳机。或者是想要扣动扳机。结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这个时刻好像凝固了,他没办法开枪。每个人都以一种超现实主义的兴味看着萨利姆笨拙地鼓捣手枪。最后萨利姆终于抬起头,傻笑着。
萨利姆:保险栓。
他抱歉地耸耸肩,开枪射击。没有人会比马曼更加惊讶,他倒在地板上。
拉蒂卡飞快地把地上的钱捡起来,拿上马曼的钱包。贾马尔只是呆呆地站着。
萨利姆:快走。
他们跑出房间,跑下楼梯。马曼死了,死在他的同伙面前。
101. 外景,乔帕蒂海滩—黄昏孩子们在海里嬉水、放风筝、挖沙子,笑声不绝于耳。萨利姆、拉蒂卡和贾马尔坐在海滩上。拉蒂卡查看马曼的钱包。萨利姆带着赞赏的表情抚弄那把手枪。贾马尔凝望大海。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过他们轮流喝着一瓶威士忌。
拉蒂卡:这里有几千块呢。
萨利姆:我们应该庆祝。
贾马尔:你刚杀了人。
萨利姆:他会杀了我们的。
贾马尔:你从哪里搞到这把枪的?
萨利姆:买的。
拉蒂卡:你没必要杀他。
萨利姆:什么?我救了你的命,你反而怪我。你就会把我们搞得一团糟。只要你在身边———贾马尔:———别说了,可以吗?别说了。
沉默。
萨利姆:你为什么就不能高兴起来呢?
贾马尔:高兴?
萨利姆: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不是吗?那么我们就庆祝吧。
拉蒂卡:耶也。我们庆祝吧。
她喝了一大口酒。
拉蒂卡:在我们还能庆祝的时候。
她用肘轻推贾马尔,把瓶子递给他,对他微笑。贾马尔露出笑容。他摇了摇脑袋,似乎要驱赶忧郁。他也喝了一大口,拉蒂卡和萨利姆欢呼起来。
101A. 外景,郁金香之星酒店—夜晚
拉蒂卡、萨利姆和贾马尔来到一座废弃的酒店外。他们弄弯铁丝网,爬进去。
102. 内景,郁金香之星酒店—大堂—夜晚
酒店内空无一人。拉蒂卡、贾马尔和萨利姆摇摇晃晃地走上扶梯。他们踢倒一堆垃圾和一摞椅子,来到布满灰尘的接待处。
贾马尔:服务生!
萨利姆:接待员!
贾马尔:我们想要一间房。三楼带阳台的。
拉蒂卡:要看见大海。
萨利姆:把行李拿上去。
他们咯咯笑着,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102A. 内景,郁金香之星酒店—厨房—夜晚
阿文德(微笑):本杰明·富兰克林。
老天哪。谢谢您,先生。您第一次就很大方了。但这……
他停住不说。开始怀疑。
阿文德:甚至都不要我唱歌?
长时间的停顿。阿文德抓住贾马尔的手臂。
阿文德:你现在有钱了,是不是,贾马尔?我为你高兴。
贾马尔:很对不起,阿文德。
阿文德:你走了,我没有,就是这样。
不,不要眼泪。眼泪更像是对我的嘲弄。
贾马尔:阿文德,我在找———阿文德:你的声音怎么样了,贾马尔?
贾马尔:不知道。自从跑出来之后,我就没再唱歌。阿文德,我———阿文德:———还有你的眼睛?
贾马尔(惊讶):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很好呀。
阿文德:那就离开这里。每天早上你睁开眼睛,看见太阳升起的时候,算算你的福气还有多少。你欠马曼的。他不会忘记。
贾马尔:我欠拉蒂卡的。
阿文德愤怒地摇摇头。
贾马尔:求你了。她还活着吗?阿文德,她还活着吗?
阿文德:活着吗?哦,她活得很好。在皮拉街。他们现在管她叫切丽。
贾马尔:谢谢。
贾马尔离开了。阿文德在他身后大喊。
阿文德:我会在你的葬礼上唱歌。
97. 外景,皮拉街—夜晚
阴暗、拥挤的街道。女人们站在门外,或者从楼上的窗口探出身子。她们都是妓女,年纪从十三岁到六十岁,衣着花哨。男人们闲逛着,搜寻合适的人选,同她们说下流话。贾马尔和萨利姆走过一个个小房子,向那些等着接客的女人们打听什么事情。不过这些女人要么耸耸肩,要么跟他们说些下流话,然后哈哈大笑。终于有个女人给他们指了方向。贾马尔拽着老大不情愿的萨利姆走开了。
98. 内景,妓院—夜晚
他们进到一个很小的房子里。楼上传出响亮的电影音乐。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在看电视,似乎对他们不太感兴趣。
萨利姆:我们找切丽。
女人:不行,小伙子。她没空。看看其他人吧。
她指着他身后那些挂帘的小隔间。
萨利姆:我是拉蒂卡的哥哥。
女人第一次正眼看萨利姆。
女人:她没空。要么找其他人,要么滚出去。
贾马尔掏出一些卢比。
贾马尔:我们跟她说会儿话,就两分钟。
女人接过钱,点了点数。
女人:两分钟。
她指指楼上。萨利姆和贾马尔走上黑暗狭窄的楼梯。女人拿起桌上的电话。
99. 内景,妓院—夜晚
萨利姆和贾马尔来到楼上的过道。
他们拉起一个帘子,看到两个人抱在一起,便接着往前走。躺在床上的女人们丝毫不觉得受到打扰。他们来到过道尽头,房间里面传出电影音乐。贾马尔对着门上的裂缝往里瞅,看到一个女孩子正随着音乐起舞。是拉蒂卡,不过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拾荒妹了。十五岁的她变成了一个美人,身穿一件青绿色的丝绸莎丽⑤。
萨利姆:是她吗?
他推开贾马尔,自己往里看。
萨利姆:真性感……
音乐声戛然而止,一个女人气十足的男人进入萨利姆的视野。他用棍子狠狠打拉蒂卡的手。
舞蹈老师:微笑!手部的动作要流畅,要有诱惑力,不是做煎饼。再来一遍。
男人重新播放音乐,拉蒂卡的双手像水一样优美地绕着头部流动。
舞蹈老师:把脚抬起来,你这个笨蛋。停,停!
他举起棍子又准备打她,不过贾马尔推开门。
100. 内景,妓院—夜晚
拉蒂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拉蒂卡:贾马尔?
舞蹈老师(扭头):你想干吗?
他关掉音乐。
贾马尔:过来。快!
可拉蒂卡却一动不动。
舞蹈老师:你们这些傻小子。出去。
贾马尔:跟我们走。
拉蒂卡跑向贾马尔。她看见马曼、蓬努斯和楼下那个女人站在门口,吓呆了。
蓬努斯眼睛周围的皮肤还留有几年前被氯仿灼伤的疤痕。
马曼:瞧瞧这是谁啊,蓬努斯。嗨,贾马尔,萨利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人的脸。尤其是我的人。
蓬努斯:要我带他们去沼泽地吗?
马曼: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玩得开心点儿。不过记住,要做得干净,别留下痕迹。(转向贾马尔) 你真的以为你能就这样走进来,把我的宝贝儿带走?你知不知道这个小处女值多少钱?(抚摸拉蒂卡的头发)带他们离开。
蓬努斯和一个打手走向贾马尔,抓住他的胳膊。马曼转向舞蹈老师。
马曼:请继续,老师。
舞蹈老师打开音乐。
萨利姆:不。
萨利姆手中握着一把枪。
萨利姆:放开他。都到那边去。
蓬努斯和打手慢慢放开贾马尔,走到马曼身边。
马曼:别犯傻了,萨利姆。放下枪。
萨利姆伸直拿枪的那只手臂。
萨利姆:钱。
马曼:你会有钱的。就在这里。
马曼掏出钱包,把里面所有的钱都扔在地上。
马曼:拿着钱离开。和你的朋友一起消失。我们会忘了这一切。行吗?
萨利姆:马曼永远不会忘记。对不对?
马曼:噢,马曼可以破例。
萨利姆把音乐声调大。接着从床上拿了一个垫子,径直走向马曼。
萨利姆:我不能冒这个险,马曼。对不起。
他用垫子把手枪包住,扣动扳机。或者是想要扣动扳机。结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这个时刻好像凝固了,他没办法开枪。每个人都以一种超现实主义的兴味看着萨利姆笨拙地鼓捣手枪。最后萨利姆终于抬起头,傻笑着。
萨利姆:保险栓。
他抱歉地耸耸肩,开枪射击。没有人会比马曼更加惊讶,他倒在地板上。
拉蒂卡飞快地把地上的钱捡起来,拿上马曼的钱包。贾马尔只是呆呆地站着。
萨利姆:快走。
他们跑出房间,跑下楼梯。马曼死了,死在他的同伙面前。
101. 外景,乔帕蒂海滩—黄昏孩子们在海里嬉水、放风筝、挖沙子,笑声不绝于耳。萨利姆、拉蒂卡和贾马尔坐在海滩上。拉蒂卡查看马曼的钱包。萨利姆带着赞赏的表情抚弄那把手枪。贾马尔凝望大海。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过他们轮流喝着一瓶威士忌。
拉蒂卡:这里有几千块呢。
萨利姆:我们应该庆祝。
贾马尔:你刚杀了人。
萨利姆:他会杀了我们的。
贾马尔:你从哪里搞到这把枪的?
萨利姆:买的。
拉蒂卡:你没必要杀他。
萨利姆:什么?我救了你的命,你反而怪我。你就会把我们搞得一团糟。只要你在身边———贾马尔:———别说了,可以吗?别说了。
沉默。
萨利姆:你为什么就不能高兴起来呢?
贾马尔:高兴?
萨利姆: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不是吗?那么我们就庆祝吧。
拉蒂卡:耶也。我们庆祝吧。
她喝了一大口酒。
拉蒂卡:在我们还能庆祝的时候。
她用肘轻推贾马尔,把瓶子递给他,对他微笑。贾马尔露出笑容。他摇了摇脑袋,似乎要驱赶忧郁。他也喝了一大口,拉蒂卡和萨利姆欢呼起来。
101A. 外景,郁金香之星酒店—夜晚
拉蒂卡、萨利姆和贾马尔来到一座废弃的酒店外。他们弄弯铁丝网,爬进去。
102. 内景,郁金香之星酒店—大堂—夜晚
酒店内空无一人。拉蒂卡、贾马尔和萨利姆摇摇晃晃地走上扶梯。他们踢倒一堆垃圾和一摞椅子,来到布满灰尘的接待处。
贾马尔:服务生!
萨利姆:接待员!
贾马尔:我们想要一间房。三楼带阳台的。
拉蒂卡:要看见大海。
萨利姆:把行李拿上去。
他们咯咯笑着,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102A. 内景,郁金香之星酒店—厨房—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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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的电影真的不错,特别是这些年,把印度真实的一面都拍出来了。这是在反思自己,勇于面对。从电影中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