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杰克抓起他的绳套索,朝恩尼斯坐着的山头走去。
杰克:该上路了,牛仔。
杰克开始挥舞着他的绳套索,他试图把绳套甩到恩尼斯的脚下,然后套住他的后跟——几乎将他绊倒。
恩尼斯:嘿,这可不是竞技牛仔表演。
杰克收回他的绳套,然后又甩出另一个圈套——这次他套住了恩尼斯的脚,他把恩尼斯的脚掀起来。恩尼斯倒在了地上。
杰克笑了。
恩尼斯拽住绳子使劲地拉——杰克被拖过来并且摔倒了。他们俩人开始扭打。恩尼斯也是半真打半开玩笑。
杰克也不是真的要打架,但是当恩尼斯要闪躲开,并且想摆脱被擒,情绪迅速变得异常激烈,杰克失手一拳打在了恩尼斯的鼻梁上。鲜血直流,而且弄得他们两人身上都是。恩尼斯跳起来。杰克立刻靠上来,试图用自己衬衣的袖口去阻止血从恩尼斯鼻子里流出。恩尼斯还击,重重地打在杰克的下颚,使得杰克往后踉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杰克抬头看着恩尼斯,一边用手揉着自己的下颚,被打懵了,一时也无言以对。
恩尼斯俯视着杰克,一边用自己那件粗斜纹棉布的袖口擦拭着血迹,这种暴露怒的情绪也是突然发作出来,一时激起更多复杂的情绪,久久不能平静。
恩尼斯踉跄着走开。
外景 断背山 怀俄明 平地 白天 1963
他们赶着羊群沿着山坡往下走,朝着树林和卡车等着的地方走去。
恩尼斯的感觉像是用慢动作作出来的效果,头向前倾斜,往下走的态势。
他们两人并肩骑着马,心里都是有很多话想说,但又无法启齿。
外景 西格纳尔 怀俄明 羊圈 白天 1963
乔•奥古雷,一副严厉而不满意的样子,俯视着眼前混乱的羊群。
恩尼斯和杰克倚靠在羊圈俄栅栏边。
乔•奥古雷(走过来):有些羊真是有去无回啊!(停顿,神色严厉)我也没指望能全数回来。你们两个农场流浪汉,别想有啥作为。
俩人很不自在地摆动了一下身子。
他们也没回应什么。
外景 西格纳尔 怀俄明 街道 白天 1963
风狂乱地刮着。
杰克回到他的那辆破旧的敞篷小货车里,试着发动引擎。
恩尼斯处在车盖下面,用手指拨着化油器。
恩尼斯:往下踩油门。
小货车有了动静。
恩尼斯继续拨弄化油器。
杰克咬着牙……小货车启动了。恩尼斯关上车盖。
杰克调弄了一阵引擎,然后把车挂在空档的位置,接着拉下紧急刹车。杰克走出车厢,他被恩尼斯拳头击中的下颚呈现出很大一块瘀青。
恩尼斯在自己的装面粉的袋子里搜索着自己的衣物和其它一些日用品。
恩尼斯(继续):(自言自语)……我竟然把衬衫落在山上了……
停顿一会儿。
风卷起了灰尘,然后又刮起来一些沙土。
杰克(斜视着眼睛,有些忐忑):明年夏天你还回来干吗?
恩尼斯(停止在袋中搜寻):也许不回了。(停顿)我说了,11月份我就和阿尔玛结婚了。
所以……我可能会找个农场做事。(停顿)你呢?
杰克:这冬天我可能会到我老爹那里帮忙。(耸耸肩)
杰克(继续):要是当不了兵的话……(试图挤出笑容)我也许还会回来。
一个空的食品袋被风吹着沿街跑,直到它滚到杰克的货车底下停下来。
恩尼斯:那样的话,我想,回头还能再见。
杰克:会的。
恩尼斯转身走了。
杰克上到他的敞篷小货车上,调整了一下观后镜。
杰克开车走了。
我们看见杰克透过观后镜注视着恩尼斯。
恩尼斯把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眼望着杰克走远。恩尼斯就这样立于风中。杰克的敞篷小货车很快就不见了。
恩尼斯开始沿着街边迈步,但是走了还不到半个街区,杰克离别的反应立刻被证实出来:恩尼斯感觉到好像是有什么人在不断揪他的心,挠他的肺,不一会儿他就痛苦地难以自制。
恩尼斯踉跄着跑到一条巷子里,跪倒在地。他就跪在那里,一言不发,任由痛苦、思念、孤寂的浪潮不断冲击自己的心灵——这种为了另外一个人的情感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这也使得他精疲力竭:他此刻的感受是他有生以来最为痛苦、最为纠缠混乱的时候。同时一种矛盾的感受也交织其间——他恨自己,因为所有这发生的一切,也因为自己已经产生的感受。他双手没命地撞击墙壁,鲜血顿时从他的手关节上涌现。
一个牛仔经过巷子,停下来,看着恩尼斯。
恩尼斯瞪着他。
恩尼斯(嚎叫):你他妈瞅什么?
这个牛仔走开了。
内景 雷弗顿 怀俄明 教堂 白天 1963
恩尼斯和阿尔玛在一起——她是一位娇小、美丽、长相甜美的年青女孩,此刻正陶醉在婚礼的喜悦中——他们在教堂的圣坛前面。
出席婚礼的还有一些牛仔,恩尼斯的亲兄长和姐姐,阿尔玛个子偏小的父母以及阿尔玛的外婆。
恩尼斯穿者新外套,饰扣式领带,有些紧张地在整理自己的领角。
阿尔玛穿着一件时尚的婚纱,十分幸福。
牧师穿着格子花呢的运动装。
众人跟牧师的祷文:……请宽恕我们的过失。就如我们宽恕别人对我们犯下的过失。请让我们远离诱惑,远离邪恶。因为主永远是圣国,是神力,是天国的荣誉,阿门。
阿尔玛:阿门。
欢快的牧师:……我以主赐予的权利,现在宣布你们结为夫妻……
你可以亲吻新娘了……(眨着眼睛,微笑着)……不然我可就吻了……
在场的每个人都笑开了。恩尼斯和阿尔玛既紧张又害羞,他们笑了,然后亲吻了对方。
外景 怀俄明 山上 冬天 白天 1964
恩尼斯和阿尔玛坐在平底雪橇上,正准备往山坡下滑雪。
他们开始往山下滑雪,阿尔玛兴奋地尖叫起来;恩尼斯也大声叫喊。
滑到坡底下的时候,雪橇翻了,他们开始相互朝对方扔雪。
外景 怀俄明 公路 春天 白天 1964
恩尼斯戴着一顶帽子,在一个沥青倾倒车后面铺沥青。汗水顺着他的圆领汗衫往下淌。
公路两旁长满了高高的山艾树,在滚热的风中摇摆。
恩尼斯的同事蒂姆,中年人,胖胖的,戴着眼睛,话也特别的多。他一边在恩尼斯的旁边工作,一边说起了笑话。
他开始谈笑风生。
蒂姆:我老婆想要我辞掉这份工作活。她担心我在铲沥青时,会把腰板闪到。(自己不以为然)我跟她说,我们家一向是硬腰板,软心肠。她竟然觉得这话不好笑。(笑道)我跟她说,让她保持我的硬腰板。
恩尼斯神情冷漠,吐着口沫,同时把额头上的汗擦去。
他继续铲沥青。
外景 雷弗顿 怀俄明 汽车电影院 白天 1964
我们看见恩尼斯和阿尔玛在汽车电影院看电影。他们正吃着爆米花。
银幕上放映的是一部名叫《冲浪聚会》的电影。
阿尔玛把头靠在恩尼斯的肩上。恩尼斯一手搂着她。
阿尔玛靠的更紧了。
她已经怀孕了,而且也有所表现。她感到胎儿在动,于是她抓着恩尼斯的手,放在她的腹部。
外景 西格纳尔 怀俄明 汽车电影院 白天 1964
杰克驾驶着他的卡车驶过镇上,他的车比过去更摇晃、更多噪音了。
杰克留意着人行道,已经一些荒废的店铺,仿佛是在寻找什么人:恩尼斯。
杰克把车停在标示着“农牧场雇佣处”的拖车房子边上脏兮兮的停车场,土尘和沙石立刻像冰雹一样袭击着他车窗的玻璃。
内景 西格纳尔 怀俄明 拖车式房子 白天 1964
乔•奥古雷坐着,同时把脚放在桌子上,一边翻着报纸,一边咬着牙签。一根香烟正搁在烟灰缸里闷烧着。他听见了敲门声。
乔•奥古雷:谁啊?
杰克走进房子,门砰地一声在身后关上了。
奥古雷抬起头来,有些生气的样子。
乔•奥古雷(继续):(继续读报纸)看看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杰克:您好,奥古雷先生。(很不自然的停顿)我是来看看你这个夏天需不需要帮手?
乔•奥古雷:别在这浪费你的时间了。
杰克:怎么,你没活要干吗?
奥古雷眼也不抬一下。
杰克(继续):断背山上没活干了?
乔•奥古雷:(从报纸上把目光移上来)我没活给你干。
奥古雷冷酷地盯着杰克。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场面有些尴尬:杰克用手指数弄着手中帽子的边沿,看上去他还想说什么。他开始向门口挪动。停顿下来,转向奥古雷。
杰克:恩尼斯•德尔•玛是不是又来过?
奥古雷的盯着他的眼神变得更为冷酷。风不断侵袭着拖车式的房子,就像一大堆的垃圾从垃圾车里倾卸下来似的,气势逐渐减弱,最后止住声息,留下了暂时的沉寂。
乔•奥古雷:看来你们俩在山上玩的挺欢的嘛。
杰克看了他一眼,然后看见了奥古雷脑袋后面墙上用钉子悬着的硕大双筒望远镜。
乔•奥古雷(继续):特维斯特,我雇你们来,不是让你们放着狗看羊。你俩却跑一边去甜蜜。(停顿——严厉地瞪着杰克)现在给我出去。
外景 怀俄明 德尔•玛的农场 白天 1966
镜头表现广袤深远的农场平地上有一个小房间的轮廓。
这所小房子如此孤独地耸立,就如同座落在世界的边缘一般。风不停地挂着,料峭而又寒冷。
阿尔玛正从晾衣线上取下衣物。我们看见恩尼斯的小货车,后面拽着马拉的拖车,慢慢驶近——看上去那就像是长长路上的一个圆点。
杰克:该上路了,牛仔。
杰克开始挥舞着他的绳套索,他试图把绳套甩到恩尼斯的脚下,然后套住他的后跟——几乎将他绊倒。
恩尼斯:嘿,这可不是竞技牛仔表演。
杰克收回他的绳套,然后又甩出另一个圈套——这次他套住了恩尼斯的脚,他把恩尼斯的脚掀起来。恩尼斯倒在了地上。
杰克笑了。
恩尼斯拽住绳子使劲地拉——杰克被拖过来并且摔倒了。他们俩人开始扭打。恩尼斯也是半真打半开玩笑。
杰克也不是真的要打架,但是当恩尼斯要闪躲开,并且想摆脱被擒,情绪迅速变得异常激烈,杰克失手一拳打在了恩尼斯的鼻梁上。鲜血直流,而且弄得他们两人身上都是。恩尼斯跳起来。杰克立刻靠上来,试图用自己衬衣的袖口去阻止血从恩尼斯鼻子里流出。恩尼斯还击,重重地打在杰克的下颚,使得杰克往后踉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杰克抬头看着恩尼斯,一边用手揉着自己的下颚,被打懵了,一时也无言以对。
恩尼斯俯视着杰克,一边用自己那件粗斜纹棉布的袖口擦拭着血迹,这种暴露怒的情绪也是突然发作出来,一时激起更多复杂的情绪,久久不能平静。
恩尼斯踉跄着走开。
外景 断背山 怀俄明 平地 白天 1963
他们赶着羊群沿着山坡往下走,朝着树林和卡车等着的地方走去。
恩尼斯的感觉像是用慢动作作出来的效果,头向前倾斜,往下走的态势。
他们两人并肩骑着马,心里都是有很多话想说,但又无法启齿。
外景 西格纳尔 怀俄明 羊圈 白天 1963
乔•奥古雷,一副严厉而不满意的样子,俯视着眼前混乱的羊群。
恩尼斯和杰克倚靠在羊圈俄栅栏边。
乔•奥古雷(走过来):有些羊真是有去无回啊!(停顿,神色严厉)我也没指望能全数回来。你们两个农场流浪汉,别想有啥作为。
俩人很不自在地摆动了一下身子。
他们也没回应什么。
外景 西格纳尔 怀俄明 街道 白天 1963
风狂乱地刮着。
杰克回到他的那辆破旧的敞篷小货车里,试着发动引擎。
恩尼斯处在车盖下面,用手指拨着化油器。
恩尼斯:往下踩油门。
小货车有了动静。
恩尼斯继续拨弄化油器。
杰克咬着牙……小货车启动了。恩尼斯关上车盖。
杰克调弄了一阵引擎,然后把车挂在空档的位置,接着拉下紧急刹车。杰克走出车厢,他被恩尼斯拳头击中的下颚呈现出很大一块瘀青。
恩尼斯在自己的装面粉的袋子里搜索着自己的衣物和其它一些日用品。
恩尼斯(继续):(自言自语)……我竟然把衬衫落在山上了……
停顿一会儿。
风卷起了灰尘,然后又刮起来一些沙土。
杰克(斜视着眼睛,有些忐忑):明年夏天你还回来干吗?
恩尼斯(停止在袋中搜寻):也许不回了。(停顿)我说了,11月份我就和阿尔玛结婚了。
所以……我可能会找个农场做事。(停顿)你呢?
杰克:这冬天我可能会到我老爹那里帮忙。(耸耸肩)
杰克(继续):要是当不了兵的话……(试图挤出笑容)我也许还会回来。
一个空的食品袋被风吹着沿街跑,直到它滚到杰克的货车底下停下来。
恩尼斯:那样的话,我想,回头还能再见。
杰克:会的。
恩尼斯转身走了。
杰克上到他的敞篷小货车上,调整了一下观后镜。
杰克开车走了。
我们看见杰克透过观后镜注视着恩尼斯。
恩尼斯把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眼望着杰克走远。恩尼斯就这样立于风中。杰克的敞篷小货车很快就不见了。
恩尼斯开始沿着街边迈步,但是走了还不到半个街区,杰克离别的反应立刻被证实出来:恩尼斯感觉到好像是有什么人在不断揪他的心,挠他的肺,不一会儿他就痛苦地难以自制。
恩尼斯踉跄着跑到一条巷子里,跪倒在地。他就跪在那里,一言不发,任由痛苦、思念、孤寂的浪潮不断冲击自己的心灵——这种为了另外一个人的情感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这也使得他精疲力竭:他此刻的感受是他有生以来最为痛苦、最为纠缠混乱的时候。同时一种矛盾的感受也交织其间——他恨自己,因为所有这发生的一切,也因为自己已经产生的感受。他双手没命地撞击墙壁,鲜血顿时从他的手关节上涌现。
一个牛仔经过巷子,停下来,看着恩尼斯。
恩尼斯瞪着他。
恩尼斯(嚎叫):你他妈瞅什么?
这个牛仔走开了。
内景 雷弗顿 怀俄明 教堂 白天 1963
恩尼斯和阿尔玛在一起——她是一位娇小、美丽、长相甜美的年青女孩,此刻正陶醉在婚礼的喜悦中——他们在教堂的圣坛前面。
出席婚礼的还有一些牛仔,恩尼斯的亲兄长和姐姐,阿尔玛个子偏小的父母以及阿尔玛的外婆。
恩尼斯穿者新外套,饰扣式领带,有些紧张地在整理自己的领角。
阿尔玛穿着一件时尚的婚纱,十分幸福。
牧师穿着格子花呢的运动装。
众人跟牧师的祷文:……请宽恕我们的过失。就如我们宽恕别人对我们犯下的过失。请让我们远离诱惑,远离邪恶。因为主永远是圣国,是神力,是天国的荣誉,阿门。
阿尔玛:阿门。
欢快的牧师:……我以主赐予的权利,现在宣布你们结为夫妻……
你可以亲吻新娘了……(眨着眼睛,微笑着)……不然我可就吻了……
在场的每个人都笑开了。恩尼斯和阿尔玛既紧张又害羞,他们笑了,然后亲吻了对方。
外景 怀俄明 山上 冬天 白天 1964
恩尼斯和阿尔玛坐在平底雪橇上,正准备往山坡下滑雪。
他们开始往山下滑雪,阿尔玛兴奋地尖叫起来;恩尼斯也大声叫喊。
滑到坡底下的时候,雪橇翻了,他们开始相互朝对方扔雪。
外景 怀俄明 公路 春天 白天 1964
恩尼斯戴着一顶帽子,在一个沥青倾倒车后面铺沥青。汗水顺着他的圆领汗衫往下淌。
公路两旁长满了高高的山艾树,在滚热的风中摇摆。
恩尼斯的同事蒂姆,中年人,胖胖的,戴着眼睛,话也特别的多。他一边在恩尼斯的旁边工作,一边说起了笑话。
他开始谈笑风生。
蒂姆:我老婆想要我辞掉这份工作活。她担心我在铲沥青时,会把腰板闪到。(自己不以为然)我跟她说,我们家一向是硬腰板,软心肠。她竟然觉得这话不好笑。(笑道)我跟她说,让她保持我的硬腰板。
恩尼斯神情冷漠,吐着口沫,同时把额头上的汗擦去。
他继续铲沥青。
外景 雷弗顿 怀俄明 汽车电影院 白天 1964
我们看见恩尼斯和阿尔玛在汽车电影院看电影。他们正吃着爆米花。
银幕上放映的是一部名叫《冲浪聚会》的电影。
阿尔玛把头靠在恩尼斯的肩上。恩尼斯一手搂着她。
阿尔玛靠的更紧了。
她已经怀孕了,而且也有所表现。她感到胎儿在动,于是她抓着恩尼斯的手,放在她的腹部。
外景 西格纳尔 怀俄明 汽车电影院 白天 1964
杰克驾驶着他的卡车驶过镇上,他的车比过去更摇晃、更多噪音了。
杰克留意着人行道,已经一些荒废的店铺,仿佛是在寻找什么人:恩尼斯。
杰克把车停在标示着“农牧场雇佣处”的拖车房子边上脏兮兮的停车场,土尘和沙石立刻像冰雹一样袭击着他车窗的玻璃。
内景 西格纳尔 怀俄明 拖车式房子 白天 1964
乔•奥古雷坐着,同时把脚放在桌子上,一边翻着报纸,一边咬着牙签。一根香烟正搁在烟灰缸里闷烧着。他听见了敲门声。
乔•奥古雷:谁啊?
杰克走进房子,门砰地一声在身后关上了。
奥古雷抬起头来,有些生气的样子。
乔•奥古雷(继续):(继续读报纸)看看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杰克:您好,奥古雷先生。(很不自然的停顿)我是来看看你这个夏天需不需要帮手?
乔•奥古雷:别在这浪费你的时间了。
杰克:怎么,你没活要干吗?
奥古雷眼也不抬一下。
杰克(继续):断背山上没活干了?
乔•奥古雷:(从报纸上把目光移上来)我没活给你干。
奥古雷冷酷地盯着杰克。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场面有些尴尬:杰克用手指数弄着手中帽子的边沿,看上去他还想说什么。他开始向门口挪动。停顿下来,转向奥古雷。
杰克:恩尼斯•德尔•玛是不是又来过?
奥古雷的盯着他的眼神变得更为冷酷。风不断侵袭着拖车式的房子,就像一大堆的垃圾从垃圾车里倾卸下来似的,气势逐渐减弱,最后止住声息,留下了暂时的沉寂。
乔•奥古雷:看来你们俩在山上玩的挺欢的嘛。
杰克看了他一眼,然后看见了奥古雷脑袋后面墙上用钉子悬着的硕大双筒望远镜。
乔•奥古雷(继续):特维斯特,我雇你们来,不是让你们放着狗看羊。你俩却跑一边去甜蜜。(停顿——严厉地瞪着杰克)现在给我出去。
外景 怀俄明 德尔•玛的农场 白天 1966
镜头表现广袤深远的农场平地上有一个小房间的轮廓。
这所小房子如此孤独地耸立,就如同座落在世界的边缘一般。风不停地挂着,料峭而又寒冷。
阿尔玛正从晾衣线上取下衣物。我们看见恩尼斯的小货车,后面拽着马拉的拖车,慢慢驶近——看上去那就像是长长路上的一个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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