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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2/11/2
专辑:《凤仪天下
历史 小说
凤仪天下
毓澜 [北京宣武区]
 出售价格:面议 [如何联系作者]
  •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第二卷 凋落红颜
  
  第三十一章 驱逐
  年过中旬的孙太医为昏迷之中的刘娥把脉许久,对上赵恒担忧的目光,捋着胡子叹了口气:“刘姑娘她小产,孩子保不住了。”
  “你是说,她怀孕了?”赵恒神色凝重地问道,但绝对没有惊喜。就算是怀孕了,但现在孩子没了,也实在没有什么理由值得惊喜的。
  突然想到最近一段时间她都显得比以前慵懒的多,并且上午还说食欲不振,时常呕吐。她说是天热的缘故,他便连想都没有多想,就认为真的是天热的缘故。是他太过粗心,都没有请太医过来看看,才发生今天这样的悲剧。看着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因为痛苦而微微蹙眉的她,一阵心痛。
  孙太医无奈地点点头,劝慰道:“孩子方才一个多月,是不容易发觉的,王爷不要太过自责才好。”
  赵恒沉默了一阵子,轻轻道:“嗯,本王知道了。你要全力医治刘姑娘,务必让她完全恢复健康。至于怀孕的事,她自己也不知道,能瞒就瞒。”
  “是,属下知道,属下自当全力医治刘姑娘。”孙太医保证道,然后,有些犹豫地看向赵恒,“只是……”
  看他迟疑的神色,赵恒心里一阵不安,抓住他的胳膊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孙太医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实情说出口,“只是刘姑娘她体质单薄,又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就算恢复了健康,日后再想成孕也是一件难事。”
  之所以犹豫,是因为他不知道赵恒对刘娥的情意有多深,怕因为这件事他会嫌弃她。但是,他是皇上亲自指来韩王府的太医,最应该侍候好的还是韩王,另外就是得实话实说,不能有所隐瞒,所以,只能把对刘娥的那份同情化作心里的一丝歉意了。
  听闻他这样说,赵恒眉头紧蹙,以往温润如玉的气质,以及无所顾忌的洒脱,现在却寻不到一丝一毫。他望着床榻上脸色苍白的她,眸底有丝让人辨不出的情绪,望了许久,低声对孙太医叮嘱道:“此事更不能让她知晓。”
  “是,王爷吩咐,属下自当谨记。”孙太医恭敬地道,同时有些诧异,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刘娥,看来,这刘姑娘在王爷心中的地位不一般,内心的歉疚也就少了些。
  “快些为刘姑娘医治吧。”赵恒依然紧蹙着眉头。说罢,慢慢向书房门口走去,心中有些焦躁不安。
  让他忧虑的,不仅仅是这一件事,现在秦国夫人已经进宫,不知她在父皇面前会怎么说,父皇又会怎么做。作为儿子,他深知他的父皇最不希望的就是儿子贪恋美色了。
  打开门,很意外地发现纤紫端着一盆清水站在门口,看到他时,脸上出现慌张之色,向他欠身一揖,叫道:“王爷。”
  看她这样的反应,赵恒感觉到些不对劲,兴许方才与孙太医的谈话都被她听了去,于是问道:“来了多久了?”
  “刚到。”纤紫低下头,小声地说道。
  这么久以来,她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严肃的神情,心底难免有些不安。
  “不管你听到了什么,都不许对姑娘说。”赵恒神色凝重地吩咐道。他怕刘娥知道这件事情后会受不了,也怕她会因此而对秦国夫人心有怨恨。一个是辛苦把他养大的乳母,一个是他心爱的女人,两个人若是真的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抉择。看到纤紫一副惶恐的样子,才知道自己说话重了些,于是语气稍微缓和一点儿,“好了,去吧。”
  然后,没再回头,径自走下七八级台阶,看着阶下那棵开得如火如荼的石榴树纷扬的花瓣随风飘落,落在地上那片未曾洒扫的血迹上,黑眸中带着浓浓的忧伤。
  那是他的孩子,他的骨肉,却还没来得及见识一下这个精彩纷呈的世界,便与这飘落的石榴花一样,零落成泥。
  许久,孙太医从里面出来,看到他怔怔地望着那棵残红已落的石榴树,犹豫了一阵子,最终还是走过去向他复命。
  “没事就好。”听孙太医说完,知道刘娥没事了,赵恒终于欣慰了些,向他问道,“她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孙太医想了想,道:“刘姑娘现下已经无碍了,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可能随时都会醒过来,最迟不过亥时。”
  赵恒点点头,吩咐孙太医先回去,然后匆匆起身踏上七八级台阶,走进书房去看她。
  刘娥依旧没有醒过来,纤紫正拿着一块丝绢为她擦拭额头。他走过去,接下她手里的丝绢,吩咐纤紫出去,只想一个人陪陪她。
  相识虽然已有两年多的光景,可真正相处的时间却不多,再加上不知道秦国夫人今天进宫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让他更加珍惜现在难得的相处时间。
  偏偏,不合时宜的,一声太监尖锐的叫声打破宁静,也打破他心中所怀着的一丝侥幸:“圣旨到,韩王接旨!”
  赵恒无奈,慌忙放下手里的丝绢,快步走出书房,在那宣旨太监的面前跪下来:“儿臣赵恒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韩王赵恒流连女色,为妖姬刘女所迷惑,不听乳母秦国夫人教诲,行为有辱皇家尊严,但朕念其年幼无知,且在开封府做出一些成绩,有功在身,功过相抵,不予追究,特命逐刘女出京,永世不得再入京城,钦此。”宣旨公公扬着尖细的嗓音一口气读完,然后抬起头来看着神色晦暗的赵恒,道,“韩王殿下,接旨谢恩吧。”
  他也有些同情赵恒,摊上这样一位呵责的父皇,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内侍,自然没有资格说些什么,只是说话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些。
  赵恒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接下圣旨的,也不知道他是怎样送走的那宣旨公公,只是,突然感觉周围全是阴暗,连璀璨夺目的阳光也不能为他带来丝毫亮色。
  他不想要这样的结果,不想让她走,他宁愿自己受到父皇的惩罚,也愿意留下她。可是,这样的结果,不是在意料之中吗,秦国夫人那么疼爱他,怎么可能会让他受到惩罚,她进宫的目的就是让刘娥离开。
  她的目的终于达到了,他难过,却没有任何理由怪她。她所做的一些都是为他好的,不想让他误入歧途。若说唯一的错处,便是她不了解他,或者是他没有做到让她了解……
  紧紧地握着手里的圣旨,恨不得将它撕碎了。他无奈,心痛,发誓要自己做主一次,却终究做不了主。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不仅是父亲,也是皇帝。父命犹可背,皇命不可违啊。
  他不想让她离开,不想这一辈子再不相见,可是,圣旨都下了,他该怎么办?
  怔怔地望着那棵石榴树,又似乎透过繁密的枝叶望向更遥远的地方,那不敢预想的未来。赵恒没想到,自己堂堂大宋朝的三皇子,备受百姓爱戴的韩王殿下,却不能和自己心爱的女子在一起,连为自己争取幸福的能力都没有。
  这时,书房门突然响了,赵恒转头,看到一袭单衣的刘娥站在门口,急忙放下手里的圣旨,匆忙跑过去扶住她:“月儿,你怎么下床了,感觉怎么样?”
  “没事儿,”刘娥微微一笑,道,“幸亏皇上没有怪罪王爷,不然,月儿便不知道该怎样补偿王爷了。”
  “月儿,你……”赵恒犹豫地望着她,他还打算暂且不把圣旨的事情告诉她,让她先调理好身体再说。
  刘娥有些虚弱的面容上带着轻浅从容的微笑:“方才公公宣读圣旨的时候,我已经醒了。”
  醒了,圣旨的内容她便都听到了,可是即便听到了要逐她出京的消息,却依旧一副从容娴静的模样,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其实,她只是一向从容冷静罢了,没有什么能够让她的情绪有着过大的波动。无论什么,落在她这片静水里,都不会激起太大的波澜。既然结局已注定,她必须要离开,那就坦然接受好了,总比让自己难过让对方自责好得多。
  “月儿,我该怎么办?”赵恒突然双手握住她的肩膀,难过地道,“我也不知道会是这个样子,这两年来,我这么用心地教你琴棋书画,毫不限制的让你多读书,尽力把你培养成一个才女,就是为了让父皇能够接受你,可是,为什么偏偏是这样,我都这么努力了,却还是无能为力……”
  刘娥心中微微一惊,把她培养成才女?
  “赵恒,别自责,真得不怪你,一点儿都不。”她慢慢伸出手去,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决定把我培养成一个才女?”
  赵恒微微垂眸,在她面前,也不再顾虑什么,任由泪水滑落出来,坦诚地道:“从一开始。”
  从一开始,他的对她的态度就是模糊的,根本分不出什么时候觉得她能帮到自己什么,什么时候开始动情。第一次见面,看她如此应对自如的与张耆说话,那时,就被无端地吸引,觉得她不同一般,不想错过。只是他一向掩饰得好,不形于色,才没有被人发现罢了。
  刘娥心里有些感动,轻轻拈起衣袖为他擦去脸颊的泪痕,嗔怪道:“我都还没哭,你哭什么!”
  “我……我舍不得你离开。”赵恒抬眸望着她,低声说道。
  他不否认,自己终究是个自私的男人,因为在接到圣旨的那一刻,知道父皇要逐她出京,他的难过竟然完全是来自于对她的不舍,而不是站在她的角度为她想一下,离开了她该怎么办。他甚至明白,自己宁愿受到父皇的责罚也不愿她离开,那是因为他觉得有她在身边比受到父皇的重视要好。他不敢想象,假如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不是自己所深爱的人,他会不会觉得即便离开了,也无所谓。他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也做不到如她那样善良的会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讲究回报的,于她,于别人,于开封府所办的那些案子,都是一样的,换得真心,换得友谊,换得尊崇……只是,这些,他永远不会告诉她罢了。
  “谁说一定离京呢!”刘娥对上他忧伤的眼眸,粲然一笑,“你不是一向认为我很聪慧么,怎么不问问聪慧的我,可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自己不用离开?”
  “你有办法?”看她如此自信,赵恒忧伤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亮色。
  刘娥收敛笑容,平静地望着他,目光澄明:“别院是不能回去了,但我可以去楚姐姐那里,帮她照顾孩子。”
  “张耆?我怎么没想到他呢?”赵恒恍然明白,只要她离开韩王府就可以,至于离不离开京城,谁也不知道。随后又笑道,“月儿果真思虑通透。”
  “那么,王爷,可不可以回答如此思虑通透的月儿一个问题?”
  “你说。”赵恒温柔地望着她,轻轻说道。
  得到允许,刘娥面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微微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已被换掉的衣裙:“赵恒,告诉我,我们的孩子,是不是,没了?”
  “月儿,你说什么?”赵恒惊诧地望着她。
  方才孙太医说得时候,她还在昏迷之中,自从她醒来之后,知道真情的纤紫也没有与她接触,她怎么会知道?
  轻轻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小腹,刘娥抬起眼眸望着他,目光平静:“我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但也不是傻子,如果不是孩子,怎么可能会流那么多血?”
  “月儿,你怪我么?”看她如此平静,赵恒试探地问道,“还有乳母。”
  “不,”刘娥轻轻摇了摇头,“若是怪,也只能怪我自己太后知后觉,没有发现孩子的存在,也怪这孩子没有福气,来不及降临人间便早早地离去。没有人要存心害他,月儿没有理由怪罪其他人……”
  沉默了一阵子,在赵恒错愕的目光中,突然莞尔一笑:“送我离开吧。”
  “可是,你的身体……”赵恒担忧地望着她。
  只是,圣旨已下,他无法再留她,只是犹豫了一下,却无法阻止。
  刘娥笑道:“不妨事的,我没有那么娇贵。”
  “我去送你。”赵恒轻轻搀扶住她。
  “不能,”刘娥想了想,道,“让云溪送我吧。”
  虽然舍不得,但是也决不能因为现在一时的不舍,而换来再不能相见的结果。看着他有些难过的样子,她微微一笑:“只要王爷有空,记得去张府看看月儿,月儿就知足了。”
  
  第三十二章 赐婚
  说完,抬头再看他一眼,将那张让她依恋的面容深深的留在脑海中,然后转身向书房外面走去。
  她明白,即便不离开京城,以后再要相见,恐怕也不容易了,只是,事到如今,又不得不走。
  留恋,不舍,都没用。这是那拥有至高皇权的人下的命令,谁也不能违背,也不敢。轻轻地开门,出去,她没敢再回头,怕一旦回头,就没有勇气再往外走。
  有些落寞地走下台阶,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似乎感觉不到一点儿痛,只觉得空落落的,好空好空,像有什么从她身体里被抽走了一样。
  由于身体虚弱,刚刚走下台阶,看到那片还没来得及打扫的血迹时,心猛地一痛,差点摔倒在地。
  就算明知道,不该怪任何人的,可是,一个生命,就这样没了,心还是很痛的。那毕竟是她的孩子,她和自己最心爱的人的骨肉。
  幸亏有人及时扶住她,才没有摔倒。接着传来清脆却带着担忧的声音:“姑娘,你没事吧。”
  刘娥摇摇头:“没事。”倒也不是说谎,该有的事,她都接受了。然后努力地笑了笑,“纤紫,先扶我回杏林苑吧。”
  在纤紫的搀扶下,刘娥来到杏林苑她的闺房内,让纤紫帮她收拾些衣物,以及平常所用所需。
  “姑娘,你带纤紫一起走吧。”一边帮她收拾东西,纤紫一边向她恳求道。
  刘娥转头看着这个照顾了自己两年多的小丫头,两年多的相处,虽是主仆,但早已情同姐妹。可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怎样,实在不忍心让她陪自己一起受苦,于是没有丝毫犹豫便否决道:“不行。”
  “为什么啊?”纤紫停止手上的动作,转过身来望着她,“姑娘不是最喜欢纤紫吗,现在怎么不要纤紫啦?”
  刘娥微微闭上眼睛,努力不让情绪流露出来,虽然硬硬割舍的感觉很痛,但语气依然尽量保持平静:“不喜欢了,不要了。”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不喜欢呢?”纤紫也不是傻瓜,稍微一想,也便想明白刘娥是为她好。只是,她真的不想离开她,虽然跟着她可能没有继续待在王府所得到的好处多,但这两年的情意,已经比那好处重要的多,想要让她同意自己跟着,便说道:“姑娘,你莫要骗纤紫了,姑娘的心意,纤紫都明白,纤紫不怕吃苦的,你就带纤紫一起走吧。”
  “不行。”刘娥依旧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就算纤紫不在乎,她也不愿如此自私,为了自己能有个人照顾,而耽误了她的大好青春。她都不知道,自己要在张府住多久。
  这时,院外月洞门处突然传来轻轻的推门声,随之而进来的,是一个翩翩白色身影。
  来人还没来得及转身,纤紫便急忙迎了上去,大声道:“王爷,您快劝劝姑娘吧,让她同意纤紫跟她一起走。”
  “当然要一起去。”赵恒说着,快步向房内走去,仿佛这不是商议,而是命令,她必须得接受。
  “王爷怎么过来了?”刘娥站起身来,迎上前去几步,语气里却没有丝毫意外。
  赵恒打量了一下纤紫刚刚整理好的包袱,黑眸里带着淡淡的落寞:“就这些么?若是需要什么,我让他们马上去准备,一并带过去。”
  刘娥微微一笑,尽量不让离别显得那么伤感,轻轻道:“不需要了,我只把玉佩和绮瑶带过去,好留个念想。”
  “嗯,就依你。”赵恒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瘦削的脸颊,温柔地说道。只是努力了几次,依然笑不出来。
  是他不够坚强,终究做不到如她这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能处变不惊。
  现在才发现,他们之间的不同之处。在她那里,所说出的每一句话,露出的每一个表情,都是本质的东西,那么真实,发自内心,是那种从容、冷静、决然、果断的性格所自然而然地流露出的,性格使然,根本不用刻意。而他,绝大多数时候都在伪装,身在皇家,面对那么严厉的一个父皇,以及身边人的尔虞我诈,阿谀奉承,早已学会说话做事不形于色。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
  “马车准备好了么?”再是一笑,刘娥轻轻问道。
  不想看他难过,便是越早走越好。她一直觉得,分开其实没有那么痛苦,只是这话别的时刻,这个过程,才最是艰难。就像当年她离开华阳一样,与母亲道别的时候,觉得十分难过,但真的分开了,却发现只是偶尔思念一下而已,自己也依然能够过得很好。
  赵恒点了点头:“好了,云溪在王府门口等着,我送你出去。”
  “嗯。”刘娥笑了笑,没有再拒绝,回头对纤紫道,“带上东西,走吧。”
  上了马车,刘娥觉得自己全身实在无力,便躺在车内的躺褟上睡了起来。不知何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震耳的马蹄声,自远而近,渐渐又远离。
  刘娥其实一直没有睡着,那马蹄声听得虽然不是很清楚,但还是听见了的,终于忍不住好奇,还是坐起身来掀开车窗帘向外看去。
  此时,那队伍已经远去了,隔着一段距离,她只能看到骑在马上的那些渐渐变小的背影,以及一面迎风招展的潘字旗。
  纤紫见她十分有兴趣,于是道:“是潘将军得胜回朝了。”
  “嗯。”刘娥微笑着看了一阵子,放下了车窗帘子。
  她知道潘将军是谁,他便是忠武军节度使潘美,抵御契丹的名将。
  刘娥一直对这种征战沙场的抗敌名将十分佩服,若不是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身体又虚弱的厉害,一定会追过去一睹大将风采。
  只是,现在自己这个样子,就算有这份心,也无力折腾……
  翌日清晨,万岁殿。
  宋太宗赵光义坐在龙椅之上,锐利的眼眸扫视着殿内分两排而站的文武大臣,脸上带着难能可见的笑意。
  他一向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此刻笑了,当然是有原因。
  他在人群中扫视了一番,最终将目光落在处于武臣之中的一个中年臣子身上,笑道:“此次伐辽大获全胜,潘爱卿有功啊!”
  潘美知道这位皇帝的性情,慌忙从人群中走出来,惶恐地跪在太宗面前:“臣身为忠武军节度使,为国御敌,乃是分内之事,不敢居功。”
  宋太宗捋着胡子笑道:“潘爱卿快快平身。”看到潘美起来,遂又对众臣道,“潘爱卿多次立下战功,却又如此谦虚,乃是众卿家之楷模,卿等应该好好向潘爱卿学习才是。”
  大殿之中的文武大臣立刻齐声应道:“臣等谨遵皇上教诲。”
  得到满意的答复,宋太宗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垂头立于殿中的三儿子赵恒,又面带笑容地看向潘美:“朕听闻潘爱卿有一女,貌比西子,端庄贤淑,且才华横溢,不知可否属实?”
  潘美躬身一揖,忙道:“皇上谬赞了,臣确有一女,是臣的第八个女儿,名唤雪宁,二八年华,倒也生的亭亭玉立,平时喜读诗书,且端庄识礼,只是貌比西子,才华横溢,却是不敢当。”
  宋太宗哈哈笑道:“潘爱卿又谦虚了。”
  潘美急忙低下头,唯恐惹恼这位反复无常的皇帝,道:“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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