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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幻人生  梦想  齐东强

　　“什么？你们娘俩做？那找我干什么？”
　　“我问过大夫了。给成年人做亲子鉴定，得成年人都同意才行。可是，我不想让琼琼知道。”
　　“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找找关系，偷偷地做。”
　　“嗯。”
　　“好吧。这个我同意。”
　　“我听说亲子鉴定费用挺高，可是……”
　　“我明白了——这钱我先垫付，琼琼要是你的孩子，你就得还我。她要不是你的孩子，这钱我就不要了。”
　　“那好吧。”
　　“做亲子鉴定，只要偷偷地拔她一根头发就行。”
　　“知道了。”
　　晚上，屈荷趁齐丽熟睡之机，拔下她的一根长发。
　　经过一周左右，屈荷从至元亲子鉴定中心拿到了亲子鉴定检验报告书，看到最末页的鉴定意见“依据DNA检测结果，能够排除待测母系样本是待测子女系样本亲生母系的可能”之刹那，登时觉得天昏地暗，险些跌倒，急忙坐到楼道里的长条椅上——自己辛辛苦苦养育了二十多年的掌上明珠居然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这如何让人接受？屈荷恍惚觉得自己一下从天堂跌入地狱，各种委屈、憋闷以及无处倾诉的感伤化作泪水夺眶而出。过往的人们时不时地望她一眼，但无人过来劝慰。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屈荷抹抹泪，缓缓立起，有气无力地走了。来到鉴定中心外，她找了一处公用电话亭，拨通了项冰的电话。
　　“呜呜！项冰，琼琼她……她不是我的孩子。呜呜！”
　　“怎么会这样？那……那她是哪来的？”
　　“呜呜！我咋知道？”
　　“哎呀！这么说，东强也有可能不是你的孩子啊。你是不是给他也做个亲子鉴定？”
　　“呜呜！我……我也这么想呢。”
　　“那……费用我给你出。”
　　“好吧。”
　　屈荷怀着十分复杂的心情回到医院。此时齐丽正在熟睡，齐东强因为劳累也伏在床边小睡。望着这一双儿女，屈荷百感交集。她走到齐东强身边，轻轻地拔下他的一根头发。
　　又过了一周，屈荷从至元亲子鉴定中心又拿到了一份亲子鉴定检验报告书。该报告的结论是“依据DNA检测结果，待测母系样本无法排除是待测子女系样本亲生母系的可能。基于15个不同基因位点结果的分析，这种生物学亲缘关系成立的可能为99.9999%。”这样的结果，让屈荷长出一口气——不管怎么说，确实有个孩子是自己的。她把这个消息通过电话告诉了项冰。项冰大吃一惊，同时，心里充满矛盾——齐东强是不是自己的儿子呢？要想确切地知道这一点，就得做亲子鉴定。如果那样做了，一旦传出去，自己的声名可就尽毁了，在公安局也就没法待了。如果不那样做，终究是无法确定齐东强是不是自己孩子的。怎么办？做还是不做亲子鉴定呢？思来想去，项冰最终决定不做亲子鉴定，毕竟自己能有今天也很不容易，真要鉴定了，恐怕对谁都不好。
　　又过了几天，齐丽出院了。但是，由于身体虚弱，她暂时还不能上班，需要调养。而公安局宿舍自然不是她的调养之所，齐东强租了一间房子。房子虽然不大，但很干净，床铺、灶具俱全。齐东强把母亲和妹妹安顿好，自己就返回学校上班去了。屈荷虽然发现齐丽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但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彼此之间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所以照料齐丽也是尽心尽力，很是到位。
　　这日，屈荷外出买菜，迟迟不见回来。齐丽一人实在无聊，就去翻箱倒柜，要找身衣服换上。在此过程中，她翻出一个绿色的小皮包。这个小皮包她从未见过，好奇之下，打开来看，发现里面有些零钱、身份证、银行卡、几页纸。她把那几页纸拿出来看，不禁大吃一惊——这分明是两份亲子鉴定报告啊。再看内容，齐丽恍如遭受晴天霹雳——闹了半天，和自己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亲人竟然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怎么会这样？自己是谁？又是从哪里来的？齐丽彻底傻掉了！痴呆半晌，她嚎啕大哭起来。过了几分钟，她缓缓神，把翻出来的东西都整理好，放回原位。之后，就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起来。
　　第九十九章 奇巧婚姻
　　又过了半个多钟头，屈荷才回来。一进屋，她放下买回来的猪肉和蔬菜，就气愤地说道：“琼琼，今天简直要气死妈了。”
　　齐丽问道：“妈，怎么回事”
　　屈荷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原来，屈荷去菜市场买菜，看着一个摊位的猪肉形色不错，就要买二斤。那摊主割了二斤半的猪肉，装进塑料袋，递给屈荷。屈荷付过钱，拎着塑料袋就走。她刚走了二三十米远，就发现那塑料袋里有一些水——原来这肉注过水。按她以往的脾气，自然会回去，掀了那肉案，和那卖肉人大打一场。如今的她已经有很大变化，不会那样做了。但是，这口气她是忍不了的，见菜市场外有个IC卡电话亭，就拨了110报警。报警后，左等右等，迟迟不见警察过来。气愤之下，她又拨了两次110，这才有两个民警晃晃悠悠地来到菜市场。屈荷带着那俩民警来到那肉案旁。
　　“就是这里。他卖给我的是注水猪肉。”屈荷指着那卖肉的说道。
　　“哦？注水的？”卖肉的显出一脸无辜的样子：“大姐，我也是进的货啊。要是注水猪肉，我也是受害者啊。”
　　那俩民警互视一眼点点头。甲民警说道：“既然这样，这位大姐把肉退了也就是了。”
　　“仅此而已？”屈荷问道。
　　乙民警嘴一撇：“不然，你还想怎样？让我们请你吃饭不成？”
　　此言一出，周边的人哈哈大笑。
　　屈荷窘窘地说道：“不是，我要求处罚这个卖注水猪肉的人。”
　　甲民警笑道：“你没听卖肉的说吗？他也是进的货，我们怎么处罚他？”
　　“他的货从哪进的啊？”屈荷问道。
　　乙民警笑道：“这可不归我们管。”
　　屈荷问道：“那归哪管呢？”
　　卖肉的嘻嘻一笑：“大姐啊，操那么多心干啥？操心多了，爱长白头发啊。呶，这是你的钱。”说着把二十五元钱递给屈荷。
　　屈荷接过钱，把那袋肉往肉案上一扔，气呼呼地去了。她又转了几圈，另从一个肉案上买了二斤猪肉。同样地，走出没多远，发现那肉也是注水猪肉。她无奈地摇摇头。离开菜市场，屈荷越想越气，就近走进一个电话亭，拨了114，查了号码，就给工商局拨了过去。
　　“你好，是工商局吗？”
　　“是啊。请问，你是哪位？有什么事吗？”
　　“我是……我从菜市场买了二斤猪肉，发现是注水的。你们管不管？”
　　“这事儿……这事儿你还是报110吧。”
　　“我报了。警察来了以后，说让我把肉退了就行了。”
　　“那不就解决了吗？”
　　“我退了，又从别的摊位买了二斤，还是注水的。”
　　“那你就再退了不就行了？”
　　“你……你们管不管？”
　　“这事儿嘛……按你说的，好像挺普遍。”
　　“普遍你们不是更得管吗？”
　　“哦，是，是更得管。我向领导报告一下，看他们怎么处理吧。”
　　“那好。我在菜市场等着你们。”
　　屈荷回到菜市场，等了有半个多小时，不见有工商执法的人过来，于是，又去了那个电话亭，打起电话。
　　“喂，我是刚才打电话的那个。你们领导怎么说的？怎么一直没来人啊？”
　　“领导？哦，领导……事儿挺多，还没做决定呢。我说大姐，说个实在话，你买了注水猪肉，又吃不坏，最多损失两三块钱。你也闪不了腰，岔不了气。我们呢，就是小职员，相当于打工的，靠这份工作养家糊口呢。你说的这事儿很普遍，为啥到今天也没人管？就是没法管。就是谁想管，也不敢管啊。真管了，过不了几天，谁管谁就干不了了。大姐，我们政府机关也不容易，你就体谅体谅我们的难处吧。这事儿就算了吧。”
　　“你说的倒实在。”屈荷气愤地挂了电话。
　　听了母亲的一番诉说，齐丽也很气愤：“等我上班了，和局里反映反映，看我们的片区里有没有这种事儿。”
　　屈荷点点头：“好了，我给你做饭去。”
　　经过屈荷的多日照料，齐丽的身体康复了，又回到工作岗位。自然体，屈荷退了所租房，回了东北老家。
　　齐丽得知自己并非屈荷亲生以后，心绪一直复杂、烦乱。这天，她忽然想起宋明月送给她的名片，翻箱倒柜地把它找出来，到外面找了个电话亭，按着它上面的号码拨了过去，片刻之后，电话接通了。
　　“喂，你好！你是哪位？”一个甜美的中年妇女声音传过来。
　　“我是齐丽，就是屈荷的女儿。”齐丽没好气地说道。
　　对方的电话里一阵沉默，接着又传来了哽咽声：“你……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
　　齐丽不客气地问道：“我已经知道我不是我妈亲生的了。我问你，我和你长得挺像，你见到我又是那种怪怪的表情。你说，我……我是不是你生的？”
　　“孩子，”电话里传来呜呜的哭声：“你……你是我亲生的。可是，我……我没脸去认你啊。”
　　“怎么回事？”齐丽吼道。
　　“呜呜！”对方在电话里沉默片刻，方才哽咽着说道：“我偷着处了个对象。一来二去，我就怀孕了。可是，男方父母因为我两家家境差别太大，死活都不愿意，还把男的看了起来，不让他和我见面。生孩子那天，我和屈荷同一天生产。我先生的你。那个妇产科主任医师是我妈，帮着我偷偷地把你抱到屈荷那里，就说……就说她生了双胞胎。……”
　　“可恶！”齐丽恨恨地一摔电话：“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认你！”说罢，拿过那张放在电话机旁的名片，狠力地撕成碎片。
　　自从郝美秀定了婚期，郝母、郝美莲就想方设法托人为郝美秀说媒，什么官二代了，富二代了，媒人们提了不少。可是，郝美秀一概不予相看。为此，遭母亲和姐姐多次数落。郝父自觉说了没用，索性什么也不管了。
　　这天，学校开家长会。郝美秀作为一一班的班主任主持了这次会议。会议很成功。因为这是很普通的一次会议，事后，郝美秀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可是，就是这次会议引发了意想不到的事件。会后半个月左右，孟庄村长林志远来到郝家，一进门就笑道：“大哥大嫂，真是恭喜你们了。不知道你家哪辈子烧了高香，县委副书记的儿子看上你家美秀了。”
　　“真的？”郝母喜出望外。
　　“那还有假？”林志远笑道：“上回美秀她们班开家长会，副书记的小闺女在她们班。不过，副书记自然是不能去的，就派他大儿子去了。那个大公子一眼就相中了你家美秀。”
　　“那敢情好。”郝母问道：“他家啥情况啊？”
　　林志远笑道：“副书记是县里的三把手，家里条件还能差了？这么说吧，楼房有好几处，名牌轿车有好几辆，他媳妇儿还开着大公司，家里钱是没数的。人家说了，只要这门亲事一成，马上就可以给美秀转正。彩礼嘛，不是问题，要多少给多少。”
　　“哎呀，这真是太好了。”郝母激动地直搓手。
　　“好啥啊？”郝父哼了一声：“美秀定婚了，你忘了？他们是真心相好的。”
　　郝美莲不以为然：“真心相好？也能真心分开嘛。”
　　郝父摇摇头，冲林志远说道：“村长，人家知道美秀已经定婚的事儿吗？”
　　林志远点点头：“知道，知道。俗话说，一家有女百家求。定婚又不是结婚。人家可以竞争嘛。”
　　郝父一竖拇指：“行。你们都挺厉害。我啊，出去凉快会儿去。”说罢，起身走了。
　　郝母一笑：“村长，你别介意。你也知道，我家的事儿啊基本上都是我说了算，别听他的。”
　　林志远笑道：“我知道。”
　　“那小伙子啥模样啊？”郝美莲笑道。
　　林志远一笑：“小伙子是重点大学本科毕业，现在在县财政局上班。有他爸照应着，前途不可限量啊。他模样也没得挑，挺受看的。”
　　“哎呀，光顾聊了。”郝母冲郝美莲说道：“快，快去泡茶。”
　　林志远一扬手：“不用了。我走了，家还有事儿。”说罢，笑眯眯地了。
　　周末，郝美秀回了家。郝母对他说起林志远来说媒的事，郝美秀还是照常拒绝。
　　“这是多好的机会啊！”郝母急道：“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你见过那个小伙子的，他去开家长会着，长得可好看了。”郝美莲说道。
　　郝美秀在记忆里搜索了一番，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戴着眼镜、长相帅气而又阳刚的小伙子形象浮现在她的脑海里，点点头：“没错。我见过他。可是，我已经和东强订婚了，不能相看了。”
　　“偷着看看吧。”郝母说道。
　　“这样……这样不好吧。”郝美秀说道。
　　郝美莲急道：“有啥不好的？相成了，找个理由把亲和齐东强一退，不就行了？”
　　郝美秀沉默片刻，摇摇头：“万一要是相不成，我怎么面对东强？这事儿干不得。”
　　终究，郝美秀没有和那个官二代相亲。林志远和郝母、郝美莲都非常惋惜。
　　时间很快到了九月上旬。齐东强和郝美秀高高兴兴地去往民政局办理结婚登记。结婚登记处的办事员是个三十多岁、戴着眼镜的妇女。她推推眼镜，望了望他们，又把他们的身份证、户口本看了一遍，自语道：“郝美秀？”说着，拉开身旁办公桌的抽屉往里看了一眼，见那里的一张白纸片上写着“郝美秀”三个字，抬头诡异地看看他们，笑道：“对不起，办不了。”
　　“为什么？”郝美秀问道。
　　那妇女一笑，沉思了片刻，说道：“去村里开个未婚证明。”
　　齐东强与郝美秀相视一眼，齐东强说道：“咱不懂，人家让补什么材料那就补什么材料吧。”
　　郝美秀点点头。
　　齐东强、郝美秀分别回村去补未婚证明。齐东强很快就把未婚证明拿到手，而郝美秀却无法拿到——不论她怎么说，村长林志远就是不给开这证明，理由是村里没有这个义务。实际上，林志远说的是对的。此时，婚姻登记政策早已改了，办理结婚登记无需这个证明。郝美秀哪里懂得？她只得央求父母去找林志远说说，但郝母自然是不会去说的。她不发话，郝父想去也不敢去。就这样，齐东强与郝美秀的结婚征始终是没有办成。不过，齐东强、郝美秀商定，婚期照旧。
　　婚期越来越近了。
　　这晚，郝美秀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和齐东强结婚了，住在八仙村婆婆的房子里。过了不到一个月，考虑到上班不方便，便从县城租了一处楼房居住。没过多久，房东要卖房，把他们赶走。他们只得又从别处租了一处平房。考虑到总是搬家不是事儿，他们东拼西凑地筹集了四万元交了首付，从县城买了一处一百一十余平米的房子。从此按月还房贷，按照按揭贷款合同，还贷时间是十年。过了一年多，他们的女儿出生了，她只得请了长假，照料女儿。因为她是代课老师，没有编制，一中不再聘用她，她成了纯粹的家庭主妇。齐东强的工作也不顺心。校长接到县委副书记的指示，处处刁难他。哪个班难管就让他当哪个班的班主任。别人迟到早退都没事儿，他只要一迟到早退就被当成违纪的典型，大加批评。终于有一天，两个学生为了争一个班花而打架，一个将另一个捅成重伤，作为班主任的齐东强被开除了。由于县委副书记下了指示，没有单位敢招用齐东强。齐东强在县里找了好长时间的工作也没有找到。他们只得卖了楼房，带着女儿回到八仙村，和屈荷住在一起。幸好村书记是齐东强的舅舅，村里给他们分了地。他们成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民。二十年后，女儿考学、工作、远嫁。又是几年后，齐东强在郁闷中死去。她孤苦一人又生活了几年，在无限惆怅中离开了人世。梦醒之后，已是天亮。郝美秀慢慢地坐起来，呆呆地望着远方，一言不发。她的心里无限凄凉——这是一个梦，不错。可是，如果和齐东强结了婚，按眼下的境况来看，梦里的情境十有八九不就是自己的将来吗？难道说这就是自己追求的生活？自己下半生就要这样度过？想到这里，郝美秀的心头不禁一紧。为什么能做这样的梦？郝美秀又想了一通。是不是像弗洛伊德讲的那样，在梦里，潜意识显现出来，帮着自己做判断？接下来，一连多日，郝美秀都是一副郁郁寡欢、心事重重的样子。父母、姐姐与她说话，她往往都是答非所问。郝美莲与父母商议：“看看美秀的情况，一点也不像要和稀罕的人结婚的样子，她是不是后悔了？”郝父、郝母纷纷点头。
　　九月下旬的时候，齐丽为参加齐东强的婚礼请了一周假，回到了八仙村。在9月30日晚，齐丽把齐东强叫到屋后的树林去，四顾无人，一把抱住齐东强哭起来。
　　齐东强也抱着齐丽，轻抚着她的秀发，问道：“傻妹妹，哭啥？”
　　齐丽哭道：“哥，我稀罕你。”
　　齐东强说道：“妹子，我也稀罕你。哥要结婚了，你该替哥高兴才对啊。”
　　齐丽沉默一会儿，说道：“哥，你明天就要结婚了，今天我提个小小的要求，你能答应我吗？”
　　齐东强点点头：“肯定答应你。你说吧。”
　　齐丽笑道：“我就知道，哥对我最好了。我……我想今晚和哥搂着睡。”
　　齐东强一愣：“妹子，你要干啥？”
　　齐丽嘴一撅：“还说答应我呢。我是想找找小时候被哥搂着睡的感觉。从明天开始，你就搂着别的女人睡觉了，我心里啊……”
　　齐东强无奈地说道：“妹子，咱们都多大了，别这样好不好？毕竟男女有别。”
　　齐丽哭道：“哥还说稀罕我呢，连这点小要求都不答应我。”
　　齐东强无奈地说道：“好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真是怕了你。”
　　齐丽笑道：“那就说好了。今晚上，在婚房睡。等妈睡着了，我就钻你被窝去。”
　　齐东强点点头，不忘嘱咐道：“记着啊，不许乱动，不许乱来，我可是你哥，兄妹之间……”说到这里，他不禁想起和刘碧玉缠绵的情景，心里一颤，强忍着没让眼泪流下来。
　　齐丽的心里一颤，暗想道：“咱们可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怕是你这傻哥哥还不知道哩。”
　　当晚，月朗星稀，微风习习。夜深人静之时，齐丽果然钻进了齐东强的被窝，搂着齐东强的脖子。他们相互搂着，心潮起伏，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入眠。齐东强在迷迷糊糊中，自觉走进一处草房。草房里很宽敞，从前到后排列着许多双人桌凳。桌凳上都坐着一男一女，每人都是宋代的装束。最靠近门首的一桌坐的是黄月坡、黄玉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