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王正国偷偷地把手帕塞到小战士王二虎手中。
陈从源：“同志们，首先我要感谢你们这种真诚坦率的态度。你们此时的心情我们理解。但是，我要说得是革命部队是个大家庭，兄弟连队的胜利就是我们这个大家庭的胜利。也是我们自己的胜利。革命战士心心相连，血肉相戚 。部队是一个团结战斗的集体，她犹如一个人一样。每一个部位每一个器官，都是极其重要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们炮兵连队是首当其冲在前沿阵地的，战士们的战斗热情是好的。可是，为了保持部队的机动力量，每次打仗，不一定全数部队都要一齐上阵。雁宿崖战场山谷狭窄，敌我相距很近 ，大炮难以施展威力 ，也有道理。八路军打的是持久战，大战斗还在后头呢！”
王正国大声地：“同志们，你们想想看，我们在雁宿崖打了大胜仗，难道日本鬼子就白瞪着两眼甘心情愿地挨打？不！这绝对不可能。按照日本人每次失败后的规律，敌人一定要来打扫战场，一定要来报复“扫荡”！你们要做好准备，大炮一定有发言的机会。管保让每门大炮都发言，发个痛快！发个干脆利落！”
王宏声：“好！我们就盼望着这一天呢！让洋鬼子尝尝为他们早准备好的铁干粮，保叫他们来一个集体的空中飞人。 ”
战士们群情激昂，摩拳擦掌，人声鼎沸。
陈从源挥动着双臂：“高兴吗，小伙子们，还有更好的消息哩！”他看了看那一双双期盼注目的眼睛。
陈从源：“你们连，又将要扩容两门大炮来。要问这新客的来历，不用说，你们也能猜到，它们出生在日本兵工厂，洋鬼子亲自送到边区，送到雁宿崖山坳，送到长城脚下……同志们，我们不但欢迎日本鬼子送来的大炮，还要生产制造我们自己的国产大炮！我们的国家不但要有强大的步兵，也一定要有威武的炮兵。中国人民的炮兵队伍一定要发展，要壮大！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中国人民还要有自己雄伟的空军和海军！我们有强大的军队做后盾，保卫祖国的大好江山，保卫祖先留下的国宝，决不让外辱之敌踏上中国的长城。”
不知是谁带头唱起了“长城颂”：长城美，长城长，长城岭下是家乡……你迎着太阳，送走月亮。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滔滔。长城是民族的脊梁！长城铸造辉煌……战士们唱着，跳着，欢呼声此起彼落，一浪高过一浪……
王宏声激动地：“团长呵！我再不要求回步兵班了！从现在开始，我最喜欢当炮兵了。”
王正国拍着王二虎的膀子问：“二虎，怎么样？还要求回炊事班吗？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王二虎孩子般地咧着嘴笑了，不好意思地回答。
王二虎：“报告团首长，我决不回炊事班了，这个炮兵我是当定了。你们即使八抬大轿抬我，我也不走了。炮兵连队就是我的家吔！”
陈从源走到王宏声近前亲切地，抚摸着他挺直的腰板，
陈从源：“宏声呵！团部这次又驻扎在你们庄上啦，到了家门口了，应该回去看看老娘呵！让那颗想你盼你的心……懂吗？还有那人见人爱的小侄女，她可是天天吵着嚷着等你回家呢……”
王宏声笑着，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陈从源：“道理不是都听明白了吗，步兵的胜利就是炮兵的胜利。回家告诉老娘，胜利也有你的一份，让老娘也高兴高兴。好啦！我代你请个假，把脸洗一洗，换身干净的军装回家去。家中的老娘煮好了鸡肉还等着你呢。”
陈从源回过头来对吴世太说交代着。
陈从源：“吴班副，现在交给你一个特殊的任务，就是劝说王宏声回家看看老妈妈。怎么样，他走了，你就少了一个说唱快板的搭档是吧！”
吴世太：“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有团长答应大炮有发言的机会，这任务就不难完成了。”
第三十一集{长城烟尘（下）}
不老树山庄伤员转运站。
病房里。
杨白石老人再一次睁开双眼，脸色微微红润，情绪少许亢奋，他一定要坐起来说话，方巧云机灵地把棉大衣卷起来靠在老人后背上，方彩云端着一碗水走过来，老人一连呡了两小口水，精神大有改善。
杨白石：“我没事，请大家放心。谢谢你们来看望。老牛呵！大炮轰击时，那老洋鬼子头目是不是在大场上？是不是被炮弹炸中了？大特务汉奸赵兴亚又怎么样了？乡亲们又是怎样脱离虎口的？”
牛青山：“老杨大哥，和你一起被洋鬼子圈住的乡亲们就是明证，你的小云子也在场，王老大娘和孩子都看的清清楚楚。日本鬼子在大场上开会，咱们的炮弹飞过去了，一炮连着一炮，炮弹均在大场上开花，鬼子死伤了十几个……”
丫丫抢着说：“那个散披黄呢大衣的日本头目也受了伤，血顺着裤筒子往外流，肠子拉拉在肚皮外，没过夜也见了阎王。那个女汉奸嚎啕大哭，洋鬼子一声声地叫着魂：将军阁下，将军阁下……鬼子一声一声叫得紧，俺们解气解气地笑得欢！”
众人大笑。
王老大娘：“这一通大炮轰得真痛快，可给咱们老百姓出了一口气！八路军长着“千里眼”，早就瞅准了洋鬼子，俺们这十七个人连一根汗毛也没有伤着，咱八路军可真是神炮手呵！他杨大伯，你问那大汉奸赵兴亚吗！他早被八路军擒住，等待人民的审判呢！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罪大恶极的汉奸迟早要受到人民的惩罚，党和政府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白石老人笑容满面，他连连点着头。
杨白石：“好，好，不枪毙镇压这样的坏蛋，不足以平民恨！”
杨白石抚摸着丫丫的额头。
杨白石爱怜地：“孩子，打炮的时候，我在大炮阵地上，我指点着目标，亲眼看着炮弹发射出去，当时炮口直冲着你奶奶家房子的小广场上，我多么担心你们呀！炮弹是没有长眼睛的，我的心腾腾地跳着，象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我恨死了那些洋鬼子，只要消灭他们，我豁上这条老命也值得！看到你们这些年轻人和小孩子活蹦乱跳的，我就知足了。八路军战士们奋勇抗战，流血牺牲还不是为了你们呀！你们就是中国的希望和未来呵！”
白石老人又拉住方彩云的手。
杨白石：“彩云呵！你现在多么象从前的你姐姐呀，完完全全的一个“小和尚”啰！我的小云子长大啰！”
老人把目光转向方巧云。
杨白石：“孩子，还了你的女儿装！你更漂亮啦！更稳重成熟了。现在你是共产党的女干部，我真为你高兴呵！小时候，你住在舅舅家，你跟山壁吵过架，也教山壁唱过歌。你自小就是一个聪明善良的孩子，就是胆子超小，一个小小的蛤蟆，一个小螳螂，你都害怕的要命。可是，自从你参加了革命，加入了共产党，你象变了个人儿似的，埋地雷，炸碉堡，打鬼子，走夜路。舅舅不敢把你比成花木兰、穆桂英，可你也不比她们差多少！”
方巧云：“舅舅，今天您是怎么了，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杨白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所有的进步，这都是共产党八路军培养教育的结果。你要永远牢记党的救命之恩，天大地大没有党的恩情大，爹亲娘亲不如毛主席亲。不管到啥时候都要和党一条心。要知道感恩！永远做个好人，奉献自己，回报社会。”
方巧云：“舅舅，您的话句句刻骨铭心，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方巧云接着说：“我是个很幸运的人，共产党八路军改变了我的命运，没有共产党、八路军，就没有我的新生。更让我心中充满感恩，我要把这份爱与温暖传递下去，跟着共产党，永远不变心！”
牛青山插嘴说：“是呵！老杨哥，你说的太对了。我也深有同感，我一个土生土长的山里人，成天介和柴草打交道，之前，谁懂得打仗是咋回事？别说打枪，连枪是啥样咱也没见过。现在，枪栓怎么推上枪膛，子弹怎么打出去，听枪声就知道是什么枪！这些都不算问题啰！是八路军共产党救了我，我这辈子没当够八路军，下辈子还要当共产党员，当八路军战士。”
方巧云：“谁也没有想到，你不但当了八路军，还当了赫赫有名的八路军“狼诱子”班长！”
牛青山：“要说八路军是大救星，这一点儿也不夸张。就说你方巧云主任吧，那次遇到洋鬼子，多危险呀！要不是那枚没有拉弦的手榴弹，说不定你和俺们程营长还不相识哪！”
杨白石眼前一亮：“呵！程营长……他在哪里？”
程万里急忙来到老人跟前，拉住杨白石的手。
程万里：“杨大伯，我在这儿呢！我们圈住了一千余日本鬼子，拂晓时刻，就要发动总攻击了！您，安心地静养着，别累坏身子，有什么话咱慢慢再说！”
杨白石紧紧拉住程万里的手。
杨白石恳求地：“有一些话我早就想说出来！憋了这长时间心里实在难受，让我说出来心里敞亮，行吗？”
程万里顺从地：“要是那样，您老说吧！只要您高兴就行。”
杨白石直视程万里，他的一只手捂着心口，异常诚恳地：“孩子，你是南方人，为了穷人得解放，不远千里万里，来到俺们这个穷山沟。同俺们一起吃过苦菜，守过寒夜。缘分呵！听人说，你不喝酒不抽烟，为的是尊从母亲的嘱咐，你是个孝顺的孩子呵！仅这一点大伯就高看你一眼！你有文化，有胆有识。虽是一营之长，却平易近人。唉……你搭救巧云一命，你杨大伯心里记着哩！巧云是个诚实的孩子，她已经失去了父母亲人，我的年岁已高，希望以后你们二人相互学习，相互帮助，永远携手共勉。年轻人！你懂我的意思吗！”
程万里频频地点着头。
程万里：“大伯，我懂，我懂。您老放心吧！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巧云的，照顾她一辈子。”
杨白石慢慢地从紧身的衣兜里取出一枚女人的发饰。
杨白石：“孩子，你托我保管的发簪，还在我内衣口袋里，这宝贝信物，从你交给我时，它就一天没离我的身，我现在交给你……”
程万里接过发簪看了看，毫不犹豫地把发簪放到方巧云手中。
程万里深情地：“巧云，这是母亲用过的发簪，是我妈妈送给我最好最宝贵的礼物，也是我们程家的传世之宝。现在，该由你保管才是。”
杨白石拽住程万里的手和方巧云的手合在一起。
杨白石哈哈笑着，笑着，心情无比激动，他的双眼湿润了。
杨白石：“这一下我的心算是放到肚子里了，你们俩人当着我的面抱住亲一个，让我这老头子也见证一下幸福！孩子，你说，我是不是给你们出了道难题！可我担心以后我没有这个机会了……”
方巧云心声：
我理解舅舅的用意和心情，他老人家考虑的太周全了。不过，让程万里在众目睽睽之下搂我抱我，实在是太难为他了。
方巧云的脸上飞出一片红云来，她不好意思的瞄着程万里羞红的脸，双眼含情脉脉，脸上泛着笑意，鼓起了勇气拥进了程万里的怀抱，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在程万里的脸上深深地亲了一口，爱意表现的暴露无遗。程万里也顺势给了方巧云一个吻，两人久久的不忍分开。
王老大娘看在眼里，乐得合不上嘴。
王老大娘：“巧云，好姑娘，我明白你的心思，你托我转交的鞋，我是一双不少地全捎到了。这张窗户纸早就该捅破啦！常言说：话不说不透，砂锅不打不漏。这一次呵！事情就更亮堂啦！依我看呀！郎才女貌，多么般配的一对呵！大娘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啰！”
杨白石笑眯眯地：“我就盼望着这一天呢！咳咳……早些养出个娃娃，长大好当八路军！”杨白石笑着笑着，泪花从他的眼里涌出，顺着满脸深纹流下，滴落在棉被上。
杨白石：“咳咳，你舅舅就这一桩心事了……”
方巧云怪嗔地：“舅舅！”羞涩地背过了身，眼睛里涌出滴滴热泪。
杨新生急促促挤到杨白石跟前，紧紧地拉住杨白石的手。
杨新生微笑着：“爹，您老还是不认我这个儿子！”
杨白石：“臭小子，自打知道了你就是我的儿子山娃，我这心里呀！象打翻的五味瓶搅得难受。孩子，你受苦了！你的情况陈团长已经对我解释清楚了。你下了煤窑，遭了罪，当过要饭花子，受尽了苦头。拼死逃出了魔掌，参加了八路军，干过后勤兵，当过司号员，然后在八一电话情报站当了一名电话员。听说你们的电话站工作很忙很忙！那里离咱们这里远吗？
杨新生：“爹，其实俺们八一电话情报站离咱们这里并不远，从山上走，也就相距七八十里，走大路绕远一百几十多里，我早就想请假探家，看看您，看看不灰木山庄。可是，电话站的工作实在是太忙了，一个萝卜顶一个坑，根本没有时间回家。八一电话站从易县西部星月坨山区的杀虎口搬到隘门岭，又搬到野马坡、清水口、小栏、苔岗……总之，那一带的山庄、荒山野坡全被我们踏遍了，电话站就是一个流动的集体。是敌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也是内外敌人想打入电话站，消灭八路主力的途径之一。在这之前电话站就发生了一件蹊跷的事……”
闪回：
八一电话站又一次撤离了杀虎口，来到了野马坡。
呱呱鸡手提一只死鸽子找到了铁锚，铁锚把他堵在电话站院落外，他打量着来人，只见他方脸盘，墩实的中等身子，一身蓝布裤褂。一张油腻腻的笑脸，一口酸溜溜的腔调。没等铁锚开口，他殷勤地笑着搭讪着。
呱呱鸡：“铁班长，我是胡获禄，外号叫呱呱鸡，这个外号说明我心直口快，爱说大道理。去年，我俩还拉过一段家常哩！想起来了么？你让我找的好苦呀！我今天可给你拣了个稀罕东西，你看看有用呗？这是我从一只鹞鹰嘴里抢过来的。”
铁锚拿过来看了看，这是一只瓦灰色的死鸽子，鸽子头部血迹斑斑，脑袋被啄有深洞。鸽子腿上一个小胶皮筒被铁锚打开，一个纸卷打开，展现的纸片上有字。
铁锚：“这是一只敌人的通讯鸽，这里面有敌人的军事机密哩！”
铁锚看着纸条，上面写着：桑木师团长：职部已到达指定地点。即于今午夜派出两个步兵班，沿预定路线于次日拂晓袭击野马坡八路军电话站。
铁锚：“小胡，你捡来的鸽子是个宝贝，除了吃肉，还有另外的用处。”
呱呱鸡故做玄虚地：“有用处就好，这里不是我久呆的地方，我走了。”
铁锚心声：
既然呱呱鸡知道了这个军事秘密，就不能让他到处活动，我们要监督他的行动。
铁锚：“小胡，这样吧，你暂时跟民兵赵振子、石虎子一起到山头上放瞭望哨，好么！”
呱呱鸡：“班长，为电话站做啥事，我都愿意。”
二牛看着呱呱鸡走上山头，他伏在铁锚耳朵上嘀咕着。
二牛：“班长，你可要提防着他呀！他可不是省油的灯。我们刚转移到这里，他就找寻来了，别会有啥事吧！”
铁锚：“我知道了。二牛，你通知下去，今晚，在野马坡山庄召开了紧急党秘密会议。民兵小队长王大牛和护站的同志都参加，我们要连夜布置枣儿沟门伏击战的一切准备工作。”
夜深人静的时候，铁锚、大宋、大牛、二牛、杨新生等人围坐在一起，电话站的秘密会议在悄悄地进行着。
铁锚：“刚才同志们也看了，大家都认为纸片是真的，敌人明天要来偷袭野马坡，我们怎么办？大家发表意见吧。”
大宋：“敌人送上来的礼物，我们凭啥不收，咱就打他个龟孙子。”
铁锚：“敌人知道电话站设在野马坡，这就说明有奸细给敌人通风报信，我们要设法捉住这个奸细。我们在敌人的来路上，打个伏击战，前面不远处有个枣儿沟门，是个二百多米长的峡谷，两侧悬崖陡壁。我们一头用地雷堵住去路，一头用手榴弹封住来路，民兵和游击队员用枪堵击，钻进沟里的敌人插翅难飞，详细的作战步骤是这么安排的……”
要打仗了，呱呱鸡同大家一样兴高采烈，积极要求参战。
呱呱鸡：“铁班长，鬼子太惨无人道了，杀人放火，我恨死他们了，让我也参加这次战斗吧？消灭鬼子解解心头恨。我也记不清我是多少次向你申请过我的要求了，可你就是不批准，常言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愿意接受你们对我的考验。”
铁锚语重心长地说：“俗话说得好：“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小胡，你的思想觉悟蛮高的吗！要求打鬼子，好呵！我同意。”
铁锚心声：
呱呱鸡这个人靠不住，对他应该提高警惕。我已派两个民兵暗地监视他。打伏击时也让他参加。如果这一仗打胜了，全歼了敌人，我们也就解开对他的误会，改变对他的看法。
呱呱鸡暗喜。
呱呱鸡心声：
狐狸再狡猾也有上当的时候，八路军电话站打了胜仗，我立了功，我就可以参加电话站的护站队了，离彻底捣毁电话站的日子就越来越近了。
铁锚心声：
枣儿沟门伏击战，在会议中决定了打法，进行了分工，侦察人员分管诱敌深入，堵住后路，全歼后退逃跑之敌。民兵小队用地雷封锁堵死枣儿沟门的前路，用集束手榴弹在山谷两侧投掷，把进入枣儿沟门之敌炸成肉泥……
拂晓，朦胧的夜色淡淡，晓岚笼罩着山野。二十多个日本兵闯过山谷，发现前面小路上有毛驴蹄子声，鬼子立刻追了过去。
鬼子大喊着：“追，追上那两个赶着毛驴的人。”
鬼子追上了毛驴，可人却跑了。鬼子拽住毛驴的缰绳，打开了毛驴背上的酒桶，扑鼻的酒香吸引了他们的馋气，你喝，我也喝，个个喝得晃悠悠，晕呼呼，走着，走着，鬼子的脚下响起了连环地雷，狭窄的山谷里弹片横飞，硝烟逼人。手榴弹从峭壁上撒落下来，沟前沟后响起了堵击的枪声。二十多个鬼子抵抗无力，躲藏无处，他们狂呼乱喊，全部躺倒不动了。
画外音：
由于桑木和胡亲日的精心策划，二十多日军士兵被桑木送进了要命的枣儿沟门，伏击战打得漂亮，呱呱鸡也顺理成章走进了护站的民兵队伍。
桑木师团长：“现在，我们付出了血的代价，皇军将会得到一本万利的收获，我们已把自己的耳目安在八路军的情报电话站，为得是早日破获八路军更多的军事机密。”
杨新生：“呱呱鸡进了护站队以后，一天清早，淡淡的晨雾中，班长和我在值班，班长走出屋门，来到山澗的石桥处寻查岗哨，却听见草丛中有深沉的鼾声，寻声走近，只见一棵大树墩上坐着民兵大龙同志，脑袋和步枪放在膝盖上，已经鼾睡。”大树墩旁散落着几个醉枣……
闪回：
陈从源：“同志们，首先我要感谢你们这种真诚坦率的态度。你们此时的心情我们理解。但是，我要说得是革命部队是个大家庭，兄弟连队的胜利就是我们这个大家庭的胜利。也是我们自己的胜利。革命战士心心相连，血肉相戚 。部队是一个团结战斗的集体，她犹如一个人一样。每一个部位每一个器官，都是极其重要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们炮兵连队是首当其冲在前沿阵地的，战士们的战斗热情是好的。可是，为了保持部队的机动力量，每次打仗，不一定全数部队都要一齐上阵。雁宿崖战场山谷狭窄，敌我相距很近 ，大炮难以施展威力 ，也有道理。八路军打的是持久战，大战斗还在后头呢！”
王正国大声地：“同志们，你们想想看，我们在雁宿崖打了大胜仗，难道日本鬼子就白瞪着两眼甘心情愿地挨打？不！这绝对不可能。按照日本人每次失败后的规律，敌人一定要来打扫战场，一定要来报复“扫荡”！你们要做好准备，大炮一定有发言的机会。管保让每门大炮都发言，发个痛快！发个干脆利落！”
王宏声：“好！我们就盼望着这一天呢！让洋鬼子尝尝为他们早准备好的铁干粮，保叫他们来一个集体的空中飞人。 ”
战士们群情激昂，摩拳擦掌，人声鼎沸。
陈从源挥动着双臂：“高兴吗，小伙子们，还有更好的消息哩！”他看了看那一双双期盼注目的眼睛。
陈从源：“你们连，又将要扩容两门大炮来。要问这新客的来历，不用说，你们也能猜到，它们出生在日本兵工厂，洋鬼子亲自送到边区，送到雁宿崖山坳，送到长城脚下……同志们，我们不但欢迎日本鬼子送来的大炮，还要生产制造我们自己的国产大炮！我们的国家不但要有强大的步兵，也一定要有威武的炮兵。中国人民的炮兵队伍一定要发展，要壮大！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中国人民还要有自己雄伟的空军和海军！我们有强大的军队做后盾，保卫祖国的大好江山，保卫祖先留下的国宝，决不让外辱之敌踏上中国的长城。”
不知是谁带头唱起了“长城颂”：长城美，长城长，长城岭下是家乡……你迎着太阳，送走月亮。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滔滔。长城是民族的脊梁！长城铸造辉煌……战士们唱着，跳着，欢呼声此起彼落，一浪高过一浪……
王宏声激动地：“团长呵！我再不要求回步兵班了！从现在开始，我最喜欢当炮兵了。”
王正国拍着王二虎的膀子问：“二虎，怎么样？还要求回炊事班吗？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王二虎孩子般地咧着嘴笑了，不好意思地回答。
王二虎：“报告团首长，我决不回炊事班了，这个炮兵我是当定了。你们即使八抬大轿抬我，我也不走了。炮兵连队就是我的家吔！”
陈从源走到王宏声近前亲切地，抚摸着他挺直的腰板，
陈从源：“宏声呵！团部这次又驻扎在你们庄上啦，到了家门口了，应该回去看看老娘呵！让那颗想你盼你的心……懂吗？还有那人见人爱的小侄女，她可是天天吵着嚷着等你回家呢……”
王宏声笑着，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陈从源：“道理不是都听明白了吗，步兵的胜利就是炮兵的胜利。回家告诉老娘，胜利也有你的一份，让老娘也高兴高兴。好啦！我代你请个假，把脸洗一洗，换身干净的军装回家去。家中的老娘煮好了鸡肉还等着你呢。”
陈从源回过头来对吴世太说交代着。
陈从源：“吴班副，现在交给你一个特殊的任务，就是劝说王宏声回家看看老妈妈。怎么样，他走了，你就少了一个说唱快板的搭档是吧！”
吴世太：“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有团长答应大炮有发言的机会，这任务就不难完成了。”
第三十一集{长城烟尘（下）}
不老树山庄伤员转运站。
病房里。
杨白石老人再一次睁开双眼，脸色微微红润，情绪少许亢奋，他一定要坐起来说话，方巧云机灵地把棉大衣卷起来靠在老人后背上，方彩云端着一碗水走过来，老人一连呡了两小口水，精神大有改善。
杨白石：“我没事，请大家放心。谢谢你们来看望。老牛呵！大炮轰击时，那老洋鬼子头目是不是在大场上？是不是被炮弹炸中了？大特务汉奸赵兴亚又怎么样了？乡亲们又是怎样脱离虎口的？”
牛青山：“老杨大哥，和你一起被洋鬼子圈住的乡亲们就是明证，你的小云子也在场，王老大娘和孩子都看的清清楚楚。日本鬼子在大场上开会，咱们的炮弹飞过去了，一炮连着一炮，炮弹均在大场上开花，鬼子死伤了十几个……”
丫丫抢着说：“那个散披黄呢大衣的日本头目也受了伤，血顺着裤筒子往外流，肠子拉拉在肚皮外，没过夜也见了阎王。那个女汉奸嚎啕大哭，洋鬼子一声声地叫着魂：将军阁下，将军阁下……鬼子一声一声叫得紧，俺们解气解气地笑得欢！”
众人大笑。
王老大娘：“这一通大炮轰得真痛快，可给咱们老百姓出了一口气！八路军长着“千里眼”，早就瞅准了洋鬼子，俺们这十七个人连一根汗毛也没有伤着，咱八路军可真是神炮手呵！他杨大伯，你问那大汉奸赵兴亚吗！他早被八路军擒住，等待人民的审判呢！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罪大恶极的汉奸迟早要受到人民的惩罚，党和政府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白石老人笑容满面，他连连点着头。
杨白石：“好，好，不枪毙镇压这样的坏蛋，不足以平民恨！”
杨白石抚摸着丫丫的额头。
杨白石爱怜地：“孩子，打炮的时候，我在大炮阵地上，我指点着目标，亲眼看着炮弹发射出去，当时炮口直冲着你奶奶家房子的小广场上，我多么担心你们呀！炮弹是没有长眼睛的，我的心腾腾地跳着，象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我恨死了那些洋鬼子，只要消灭他们，我豁上这条老命也值得！看到你们这些年轻人和小孩子活蹦乱跳的，我就知足了。八路军战士们奋勇抗战，流血牺牲还不是为了你们呀！你们就是中国的希望和未来呵！”
白石老人又拉住方彩云的手。
杨白石：“彩云呵！你现在多么象从前的你姐姐呀，完完全全的一个“小和尚”啰！我的小云子长大啰！”
老人把目光转向方巧云。
杨白石：“孩子，还了你的女儿装！你更漂亮啦！更稳重成熟了。现在你是共产党的女干部，我真为你高兴呵！小时候，你住在舅舅家，你跟山壁吵过架，也教山壁唱过歌。你自小就是一个聪明善良的孩子，就是胆子超小，一个小小的蛤蟆，一个小螳螂，你都害怕的要命。可是，自从你参加了革命，加入了共产党，你象变了个人儿似的，埋地雷，炸碉堡，打鬼子，走夜路。舅舅不敢把你比成花木兰、穆桂英，可你也不比她们差多少！”
方巧云：“舅舅，今天您是怎么了，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杨白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所有的进步，这都是共产党八路军培养教育的结果。你要永远牢记党的救命之恩，天大地大没有党的恩情大，爹亲娘亲不如毛主席亲。不管到啥时候都要和党一条心。要知道感恩！永远做个好人，奉献自己，回报社会。”
方巧云：“舅舅，您的话句句刻骨铭心，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方巧云接着说：“我是个很幸运的人，共产党八路军改变了我的命运，没有共产党、八路军，就没有我的新生。更让我心中充满感恩，我要把这份爱与温暖传递下去，跟着共产党，永远不变心！”
牛青山插嘴说：“是呵！老杨哥，你说的太对了。我也深有同感，我一个土生土长的山里人，成天介和柴草打交道，之前，谁懂得打仗是咋回事？别说打枪，连枪是啥样咱也没见过。现在，枪栓怎么推上枪膛，子弹怎么打出去，听枪声就知道是什么枪！这些都不算问题啰！是八路军共产党救了我，我这辈子没当够八路军，下辈子还要当共产党员，当八路军战士。”
方巧云：“谁也没有想到，你不但当了八路军，还当了赫赫有名的八路军“狼诱子”班长！”
牛青山：“要说八路军是大救星，这一点儿也不夸张。就说你方巧云主任吧，那次遇到洋鬼子，多危险呀！要不是那枚没有拉弦的手榴弹，说不定你和俺们程营长还不相识哪！”
杨白石眼前一亮：“呵！程营长……他在哪里？”
程万里急忙来到老人跟前，拉住杨白石的手。
程万里：“杨大伯，我在这儿呢！我们圈住了一千余日本鬼子，拂晓时刻，就要发动总攻击了！您，安心地静养着，别累坏身子，有什么话咱慢慢再说！”
杨白石紧紧拉住程万里的手。
杨白石恳求地：“有一些话我早就想说出来！憋了这长时间心里实在难受，让我说出来心里敞亮，行吗？”
程万里顺从地：“要是那样，您老说吧！只要您高兴就行。”
杨白石直视程万里，他的一只手捂着心口，异常诚恳地：“孩子，你是南方人，为了穷人得解放，不远千里万里，来到俺们这个穷山沟。同俺们一起吃过苦菜，守过寒夜。缘分呵！听人说，你不喝酒不抽烟，为的是尊从母亲的嘱咐，你是个孝顺的孩子呵！仅这一点大伯就高看你一眼！你有文化，有胆有识。虽是一营之长，却平易近人。唉……你搭救巧云一命，你杨大伯心里记着哩！巧云是个诚实的孩子，她已经失去了父母亲人，我的年岁已高，希望以后你们二人相互学习，相互帮助，永远携手共勉。年轻人！你懂我的意思吗！”
程万里频频地点着头。
程万里：“大伯，我懂，我懂。您老放心吧！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巧云的，照顾她一辈子。”
杨白石慢慢地从紧身的衣兜里取出一枚女人的发饰。
杨白石：“孩子，你托我保管的发簪，还在我内衣口袋里，这宝贝信物，从你交给我时，它就一天没离我的身，我现在交给你……”
程万里接过发簪看了看，毫不犹豫地把发簪放到方巧云手中。
程万里深情地：“巧云，这是母亲用过的发簪，是我妈妈送给我最好最宝贵的礼物，也是我们程家的传世之宝。现在，该由你保管才是。”
杨白石拽住程万里的手和方巧云的手合在一起。
杨白石哈哈笑着，笑着，心情无比激动，他的双眼湿润了。
杨白石：“这一下我的心算是放到肚子里了，你们俩人当着我的面抱住亲一个，让我这老头子也见证一下幸福！孩子，你说，我是不是给你们出了道难题！可我担心以后我没有这个机会了……”
方巧云心声：
我理解舅舅的用意和心情，他老人家考虑的太周全了。不过，让程万里在众目睽睽之下搂我抱我，实在是太难为他了。
方巧云的脸上飞出一片红云来，她不好意思的瞄着程万里羞红的脸，双眼含情脉脉，脸上泛着笑意，鼓起了勇气拥进了程万里的怀抱，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在程万里的脸上深深地亲了一口，爱意表现的暴露无遗。程万里也顺势给了方巧云一个吻，两人久久的不忍分开。
王老大娘看在眼里，乐得合不上嘴。
王老大娘：“巧云，好姑娘，我明白你的心思，你托我转交的鞋，我是一双不少地全捎到了。这张窗户纸早就该捅破啦！常言说：话不说不透，砂锅不打不漏。这一次呵！事情就更亮堂啦！依我看呀！郎才女貌，多么般配的一对呵！大娘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啰！”
杨白石笑眯眯地：“我就盼望着这一天呢！咳咳……早些养出个娃娃，长大好当八路军！”杨白石笑着笑着，泪花从他的眼里涌出，顺着满脸深纹流下，滴落在棉被上。
杨白石：“咳咳，你舅舅就这一桩心事了……”
方巧云怪嗔地：“舅舅！”羞涩地背过了身，眼睛里涌出滴滴热泪。
杨新生急促促挤到杨白石跟前，紧紧地拉住杨白石的手。
杨新生微笑着：“爹，您老还是不认我这个儿子！”
杨白石：“臭小子，自打知道了你就是我的儿子山娃，我这心里呀！象打翻的五味瓶搅得难受。孩子，你受苦了！你的情况陈团长已经对我解释清楚了。你下了煤窑，遭了罪，当过要饭花子，受尽了苦头。拼死逃出了魔掌，参加了八路军，干过后勤兵，当过司号员，然后在八一电话情报站当了一名电话员。听说你们的电话站工作很忙很忙！那里离咱们这里远吗？
杨新生：“爹，其实俺们八一电话情报站离咱们这里并不远，从山上走，也就相距七八十里，走大路绕远一百几十多里，我早就想请假探家，看看您，看看不灰木山庄。可是，电话站的工作实在是太忙了，一个萝卜顶一个坑，根本没有时间回家。八一电话站从易县西部星月坨山区的杀虎口搬到隘门岭，又搬到野马坡、清水口、小栏、苔岗……总之，那一带的山庄、荒山野坡全被我们踏遍了，电话站就是一个流动的集体。是敌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也是内外敌人想打入电话站，消灭八路主力的途径之一。在这之前电话站就发生了一件蹊跷的事……”
闪回：
八一电话站又一次撤离了杀虎口，来到了野马坡。
呱呱鸡手提一只死鸽子找到了铁锚，铁锚把他堵在电话站院落外，他打量着来人，只见他方脸盘，墩实的中等身子，一身蓝布裤褂。一张油腻腻的笑脸，一口酸溜溜的腔调。没等铁锚开口，他殷勤地笑着搭讪着。
呱呱鸡：“铁班长，我是胡获禄，外号叫呱呱鸡，这个外号说明我心直口快，爱说大道理。去年，我俩还拉过一段家常哩！想起来了么？你让我找的好苦呀！我今天可给你拣了个稀罕东西，你看看有用呗？这是我从一只鹞鹰嘴里抢过来的。”
铁锚拿过来看了看，这是一只瓦灰色的死鸽子，鸽子头部血迹斑斑，脑袋被啄有深洞。鸽子腿上一个小胶皮筒被铁锚打开，一个纸卷打开，展现的纸片上有字。
铁锚：“这是一只敌人的通讯鸽，这里面有敌人的军事机密哩！”
铁锚看着纸条，上面写着：桑木师团长：职部已到达指定地点。即于今午夜派出两个步兵班，沿预定路线于次日拂晓袭击野马坡八路军电话站。
铁锚：“小胡，你捡来的鸽子是个宝贝，除了吃肉，还有另外的用处。”
呱呱鸡故做玄虚地：“有用处就好，这里不是我久呆的地方，我走了。”
铁锚心声：
既然呱呱鸡知道了这个军事秘密，就不能让他到处活动，我们要监督他的行动。
铁锚：“小胡，这样吧，你暂时跟民兵赵振子、石虎子一起到山头上放瞭望哨，好么！”
呱呱鸡：“班长，为电话站做啥事，我都愿意。”
二牛看着呱呱鸡走上山头，他伏在铁锚耳朵上嘀咕着。
二牛：“班长，你可要提防着他呀！他可不是省油的灯。我们刚转移到这里，他就找寻来了，别会有啥事吧！”
铁锚：“我知道了。二牛，你通知下去，今晚，在野马坡山庄召开了紧急党秘密会议。民兵小队长王大牛和护站的同志都参加，我们要连夜布置枣儿沟门伏击战的一切准备工作。”
夜深人静的时候，铁锚、大宋、大牛、二牛、杨新生等人围坐在一起，电话站的秘密会议在悄悄地进行着。
铁锚：“刚才同志们也看了，大家都认为纸片是真的，敌人明天要来偷袭野马坡，我们怎么办？大家发表意见吧。”
大宋：“敌人送上来的礼物，我们凭啥不收，咱就打他个龟孙子。”
铁锚：“敌人知道电话站设在野马坡，这就说明有奸细给敌人通风报信，我们要设法捉住这个奸细。我们在敌人的来路上，打个伏击战，前面不远处有个枣儿沟门，是个二百多米长的峡谷，两侧悬崖陡壁。我们一头用地雷堵住去路，一头用手榴弹封住来路，民兵和游击队员用枪堵击，钻进沟里的敌人插翅难飞，详细的作战步骤是这么安排的……”
要打仗了，呱呱鸡同大家一样兴高采烈，积极要求参战。
呱呱鸡：“铁班长，鬼子太惨无人道了，杀人放火，我恨死他们了，让我也参加这次战斗吧？消灭鬼子解解心头恨。我也记不清我是多少次向你申请过我的要求了，可你就是不批准，常言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愿意接受你们对我的考验。”
铁锚语重心长地说：“俗话说得好：“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小胡，你的思想觉悟蛮高的吗！要求打鬼子，好呵！我同意。”
铁锚心声：
呱呱鸡这个人靠不住，对他应该提高警惕。我已派两个民兵暗地监视他。打伏击时也让他参加。如果这一仗打胜了，全歼了敌人，我们也就解开对他的误会，改变对他的看法。
呱呱鸡暗喜。
呱呱鸡心声：
狐狸再狡猾也有上当的时候，八路军电话站打了胜仗，我立了功，我就可以参加电话站的护站队了，离彻底捣毁电话站的日子就越来越近了。
铁锚心声：
枣儿沟门伏击战，在会议中决定了打法，进行了分工，侦察人员分管诱敌深入，堵住后路，全歼后退逃跑之敌。民兵小队用地雷封锁堵死枣儿沟门的前路，用集束手榴弹在山谷两侧投掷，把进入枣儿沟门之敌炸成肉泥……
拂晓，朦胧的夜色淡淡，晓岚笼罩着山野。二十多个日本兵闯过山谷，发现前面小路上有毛驴蹄子声，鬼子立刻追了过去。
鬼子大喊着：“追，追上那两个赶着毛驴的人。”
鬼子追上了毛驴，可人却跑了。鬼子拽住毛驴的缰绳，打开了毛驴背上的酒桶，扑鼻的酒香吸引了他们的馋气，你喝，我也喝，个个喝得晃悠悠，晕呼呼，走着，走着，鬼子的脚下响起了连环地雷，狭窄的山谷里弹片横飞，硝烟逼人。手榴弹从峭壁上撒落下来，沟前沟后响起了堵击的枪声。二十多个鬼子抵抗无力，躲藏无处，他们狂呼乱喊，全部躺倒不动了。
画外音：
由于桑木和胡亲日的精心策划，二十多日军士兵被桑木送进了要命的枣儿沟门，伏击战打得漂亮，呱呱鸡也顺理成章走进了护站的民兵队伍。
桑木师团长：“现在，我们付出了血的代价，皇军将会得到一本万利的收获，我们已把自己的耳目安在八路军的情报电话站，为得是早日破获八路军更多的军事机密。”
杨新生：“呱呱鸡进了护站队以后，一天清早，淡淡的晨雾中，班长和我在值班，班长走出屋门，来到山澗的石桥处寻查岗哨，却听见草丛中有深沉的鼾声，寻声走近，只见一棵大树墩上坐着民兵大龙同志，脑袋和步枪放在膝盖上，已经鼾睡。”大树墩旁散落着几个醉枣……
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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