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什么重要的事情?
艾利奥直直地凝视着他,鼓起勇气:
艾利奥
你知道什么事情。到现在为止就你最该知道了。
沉默。
奥利弗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艾利奥
因为我认为你应该知道。
奥利弗
( 慢慢重复着艾利奥的话,为搞清其中的意义拖延时间 )
因为你认为我应该知道。
艾利奥
因为我想要你知道。
( 脱口而出 )
因为除了你,我不知道该跟谁说了。
景色很美,一辆小公车驶入广场,骑手在后面努力跟上。为了争取时间,奥利弗在回答之前转过头去看了看:
奥利弗
你是在说我想的那件事吗?
艾利奥
是的。
他终于说了出来,艾利奥装出一幅蛮不在乎,甚至有些恼怒的态度。好像是一个被警察包围,不得不交代自己是怎么抢劫店铺的小偷。
奥利弗长时间地凝视着艾利奥,然后指了指他打印手稿的店。
奥利弗
在这儿等着我,别走开。
艾利奥
( 看着奥利弗,露出把秘密交托给他的微笑 )
你知道我不会走开的。
两辆公交车停在了附近,游客从车上下来——一群老妇人从隔壁村庄过来购物。艾利奥转过身,阅读纪念碑上的名字。奥利弗回来了。
奥利弗
( 皱眉 )
他们把我的稿子搞乱了,现在要重新再打一遍。
所以我今天下午没事可干了,我的进度要落后整
整一天。该死!
艾利奥看起来像是因为他那个打稿子的人才把稿子弄乱了。
艾利奥
我希望我什么都没说。
奥利弗
我决定假装你什么都没说。
艾利奥
( 镇定地 )
所以我们看起来在聊天,但其实并没有?
奥利弗想了想。
奥利弗
听着,我们不能谈这些事,就是不能。
他把装着文件的书包甩到肩上。两个人向坡下骑去。
外景. 乡间小路 / 泉 - 加韦里纳泉 - 白天
艾利奥已经揭开了自己的底牌,沿途的风景和好天气让他稍稍振作起来。这个时分的乡间小路完全属于他们,二人并肩向前骑行着。阳光暴晒着沿途的地面和灌木。他们感觉口渴,于是在一家工厂边停下找水喝。奥利弗惊讶地发现工厂的墙上挂着一幅墨索里尼像。
他们笑了起来。
一会儿后,在另一个岔路口。
艾利奥
跟我来,我带你去个游客从来不去的地方。如果,你有时间的话。
艾利奥拐进小路,朝着一个垂柳环抱的池塘骑去。艾利奥把车靠在柳树上,奥利弗跟在他身后。
艾利奥 (继续)
这是我的地方,完全属于我。我总是来这儿读书,在这儿我不知道读了多少本书。
奥利弗把手放进水里。
奥利弗
凉死了!
艾利奥
泉眼在山里,阿尔卑斯山。泉水直接从阿尔卑斯山上流下来。
奥利弗用水擦了把脸,醒了醒神。
奥利弗
你喜欢一个人呆着吗?
艾利奥
没人喜欢孤独。但是我学会了怎么和孤独相处。
奥利弗
你总是这么智慧吗?智慧到这样的程度?
艾利奥
我一点都不智慧。我告诉你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懂书,我知道怎么把词语句子串起来——但这不代表我知道该怎么去谈论那些真正对我重要的事情。
奥利弗
你现在就做得很好啊——在某种意义上。
艾利奥
是啊,在某种意义上。我老是这么谈论事情:在某种意义上。
为了把目光从奥利弗身上挪开,艾利奥盯着别处的风景,坐在了草地上。奥利弗在艾利奥几米远的地方垫着脚蹲下,好像随时要回去拿自行车似的。
艾利奥(继续)
我来这里是为了逃离已知的世界。
奥利弗
我喜欢你谈论事情的方式。你为什么总是贬低自己呢?
艾利奥
( 耸肩 )
我不知道。所以你不会这样,我想。
奥利弗
你就这么在意别人的想法吗?还是在意我的想法?
艾利奥摇摇头。奥利弗等着艾利奥开口说话,他凝视着他。
静默之间,艾利奥回以凝视。这是他第一次坦然地回应奥利弗的目光。在此之前,他总是看他一眼,又在奥利弗冷冰冰的回望下撇开眼去。艾利奥好像在告诉奥利弗:这就是我,这就是你,这就是我想要的。他的目光好像在说“有本事你就来亲我啊”。
奥利弗(继续)
你把事情弄得很棘手。
艾利奥没退缩,奥利弗也没有。
艾利奥
我怎么把事情弄得棘手了?
奥利弗
因为也许这会是个很严重的错误。
艾利奥
会是?
奥利弗坐到草地上,又平躺下来,枕着手臂,凝望着天空。
奥利弗
是的,会是。我不会假装我没考虑过这件事。
艾利奥
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奥利弗
是啊,我确实想过。你以为发生了什么?
艾利奥
发生了什么?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有。
很长时间的沉默后:
奥利弗
我明白了,你全搞错了。
奥利弗(继续)
你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艾利奥
( 某种嘲笑的语气 )
你根本不知道事情有多糟。
奥利弗思索着。艾利奥脱口而出:
艾利奥(继续)
很多事情都错了。
奥利弗
什么?你的家庭?
艾利奥
那个也算在里面。
奥利弗
你是在说,我们?
艾利奥没说话。奥利弗靠近他,很近很近,他直直地盯着艾利奥的脸,仿佛爱上了他的脸,想要加以研究,想要在上面逗留。
奥利弗用手指爱抚着艾利奥的下嘴唇,从左至右,又从右至左地游移着。奥利弗微笑着,这个微笑让艾利奥明白了将要发生什么。
奥利弗把嘴唇靠近艾利奥,给了他一个“好吧我听你的但也就到此为止”的吻,一个和解的吻。但艾利奥的回吻是如此饥渴,他完全迷失在了这个吻中。
奥利弗(继续)
( 之后 )
好点了吗?
艾利奥没说话。他又抬起脸吻了奥利弗一下,仿佛想要发现更多,了解更多。尽管他们的脸紧紧挨在一起,他们的身体却分开着。艾利奥抬起膝盖,想要面向奥利弗。
奥利弗(继续)
我们该走了。
艾利奥
还没有。
奥利弗
我们不能这么做——我了解我自己。目前为止我们都很规矩,我们没有做任何值得羞愧的事情。
让我们继续这样,我想好好的。
艾利奥
不要,我不在乎,谁会知道?
艾利奥豁出一切,近乎绝望地把手放在了奥利弗的裤裆上。奥利弗没动,他冷静温柔却又充满控制地把手覆在了艾利奥的手上,缠着艾利奥的手指把他的手抬了起来。一阵沉默。
艾利奥(继续)
( 突然因自己的行为感觉羞耻 )
我冒犯你了吗?
奥利弗
别这么做就是了。
他向艾利奥伸出手,把他拉了起来。他拉起衬衫检查擦伤。
奥利弗(继续)
我得小心别让伤口感染。
艾利奥
我们回去路上顺便去趟药店吧。
外景. 大路 - 白天
艾利奥直直地凝视着他,鼓起勇气:
艾利奥
你知道什么事情。到现在为止就你最该知道了。
沉默。
奥利弗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艾利奥
因为我认为你应该知道。
奥利弗
( 慢慢重复着艾利奥的话,为搞清其中的意义拖延时间 )
因为你认为我应该知道。
艾利奥
因为我想要你知道。
( 脱口而出 )
因为除了你,我不知道该跟谁说了。
景色很美,一辆小公车驶入广场,骑手在后面努力跟上。为了争取时间,奥利弗在回答之前转过头去看了看:
奥利弗
你是在说我想的那件事吗?
艾利奥
是的。
他终于说了出来,艾利奥装出一幅蛮不在乎,甚至有些恼怒的态度。好像是一个被警察包围,不得不交代自己是怎么抢劫店铺的小偷。
奥利弗长时间地凝视着艾利奥,然后指了指他打印手稿的店。
奥利弗
在这儿等着我,别走开。
艾利奥
( 看着奥利弗,露出把秘密交托给他的微笑 )
你知道我不会走开的。
两辆公交车停在了附近,游客从车上下来——一群老妇人从隔壁村庄过来购物。艾利奥转过身,阅读纪念碑上的名字。奥利弗回来了。
奥利弗
( 皱眉 )
他们把我的稿子搞乱了,现在要重新再打一遍。
所以我今天下午没事可干了,我的进度要落后整
整一天。该死!
艾利奥看起来像是因为他那个打稿子的人才把稿子弄乱了。
艾利奥
我希望我什么都没说。
奥利弗
我决定假装你什么都没说。
艾利奥
( 镇定地 )
所以我们看起来在聊天,但其实并没有?
奥利弗想了想。
奥利弗
听着,我们不能谈这些事,就是不能。
他把装着文件的书包甩到肩上。两个人向坡下骑去。
外景. 乡间小路 / 泉 - 加韦里纳泉 - 白天
艾利奥已经揭开了自己的底牌,沿途的风景和好天气让他稍稍振作起来。这个时分的乡间小路完全属于他们,二人并肩向前骑行着。阳光暴晒着沿途的地面和灌木。他们感觉口渴,于是在一家工厂边停下找水喝。奥利弗惊讶地发现工厂的墙上挂着一幅墨索里尼像。
他们笑了起来。
一会儿后,在另一个岔路口。
艾利奥
跟我来,我带你去个游客从来不去的地方。如果,你有时间的话。
艾利奥拐进小路,朝着一个垂柳环抱的池塘骑去。艾利奥把车靠在柳树上,奥利弗跟在他身后。
艾利奥 (继续)
这是我的地方,完全属于我。我总是来这儿读书,在这儿我不知道读了多少本书。
奥利弗把手放进水里。
奥利弗
凉死了!
艾利奥
泉眼在山里,阿尔卑斯山。泉水直接从阿尔卑斯山上流下来。
奥利弗用水擦了把脸,醒了醒神。
奥利弗
你喜欢一个人呆着吗?
艾利奥
没人喜欢孤独。但是我学会了怎么和孤独相处。
奥利弗
你总是这么智慧吗?智慧到这样的程度?
艾利奥
我一点都不智慧。我告诉你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懂书,我知道怎么把词语句子串起来——但这不代表我知道该怎么去谈论那些真正对我重要的事情。
奥利弗
你现在就做得很好啊——在某种意义上。
艾利奥
是啊,在某种意义上。我老是这么谈论事情:在某种意义上。
为了把目光从奥利弗身上挪开,艾利奥盯着别处的风景,坐在了草地上。奥利弗在艾利奥几米远的地方垫着脚蹲下,好像随时要回去拿自行车似的。
艾利奥(继续)
我来这里是为了逃离已知的世界。
奥利弗
我喜欢你谈论事情的方式。你为什么总是贬低自己呢?
艾利奥
( 耸肩 )
我不知道。所以你不会这样,我想。
奥利弗
你就这么在意别人的想法吗?还是在意我的想法?
艾利奥摇摇头。奥利弗等着艾利奥开口说话,他凝视着他。
静默之间,艾利奥回以凝视。这是他第一次坦然地回应奥利弗的目光。在此之前,他总是看他一眼,又在奥利弗冷冰冰的回望下撇开眼去。艾利奥好像在告诉奥利弗:这就是我,这就是你,这就是我想要的。他的目光好像在说“有本事你就来亲我啊”。
奥利弗(继续)
你把事情弄得很棘手。
艾利奥没退缩,奥利弗也没有。
艾利奥
我怎么把事情弄得棘手了?
奥利弗
因为也许这会是个很严重的错误。
艾利奥
会是?
奥利弗坐到草地上,又平躺下来,枕着手臂,凝望着天空。
奥利弗
是的,会是。我不会假装我没考虑过这件事。
艾利奥
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奥利弗
是啊,我确实想过。你以为发生了什么?
艾利奥
发生了什么?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有。
很长时间的沉默后:
奥利弗
我明白了,你全搞错了。
奥利弗(继续)
你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艾利奥
( 某种嘲笑的语气 )
你根本不知道事情有多糟。
奥利弗思索着。艾利奥脱口而出:
艾利奥(继续)
很多事情都错了。
奥利弗
什么?你的家庭?
艾利奥
那个也算在里面。
奥利弗
你是在说,我们?
艾利奥没说话。奥利弗靠近他,很近很近,他直直地盯着艾利奥的脸,仿佛爱上了他的脸,想要加以研究,想要在上面逗留。
奥利弗用手指爱抚着艾利奥的下嘴唇,从左至右,又从右至左地游移着。奥利弗微笑着,这个微笑让艾利奥明白了将要发生什么。
奥利弗把嘴唇靠近艾利奥,给了他一个“好吧我听你的但也就到此为止”的吻,一个和解的吻。但艾利奥的回吻是如此饥渴,他完全迷失在了这个吻中。
奥利弗(继续)
( 之后 )
好点了吗?
艾利奥没说话。他又抬起脸吻了奥利弗一下,仿佛想要发现更多,了解更多。尽管他们的脸紧紧挨在一起,他们的身体却分开着。艾利奥抬起膝盖,想要面向奥利弗。
奥利弗(继续)
我们该走了。
艾利奥
还没有。
奥利弗
我们不能这么做——我了解我自己。目前为止我们都很规矩,我们没有做任何值得羞愧的事情。
让我们继续这样,我想好好的。
艾利奥
不要,我不在乎,谁会知道?
艾利奥豁出一切,近乎绝望地把手放在了奥利弗的裤裆上。奥利弗没动,他冷静温柔却又充满控制地把手覆在了艾利奥的手上,缠着艾利奥的手指把他的手抬了起来。一阵沉默。
艾利奥(继续)
( 突然因自己的行为感觉羞耻 )
我冒犯你了吗?
奥利弗
别这么做就是了。
他向艾利奥伸出手,把他拉了起来。他拉起衬衫检查擦伤。
奥利弗(继续)
我得小心别让伤口感染。
艾利奥
我们回去路上顺便去趟药店吧。
外景. 大路 - 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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