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朱诺:哦。
马克:你看过“钛威猛”男用除臭剂的广告吗?
朱诺(唱起来):“钛威猛!多喷一喷魅力备增!”
马克:是我写的。
朱诺:你可真会赚钱啊,不是吗?“调皮鬼”乐队会怎么评价?
马克:他们会说,你千里迢迢来这儿,却不知道事先打个招呼。
朱诺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
朱诺:好啦,你肯定想看这个的。
68.内景,洛林家,客厅,中午
他们来到客厅,朱诺坐在沙发上,并招呼马克在她身边坐下。
朱诺:坐下来,哥们儿。
马克坐下,朱诺从信封中拿出一张黑乎乎的、表面光滑的卡片给马克,好像炫耀一般。那是她的B超照片。
朱诺:看,亲爱的先生!这就是你未来的孩子。
马克:你不是开玩笑吧!
马克审视着B超照片,面带困惑。
朱诺:我觉得它有些像我的朋友保罗。
马克(开玩笑):哦,他是秃子还是有什么毛病?
朱诺:不是啦,他是孩子的爸爸。
马克看上去有些诧异,他似乎第一次意识到她的孩子还有个爸爸。他站起来,举起B超照片在灯光下仔细看。
马克:你知道它是男孩还是女孩吗?
朱诺:医生知道,不过我不想知道。我想要个大惊喜。
马克:反正非男即女。
朱诺:那是你这么想。要是我多喝点儿酒,你最后就会得到一个可怕的无性小孩,生来就没有小鸡鸡。
马克:小鸡鸡?
朱诺:你知道……就是身体的一部分嘛……
马克:我知道小鸡鸡是什么。
朱诺(嘲弄的):哦?
马克:我们当然希望他有小鸡鸡。
朱诺:别担心。后妈强迫我吃健康食品。她甚至不让我站在微波炉前,红色M&M糖豆也不能吃。希望你也做好准备了。
马克低声笑起来。
马克:等等……你听到了吗?
一首新歌响起。马克闭上双眼,满脸痴迷,走到立体声前。朱诺跟在他身后,马克的幸福令她不知所措。
朱诺:这是什么歌?
马克:这是我最爱的一首歌,“音速青年”翻唱“卡朋特”乐队的那首《超级明星》(注18)。
朱诺(兴奋地):我之前听过卡朋特,姑娘鼓手和古怪的小伙子,跟“白条纹”挺像的(注19)。
马克:你可没听过这样的卡朋特。听吧。
马克从橱柜中取出立体声遥控器,将音量调大。马克和朱诺静静站在厨房里。马克跟着歌词轻声唱,他只张嘴,不出声。
马克(对口型):你忘记了吗,你曾说过爱我,宝贝……
朱诺:嘿,我喜欢这首歌。
马克:这张专辑全是另类摇滚乐团翻唱的卡朋特,叫《如果我是卡朋特》(注20)。太棒了。你走前我刻张碟给你。
朱诺:别麻烦了。
马克:小事一桩。你说你最喜欢的乐队是哪个?
朱诺:我没说过。不过“傀儡”、帕蒂·史密斯(注21)和“逃亡”(注22)我都很喜欢。
马克:我一定得给你些CD听,至少在你还怀着我孩子的时候。
他指着朱诺的肚子。
马克走到CD架前,开始为朱诺挑选音乐。他拿了一张“卡朋特”,一张名为《别无选择》的圣歌辑,还有一张“妈爱用功生”乐队的专辑(注23)。
朱诺在咖啡桌上发现一盘录像带,拿起来看。
朱诺(读标题):《血之魔术师》?
马克(心不在焉地):对,赫舍尔·高登·刘易斯。他是终极恐怖片大师(注24)。
朱诺:拜托,达里奥·阿尔真托才是终极恐怖大师(注25)。
马克旋转转椅,回过身来,面露惊讶。
马克:阿尔真托不错,但刘易斯才是绝世天才。咱们谈论的可是那种东西,一大堆黏液啦,红糖浆做的血四处流溢,假脑浆从阴阳八卦里迸射出来。
朱诺(仔细看着录像带盒):说实话,这个看上去有点儿蠢。
马克看着她,不以为然。
69.内景,洛林家,客厅,中午
我们看到《血之魔术师》中令人尤为难忘的片断。
马克和朱诺看电影,喝加有冰淇淋的根汁汽水。他俩坐在沙发上,紧张地挨在一起。
朱诺(看着电影说):这个比《阴风阵阵》好看。你对血腥片的品位不错,马克。
马克:是有些变态的品位。
他举杯禾意干杯。朱诺与他碰杯,动作笨拙。
朱诺:你和瓦妮莎想好给孩子起什么名字了吗?
马克:想过。如果是女孩,瓦妮莎想叫她麦迪逊。
朱诺(吃惊的):麦迪逊?这名字有点儿……我说不清……像个同性恋?
马克:天啊,你可真自命不凡。我猜人人都该起个像朱诺一样神秘的名字,对吧?
朱诺:我老爸那段时间特别迷恋古希腊和罗马神话。他以宙斯老婆为我命名。宙斯有一堆情人,可我确定朱诺是他惟一的老婆。她该是个很美丽,也很刻薄的女人。就像戴安娜·罗斯那样。(注26)
马克:这名字挺适合你的。
朱诺:呃,谢了。
马克:你知道,很多年轻姑娘遇到你这种事,就直接堕胎了。
朱诺:我也考虑过。不过最终来看,我挺高兴我没那么做,你明白,堕胎。我想要这个孩子,生下来给你们俩。
马克:你是个特别的女孩儿。
楼下突然传来门响,瓦妮莎回家了。
马克:是瓦妮莎。糟了,你最好离开这儿。
朱诺:怎么了?有啥大问题?
马克:没事。她只是讨厌我坐在这儿看电影,“无所作为”。
朱诺:交给我解决吧。平息老妈的怒气,这个我最拿手。
朱诺跳起来冲出去。
马克:等等……噢,完蛋了!
70.内景,洛林家,厨房,中午
瓦妮莎将背着的公文包随意放在客厅。她吃力提着几个大号购物袋。
瓦妮莎:马克,你在家吗?我想给你看看我买的东西。
朱诺气喘吁吁地打断了她,手里拿着B超照片。马克跟在她身后。
朱诺:嗨!瓦妮莎!
瓦妮莎吓了一跳,声音都交了。
瓦妮莎:朱诺!天啊,你吓了我一跳。
你来这儿干吗?怎么了?
朱诺:没怎么……
瓦妮莎:发生什么事了?
朱诺:我今天去医院了。
瓦妮莎显然联想到什么更坏的状况,她瞪大双眼,异常不安。
瓦妮莎:孩子还好吗?
朱诺:不错,大小什么的都对,我今天还看到他的脚趾骨了昵。来看看这个吧……
她举起B超照片给瓦妮莎看,另一只手随意地揽着她。
瓦妮莎:这是……
朱诺:这是孩子啊,你的孩子。
瓦妮莎扔掉手中的购物袋,她的焦虑获得了宽慰。
瓦妮莎:哦,天啊……
朱诺(友好地):它不像是在招手吗?好像在说,嗨,瓦妮莎,你愿意做我的妈妈吗?
瓦妮莎:是啊,是这样的。
马克:朱诺特意送来给我们看的。
朱诺:我擦掉肚子上的B超啫喱就来了。我后妈跟那个B超技师吵了一架,所以我们被赶出来了。
瓦妮莎(思绪纷乱地):哦,那可真是太好了!
她无法将视线从照片上移开。
朱诺:看见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瓦妮莎挤出一个笑容,显然是为她的感情流露而尴尬。
70A.内景,洛林家,门廊,日
瓦妮莎和马克送朱诺出门。朱诺瞄到几个装满各种婴儿用品的购物袋。
朱诺:嘿,你的战利品可真不少啊。
马克:嗯,购物狂,对吧?
瓦妮莎:噢,那是我买的一些东西。给宝宝的。
瓦妮莎(继续):宝宝要用的东西可多了。我希望准备好一切。
朱诺:我以为大家都是在新生儿送礼派对上得到这些东西的昵。我后妈怀小妹妹时,我记得她收到了数不清的礼物。不过那都是些便宜货,所以我也没啥好嫉妒的。
马克:恐怕不会有人送我们礼物吧。
朱诺:为什么?
瓦妮莎:呃,人们拿不准在这种情况下是否该送东西,因为……你知道,这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
朱诺: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吃惊地)你觉得我会放你们鸽子?
瓦妮莎:不,不,我没那么想,朱诺。是这样的,我们之前办过一次收养,最后没成功。
朱诺看了马克一眼,又看着瓦妮莎。瓦妮莎看上去很尴尬。
马克:对方临时反悔了。
朱诺:你们该到中国去。我听说他们那儿送小孩就跟苹果牌电子产品免费大赠送一样。就像运动会上放礼炮,把小孩装到炮筒里发射出去。
瓦妮莎(唐突地):好吧。朱诺,你爸妈该担心你去哪儿了。你可能想回家了。
朱诺:不会的,我都怀孕了,他们觉得没什么比这更糟了。不过,我是该‘闪”了。很高兴再见到你俩。
她冲着门内挥手道别。
马克(对朱诺说):嘿,别忘了你的包。
马克帮朱诺背上包,瓦妮莎看上去愁眉苦脸的。
70B.外景,麦高夫家,夜
朱诺进家门前磕掉鞋子上的雪。
70C.内景,麦高夫家,厨房,夜
布伦坐在厨房桌前,她在喝咖啡,读《狗儿迷》杂志。
朱诺若无其事地走进来,捧着一大瓶沙冰饮料喝。
布伦:你去什么鬼地方了,金龟子?
朱诺:我开车去圣克劳德,给马克和瓦妮莎看B超照片,结果多呆了几小时。
布伦:几个小时?你去那儿干吗?
朱诺:他们想知道进展状况,想知道最新的检查结果,所以我去了!
布伦:你可以寄给他们啊。你何必要开车跑一个小时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
朱诺: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去了。等瓦妮莎时,马克和我看了《血之魔术师》,他还给我刻了一些奇怪的音乐。他挺酷的。
布伦停顿了一会儿,去回味朱诺的话。
布伦:这个是错误,朱诺。马克是个已婚陌生男人。你有些出格了。
朱诺:听着,布伦,我觉得你才出格了呢。你搞得好像你才是要经历这些事的人,挺着大肚子,生个孩子出来,再去送给别人。除了你,谁在乎他结婚了?我可以和已婚的人做朋友。
布伦:婚姻不是这样的,小孩儿。你不了解婚姻是怎么回事。
朱诺:你还不了解我是怎么回事呢!
布伦;我了解得够多了。
布伦起身离开,拿着《狗儿迷》杂志。
朱诺(指着杂志):我们根本就没养狗!
布伦:是啊,那是因为你对狗唾液过敏。我为你牺牲了很多,朱诺。过几年等你搬出去了,我打算养条魏玛猎犬。
马克:你看过“钛威猛”男用除臭剂的广告吗?
朱诺(唱起来):“钛威猛!多喷一喷魅力备增!”
马克:是我写的。
朱诺:你可真会赚钱啊,不是吗?“调皮鬼”乐队会怎么评价?
马克:他们会说,你千里迢迢来这儿,却不知道事先打个招呼。
朱诺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
朱诺:好啦,你肯定想看这个的。
68.内景,洛林家,客厅,中午
他们来到客厅,朱诺坐在沙发上,并招呼马克在她身边坐下。
朱诺:坐下来,哥们儿。
马克坐下,朱诺从信封中拿出一张黑乎乎的、表面光滑的卡片给马克,好像炫耀一般。那是她的B超照片。
朱诺:看,亲爱的先生!这就是你未来的孩子。
马克:你不是开玩笑吧!
马克审视着B超照片,面带困惑。
朱诺:我觉得它有些像我的朋友保罗。
马克(开玩笑):哦,他是秃子还是有什么毛病?
朱诺:不是啦,他是孩子的爸爸。
马克看上去有些诧异,他似乎第一次意识到她的孩子还有个爸爸。他站起来,举起B超照片在灯光下仔细看。
马克:你知道它是男孩还是女孩吗?
朱诺:医生知道,不过我不想知道。我想要个大惊喜。
马克:反正非男即女。
朱诺:那是你这么想。要是我多喝点儿酒,你最后就会得到一个可怕的无性小孩,生来就没有小鸡鸡。
马克:小鸡鸡?
朱诺:你知道……就是身体的一部分嘛……
马克:我知道小鸡鸡是什么。
朱诺(嘲弄的):哦?
马克:我们当然希望他有小鸡鸡。
朱诺:别担心。后妈强迫我吃健康食品。她甚至不让我站在微波炉前,红色M&M糖豆也不能吃。希望你也做好准备了。
马克低声笑起来。
马克:等等……你听到了吗?
一首新歌响起。马克闭上双眼,满脸痴迷,走到立体声前。朱诺跟在他身后,马克的幸福令她不知所措。
朱诺:这是什么歌?
马克:这是我最爱的一首歌,“音速青年”翻唱“卡朋特”乐队的那首《超级明星》(注18)。
朱诺(兴奋地):我之前听过卡朋特,姑娘鼓手和古怪的小伙子,跟“白条纹”挺像的(注19)。
马克:你可没听过这样的卡朋特。听吧。
马克从橱柜中取出立体声遥控器,将音量调大。马克和朱诺静静站在厨房里。马克跟着歌词轻声唱,他只张嘴,不出声。
马克(对口型):你忘记了吗,你曾说过爱我,宝贝……
朱诺:嘿,我喜欢这首歌。
马克:这张专辑全是另类摇滚乐团翻唱的卡朋特,叫《如果我是卡朋特》(注20)。太棒了。你走前我刻张碟给你。
朱诺:别麻烦了。
马克:小事一桩。你说你最喜欢的乐队是哪个?
朱诺:我没说过。不过“傀儡”、帕蒂·史密斯(注21)和“逃亡”(注22)我都很喜欢。
马克:我一定得给你些CD听,至少在你还怀着我孩子的时候。
他指着朱诺的肚子。
马克走到CD架前,开始为朱诺挑选音乐。他拿了一张“卡朋特”,一张名为《别无选择》的圣歌辑,还有一张“妈爱用功生”乐队的专辑(注23)。
朱诺在咖啡桌上发现一盘录像带,拿起来看。
朱诺(读标题):《血之魔术师》?
马克(心不在焉地):对,赫舍尔·高登·刘易斯。他是终极恐怖片大师(注24)。
朱诺:拜托,达里奥·阿尔真托才是终极恐怖大师(注25)。
马克旋转转椅,回过身来,面露惊讶。
马克:阿尔真托不错,但刘易斯才是绝世天才。咱们谈论的可是那种东西,一大堆黏液啦,红糖浆做的血四处流溢,假脑浆从阴阳八卦里迸射出来。
朱诺(仔细看着录像带盒):说实话,这个看上去有点儿蠢。
马克看着她,不以为然。
69.内景,洛林家,客厅,中午
我们看到《血之魔术师》中令人尤为难忘的片断。
马克和朱诺看电影,喝加有冰淇淋的根汁汽水。他俩坐在沙发上,紧张地挨在一起。
朱诺(看着电影说):这个比《阴风阵阵》好看。你对血腥片的品位不错,马克。
马克:是有些变态的品位。
他举杯禾意干杯。朱诺与他碰杯,动作笨拙。
朱诺:你和瓦妮莎想好给孩子起什么名字了吗?
马克:想过。如果是女孩,瓦妮莎想叫她麦迪逊。
朱诺(吃惊的):麦迪逊?这名字有点儿……我说不清……像个同性恋?
马克:天啊,你可真自命不凡。我猜人人都该起个像朱诺一样神秘的名字,对吧?
朱诺:我老爸那段时间特别迷恋古希腊和罗马神话。他以宙斯老婆为我命名。宙斯有一堆情人,可我确定朱诺是他惟一的老婆。她该是个很美丽,也很刻薄的女人。就像戴安娜·罗斯那样。(注26)
马克:这名字挺适合你的。
朱诺:呃,谢了。
马克:你知道,很多年轻姑娘遇到你这种事,就直接堕胎了。
朱诺:我也考虑过。不过最终来看,我挺高兴我没那么做,你明白,堕胎。我想要这个孩子,生下来给你们俩。
马克:你是个特别的女孩儿。
楼下突然传来门响,瓦妮莎回家了。
马克:是瓦妮莎。糟了,你最好离开这儿。
朱诺:怎么了?有啥大问题?
马克:没事。她只是讨厌我坐在这儿看电影,“无所作为”。
朱诺:交给我解决吧。平息老妈的怒气,这个我最拿手。
朱诺跳起来冲出去。
马克:等等……噢,完蛋了!
70.内景,洛林家,厨房,中午
瓦妮莎将背着的公文包随意放在客厅。她吃力提着几个大号购物袋。
瓦妮莎:马克,你在家吗?我想给你看看我买的东西。
朱诺气喘吁吁地打断了她,手里拿着B超照片。马克跟在她身后。
朱诺:嗨!瓦妮莎!
瓦妮莎吓了一跳,声音都交了。
瓦妮莎:朱诺!天啊,你吓了我一跳。
你来这儿干吗?怎么了?
朱诺:没怎么……
瓦妮莎:发生什么事了?
朱诺:我今天去医院了。
瓦妮莎显然联想到什么更坏的状况,她瞪大双眼,异常不安。
瓦妮莎:孩子还好吗?
朱诺:不错,大小什么的都对,我今天还看到他的脚趾骨了昵。来看看这个吧……
她举起B超照片给瓦妮莎看,另一只手随意地揽着她。
瓦妮莎:这是……
朱诺:这是孩子啊,你的孩子。
瓦妮莎扔掉手中的购物袋,她的焦虑获得了宽慰。
瓦妮莎:哦,天啊……
朱诺(友好地):它不像是在招手吗?好像在说,嗨,瓦妮莎,你愿意做我的妈妈吗?
瓦妮莎:是啊,是这样的。
马克:朱诺特意送来给我们看的。
朱诺:我擦掉肚子上的B超啫喱就来了。我后妈跟那个B超技师吵了一架,所以我们被赶出来了。
瓦妮莎(思绪纷乱地):哦,那可真是太好了!
她无法将视线从照片上移开。
朱诺:看见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瓦妮莎挤出一个笑容,显然是为她的感情流露而尴尬。
70A.内景,洛林家,门廊,日
瓦妮莎和马克送朱诺出门。朱诺瞄到几个装满各种婴儿用品的购物袋。
朱诺:嘿,你的战利品可真不少啊。
马克:嗯,购物狂,对吧?
瓦妮莎:噢,那是我买的一些东西。给宝宝的。
瓦妮莎(继续):宝宝要用的东西可多了。我希望准备好一切。
朱诺:我以为大家都是在新生儿送礼派对上得到这些东西的昵。我后妈怀小妹妹时,我记得她收到了数不清的礼物。不过那都是些便宜货,所以我也没啥好嫉妒的。
马克:恐怕不会有人送我们礼物吧。
朱诺:为什么?
瓦妮莎:呃,人们拿不准在这种情况下是否该送东西,因为……你知道,这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
朱诺: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吃惊地)你觉得我会放你们鸽子?
瓦妮莎:不,不,我没那么想,朱诺。是这样的,我们之前办过一次收养,最后没成功。
朱诺看了马克一眼,又看着瓦妮莎。瓦妮莎看上去很尴尬。
马克:对方临时反悔了。
朱诺:你们该到中国去。我听说他们那儿送小孩就跟苹果牌电子产品免费大赠送一样。就像运动会上放礼炮,把小孩装到炮筒里发射出去。
瓦妮莎(唐突地):好吧。朱诺,你爸妈该担心你去哪儿了。你可能想回家了。
朱诺:不会的,我都怀孕了,他们觉得没什么比这更糟了。不过,我是该‘闪”了。很高兴再见到你俩。
她冲着门内挥手道别。
马克(对朱诺说):嘿,别忘了你的包。
马克帮朱诺背上包,瓦妮莎看上去愁眉苦脸的。
70B.外景,麦高夫家,夜
朱诺进家门前磕掉鞋子上的雪。
70C.内景,麦高夫家,厨房,夜
布伦坐在厨房桌前,她在喝咖啡,读《狗儿迷》杂志。
朱诺若无其事地走进来,捧着一大瓶沙冰饮料喝。
布伦:你去什么鬼地方了,金龟子?
朱诺:我开车去圣克劳德,给马克和瓦妮莎看B超照片,结果多呆了几小时。
布伦:几个小时?你去那儿干吗?
朱诺:他们想知道进展状况,想知道最新的检查结果,所以我去了!
布伦:你可以寄给他们啊。你何必要开车跑一个小时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
朱诺: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去了。等瓦妮莎时,马克和我看了《血之魔术师》,他还给我刻了一些奇怪的音乐。他挺酷的。
布伦停顿了一会儿,去回味朱诺的话。
布伦:这个是错误,朱诺。马克是个已婚陌生男人。你有些出格了。
朱诺:听着,布伦,我觉得你才出格了呢。你搞得好像你才是要经历这些事的人,挺着大肚子,生个孩子出来,再去送给别人。除了你,谁在乎他结婚了?我可以和已婚的人做朋友。
布伦:婚姻不是这样的,小孩儿。你不了解婚姻是怎么回事。
朱诺:你还不了解我是怎么回事呢!
布伦;我了解得够多了。
布伦起身离开,拿着《狗儿迷》杂志。
朱诺(指着杂志):我们根本就没养狗!
布伦:是啊,那是因为你对狗唾液过敏。我为你牺牲了很多,朱诺。过几年等你搬出去了,我打算养条魏玛猎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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