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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5/1/12
历史
小说
蜀阳公主
- 故事梗概
- 分集提纲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老朋友,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穷乡僻壤的小国来了”?武都侯王人还没有迈进门槛,声音已经传到了尸子的耳里了。
尸子听到侯王的声音,把刚到唇边的茶杯放下来,立即站起来躬身相迎,说:“大王,尸子有礼了”!
“老朋友,不必客气,快请坐”!他自己却坐上了正位。
尸子重新坐到了他的座位上,欲言又止,于是端起茶杯。
武都侯捋了一把长胡须,说:“老朋友,无事不登三宝殿啊!秦国是一个大国,有许多事等待大人处理”!他观察了一下尸子的气色,再看他的衣着,简直成了一个落难之人了。在他会见尸子前,他已经问过他的卫士,了解到尸子就一个人,连个随从都没有带。
“大王,不懑你说,秦王孝公已经驾崩了”!
武都侯王心里一怔:前不久,秦国的使臣还要给孝公娶武都姬,可武都姬没有娶回去,而他倒驾鹤西归了——这个老色鬼!
“惠文君在他父亲尸骨未寒,便来找我们师徒算账了。商君,这个人有些固执,他不愿意逃离秦国,可能已经遭到了不测了”!尸子不免有些哀伤。
“这呀!真是天灾人祸呀”!侯王的心里不知是幸灾乐祸呢?还是同情,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我本打算回晋国,但去山东的道路已经被惠文君封锁了,我是有国不能归了”!
“老朋友,那你就在我这穷乡僻壤的小国住下来吧!我有一碗稀饭,就有老朋友的一半呀”!侯王说得如此真切。
“尸子有大王这样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呀”!
还是去年,秦孝公会盟,武都侯在长安见过尸子一面,一面之交,严格地说交谊并不深。
武都侯王作为一个大国夹逢中的小国,他不得不考虑收留尸子的后果啊!那如虎似狼的秦国,他武都侯国得罪得起?秦王只要动一个小指,就会使武都国天翻地覆。
——尸子是一个引火烧身的灾星!
武都侯王品了一小口茶,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说:“老朋友,请到国舍暂时安身,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想什么时候离开就可以什么时候离开”!
尸子也一直在猜度这小小国王的心思,他已经明白了,他也只能在此暂时避避风头,随时都得离开这里,说明白点,武都侯国也不是他的长留之地,一个小水潭,怎么养得了一头大鱼?于是说:“尸子感谢大王,在国事繁忙中来接见我!我就先在贵国国舍暂且安身几天吧”!
“小梅,你送老朋友到国舍,你就留下来,侍候卿大夫”!
尸子站起身来,说:“尸子再次感谢大王”!
蜀王在朝堂上听取了大国师有关秦王孝公驾崩之后事。蜀王听完后,从那龙椅上蹦起来说:“是该报朕那一箭之仇的时候了”!就在他祭祀五帝时,遭到秦人机弩的伏击,他当然不能忘记此仇,于是说:“你们谁去给朕拿下南郑”!
过了一阵,也没有大臣主动站出来,领受此命。大军师看看大国师,大国师看看五大力士。谁的心里都明白:那是一个不好吃的果子!大巫师的失败,就明摆在大家的眼前,谁愿意去步其后尘呢?
蜀王盯着那些平时里为争夺权利,争论不休的大臣们,心里好气啊!然而,他也只能无可奈何地重新坐回龙椅里,说:“大军师,你的意见如何呢”?
大军师捋了捋官袍,颤威威地把他那老态龙钟的身体挪向前,身子向前一倾说:“启禀大王,老臣活在一天,就没有忘记要夺回我国的南郑”!他停了停说:“大王,请派人到长安去吊唁孝公,顺便探听秦国的虚实!”
蜀王在那龙椅里怒气冲冲,但他得听大军师说完。
“大王,夺取南郑之事,老臣请求从长计议”!大军师并未顾忌蜀王的怒气,继续说:“吊唁孝公,这是礼节上的事”!
大军师说了,等于白说。于是大王直接追问五丁力士老大,“大力士,你说嘞”!
老大向前,一揖说:“启禀大王,为了避免再出现无功而返,我们必须等探子摸清秦国国内的情况,再决定出兵之事。我们现在只知道秦孝公已经驾崩,其它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如果在这个时候冒然再发动攻击,对我方仍然不利”!
“五丁二力士虎众,你嘞”!
五丁力士老二上前,说:“启禀大王,末将认为,攻取南郑不在一时,应该听从大军师说的‘从长计议’,派人去把尸子从武都国接来,向他了解更多的秦国情报”!
“五丁三力士狮轟,你嘞!”
“启禀大王,末将认为,先得准备充足的粮草,时机一到,立即发动攻击南郑之战,争取一战就把它拿下”!
“四力士,你嘞”!
“启禀大王,只要大王再次攻取南郑,末将再作攻城先锋”!
“五力士,你嘞”!
五丁力士中,老五是一个性急之人,猛打猛冲,是一个置生死度外之人,他说:“启禀大王,只要大王命末将攻城,一定身先士卒,第一个杀上南郑城头”!
蜀王心里明白:让五丁力士老五统兵,那怎么行呢?让他去冲锋陷阵是可以的,一个赳赳武夫,只配去送死!他转身问大巫师,说:“大巫师,现在是你再立新功的时候了”!
巫成慌忙出班,说:“启禀国王,行军打仗,微臣就是外行了,如果求神问卦,占卜一下出师利不利还可以”!
有的人不由得“哧哧”发笑。然而,这朝堂上是一个壮严的地方,那些嘲笑的人们,也只敢适可而止。
蜀王虽然有心夺回南郑,但却没有人为他率军出征,他最后气咻咻地说:“你们给我听着:朕亲自率军出征”!
这时大国师走出来一躬身说:“五丁二力士虎众说得对,先派人去把尸子接来,弄清秦国的情况,再决定出兵吧”!
尸子在国舍里呆了三天,也不见武都侯王有什么动作,于是他决定离开武都国,到蜀国去。在这里虽然有吃有住,还有一位美女侍奉在侧,然而,这里决不是久留之地!他与武都侯也仅仅是在长安见过一回,那一回是武都侯来找他,来拜见他。尸子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结局。他当时是大国卿大夫,并没有把一个小小的诸侯放在眼里。如今受到武都侯这般待遇也是理所当然的了。去蜀国,他曾经出使过蜀国,那时,蜀国的老王还健在,与现在的蜀王也有过多次的接触,那时的太子对他倒还热情,太子是一个有远大理想的年轻人,投奔他或许还能有些作为——当年,他就目睹过:老蜀王正在编纂的《海经》。一个外国人,对那堆集如山的竹简,里面究竟记录着什么东西,他不得而知!当年在晋国虽然道听途说,这团谜,只有到蜀国可能才会解开了!于是,他对侍候在侧的小梅说:“小梅,尸子感谢你这几天来对我的关照”!他停了一下,看了小梅的脸色后说:“小梅,我要走了,我走后,你回宫去替我告诉侯王一声吧”!
小梅一怔道:“大人,你在这里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走呢”?
“小梅,我在这里再好,也是寄人篱下呀”!
“大人,你要走,就带上我一起走吧”!
“小梅,你听我说:我是一个逃难之人,在这里受到了侯王的优待,如果我把他的女人带跑了,这有违道义”!
“大人,你到哪里,小梅就跟你到哪里”!
“小梅,不是尸子不带你走,而是尸子现在没有能力带你走”!
“大人,小梅是一个女人,我会给你生儿育女”!
尸子拍拍小梅的肩膀,小梅趁机靠进了尸子的怀里。他是一个落难之人,在这时还有美人倾心眷顾,真是他三生有幸呀!他紧紧地搂抱着小梅,把他的男性的热量全部传给异性的身上,让他那股永远向上的男性激情停留在她身上吧!他青年时代,就告别父母,离家从楚国来到了晋国,在晋国他挤不进上流社会,不得不又到了秦国,秦孝公当时正在招募人才,由此而受到重用,做到了卿大夫的位置。然而,他的弟子商君一味的冒进,一意孤行,如此地得罪了太子惠文君,而留下了杀身之祸。商君本来应该看透惠文君阴险、狡诈、狠毒的本来面目,而应有所防备,他却被奸诈的太子蒙骗了。不过,他与其弟子商君不同,他并没有直接得罪惠文君,只要他违背良心,去投靠惠文君,参与杀害他的弟子,至少他的大夫官位是一定能保住的。当天,惠文君的亲兵抓走了商君,可并没有来动他。虽然他的佣人都劝他应立即去祝贺太子,可他没有去,而是选择了逃亡。他作为大夫,他深知秦国的军事布置。秦国主要军事实力布置在东线,而南方有秦岭作为天然军事屏障,却驻军很少。而西方几乎是臣服的羌国,而没有驻军防守。根据这种情况,尸子决定化装从西方边境绕道南方,再回楚国。
尸子用手摸掉小梅的眼泪,说:“小梅,我到了蜀国,找到了落脚之地,一定来接你”!
“大人,小梅相信你是正人君子,一言千金”!小梅已经从尸子口中知道他不愿投靠惠文君去害他的弟子商君,才落得如此下场的。
尸子从脖子上取下玉佩,塞进小梅手里,说:“小梅,这玉佩是我离开家时,我的母亲送我的,我现在就送给你,我想有一天它还会回到我身边的”!
小梅随手从头上拔下一枚金籫,并把它折断,送到尸子手里,说:“大人,这金籫就作为你到蜀国的路费吧”!
尸子接受了,然后说:“小梅,他年尸子一定加倍报答”!
“大人,小梅不需要大人什么报答,只要大人能记住小梅就行了”!
17、蜀王王后(上)
蜀王的开明宫,浓荫茂木,灰瓦青砖,素雅浅淡,不施斗栱、彩画,轩楹无藻饰,一弯碧水环之,乍看无奇,却是细处见真章:宫内参天之树皆是古楸之类的百年古乔,费尽心机方移植成活,亭楼灰瓦乃是由黑曜石打磨而成,日射之下,熠然生辉。筑壁之砖更为青玉,日暖则生凉烟,日寒则散温气。宫内回廊各处以紫檀雕帖卷草花枝藤萝,多饰之美玉透雕,而最为难的的是,廊中之水尽是以都城城外百里处山泉引来,只水渠之甘泉,无人不惊。蜀王正为找不到出征的人选而苦恼时,采女走来说:“启禀大王,臣妾陪大王到御花园去散散心吧”!她走来,立即就挽住蜀王的手。
蜀王宫的御花园就依傍在鸭子河边,直接把河水引进了这御花园里,所以在那楼亭台榭下便能够直接观赏到清清的溪流。那一株株老态龙钟的古柏,偶尔伸出光秃秃的枝杆,好象对蓝天诉说着她年代的久远。从那枯枝下边发出的嫩枝,显示她的生命的不杇!可那些正处在生命力最旺盛的苍柏,刚劲有力的枝干直刺蓝天,把那些老者早已踏在了她的脚下。
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有琴音和着曲声隐约传来,门上黑色匾额上书蜀文“琴台”两个烫金大字。今天蜀王再没有那个好心情去琴台听宫女弹琴了,他被采女扶住,默默地走进了那些奇花异草之中。采女随手摘了一枝带刺的玖瑰花,递到蜀王手边说:“大王,把这枝花给臣妾插在头上吧”!
“爱妃,你自己插吧”!
“大王,臣妾给大王插上”!
蜀王带的是鸟冠,那上面竟没有缝隙可以把花插上,她不得不把那带刺的玖瑰扔在地下,然后踏上一脚。于是又说:“大王,古人曾经有过酒池肉山,大王,我在凤凰山下,仿古人的建制,按排了一个游戏,不知大王喜不喜欢”?
“大王,这贱妇未免也太大胆了”!王后突然从一座假山后面钻了出来,怒气冲冲地指责道:“你这贱妇竟敢背着本宫,在宫中大兴土木!”
采女见王后怒容满面,于是一躬身,说:“王后,臣妾有礼了”!她得退让一步说:“王后请恕罪,臣妾原本想给大王、王后一个惊喜,所以才没有向王后禀报!臣妾知错了”!
蜀王见王后怒火冲天,他本是一个好色而胆小的男人,新婚不足半年,便与一个不知底细的采女勾搭上了。而王后却是巴子的妹妹,巴人原本性格刚烈、耿直,与蜀人的那种优柔寡断相差较大。蜀王虽然心惧王后,但又不得不摆出国王的架子,劝解道:“王后,有话好好说,我们都是一家人”!王后在她心里,她是一个正常女人,一个正常女人与国王一起生活,他是有能力给她幸福的!
“谁跟那贱妇是一家人?”
“王后,鱼妃如果得罪了你,我命她来向你赔礼就是了”!
“谁要那贱妇来赔礼”?
蜀王已知,王后是一个性格固执的女人,越劝越会火气十足,于是说:“来人呀,回宫了”!
王后见蜀王真的要走了,她不得不说:“大王,我有事要禀报”!
“王后,什么事?回宫再说罢”!
“大王,本宫就在这里禀报”!
“王后,你就说吧”!蜀王也得让王后三分。
“大王,王兄的使臣一直住在国舍这么久了,大王什么时候召见他们”?
蜀王一怔,仍不动声色,他被采女迷惑住了,早把此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于是,装腔作势地说:“王后,我这几天国事缠身,召见的事就朝后推两天”!
这回可又点燃了王后的怒火,说:“大王,与这贱妇花前柳下就有时间,召见使臣就国事缠身了”?
“王后,好!好!马上就召见行不行”?
“大王,使臣拜见大王”!
蜀王眼睁睁看着巴子的使臣从假山背后出来,不得不说:“请起”!
使臣站起来后,再拜见王后,说:“王后,使臣拜见王后”!
“请起”!
使臣站起来后,再拜见采女,说:“鱼妃,使臣拜见鱼妃”!
“使臣,请起!鱼妃领受不起巴子使臣的大礼”!采女一边说,一边盯着王后。
使臣拜见完后,立即把一封用锦锻写成的国书递到了蜀王面前。蜀王身边没有其它什么人,这国书当然不能由国王亲自来接,于是,采女便代替蜀王从使臣手里接过了国书。
蜀王看到眼前这一幕,早已明白,这是王后一手安排的,当然,此时,即使有酒池肉山,他也没有什么游兴了。于是说:“来人呀!回宫”!
其实,采女的一番心思,企图通过这“酒池肉山”,来引导出那青铜神树的秘密,竟叫王后一声令下,全部给拆除了,又恢复了昔日凤凰山的原貌。那大巫师也是一个苯蛋,却有的还对青铜神树一无所知,看来只有从苌宏那里下手了!
18、苌宏与蜀阳公主
蜀王气咻咻地回到了宫里,宫女小玉送上了茶,然后,退了出去。一个男人在不得意时往往都需要一种感情的渲泄,于是吼道:“小玉,你回来”!
“大王,还有什么事吗”?小玉转过身来,走向蜀王。
蜀王不由分说,一把就把小玉拽到了自己怀里。这小玉原本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不仅上了蜀王的龙床,而且还与大巫师勾搭成奸。当然象这样的女子自然有她的妩媚处,即使是王后、采女都不具有那种女性的迷人的魅力:──远古时代她也算得上“耗子掉到水缸裏──时髦(湿毛)”呀!
在小玉向右侧睡着的时候,她的左乳常常暴露在淡淡的晨光里。大巫师一觉醒来,注意到那快要崩塌的雪堆,就把这个乳叫做“轻浮”,而把另一个压在玉体下的乳叫做“知己”,因为它的玫瑰色的乳头似乎对他的亲吻更为敏感。两座雪峰之间的沟道被称做“母道”,因为他常常在那里流连忘返;而另一更为隐秘之处却被他唤做“通往巫山之路”,那是为了怀念楚地温柔乡的。
女人总是男人的玩物,蜀王玩过,大巫师并不嫌弃“二锅头”,大巫师丢掉的“瓶子”,蜀王又重新抱在了怀里。
正当蜀王与小玉如胶似漆时,一个宫女突然闯出来。宫女一惊,迅速退了出去。
“小梅,有什么事”?小玉从里面出来,问:“小梅,有什么事”?
“玉姐,大巫师求见,他硬要我进来禀报”!
“好吧,我去替你向大王禀报”!
尸子听到侯王的声音,把刚到唇边的茶杯放下来,立即站起来躬身相迎,说:“大王,尸子有礼了”!
“老朋友,不必客气,快请坐”!他自己却坐上了正位。
尸子重新坐到了他的座位上,欲言又止,于是端起茶杯。
武都侯捋了一把长胡须,说:“老朋友,无事不登三宝殿啊!秦国是一个大国,有许多事等待大人处理”!他观察了一下尸子的气色,再看他的衣着,简直成了一个落难之人了。在他会见尸子前,他已经问过他的卫士,了解到尸子就一个人,连个随从都没有带。
“大王,不懑你说,秦王孝公已经驾崩了”!
武都侯王心里一怔:前不久,秦国的使臣还要给孝公娶武都姬,可武都姬没有娶回去,而他倒驾鹤西归了——这个老色鬼!
“惠文君在他父亲尸骨未寒,便来找我们师徒算账了。商君,这个人有些固执,他不愿意逃离秦国,可能已经遭到了不测了”!尸子不免有些哀伤。
“这呀!真是天灾人祸呀”!侯王的心里不知是幸灾乐祸呢?还是同情,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我本打算回晋国,但去山东的道路已经被惠文君封锁了,我是有国不能归了”!
“老朋友,那你就在我这穷乡僻壤的小国住下来吧!我有一碗稀饭,就有老朋友的一半呀”!侯王说得如此真切。
“尸子有大王这样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呀”!
还是去年,秦孝公会盟,武都侯在长安见过尸子一面,一面之交,严格地说交谊并不深。
武都侯王作为一个大国夹逢中的小国,他不得不考虑收留尸子的后果啊!那如虎似狼的秦国,他武都侯国得罪得起?秦王只要动一个小指,就会使武都国天翻地覆。
——尸子是一个引火烧身的灾星!
武都侯王品了一小口茶,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说:“老朋友,请到国舍暂时安身,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想什么时候离开就可以什么时候离开”!
尸子也一直在猜度这小小国王的心思,他已经明白了,他也只能在此暂时避避风头,随时都得离开这里,说明白点,武都侯国也不是他的长留之地,一个小水潭,怎么养得了一头大鱼?于是说:“尸子感谢大王,在国事繁忙中来接见我!我就先在贵国国舍暂且安身几天吧”!
“小梅,你送老朋友到国舍,你就留下来,侍候卿大夫”!
尸子站起身来,说:“尸子再次感谢大王”!
蜀王在朝堂上听取了大国师有关秦王孝公驾崩之后事。蜀王听完后,从那龙椅上蹦起来说:“是该报朕那一箭之仇的时候了”!就在他祭祀五帝时,遭到秦人机弩的伏击,他当然不能忘记此仇,于是说:“你们谁去给朕拿下南郑”!
过了一阵,也没有大臣主动站出来,领受此命。大军师看看大国师,大国师看看五大力士。谁的心里都明白:那是一个不好吃的果子!大巫师的失败,就明摆在大家的眼前,谁愿意去步其后尘呢?
蜀王盯着那些平时里为争夺权利,争论不休的大臣们,心里好气啊!然而,他也只能无可奈何地重新坐回龙椅里,说:“大军师,你的意见如何呢”?
大军师捋了捋官袍,颤威威地把他那老态龙钟的身体挪向前,身子向前一倾说:“启禀大王,老臣活在一天,就没有忘记要夺回我国的南郑”!他停了停说:“大王,请派人到长安去吊唁孝公,顺便探听秦国的虚实!”
蜀王在那龙椅里怒气冲冲,但他得听大军师说完。
“大王,夺取南郑之事,老臣请求从长计议”!大军师并未顾忌蜀王的怒气,继续说:“吊唁孝公,这是礼节上的事”!
大军师说了,等于白说。于是大王直接追问五丁力士老大,“大力士,你说嘞”!
老大向前,一揖说:“启禀大王,为了避免再出现无功而返,我们必须等探子摸清秦国国内的情况,再决定出兵之事。我们现在只知道秦孝公已经驾崩,其它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如果在这个时候冒然再发动攻击,对我方仍然不利”!
“五丁二力士虎众,你嘞”!
五丁力士老二上前,说:“启禀大王,末将认为,攻取南郑不在一时,应该听从大军师说的‘从长计议’,派人去把尸子从武都国接来,向他了解更多的秦国情报”!
“五丁三力士狮轟,你嘞!”
“启禀大王,末将认为,先得准备充足的粮草,时机一到,立即发动攻击南郑之战,争取一战就把它拿下”!
“四力士,你嘞”!
“启禀大王,只要大王再次攻取南郑,末将再作攻城先锋”!
“五力士,你嘞”!
五丁力士中,老五是一个性急之人,猛打猛冲,是一个置生死度外之人,他说:“启禀大王,只要大王命末将攻城,一定身先士卒,第一个杀上南郑城头”!
蜀王心里明白:让五丁力士老五统兵,那怎么行呢?让他去冲锋陷阵是可以的,一个赳赳武夫,只配去送死!他转身问大巫师,说:“大巫师,现在是你再立新功的时候了”!
巫成慌忙出班,说:“启禀国王,行军打仗,微臣就是外行了,如果求神问卦,占卜一下出师利不利还可以”!
有的人不由得“哧哧”发笑。然而,这朝堂上是一个壮严的地方,那些嘲笑的人们,也只敢适可而止。
蜀王虽然有心夺回南郑,但却没有人为他率军出征,他最后气咻咻地说:“你们给我听着:朕亲自率军出征”!
这时大国师走出来一躬身说:“五丁二力士虎众说得对,先派人去把尸子接来,弄清秦国的情况,再决定出兵吧”!
尸子在国舍里呆了三天,也不见武都侯王有什么动作,于是他决定离开武都国,到蜀国去。在这里虽然有吃有住,还有一位美女侍奉在侧,然而,这里决不是久留之地!他与武都侯也仅仅是在长安见过一回,那一回是武都侯来找他,来拜见他。尸子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结局。他当时是大国卿大夫,并没有把一个小小的诸侯放在眼里。如今受到武都侯这般待遇也是理所当然的了。去蜀国,他曾经出使过蜀国,那时,蜀国的老王还健在,与现在的蜀王也有过多次的接触,那时的太子对他倒还热情,太子是一个有远大理想的年轻人,投奔他或许还能有些作为——当年,他就目睹过:老蜀王正在编纂的《海经》。一个外国人,对那堆集如山的竹简,里面究竟记录着什么东西,他不得而知!当年在晋国虽然道听途说,这团谜,只有到蜀国可能才会解开了!于是,他对侍候在侧的小梅说:“小梅,尸子感谢你这几天来对我的关照”!他停了一下,看了小梅的脸色后说:“小梅,我要走了,我走后,你回宫去替我告诉侯王一声吧”!
小梅一怔道:“大人,你在这里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走呢”?
“小梅,我在这里再好,也是寄人篱下呀”!
“大人,你要走,就带上我一起走吧”!
“小梅,你听我说:我是一个逃难之人,在这里受到了侯王的优待,如果我把他的女人带跑了,这有违道义”!
“大人,你到哪里,小梅就跟你到哪里”!
“小梅,不是尸子不带你走,而是尸子现在没有能力带你走”!
“大人,小梅是一个女人,我会给你生儿育女”!
尸子拍拍小梅的肩膀,小梅趁机靠进了尸子的怀里。他是一个落难之人,在这时还有美人倾心眷顾,真是他三生有幸呀!他紧紧地搂抱着小梅,把他的男性的热量全部传给异性的身上,让他那股永远向上的男性激情停留在她身上吧!他青年时代,就告别父母,离家从楚国来到了晋国,在晋国他挤不进上流社会,不得不又到了秦国,秦孝公当时正在招募人才,由此而受到重用,做到了卿大夫的位置。然而,他的弟子商君一味的冒进,一意孤行,如此地得罪了太子惠文君,而留下了杀身之祸。商君本来应该看透惠文君阴险、狡诈、狠毒的本来面目,而应有所防备,他却被奸诈的太子蒙骗了。不过,他与其弟子商君不同,他并没有直接得罪惠文君,只要他违背良心,去投靠惠文君,参与杀害他的弟子,至少他的大夫官位是一定能保住的。当天,惠文君的亲兵抓走了商君,可并没有来动他。虽然他的佣人都劝他应立即去祝贺太子,可他没有去,而是选择了逃亡。他作为大夫,他深知秦国的军事布置。秦国主要军事实力布置在东线,而南方有秦岭作为天然军事屏障,却驻军很少。而西方几乎是臣服的羌国,而没有驻军防守。根据这种情况,尸子决定化装从西方边境绕道南方,再回楚国。
尸子用手摸掉小梅的眼泪,说:“小梅,我到了蜀国,找到了落脚之地,一定来接你”!
“大人,小梅相信你是正人君子,一言千金”!小梅已经从尸子口中知道他不愿投靠惠文君去害他的弟子商君,才落得如此下场的。
尸子从脖子上取下玉佩,塞进小梅手里,说:“小梅,这玉佩是我离开家时,我的母亲送我的,我现在就送给你,我想有一天它还会回到我身边的”!
小梅随手从头上拔下一枚金籫,并把它折断,送到尸子手里,说:“大人,这金籫就作为你到蜀国的路费吧”!
尸子接受了,然后说:“小梅,他年尸子一定加倍报答”!
“大人,小梅不需要大人什么报答,只要大人能记住小梅就行了”!
17、蜀王王后(上)
蜀王的开明宫,浓荫茂木,灰瓦青砖,素雅浅淡,不施斗栱、彩画,轩楹无藻饰,一弯碧水环之,乍看无奇,却是细处见真章:宫内参天之树皆是古楸之类的百年古乔,费尽心机方移植成活,亭楼灰瓦乃是由黑曜石打磨而成,日射之下,熠然生辉。筑壁之砖更为青玉,日暖则生凉烟,日寒则散温气。宫内回廊各处以紫檀雕帖卷草花枝藤萝,多饰之美玉透雕,而最为难的的是,廊中之水尽是以都城城外百里处山泉引来,只水渠之甘泉,无人不惊。蜀王正为找不到出征的人选而苦恼时,采女走来说:“启禀大王,臣妾陪大王到御花园去散散心吧”!她走来,立即就挽住蜀王的手。
蜀王宫的御花园就依傍在鸭子河边,直接把河水引进了这御花园里,所以在那楼亭台榭下便能够直接观赏到清清的溪流。那一株株老态龙钟的古柏,偶尔伸出光秃秃的枝杆,好象对蓝天诉说着她年代的久远。从那枯枝下边发出的嫩枝,显示她的生命的不杇!可那些正处在生命力最旺盛的苍柏,刚劲有力的枝干直刺蓝天,把那些老者早已踏在了她的脚下。
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有琴音和着曲声隐约传来,门上黑色匾额上书蜀文“琴台”两个烫金大字。今天蜀王再没有那个好心情去琴台听宫女弹琴了,他被采女扶住,默默地走进了那些奇花异草之中。采女随手摘了一枝带刺的玖瑰花,递到蜀王手边说:“大王,把这枝花给臣妾插在头上吧”!
“爱妃,你自己插吧”!
“大王,臣妾给大王插上”!
蜀王带的是鸟冠,那上面竟没有缝隙可以把花插上,她不得不把那带刺的玖瑰扔在地下,然后踏上一脚。于是又说:“大王,古人曾经有过酒池肉山,大王,我在凤凰山下,仿古人的建制,按排了一个游戏,不知大王喜不喜欢”?
“大王,这贱妇未免也太大胆了”!王后突然从一座假山后面钻了出来,怒气冲冲地指责道:“你这贱妇竟敢背着本宫,在宫中大兴土木!”
采女见王后怒容满面,于是一躬身,说:“王后,臣妾有礼了”!她得退让一步说:“王后请恕罪,臣妾原本想给大王、王后一个惊喜,所以才没有向王后禀报!臣妾知错了”!
蜀王见王后怒火冲天,他本是一个好色而胆小的男人,新婚不足半年,便与一个不知底细的采女勾搭上了。而王后却是巴子的妹妹,巴人原本性格刚烈、耿直,与蜀人的那种优柔寡断相差较大。蜀王虽然心惧王后,但又不得不摆出国王的架子,劝解道:“王后,有话好好说,我们都是一家人”!王后在她心里,她是一个正常女人,一个正常女人与国王一起生活,他是有能力给她幸福的!
“谁跟那贱妇是一家人?”
“王后,鱼妃如果得罪了你,我命她来向你赔礼就是了”!
“谁要那贱妇来赔礼”?
蜀王已知,王后是一个性格固执的女人,越劝越会火气十足,于是说:“来人呀,回宫了”!
王后见蜀王真的要走了,她不得不说:“大王,我有事要禀报”!
“王后,什么事?回宫再说罢”!
“大王,本宫就在这里禀报”!
“王后,你就说吧”!蜀王也得让王后三分。
“大王,王兄的使臣一直住在国舍这么久了,大王什么时候召见他们”?
蜀王一怔,仍不动声色,他被采女迷惑住了,早把此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于是,装腔作势地说:“王后,我这几天国事缠身,召见的事就朝后推两天”!
这回可又点燃了王后的怒火,说:“大王,与这贱妇花前柳下就有时间,召见使臣就国事缠身了”?
“王后,好!好!马上就召见行不行”?
“大王,使臣拜见大王”!
蜀王眼睁睁看着巴子的使臣从假山背后出来,不得不说:“请起”!
使臣站起来后,再拜见王后,说:“王后,使臣拜见王后”!
“请起”!
使臣站起来后,再拜见采女,说:“鱼妃,使臣拜见鱼妃”!
“使臣,请起!鱼妃领受不起巴子使臣的大礼”!采女一边说,一边盯着王后。
使臣拜见完后,立即把一封用锦锻写成的国书递到了蜀王面前。蜀王身边没有其它什么人,这国书当然不能由国王亲自来接,于是,采女便代替蜀王从使臣手里接过了国书。
蜀王看到眼前这一幕,早已明白,这是王后一手安排的,当然,此时,即使有酒池肉山,他也没有什么游兴了。于是说:“来人呀!回宫”!
其实,采女的一番心思,企图通过这“酒池肉山”,来引导出那青铜神树的秘密,竟叫王后一声令下,全部给拆除了,又恢复了昔日凤凰山的原貌。那大巫师也是一个苯蛋,却有的还对青铜神树一无所知,看来只有从苌宏那里下手了!
18、苌宏与蜀阳公主
蜀王气咻咻地回到了宫里,宫女小玉送上了茶,然后,退了出去。一个男人在不得意时往往都需要一种感情的渲泄,于是吼道:“小玉,你回来”!
“大王,还有什么事吗”?小玉转过身来,走向蜀王。
蜀王不由分说,一把就把小玉拽到了自己怀里。这小玉原本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不仅上了蜀王的龙床,而且还与大巫师勾搭成奸。当然象这样的女子自然有她的妩媚处,即使是王后、采女都不具有那种女性的迷人的魅力:──远古时代她也算得上“耗子掉到水缸裏──时髦(湿毛)”呀!
在小玉向右侧睡着的时候,她的左乳常常暴露在淡淡的晨光里。大巫师一觉醒来,注意到那快要崩塌的雪堆,就把这个乳叫做“轻浮”,而把另一个压在玉体下的乳叫做“知己”,因为它的玫瑰色的乳头似乎对他的亲吻更为敏感。两座雪峰之间的沟道被称做“母道”,因为他常常在那里流连忘返;而另一更为隐秘之处却被他唤做“通往巫山之路”,那是为了怀念楚地温柔乡的。
女人总是男人的玩物,蜀王玩过,大巫师并不嫌弃“二锅头”,大巫师丢掉的“瓶子”,蜀王又重新抱在了怀里。
正当蜀王与小玉如胶似漆时,一个宫女突然闯出来。宫女一惊,迅速退了出去。
“小梅,有什么事”?小玉从里面出来,问:“小梅,有什么事”?
“玉姐,大巫师求见,他硬要我进来禀报”!
“好吧,我去替你向大王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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