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外景,战地邮局/补给营,日
司机把几袋子信件从卡车后面卸下,然后搬进营地的邮局里。
士兵们集聚在一张桌子旁,桌上有一个清空了的袋子。卡岑在人堆中使劲往前面挤去。恰登从桌子的另一边突围过来。
恰登:嗨,卡岑!
他递给卡岑一封信。
外景,草地/补给营,日
营地的后面,卡岑正拖着一个马桶箱子走过草地,直到来到另一个马桶箱子边,保罗正舒服地坐在上面写日记。
卡岑一言不发地脱掉裤子,坐上马桶。他把信递给保罗。
卡岑:给。
他掏出一支烟,保罗打开信封读起来,好像在进行某种仪式。
保罗(读):亲爱的!你想要的食物,四份香肠和猪油已经寄出,一些蛋糕,泡菜和烟熏香肠,一瓶兴丰精华油,还有糖块。噢,还有一罐李子酱。别一次吃完了,我不想这么快又去寄包裹。最好最好别跟你的伙伴分享。(对卡岑)字太潦草了。
卡岑:嗯。
卡岑笑着吸了一口烟。
橙色的炮火在地平线上持续,时而还有炮弹发射冒出的白烟。他们上方有一场空战,枪炮隆隆声像一场雷暴。
保罗(读):我还得再问你一件事,亲爱的,你攒了多少钱了?你能不能寄一点回家?他们说很快就结束了,你得留一点钱。你也许会觉得,这个老妇人就会找我要钱,但是你知道我的,我总是不够,给我一块钱,我能花一百块。所以,最后也别放弃。卡尔·莱麦尔在东部那边的医院,胃出了什么毛病,他都三周没上战场了。你能不能用你后背的毛病请病假?你已经做到了你的本分,不是吗?(对卡岑)她要是现在能看到你就好了,抽着雪茄坐在阳光下。
卡岑:嗯。
卡岑享受着阳光。保罗大笑,继续读信。
保罗:周日我要去……我们小宝贝的墓。(迟疑)我要再读给他听,他一直很喜欢。明——明年我们一起去,庆祝他10岁生日。好吧,我要说的就是这些,给你妻子的吻。再见!
他们上方一架飞机被击中,像一颗彗星一样冒着烟跌下了天空。保罗倒吸一口气,他叠起信,怯懦地看着他的伙伴。
保罗(继续):我都不知道。
卡岑:现在会怎样,保罗?你有天会回家吗?回到你过去的生活,他们都跟你打听你是不是参加了最前线的战斗。我们就像一个旧时代风景的旅行者……我在想我宁愿和你、恰登、克罗普还有穆勒坐在火堆边,吃着带皮烤的土豆。
卡岑耸耸肩,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
外景,前线后方的补给营,夜
夜幕降临。营房一片黑暗和寂静。一个士兵独自返回营地……是穆勒。
内景,营房/补给营,夜
营房里,所有人都躺在床铺上睡觉。保罗睁开眼睛,看见弗朗茨正在床边脱衣服。他小声地问。
保罗:弗朗茨……?
穆勒:嗯?
保罗:我们得六点起床,找几个新兵孩子。
穆勒:怎么了?
保罗:不见了。
弗朗茨点头。保罗无法克制他的好奇心。
保罗:怎么样?
穆勒:嗯,很好。
保罗:是吗?
穆勒(点头):给,你闻。
弗朗茨递给他自己系在脖子上的一条丝巾。保罗拿起来嗅了嗅。唔。如痴如醉。
保罗:她叫什么?
穆勒:埃洛伊塞。
保罗(又闻了闻):埃洛伊塞。
穆勒:嗯。她的皮肤像牛奶一样白。她的胸脯……
弗朗茨站在床边,一语不发,沉醉于这美丽的画面。保罗也一样……多美妙的梦境。艾伯特从旁边的床铺坐起来。
克罗普:嗨,我也想要闻。
保罗不情愿地把丝巾递给艾伯特,他接过来嗅了嗅,闭上眼睛做享受状。恰登也凑过来。
恰登:克罗普……克罗普!别独享。
克罗普把丝巾递给恰登,他专注地嗅入女孩子的气味。他低声对伙伴们说。
恰登(继续):这样的女孩指甲从来不脏,最多有沙滩上的沙子。
克罗普:是的,我敢打赌她一天洗两次澡。
弗朗茨不愿意了。
穆勒:还给我。
他把丝巾从他们那儿抢回来。他从现在开始要一直戴着它。
内景/外景,外交官的豪华轿车/学校,日
路边一座大楼矗立的学校。许多崭新的、未上漆的棺材沿着一边摆放成一排,至少有一百副。一队疲惫的士兵正在把它们埋进坑里。
三辆豪华轿车排成一列,闪着车头灯轰鸣着疾驰而来。小旗子在侧翼板飘动,两边装饰着帝国雄鹰。这是外交官的车。
两个士兵站在领头轿车的迎宾踏板上。其中一个正在吹响要求停战的号角,另一个挥动着一面很大的白色床单替代的旗子。
一个戴着眼镜,留着小胡子的矮胖男人坐在第二辆车上,他是马蒂亚斯·埃茨贝格尔,43岁,德国外长以及停战谈判代表团团长。埃茨贝格尔是一个中间派政客和天主教和平主义者。他大汗淋漓。
前排的副驾驶座上坐着弗里德里克斯将军,50岁,军方强硬派和好战的老兵。他胸前有一道伤症。
道路看上去很可怕,布满了洞穴、泥土和弹坑。
弗里德里克斯将军:法国人已经把火车开到了泰尔尼耶,他们会连夜在那儿上火车。
埃茨贝格尔:谢谢您的护送。
弗里德里克斯将军:没问题。有一点小小的建议,我们也能先修好这些沟穴。
埃茨贝格尔看着那些棺材。弗里德里克斯都没注意到它们。
弗里德里克斯将军(继续):最高司令官会在贡皮埃涅和我们会和?
埃茨贝格尔(摇头):最高指挥官并不参加谈判代表团。
弗里德里克斯惊诧。
弗里德里克斯将军:……你认为这样合适?
埃茨贝格尔:我怎么认为不重要。总理赖希斯亲自组建的代表团。我只是按吩咐行事。
弗里德里克斯将军:恕我直言,埃茨贝格尔先生,不需要指挥官将军在谈判中支持你吗?
埃茨贝格尔:不用。大家达成共识了,协约国己经受够了我们的军队……德国军装在那边可没那么受待见。
弗里德里克斯咽下了怒气,看向前方。
外景,丛林/道路,日
一个号角声吹响,宣告着车队在清晨来到这片丛林。一队士兵看着车辆开过,他们是卡岑、恰登、保罗、克罗普、穆勒和另外三个人。
恰登突然像开玩笑一样立正然后行了个军礼。
恰登:看,这一定是凯撒大帝本人。
他们穿过街道,消失在丛林中。
克罗普:凯撒是最有权势的,是吗?
穆勒:嗯。
克罗普:所有人都得向他行礼?真的所有人吗?
恰登:是的,肯定的。
克罗普微笑。
穆勒:什么?
克罗普:我在想象兴登堡踩他的脚跟、立正的样子。
外景,丛林,日
路的一边是荒凉的丛林一枯萎的树木,满目疮痍的土地,到处都是弹坑。
士兵们分散开了,保罗和卡岑走在一起。
保罗:这里被炸得像一个地狱。
卡岑:迫击炮。
他用他的枪口指向上方——一具赤裸的尸体被挂在树枝上,只有一条腿上挂着内裤,头盔还戴在头上。两条胳膊都没了,像一个玩偶。军装的碎片陷在泥里。
卡岑(继续):他被炸掉了衣服。
保罗:他是我们要找的人中的一个吗?
卡岑摇头。
卡岑:他挂在这儿己经有一段时间了。我们要找的孩子昨天才走。
保罗:别开玩笑,卡岑。
恰登:别感情用事。
这些人继续向丛林边缘走去。
穆勒:我们要找多少个人?
卡岑:六十人。
外景,靠近前线的火车调车场,日
正午。队伍排成一排走在铁路的路堤边,接着,他们停了下来,他们面前的火车轨道翘了起来。
一座荒芜的火车站在轰炸中被彻底摧毁。窗户被击碎,墙壁倒塌,轨道边的几辆厢式卡车被翻了个。
大家在一个平板车架上围坐下来。恰登把他的干粮从背包里掏出来,没好气地看着三明治。
恰登:早餐是大头菜三明治,午餐是大头菜三明治,全部都是大头菜三明治,我再也受不了了。
艾伯特的餐盒是空的。他朝火车站台棚子跑去,在一个水泵下把餐盒灌满。突然,他抬起头来,有一张前线一家剧院去年的海报,已经褪色。他饶有兴趣地朝那儿走过去……
这时候,卡岑狐疑地四下打量。恰登冲他们喊道。
恰登(继续):你们找到了就告诉我一声,我一步都不想走了。
卡岑继续小心地向前走。这里有一些不对劲。地上撒着空弹壳,雾气弥散。有一种诡异的寂静。
保罗和弗朗茨朝他走来。
卡岑:毒气。他们中了毒气。
卡岑踢了一脚地上的罐子。他们朝炸毁的火车站走去。
内景,调车场/发动机大厅,日
呼。卡岑推开了火车站大厅的门。光线照进黑暗中。他的眼睛需要适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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