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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思文革  着眼未来

　　长篇小说《弯弯的乌裕尔河》，是反映文革前后，一个国农场在进行现代化建设过程，遭遇十年动乱的干扰和破坏，广大职工群众在党的领导下，进行不懈的抗争，所发生的一个又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是作家从今天的时代高度，从全新的视角重新审视文革给党和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成功地塑造了一大批干部群众反击极左思潮的光辉形象，给人以希望和力量，是一部弘扬主流价值观的优秀作品。

　　第十三章 爱的呼唤
　　
　　当初，王晓爱主动要求去砸批斗会场，人们也朦胧想过，可能会出点意外，也做了两手准备。可是，令人万料不到的是，占学青枪支走火、陈香草挺身去挡、沈荣荣死命抬举枪口、子弹从陈香草头顶飞射、在吴美环王晓爱俩人鼻尖前划过的凶险一幕，竟然发生了。而且，胆子很小的陈香草给吓破了胆，如无回天术，三天必定命丧黄泉！人们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巨大的恐惧顿时笼罩在所有人心头。
　　贺场长给惊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顿觉天旋地转。他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下，又挣扎站起来，极不自信地问，占老大夫，你依你多年的临床经验，釆取偏方、单方、验方，那怕有一线希望，有一点点可能，我们也要把她治好！要不，我们对不起她的父母，也无法向党和群众交待呀！
　　占老中医沉吟片刻说道，有一举措，可以试行。姑娘体温过低，用人将她搂抱住，用另一个人的正常体温，温暖着她的身体，逐渐地，她的身体各部位开始放松，再轻声呼唤她，这样，她的魂魄又归入肉体了。但是，没人敢保证这种方法一定能成功。
　　大家几乎齐问，谁能合适这样的搂抱？
　　占老中医，她的亲人，她的爱人，最合适。其他旁人，没那么真心呀。留给姑娘的时间不多了。
　　所有人全瞅住王晓爱，不言语。
　　王晓爱被所有人盯得六神无主了，站立不安。他喃喃地，我是她的爱人么？吓得直瞅吳美环的脸色。
　　贺场长跟妻子交换了一下眼神，马上对占老大夫说，老大夫，这三天，你就先别回草家子了，就住咱卫生院，吃饭就在大食堂，给你单做小灶，想吃啥你点，顿顿供酒，三天，不管成功与否，都给你开五十块钱工资，如果，这法真灵了，场部再奖励你五十块钱。行吗？
　　占老中医乐得无可无可的，连声称谢道，这个法子，许多惊吓过度的人，都用的法子。我再时时指导你们。我们大家协力，救活小姑娘吧！
　　贺场长对妻子，郑院长安排你老先去休息吧。
　　郑院长扶着占老中医去休息去了。
　　贺场长起身招呼，美环，你来。便匆匆向院长办公室走去。进了办公室，关上门，两人坐在椅子上，贺场长开门见山地讲道，美环，咱们救香草，刻不容缓，也没有其他的选项了。我让王晓爱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香草的心口，挽救她的生命，你是晓爱的未婚妻，你能同意吗？
　　吳美环干脆答道，我同意！能救活香草，用什么方法我都赞成！
　　贺场长夸她，好美环！就这样定了！晓爱是个二十岁的青年，身体发育的又好，一接触异性，肯定会有一定的生理反应，怕他控制不了他的身体。我要求，你的任务，就是时刻不离他们身边，不要出现香草再次受到伤害的事！这是我给你下达的死命令！坚决执行！听懂了吗？
　　吳美环坚定地点头，听懂了！坚决照办！
　　贺场长，你叫小二儿来！
　　吳美环起身出去。
　　王晓爱匆匆进来，进门就哭了，叔，戏全让我给演砸了。
　　贺场长叫他坐下，拉住他的双手，亲切地安慰他说，小二儿，你演的很好！很成功！我现在仍然活着，就足以证明你演成功了！今天，叔再交给你一个重要任务！你先向我保证，坚决完成！
　　王晓爱很受鼓舞，叔！您安排吧，我保证完成任务！
　　贺场长，我命令你，用自己的身体，去温暖陈香草的心窝，用你对她真挚的爱，用你对她爱的倾诉，去重新激活她生活的意识，你用你美妙动听的歌声，去唤醒她仍在沉睡中的笑脸！你用尽一切你的所能，但有一个原则，她的身体不能再受到任何伤害。她是个未婚少女，你是个未婚少年，这层关系，不能改变！这个意思，你听懂了吗？
　　王晓爱坚定地表示，叔，我听懂了！我唤醒她，我还要保护她，这个任务，我坚决完成！请党放心！
　　贺场长起身拉，走，咱们跟大伙研究具体方案去。病房里，全屋人都站着，贺场长给大家安排工作，这三天，咱们的工作重心，全部围绕营救陈香草展开，其他事项往后推迟。吳美环不离王晓爱和陈香草身边，密切注意香草病情变化，及时报吿，何淑芬、敖桂兰、石来喜轮流休息，在走廊坐着，昼夜值班。我和中医老大夫在一起，住旁边房间，随时去查看病人情况。石来喜，你跟桂兰住娱乐室对面房间，有事即到。我们全住招待所。好，咱们马上行动！
　　
　　招待所，娱乐室里，床上直直地躺着陈香草，脸上毫无表情。
　　吳美环给王晓爱往下扒衣服，嘴里直嚷，快点！快点！
　　王晓爱只剩条小裤衩，他两手拎着裤衩，央及，姐！我穿裤衩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吧姐！
　　吳美环往下拽他裤衩，边翻他白眼，快拉倒吧你，我的活袓宗，我相信你了，可我脑袋差点没给打两半儿，我还信你？
　　王晓爱哭丧着脸，姐，我那是演砸了，不是个意外么？
　　吳美环黑他脸，这回你就保准演不砸，不出个意外？保不准我一打盹，你就起性呢！
　　王晓爱哭丧着脸说，姐，你咋这么不信任我呢？
　　吳美环斩钉截铁地回敬他，还让我信你？捧着别的女人脸啃个鼻青脸肿，说起情话来，听的我心里跟猫挠似的都直痒痒，还叫我信任你？妄想，脱，绑上老实点！
　　王晓爱只好松开手。裤衩一落地，吳美环还没动手呢，王小二儿的‘小弟’ 一下就支起来了，王晓爱一劲傻笑，还哧哧地笑，姐，我没让它------
　　吳美环手指他厉声，你再不老实点，我拿瓢凉水给你浇蔫喽！你看我敢不敢！
　　王晓爱‘小弟’ 立马服软了，他直瞥她，姐，你咋啥都懂呢？
　　吳美环用药用白纱布把小二儿的‘小弟’ 紧紧地绑在裆下，一边一脸不在乎，这都是我在大泉子，听老娘们睐大彪时，长的知识，有用着呢。
　　王晓爱吓得直咧嘴，用在我身上？
　　吳美环洋洋不釆儿地，你寻思咋地，不给你用，还给别人留着------到时候再说，一瓢不中，再来一瓢——好啦，提上裤衩吧。使劲地点了他脑袋，又壮不少！照屁股打两巴掌，俺家小二儿，瞅着就是好！
　　随后，又用白纱布把陈香草的小裤衩缠得紧紧的，还边对王晓爱，我告诉你呀小二儿，你搂她，摸哪儿都行，就是不能摸这儿！要是叫我发现了，给你那玩意挤出来当炮踩！狂吼一声，记住没！？
　　王晓爱从未见识过这么狠的姐，吓得他直喊，记住啦！母老猪！马上躺倒在床上，姐，我这么搂，行不？
　　吳美环看了看，再紧点！
　　王晓爱浑身打个激灵，小声惊呼，姐！她身子冰凉！
　　吳美环一脸不在乎，热乎了，那还有你啥事了！亲她！使劲亲她，给她热爱！该说啥情话，这回你敞开表白吧，越真越好，越腻味越好！可就别说咱俩的那套嗑呀！那是专用词，专人专用，快说！给他俩盖上个床单儿。
　　王晓爱直咧嘴笑，姐，你在跟前，我哪好意思说真情话儿？
　　吳美环点头，也好，也给你点儿抖落私心的一点儿空间，我出去一会儿，向大伙汇报情况。她就出去了。
　　王晓爱开始狂亲香草的冰冷的嘴唇，他用如此狂吻，回报她的真爱与勇敢！亲着亲着，眼泪就流下来了，低低地，香草，你为了救爱弟，才遭的如此大难呀，我心都掏给你都行，只要你能活------香草！泪如雨下。
　　
　　娱乐室外，对面房间门敞着，所有人都没睡觉，坐在一起，说悄悄话。
　　沈荣荣也来了，跟何淑芬拉着手，两人都流着泪。
　　众人见吳美环进来，便悄声问，安排妥啦？吳美环，开始预热啦，我来告诉大家，放心吧。大伙小声，这就好，等变化吧。
　　吳美环冲沈荣荣，姐，你也来啦？
　　沈荣荣流着泪，我的心，慌得都长草了，哪还能睡得着啊。我不回家了，香草多展见好，我再回去！
　　贺场长轻声问，我们大伙去瞅一眼，放心了，让大伙就先歇着去。
　　吳美环忙，没事，没事，我用单子，给两个孩子都盖好了，来吧。领众人回娱乐室。
　　王晓爱见众人全来看他了，害羞了，用床单捂在嘴上，光哧哧傻笑。
　　贺场长忙，二儿，这是你为所有人內心不遗憾终生而做的最光荣，最神圣的工作！拿出你的真爱，温暖陈香草，让她重回快乐，幸福一生！我们大家看望你一下，就出去了，努力！
　　沈荣荣对贺场长，贺场长，我愿陪伴香草，我给她弹琴，我给她唱歌，好吗？
　　贺场长欣然应允，荣荣，你再勇敢地救大家一把吧！谢谢你！我们去休息了。
　　待众人都出去了，吳美环忙掀开床单瞅一眼，这才放心了。
　　气得王晓爱用眼皮狠夹她几下，母——不说了！
　　沈荣荣用手摸了摸陈香草后背，对吳美环，香草的背，这么凉，咋办呀？
　　吳美环打个哏，暖背？
　　王晓爱也大喊，姐！我暖她心窝，你暖她后背，让她快点缓过来吧！
　　吳美环瞅沈荣荣一眼，我给她暖背！
　　沈荣荣坚定地冲她点头。
　　吳美环只两下，就甩了布衫，退下裤子，露出圆圆的大胸，只剩一条小裤衩，躺倒在床上，紧紧地搂住了陈香草的肚子。可把王晓爱乐的，叉声狂叫，姐！咱俩一个被窝啦！
　　她啪！啪！两大巴掌，狠狠地拍在王晓爱的屁股上，完了没事似的，我演砸了！我还隔着一座山就去打‘唬’！
　　疼得王晓爱直咧嘴，姐，你真拍呀！
　　吳美环仰脸望天花板轻声地，谁让你不搪一下呢！
　　沈荣荣马上坐在风琴前，对王晓爱，姐的小拐棍！咱们只为香草一人演唱！
　　吳美环闻听开唱，立马慌了，歪过脸，可怜巴巴地对王晓爱，二儿呀，你俩唱，也带姐一块玩，行不行？求你了！
　　王晓爱这回可有拿把的资本了，很认真地也歪脸对她，吳美环姐姐，你的歌声，我的最不爱！你的人，要象你的歌儿那样水，我早甩------
　　吳美环举起胖胖的手掌，怒对，接着说！
　　王晓爱，爱的秋波！唱——
　　‘阿哥阿妺的情意长，
　　好象那流水日夜响。
　　流水也会有时尽，
　　阿哥呵，永远在我身旁------’
　　这挚爱的夜半歌声，震撼着企昐天明的每一个人。王晓爱唱着，用真心唱给自己勇敢而坚毅的亲妹子，泪水伴着歌声，歌在唱，泪如泉。吳美环唱着，用真心唱给自己勇敢而坚毅的好妺妹，泪水伴着歌声，她跟唱，泪在流。沈荣荣唱着弹着，用真情和爱心，呼唤着勇敢而坚毅的好妺妹，泪珠滴落琴键，真爱弹奏亲情。
　　坐在走廊椅子上孤独的何淑芬，真爱的歌声，再次拨动她情爱的心弦，她哭了，为勇敢而坚毅的好妹妺，泪水，也为自己的不幸而流。
　　坐在对面房间里，正给宝子喂奶的敖桂兰，真情的爱歌，曾带给他们最美的祝福，再听此歌，让她流下感动的泪水，她为勇敢而坚毅的好妹子，祈祷，祝福。
　　陪占老大夫坐着的贺场长、石来喜，都被真爱的歌声，深深打动，低头倾听。
　　随着琴声，三个人用真爱，呼唤着她们最可爱的小妹妹，快点醒来吧，我们大家好去跳舞，唱歌，说笑，好去迎接新太阳的每一天，还有那灿烂的朝霞，与落日淡淡的余辉------琴声伴着歌声，歌声带领琴声，在夜的红五月的天空，响传到很远，回荡在星光下，月色里，田野上，弯弯的乌裕尔河畔。
　　天亮了，给陈香草唱了半宿歌的三个人，都沉沉地睡着了。
　　双人床上，吳美环隔着香草，把手臂搭在王晓爱屁股上，王晓爱的一只手又捂着他的大馒头上，睡的正入梦乡。
　　单人床上，沈荣荣也穿背心短裤，睡着了。
　　何淑芬轻开房门进来，先扯过床单，给王晓爱三人盖上。
　　吳美环冷丁地醒了，忙坐起身，披上布衫，悄声问，几点了姐？
　　何淑芬小声地，七点三十了。你们不唱了的时间是五点钟，共唱了五个半小时。我们坐外边都听困了，你们仨儿还起劲地唱呢。
　　何淑芬细心地察看一下陈香草，又摸摸她心口窝，忙对吳美环，香草身子热不少啦！
　　吳美环这才想起也去摸，呀，真的热乎不少！快叫老大夫来，号号脉！猛推王晓爱，二儿呀，快起来！香草有点热啦！
　　王晓爱正睡得迷迷登登的，听见说话，就接上了，热乎了，就没我啥事了？我撒尿去！
　　吳美环忙给他找衣服，快，姐领你去撒尿！扯开裤衩给何淑芬瞅一眼，绑上了，老实点！
　　何淑芬忙捂嘴笑着，可把我们小二儿糟尽坏了！
　　沈荣荣也醒了，吳美环对她，跟小二儿上厕所去。沈荣荣会意，三人出去了。
　　听闻香草有好转，所有人全涌进屋，占老大夫眼镜都顾不上戴上，拎着就被贺场长扶了进来。这一宿，谁都没敢脱衣服睡。
　　占老大夫坐在床边，认真地号着脉。所有人都在倾听大夫咋说。号了一会儿，占老大夫对贺场长肯定地说道，病情有好转！体温较之头半夜，高了不少，脉也跳得快一点儿了！
　　贺场长急切地，老先生，下步，还怎么办，叫她醒的快点儿？
　　占老大夫，孩子不吃东西，好的慢，如能吃点啥，肚里有食，血流就加快了，就能醒的还快些。
　　贺场长焦急地，孩子神志不清啊，她也不知道吃呀？
　　站在一旁的敖桂兰忽然说话，贺叔，我给她喂奶行不行？
　　大家都瞅敖桂兰。贺场长用眼征求占老大夫。占老大夫，好是好，但不知桂兰奶水多不多，孩子够吃不够。
　　敖桂兰大声地，我奶水多的是，孩子吃不了，哪天都挤扔不少！贺叔，我马上给她喂奶！
　　占老大夫，最好再用热水给她同时烫烫脚，最好，然后，人为地加大她的活动量，腿呀，手呀，加快血液循环，好的更能快些！
　　贺场长，好！就照你说的办！咱们出去上食堂吃饭。扶起他就往外走，忽又问，吃什么下奶快？
　　占老大夫，吃猪蹄，熬汤喝，下奶快。
　　贺场长，到食堂，我就叫总务杀猪！又冲何淑芬，淑芬哪，我扶占老先生去喝酒，一会喂完奶，你们换班儿吃饭！跟老大夫走了。何淑芬应着，知道了。
　　敖桂兰叫石来喜，打盆热水来，快去。石来喜转身就走。
　　上厕所的三人回来了，见贺场长跟老大夫都不在，都忙问，大夫说咋样啦？
　　何淑芳兴奋地，有好转！桂兰马上就给她喂奶，完了还看你们的了！搂的有成效！
　　三人乐的手拉手跳着高。
　　何淑芬，你们吃饭去，回来换我们！三个人乐得转身跑了。
　　敖桂兰靠着床头，用枕头垫着后背，对何淑芬，姐，你帮我把香草抱到我怀里。
　　正说着，石来喜端盆热水回来了，放下水盆，两人把陈香草抱到敖桂兰怀里，让香草的腿搭落下来，石来喜搬个椅子，开始给她洗脚。
　　敖桂兰搂住她，开始给她喂奶，对何淑芬，姐，你帮我把她的牙扒开。
　　何淑芬用手轻轻撬开香草的牙，敖桂兰便把奶头送进她嘴里，香草的牙，又合上了，疼得敖桂兰大叫一声，啊！头一低，眼泪都流下来了。
　　何淑芬慌忙又用手撬开她的牙。
　　敖桂兰这才喘过一口气来，疼得顿时顺脸淌汗，把奶头拿出来。
　　何淑芬问她，要不，再想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