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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思文革  着眼未来

　　长篇小说《弯弯的乌裕尔河》，是反映文革前后，一个国农场在进行现代化建设过程，遭遇十年动乱的干扰和破坏，广大职工群众在党的领导下，进行不懈的抗争，所发生的一个又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是作家从今天的时代高度，从全新的视角重新审视文革给党和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成功地塑造了一大批干部群众反击极左思潮的光辉形象，给人以希望和力量，是一部弘扬主流价值观的优秀作品。

　　敖桂兰连连摆手，不用！香草没知觉，她不知道张嘴。你找个什么东西，能把她牙垫起来，不咬着我奶头，就行。
　　石来喜跟何淑芬俩人四外踅摸，何淑芬随手摸下兜，问她，我有钢笔，行不？递给她。
　　敖桂兰瞅了瞅，点头，行，能挡住！找块纱布，包上，就行。
　　三个人又一阵忙乎，奶水终于流进了香草嘴里，这下，三个人全乐了。
　　石来喜跪在床上托着香草头，何淑芬沾着毛巾给她洗脚，敖桂兰低头喂着香草吃奶，是一幅温馨美妙的动人的亲情场景------
　　吳美环三人一路说笑，进了娱乐室，一看，香草躺下了，敖桂兰正用双手揉奶子，兴奋地跟何淑芬、石来喜悄声唠嗑。
　　吳美环忙问，喂啦？
　　敖桂兰骄傲地，两个大奶子，全吃瘪了，能有一斤多！
　　乐得王晓爱捧过敖桂兰的脸，又是‘梆’ 的一口，才想看吳美环，她一脸不在乎，又要再亲，却叫她一把拽一边旯儿去了。
　　何淑芬兴奋地，唬二儿，这把全看你们的啦！大夫说，加大运动，恢复神智，更能快点！
　　王晓爱手指沈荣荣，姐！吃饱了，干啥玩？
　　沈荣荣也指他，跳舞呀！
　　吳美环接话，香草最爱跳舞！
　　乐得王晓爱又奔敖桂兰去了，又叫吳美环一把扯住。
　　王晓爱停住直咧嘴，姐，我跟她说事。
　　吳美环忙松手，那行。
　　王晓爱眉飞色舞地冲敖桂兰，桂兰姐，我爸亲自督阵，在副业队，找八个人给你杀个猪，连杀带煺，一个小时不到，完事，猪蹄儿，大食堂都给你炖上了！
　　万没想到，敖桂兰反倒乐的‘梆’ 亲了小二儿一口，吓得他忙指给吳美环看。
　　吳美环还是一脸不在乎。
　　何淑芬，我们去吃饭，你们跳吧！乐呵呵地领敖桂兰俩口子走了。
　　待人走光，王晓爱冲正在坐在床边，全神贯注地观察陈香草的吳美环，低声下气地，姐，我求你点事！好吗？
　　吳美环头未回，说，啥事？
　　王晓爱哝哝叽叽地，姐，我先给你跪下求你，行吗？
　　吳美环心不在焉地，行，说吧！
　　王晓爱扶着她大腿，就欲跪下。吳美环给照愣了，你这孩子——连忙瞅沈荣荣，看她干啥。沈荣荣正低头在风琴上写啥。她咬着牙小声，两天不掐，你就上房拆瓦！掐着脸蛋子就给拎起来，又扫了一眼沈荣荣，好好说！啥事？
　　王晓爱极不仗义地低头喃喃地，一会儿，让陈香草跟我跳舞，我，我，我——
　　吳美环直瞥他，放——！
　　王晓爱，让荣荣姐跟我搂香草跳——
　　吳美环，接着放——
　　王晓爱见她未恼，乐了，我搂着香草，让她的脸贴在我脸上，我在这边给她唱，荣荣姐给她暖背，伏在她那边耳畔给她唱，你用单子，把我们三个人的腰，紧紧缠住，我和荣荣姐，边搂她跳舞，边给她唱歌——吳美环回头去瞅沈荣荣。
　　沈荣荣抬起头，淡淡的一句，行！
　　吳美环手指，还不快去，抱两床被子，铺地下，傻愣着干啥？又轻轻地拧了他一小把。
　　王晓爱又乐昏头，捧过吳美环的胖脸，‘挷’！就是一口，小声地，傻弟又激动了！转身欲跑，叫她拽住，手指，没感觉！
　　王晓爱凑上前，伸出长舌头，猛舔红苹果，喜的她大叫，痒啊，痒死人了！不好意思地瞅瞅沈荣荣。人家沈荣荣都脱光了，露出大理石般光洁的胴体，只留条小红内裤，站在那儿，就等开跳呢！
　　何淑芬跟敖桂兰，石来喜和贺场长扶着占老大夫，几人进了招待所，边走边交谈，就听见里边传出歌声了。
　　大伙欣喜地互瞥一眼，加快了走几步。娱乐室门敝着，几个人来到门口一看，哇，惊喜不已！
　　屋里地上，铺了两床被子。沈荣荣跟王晓爱，用床单绑在陈香草身上。
　　陈香草的脸，贴在王晓爱肩头，左手被王晓爱举着；沈荣荣在她背后，也举着她的左手。吳美环打着拍子，两人二重唱，三人随歌摆动，
　　‘------我们在这里跳舞歌唱，
　　年青的心啊欢乐激荡！
　　啦啦啦——
　　生长在祖国的土地上，
　　啦啦啦——
　　前进的道路多么宽广！
　　欢度夏夜美丽时光，
　　明天迎接鲜红的太阳！’
　　门口几人全都鼓掌助兴。何淑芬与敖桂兰致意，两人甩掉鞋子，走上前来，双双托举着香草的手，随歌起舞，一同唱了起来。
　　轻轻的二重唱，汇聚成了大合唱。激越的歌声，只为了唤醒，香草还能迎接，明天鲜红的太阳！
　　几个小时过去了，沈荣荣跟王晓爱，双双累的躺倒在床上，还手拉手地傻笑。
　　敖桂兰又抱着陈香草喂奶，石来喜仍跪在床上托着她的头，何淑芬仍在给她烫脚。
　　敖桂兰一边给宝子喂奶，一边大口啃着猪蹄，喝着肉汤，众人都在看她。
　　夜里，吳美环紧紧贴在陈香草后背，一只手摸着王晓爱的脸，三人都在睡。
　　沈荣荣在单人床上合衣而卧，走廊里条凳上，石来喜陪何淑芬唠嗑。
　　
　　这是关键的第三天了，娱乐室里，沈荣荣，陈香草，王晓爱三人，仍梱绑在一起，在地上缓缓地舞动，俩人轻声唱着‘革命人永远是年轻’，
　　革命人永远是年轻，
　　他好比大松树冬夏长青，
　　他不怕风吹雨打------
　　王晓爱唱到这儿，忽然感觉，陈香草的手，动了一下。沈荣荣也感觉出来了。
　　两人停下，王晓爱试探着小声呼唤，香草！一根小草！
　　陈香草的脸也动了一下。王晓爱紧忙双手捧住她的脸，一声比一声高地叫，香草——！
　　吳美环奔过来，眼盯盯地瞅着她，三个同时大声呼唤，香——草！！
　　外屋地的人，全涌进屋里，冲她齐声呼唤，香——草！
　　王晓爱有点疯狂了，使劲地亲吻她。陈香草艰难地睁开眼皮，万分疲倦地低低地咕噜一句，我好累呀，爱弟！
　　吳美环、何淑芬、敖桂兰三人扑上去，抱住香草，放声开嚎，惊天动地！
　　陈香草动了动身子，扒在王晓爱耳边，爱弟，我要撒尿！
　　王晓爱狂叫，快！去高梁地！
　　众人这才想起给三人松绑。敖桂兰马上对石来喜，我们要给她们穿衣服！石来喜跟贺场长，占老大夫转身出去了。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松开床单，忙着给香草穿衣服。
　　王晓爱也大喊，我也撒尿！
　　吳美环忙应答，去！我也去！
　　几个人，一片声地欢笑，撒尿也凑趣儿，这都是咋地了！
　　给香草穿完，敖桂兰冲门外大喊，来喜！背香草上厕所，快！
　　石来喜一个箭步，就冲进来，背起香草就跑。香草趴在石来喜背上，有点不好意思，哥，我走吧。石来喜，拉倒！后边，跟了一帮，拎着裤子，往厕所跑的人。
　　王晓爱提着裤子，冲前面大喊，姐！绷带！
　　吳美环慌忙手指大喊，荣荣！带子！
　　沈荣荣边跑边应，唉！知道啦！
　　王晓爱又喊，姐！我这儿！
　　吳美环又折返身，给晓爱的‘小弟弟’ 松绑，哦，你也解放了！
　　王晓爱小声地，姐，流了一小滩！
　　吳美环亲了他一下，夸他，好！正常！
　　
　　第十四章 风云突变
　　
　　陈香草终于叫爱的歌声唤醒了，所有人心头上压的那块巨石给掀翻了，恶梦醒来是早晨，太阳依然那么明亮，天空依然那么晴朗，风儿依然那么轻柔，鸟儿依然在歌唱，快乐又回到人世间。大食堂，小餐厅里，大圆桌旁，陈香草坐正中位置，由贺场长，何淑芬左右陪着，占学青也被邀请来了，人们只是互相敬酒，只谈友谊，不议国事，气氛相当融洽。
　　陈香草重又活跃起来，不停地敬这个，敬那个，往昔的小妹妹，又回来啦！所有人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贺场长顺兜里掏出一迭钱，递给身边的占老大夫，拿回去，买酒喝！
　　占老大夫忙摆手，总务都给我一百块啦！
　　贺场长，这是我给你的，拿着花吧！
　　占老大夫忙谢着双手接过了钱，紧忙放兜里了。
　　贺场长对陈香草，香草，吃完饭，咱们玩一会儿，你陪我跳舞好吗？
　　陈香草高兴地应着。
　　众人去娱乐室的路上，贺场长并未喝醉，可敖桂兰跟陈香草硬架着他。
　　石来喜和占学青搀扶着占老大夫。
　　沈荣荣拉着何淑芬的手，俩人悄声唠着私密的话。
　　王晓爱跟吳美环搂脖子抱腰，嘻笑打闹着。
　　贺场长对敖桂兰，你和来喜就住你现在住的房间，不回卫生院了，香草还住娱乐室，有事，照顾香草一下。敖桂兰点头应着。
　　吳美环小声对王晓爱，贺叔说了，明天就讨论你入党的事。
　　王晓爱现在最关心是这个儿事了，工资哪个月涨呀？
　　吳美环，这个月！
　　王晓爱，太好了！姐，涨工资，我给你买点啥呀？
　　吳美环洋洋不釆儿地，花布衫呗！
　　王晓爱却很认真地，姐！这是我回乡三年来，最大的梦想呀！
　　吳美环不以为然地，这点小梦，值当一做！
　　王晓爱手指，那就做，跟你一个被窝的梦！
　　吳美环洋洋不釆儿地，那就对了！
　　乐得王晓爱捧过红苹果就亲，今晚就——
　　吳美环一脸不在乎，基本上，不可能！
　　王晓爱佯装生气地搂住她脖子，不停地嗯叽着------
　　
　　娱乐室，吳美环陪着陈香草，在双人床上睡，王晓爱自个在单人床上睡。两张床挨的很近。皎洁的月光，照进屋里，照在床上，照在陈香草的脸上。倏地，香草坐起来，大口喘着，激烈地喘着，不停地叨着，不能开枪！不能开枪！
　　惊得吳美环和王晓爱都坐起。吳美环赶紧搂住她，不住地安慰她。
　　陈香草再没说话，倒下便又睡着了。看着又熟睡了的香草，吳美环小声地对王晓爱，做梦了！
　　俩人又躺下了，可再也睡不着了，翻来滚去------隔着陈香草，两人干瞪眼瞅。
　　
　　早上，大食堂，吳美环跟王晓爱，敖桂兰和石来喜，陪陈香草吃饭，几人吃的很开心。
　　这时，何淑芬，占学青，沈荣荣也特意到大食堂吃饭，为了看看陈香草咋样了。
　　香草忙起身，亲亲这个，亲亲那个，连连表白，没事了，好了，放心罢。
　　何淑芬仍不放心，对王晓爱，二儿呀，你今天陪香草，跟她玩，开心就好！
　　王晓爱乐得跳起来，这事你放心，她不高兴了，我捧过来就亲——猛然打住，直盯吳美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