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内景,美食街餐馆—厨房,白天
厨房里,俄罗斯厨师把两份脆皮点心放在不锈钢操作台上……
厨师:六号桌的菜好了(转身面对烤架)。
一只手伸进画面,拿起盘子放到推车上。我们跟在推车后面,只能看见推车人的右臂和戴着围裙的上腹部。他将车推向通往外面餐厅的弹簧门。恰好,另一个服务员进门去厨房,推车人出门来到餐厅。就在门要关上的那一刻,可以看到储物架上塞满了大米和番茄罐头,还有一具身体蜷成一团的服务员的尸体。
内景,美食街餐馆,白天
罗森伯格和水星人在举杯祝酒。
水星人:为永远的水星帝国干杯。
罗森伯格:为宇宙的安全干杯。
两人碰杯喝酒,这时推车人来了。我们看到的仍是他的胳膊和上腹部。他把推车停稳,将两盘脆饼点心放到桌上。罗森伯格想把酒杯放到盘子旁边,瞥了一眼服务员的手———一只巨大的蠹鱼虫从推车人的袖口钻了出来。罗森伯格手中的杯子掉了,洒了一桌子的红酒。罗森伯格慢慢抬头看去,想看看推车人的脸。这是埃德加。又有五六只虫子从他的袖口里滚落到桌上,在桌子上四处乱窜。罗森伯格和水星人吓得魂不附体。看来他们是知道埃德加的此番来意的。
罗森伯格(用英语):你能杀死我们两个,但你无法找到它。
埃德加(笑了笑):你只说对了一半。
突然,一根长长的螫刺从埃德加的围裙下面探出,迅速伸进桌子下面。先是罗森伯格,后是水星人,两人满脸痛苦,头向前扑去,正砸在盘子里的脆饼点心上。螫刺又从桌下缩回到埃德加的围裙里。埃德加立刻过去搜查他们,但没能找到他要的东西。蹲在木匣上的猫向他发出愤怒的“呼呼”声。埃德加气急败坏地抓起小猫扔了出去。小猫惨叫着飞过餐厅落到了一位女士的盘子上。女士尖叫起来。其余吃饭的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埃德加这里。两个死了的男子显然是遭到了服务员的抢劫。大家愤怒地叫喊着,有几个男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埃德加抓过木匣试图打开,但他发现木匣是锁着的。他四周都是愤怒的围观者,他只好挟着木匣向门外逃去。罗森伯格的猫又回到桌上,冲着逃走的埃德加大叫。
(切换)
外景,美食街餐馆,白天
稍后。俄罗斯餐馆此时成了犯罪现场,到处是警察,不时有闪光灯发出的光亮。三具尸体被单子裹着抬上了救护车。罗森伯格的猫从一个警察怀里跳下来,窜到一个担架上哀哀地叫着。警察转向正在向用餐女士了解情况的督察官。
警察:请问这猫该如何处置?
督察官:不知道。和死尸放一起吧,让家属来领。
警察点点头,上了罗森伯格那辆救护车,把猫暂时放在死者身上,关好后车门。
(切换)
内景,停尸馆—走廊,白天
停放尸体的担架被放在轮车上,在警署走廊里被推向验尸室。一直爬在罗森伯格身上的猫好奇地叫着。“验尸室”的门被撞开,轮车被推了进去。
内景,验尸室,白天
验尸室里人群拥挤,灯光闪亮,左右都排放着尸体。警察示意担架员叫一下验尸官。验尸官正躬身查验另一具尸体。
警察:您想让我把3号放哪儿?
验尸官转过身来。这是以前想和杰伊说话的劳雷尔·韦弗医生。
劳雷尔(叹了口气,挥了挥手):我看,靠墙吧。(注意到)谁的猫?
警察:噢,猫。猫是个问题。请在这儿签字。
劳雷尔(在文件夹上签字):猫有什么问题?
警察:是你的事了。
劳雷尔瞥了他一眼,警察笑呵呵地离去了。劳雷尔走向一边的轮车和上面的尸体,温柔地拍了拍可怜的猫。
劳雷尔:糟糕透顶的一天,宝贝,是不是?高兴点儿(看看罗森伯格),他已经这样了。(把猫放到一边,将轮车推到了手术灯下)这样好不好,嗯?
内景,验尸室—稍后,白天
劳雷尔把轮车向前推了推,以使房间里唯一的灯光集中照在她的工作台上。她脸上浮现出迷惑的神情,而且越来越惊讶,最后完全惊呆了。
劳雷尔(惊奇而又兴奋地):噢,天哪!
(切换)
外景,停尸馆,夜
凯的福特车停到了停尸馆前。
内景,停尸馆—走廊,夜
两名身着黑西装的男子急匆匆下车,走进通向验尸室的走廊。他们急忙走过门厅,脚下的皮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径直走向另一端的弹簧门。黑衣人杰伊和凯到此执行任务。
内景,验尸室,夜
验尸室里,劳雷尔枕着胳膊伏在桌上睡着了,罗森伯格的猫卧在她旁边舔爪子。突然,猫抬头看看,急迫地叫起来。随着猫的叫声,劳雷尔慢慢从椅子上转过身来。杰伊和凯站在门口看着她。凯上前一步,又拿出黑色名片。这次名片上写着的是“公众健康部”。
劳雷尔(转向记录):尸检解剖时体温还有华氏112度。真不可思议。检查人员想检查直肠,但他无法……实际上,没有直肠……这事真有点儿……
凯(画外):邪门儿?我是公众健康部的利奥·门维尔医生。这位是怀特医生。
劳雷尔抬头看看。杰伊和凯站在那儿。
劳雷尔:好吧,不管两位从哪儿来,恐怕还得让我看看身份证。
他递到她手里的是黑色名片,只是上面改写为“公众健康部,门维尔医生”。她将名片还给他。
劳雷尔(看了一下手表):你们今天恐怕别想回家了。
凯:我们得仔细看看这里。你有什么异常发现?
劳雷尔:有的……三角谋杀。(走到灯下工作台的水星人尸体旁)第一具尸体一切正常,只是身体被撅成两半。但我在解剖另两具……好了,看看吧。
她掀开被单,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具被彻底解剖过的水星人尸体。凯皱了皱眉头。杰伊险些吐出来。
劳雷尔:这种身体结构是我在这儿工作以来从未见过的。
凯绕过她,走到尸体旁,开始查看。
凯:我看看吧。怀特大夫,您还不和韦弗大夫去查看另一具尸体?
劳雷尔:这边请,大夫。
杰伊和劳雷尔穿过房间,走到另一边停放罗森伯格尸体的地方。
劳雷尔:这尸体更奇怪了。我把他的腹部整个打开,发现他的胃比常人的曲率小。如果你愿意,咱们就从胃与肠,以及胃与食道的结合处开始。
杰伊:我看,咱们还是从你原来开刀的地方开始吧。
劳雷尔:好的。
杰伊听到一声猫叫,低头一看。罗森伯格的猫正在抓挠他的腮。
杰伊:你的猫?
劳雷尔:现在是吧。原来是这位死者的。
她戴好一只胶皮手套,慢慢伸入尸体内。看着她把内脏一点点掏出来,杰伊脸上满是厌恶的表情。劳雷尔越掏越深。杰伊胆怯畏缩了。她把那只戴着手套染着鲜血的手抽出来,撩了一下挡在脸前的头发。杰伊看着她。她向他挤挤眼。他很吃惊。她笑了。
劳雷尔:对了,就是这儿了。上帝知道他不在乎。
杰伊有些勉强。劳雷尔向他眨眨眼鼓励他,边和他说着,边把他的手引放到尸体腹腔内的更深处。
劳雷尔:你有双迷人的眼睛。
杰伊:谢谢。但是,你现在……嗯……就要向我表示好感了吗?
劳雷尔:嘿,去你的吧。(继续)感觉到了?摸到结合处了吗?
杰伊:噢,是的,摸到了。
劳雷尔:现在把它弄到一边。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吗?胃?肾?肺?
杰伊:没有。一切都正常。
劳雷尔:大夫,全都不见了。
杰伊(很快地):对,当然。我是说,什么都没留下。无论在哪边,都应该是完整的。这一点可以肯定。
劳雷尔:我们以前见过面?我对你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杰伊:你知道,我也正想问你同样的问题。
劳雷尔从旁看看他,从上到下,有些怀疑,但也对他产生了兴趣。
劳雷尔(低声,很信任地):好吧。你想知道我的真实想法吗?(指指凯)但可别告诉那家伙。他看上去够紧张的了。这具尸体不是真正的尸体,而是披着人皮的什么东西。问题就在于这是什么东西?
杰伊看着她好奇的样子。
劳雷尔:我是说,如果我让你不安的话,我可以停下来。
杰伊:不,没有……没关系。
一阵怪怪的声响传来,他看看别处,再回过头来看她。发现她正盯着他。
劳雷尔靠过来,小声对他说,声音小得只是他能听见。
劳雷尔:你知道有时候我想干什么吗?在深夜里?
杰伊(迷惑不解地):不知道……
凯在房间的那一边清了清喉咙,咳嗽着。
杰伊:对不起。
他穿过房间向凯走去。凯还在检查水星人。但是杰伊的眼睛一直盯着劳雷尔。
凯:怎么样?
杰伊(对着劳雷尔):很有意思。真是人间尤物。
凯:身体。
杰伊:最棒的。
凯:尸体吗?
杰伊:还没线索。
凯:好吧。继续吸引她的注意力。少说话。
验尸室的另一边,劳雷尔还在检查罗森伯格,她弯下身子靠近他的头部,专心地研究他的左耳。她注意到了奇怪的地方,转身叫她身后的杰伊。
劳雷尔:怀特大夫。
杰伊正在与凯说话,没有答应,因为那不是他的名字。
劳雷尔(声音稍大些):怀特大夫。(声音更大)怀特大夫。
杰伊一直没有答应。
劳雷尔(叫喊):怀特大夫?
凯(用臂肘推了推杰伊):叫你呢,快去!
杰伊转身迅速穿过房间,来到劳雷尔身旁。
劳雷尔:看看这儿。
杰伊俯身细看。罗森伯格耳根部有一道奇怪的细缝。
杰伊:那是什么?
他伸出手摸了摸,把耳朵翻过去,只见耳朵后面有个像小门闩一样的插销。他与劳雷尔吃惊地互相看了一眼。杰伊将那插销拨了一下,罗森柏格的整个脸自动地从人造头颅上翻开了。
罗森伯格头颅内有个极小的小绿人。虽然还没完全死,极小的小绿人已是奄奄一息。他躺在罗森伯格头颅内一个小小的控制室里。控制室里有变速档和可以透过头颅看到外界的可视屏。
劳雷尔:真……真是……见鬼了。
他们凑近了。极小的小绿人(巴尔蒂安)吃力地吐出几个字来。
巴尔蒂安:必须……避免……(措词)竞争?……不……我是说,必须避免……
杰伊:好吧,你想说什么?斗争?
劳雷尔:战争?
巴尔蒂安(使劲点点头,结结巴巴地):星系……或是……或是……猎户座……(想了想)怎么说的?地带……?
厨房里,俄罗斯厨师把两份脆皮点心放在不锈钢操作台上……
厨师:六号桌的菜好了(转身面对烤架)。
一只手伸进画面,拿起盘子放到推车上。我们跟在推车后面,只能看见推车人的右臂和戴着围裙的上腹部。他将车推向通往外面餐厅的弹簧门。恰好,另一个服务员进门去厨房,推车人出门来到餐厅。就在门要关上的那一刻,可以看到储物架上塞满了大米和番茄罐头,还有一具身体蜷成一团的服务员的尸体。
内景,美食街餐馆,白天
罗森伯格和水星人在举杯祝酒。
水星人:为永远的水星帝国干杯。
罗森伯格:为宇宙的安全干杯。
两人碰杯喝酒,这时推车人来了。我们看到的仍是他的胳膊和上腹部。他把推车停稳,将两盘脆饼点心放到桌上。罗森伯格想把酒杯放到盘子旁边,瞥了一眼服务员的手———一只巨大的蠹鱼虫从推车人的袖口钻了出来。罗森伯格手中的杯子掉了,洒了一桌子的红酒。罗森伯格慢慢抬头看去,想看看推车人的脸。这是埃德加。又有五六只虫子从他的袖口里滚落到桌上,在桌子上四处乱窜。罗森伯格和水星人吓得魂不附体。看来他们是知道埃德加的此番来意的。
罗森伯格(用英语):你能杀死我们两个,但你无法找到它。
埃德加(笑了笑):你只说对了一半。
突然,一根长长的螫刺从埃德加的围裙下面探出,迅速伸进桌子下面。先是罗森伯格,后是水星人,两人满脸痛苦,头向前扑去,正砸在盘子里的脆饼点心上。螫刺又从桌下缩回到埃德加的围裙里。埃德加立刻过去搜查他们,但没能找到他要的东西。蹲在木匣上的猫向他发出愤怒的“呼呼”声。埃德加气急败坏地抓起小猫扔了出去。小猫惨叫着飞过餐厅落到了一位女士的盘子上。女士尖叫起来。其余吃饭的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埃德加这里。两个死了的男子显然是遭到了服务员的抢劫。大家愤怒地叫喊着,有几个男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埃德加抓过木匣试图打开,但他发现木匣是锁着的。他四周都是愤怒的围观者,他只好挟着木匣向门外逃去。罗森伯格的猫又回到桌上,冲着逃走的埃德加大叫。
(切换)
外景,美食街餐馆,白天
稍后。俄罗斯餐馆此时成了犯罪现场,到处是警察,不时有闪光灯发出的光亮。三具尸体被单子裹着抬上了救护车。罗森伯格的猫从一个警察怀里跳下来,窜到一个担架上哀哀地叫着。警察转向正在向用餐女士了解情况的督察官。
警察:请问这猫该如何处置?
督察官:不知道。和死尸放一起吧,让家属来领。
警察点点头,上了罗森伯格那辆救护车,把猫暂时放在死者身上,关好后车门。
(切换)
内景,停尸馆—走廊,白天
停放尸体的担架被放在轮车上,在警署走廊里被推向验尸室。一直爬在罗森伯格身上的猫好奇地叫着。“验尸室”的门被撞开,轮车被推了进去。
内景,验尸室,白天
验尸室里人群拥挤,灯光闪亮,左右都排放着尸体。警察示意担架员叫一下验尸官。验尸官正躬身查验另一具尸体。
警察:您想让我把3号放哪儿?
验尸官转过身来。这是以前想和杰伊说话的劳雷尔·韦弗医生。
劳雷尔(叹了口气,挥了挥手):我看,靠墙吧。(注意到)谁的猫?
警察:噢,猫。猫是个问题。请在这儿签字。
劳雷尔(在文件夹上签字):猫有什么问题?
警察:是你的事了。
劳雷尔瞥了他一眼,警察笑呵呵地离去了。劳雷尔走向一边的轮车和上面的尸体,温柔地拍了拍可怜的猫。
劳雷尔:糟糕透顶的一天,宝贝,是不是?高兴点儿(看看罗森伯格),他已经这样了。(把猫放到一边,将轮车推到了手术灯下)这样好不好,嗯?
内景,验尸室—稍后,白天
劳雷尔把轮车向前推了推,以使房间里唯一的灯光集中照在她的工作台上。她脸上浮现出迷惑的神情,而且越来越惊讶,最后完全惊呆了。
劳雷尔(惊奇而又兴奋地):噢,天哪!
(切换)
外景,停尸馆,夜
凯的福特车停到了停尸馆前。
内景,停尸馆—走廊,夜
两名身着黑西装的男子急匆匆下车,走进通向验尸室的走廊。他们急忙走过门厅,脚下的皮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径直走向另一端的弹簧门。黑衣人杰伊和凯到此执行任务。
内景,验尸室,夜
验尸室里,劳雷尔枕着胳膊伏在桌上睡着了,罗森伯格的猫卧在她旁边舔爪子。突然,猫抬头看看,急迫地叫起来。随着猫的叫声,劳雷尔慢慢从椅子上转过身来。杰伊和凯站在门口看着她。凯上前一步,又拿出黑色名片。这次名片上写着的是“公众健康部”。
劳雷尔(转向记录):尸检解剖时体温还有华氏112度。真不可思议。检查人员想检查直肠,但他无法……实际上,没有直肠……这事真有点儿……
凯(画外):邪门儿?我是公众健康部的利奥·门维尔医生。这位是怀特医生。
劳雷尔抬头看看。杰伊和凯站在那儿。
劳雷尔:好吧,不管两位从哪儿来,恐怕还得让我看看身份证。
他递到她手里的是黑色名片,只是上面改写为“公众健康部,门维尔医生”。她将名片还给他。
劳雷尔(看了一下手表):你们今天恐怕别想回家了。
凯:我们得仔细看看这里。你有什么异常发现?
劳雷尔:有的……三角谋杀。(走到灯下工作台的水星人尸体旁)第一具尸体一切正常,只是身体被撅成两半。但我在解剖另两具……好了,看看吧。
她掀开被单,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具被彻底解剖过的水星人尸体。凯皱了皱眉头。杰伊险些吐出来。
劳雷尔:这种身体结构是我在这儿工作以来从未见过的。
凯绕过她,走到尸体旁,开始查看。
凯:我看看吧。怀特大夫,您还不和韦弗大夫去查看另一具尸体?
劳雷尔:这边请,大夫。
杰伊和劳雷尔穿过房间,走到另一边停放罗森伯格尸体的地方。
劳雷尔:这尸体更奇怪了。我把他的腹部整个打开,发现他的胃比常人的曲率小。如果你愿意,咱们就从胃与肠,以及胃与食道的结合处开始。
杰伊:我看,咱们还是从你原来开刀的地方开始吧。
劳雷尔:好的。
杰伊听到一声猫叫,低头一看。罗森伯格的猫正在抓挠他的腮。
杰伊:你的猫?
劳雷尔:现在是吧。原来是这位死者的。
她戴好一只胶皮手套,慢慢伸入尸体内。看着她把内脏一点点掏出来,杰伊脸上满是厌恶的表情。劳雷尔越掏越深。杰伊胆怯畏缩了。她把那只戴着手套染着鲜血的手抽出来,撩了一下挡在脸前的头发。杰伊看着她。她向他挤挤眼。他很吃惊。她笑了。
劳雷尔:对了,就是这儿了。上帝知道他不在乎。
杰伊有些勉强。劳雷尔向他眨眨眼鼓励他,边和他说着,边把他的手引放到尸体腹腔内的更深处。
劳雷尔:你有双迷人的眼睛。
杰伊:谢谢。但是,你现在……嗯……就要向我表示好感了吗?
劳雷尔:嘿,去你的吧。(继续)感觉到了?摸到结合处了吗?
杰伊:噢,是的,摸到了。
劳雷尔:现在把它弄到一边。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吗?胃?肾?肺?
杰伊:没有。一切都正常。
劳雷尔:大夫,全都不见了。
杰伊(很快地):对,当然。我是说,什么都没留下。无论在哪边,都应该是完整的。这一点可以肯定。
劳雷尔:我们以前见过面?我对你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杰伊:你知道,我也正想问你同样的问题。
劳雷尔从旁看看他,从上到下,有些怀疑,但也对他产生了兴趣。
劳雷尔(低声,很信任地):好吧。你想知道我的真实想法吗?(指指凯)但可别告诉那家伙。他看上去够紧张的了。这具尸体不是真正的尸体,而是披着人皮的什么东西。问题就在于这是什么东西?
杰伊看着她好奇的样子。
劳雷尔:我是说,如果我让你不安的话,我可以停下来。
杰伊:不,没有……没关系。
一阵怪怪的声响传来,他看看别处,再回过头来看她。发现她正盯着他。
劳雷尔靠过来,小声对他说,声音小得只是他能听见。
劳雷尔:你知道有时候我想干什么吗?在深夜里?
杰伊(迷惑不解地):不知道……
凯在房间的那一边清了清喉咙,咳嗽着。
杰伊:对不起。
他穿过房间向凯走去。凯还在检查水星人。但是杰伊的眼睛一直盯着劳雷尔。
凯:怎么样?
杰伊(对着劳雷尔):很有意思。真是人间尤物。
凯:身体。
杰伊:最棒的。
凯:尸体吗?
杰伊:还没线索。
凯:好吧。继续吸引她的注意力。少说话。
验尸室的另一边,劳雷尔还在检查罗森伯格,她弯下身子靠近他的头部,专心地研究他的左耳。她注意到了奇怪的地方,转身叫她身后的杰伊。
劳雷尔:怀特大夫。
杰伊正在与凯说话,没有答应,因为那不是他的名字。
劳雷尔(声音稍大些):怀特大夫。(声音更大)怀特大夫。
杰伊一直没有答应。
劳雷尔(叫喊):怀特大夫?
凯(用臂肘推了推杰伊):叫你呢,快去!
杰伊转身迅速穿过房间,来到劳雷尔身旁。
劳雷尔:看看这儿。
杰伊俯身细看。罗森伯格耳根部有一道奇怪的细缝。
杰伊:那是什么?
他伸出手摸了摸,把耳朵翻过去,只见耳朵后面有个像小门闩一样的插销。他与劳雷尔吃惊地互相看了一眼。杰伊将那插销拨了一下,罗森柏格的整个脸自动地从人造头颅上翻开了。
罗森伯格头颅内有个极小的小绿人。虽然还没完全死,极小的小绿人已是奄奄一息。他躺在罗森伯格头颅内一个小小的控制室里。控制室里有变速档和可以透过头颅看到外界的可视屏。
劳雷尔:真……真是……见鬼了。
他们凑近了。极小的小绿人(巴尔蒂安)吃力地吐出几个字来。
巴尔蒂安:必须……避免……(措词)竞争?……不……我是说,必须避免……
杰伊:好吧,你想说什么?斗争?
劳雷尔:战争?
巴尔蒂安(使劲点点头,结结巴巴地):星系……或是……或是……猎户座……(想了想)怎么说的?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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