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809—810.中近景。越过德基倚在酒吧柜上的肩拍摄梅兰妮打电话,她转身目送邦迪太太走到后景,左边是自动出售香烟机。她转身面对前景。
梅兰妮:……它们是不同的,爸爸……唔,我想,这些是乌鸦……是的,好几百只……是的,它们袭击孩子……袭击他们!(切入特写,德基在听。画外)……哟,我不知道什么时候……
811.中近景。越过德基拍梅兰妮在打电话,邦迪太太拿着一包香烟走到前景,她取出一支香烟。
梅兰妮:……可是我目前简直就不能离开,爸爸……好吧……好的……再见。
邦迪太太:它们当然都是栖木鸟,但属于完全不同的类别。这里常见的乌鸦是短嘴鸦,而黑色的鸟是蓝头黑鹂(注2)。(她把那包香烟放进钱包,啪的一声关上,拿起火柴,慢条斯理地点烟)
梅兰妮:谢谢你……(对德基)你有福西特农场的电话吗?
德基(从柜台下拿出电话簿,递给梅兰妮):就在这电话簿里,小姐。(转身对着邦迪太太)我看不出有什么区别,邦迪太太,不管是乌鸦或者是黑鸟,只要是学校受到袭击,这是相当严重的。
梅兰妮翻阅电话簿,找到名字,便拿起话筒开始拨号。
邦迪太太(没点香烟就把火柴甩灭):我很难想像它们中的哪一种有足够的智慧去发动一次群体袭击。啊,它们的脑子还没有大到能去……
梅兰妮:我刚从学校来,太太。我一点也不了解它们的脑子,可是……
邦迪太太(划着另一根火柴,举在手上):啊,我了解……我真的了解。鸟类学正好是我的业余爱好。鸟类不是爱寻衅闹事的,小姐,它们给世界带来美。还不如说是人类……(她转身看前景画外,又望望前景,并点上香烟,此时,梅兰妮对话筒讲话)
海伦(画外):萨姆,三份南方炸鸡……都要带烤土豆的。
梅兰妮:……是的……请找米奇·布伦纳说话……好的,我等着……
邦迪太太:不如说是人类使这个星球上的生命愈来愈难以生仔。噢,现在不光是鸟的问题……
德基:邦迪太太,你似乎还不明白。这位小姐说,学校里发生了袭击事件。
邦迪太太:不可能!
梅兰妮:噢,米奇吗?……
812.中近景。梅兰妮在前景打电话,德基在前景的酒吧旁,醉汉在后景当中。
梅兰妮:找到你真高兴。发生了一些可怕的事……
醉汉(举起胳臂比划):世界末日到了!
813—814.中近景。镜头对着德基,梅兰妮在打电话,邦迪太太在吸烟,后景上有几个男人。海伦进入后景,面对他们。
海伦:两份番茄汁混合酒,德基。学校里到底发生什么事?
人们都望着前景。
德基:一群乌鸦袭击了学校的孩子。
醉汉(画外):世界末日到了!(切入他望着前景的近景)“要听主耶和华的话,主耶和华对大山、小冈……”
815—817.近景。梅兰妮和邦迪太太在前景,海伦和其他人在后景。
醉汉(画外):“水沟、山峪如此说,我必使刀剑临到你们,也必(切入他富于表情的特写)毁灭你们的邱坛。你们的祭坛必然荒凉,……我要你们被杀的人倒在你们的偶像面前。”
818.近景。邦迪太太和梅兰妮在前景,后者继续打电话。海伦在后景。
梅兰妮:我们以为它们是无害的……
819.近景。醉汉。
醉汉:《以西结书》(注3),第六章。(说完便呷一口酒)
梅兰妮(画外):它们突然团团包围我们……
海伦(画外):“祸哉那些清早起来,追求浓酒……”
820—821.近景。梅兰妮在打电话,邦迪太太在她身边,海伦在后景望着画外,醉汉在前景喝酒。
海伦:“留连到夜深,甚至因酒发烧的人。”
醉汉:《以赛亚书》(注4),第五章。世界末日到了。
梅兰妮(画外):……好的,好吧,我会在这里等你的……(她咔嗒挂上电话)
822.近景。梅兰妮对着前景挂上电话,邦迪太太在她身边,德基靠在酒吧柜上。
邦迪太太:我想像不出来,几只鸟就会带来世界末日!
梅兰妮:不是几只鸟!
德基:我以前不知道保迪迦湾在这个季节里会有好多乌鸦。
邦迪太太:在乌鸦分布的地区里,它们是固定不迁移的。事实上,我们记录下……我们在圣诞节点的数字。
肖尔斯(画外):你数过有多少只海鸥,邦迪太太?
823.邦迪太太望望画外。从她的视点拍全景。肖尔斯坐在圆凳上吃东西,望着前景。
邦迪太太(画外):哪种海鸥呀,肖尔斯先生?有很多种呢。
肖尔斯:在我的渔船上捣鬼的那种!
824.近景。梅兰妮、邦迪太太和德基。
梅兰妮:海鸥也惹过你的麻烦呀?
825.从梅兰妮的视点拍摄全景。肖尔斯在吃东西。
肖尔斯:上星期,我的一条船碰到麻烦了。
826.近景。梅兰妮、邦迪太太和德基。
德基:可是,这位小姐星期六刚被海鸥啄过。
827.中景。海伦站在母亲和孩子们的桌边。
海伦:德基,我还在等着番茄汁混合酒呐。
德基〔画外):马上就得!
828.近景。那位母亲抬头望望海伦。
母亲:有杯能请你要求他们小点声?他们会把孩子吓着的。
829.摇移拍摄中近景。肖尔斯向前景走去,海伦走在他身旁和他低声说话,她走出画面,而他返身回到后景。梅兰妮、邦迪太太和德基在前景。
肖尔斯:有一整群海鸥打翻了我的一条船,并且把船长的胳臂扯掉了……
海伦:你把孩子们吓着了!小点声!
肖尔斯:好吧。
德基:是的,哈,他把我也吓坏了呢!……你是想把这些都说成……不,听来是不可能的,塞巴斯蒂安。
肖尔斯:德基,瞧,我只不过是把我的一条船上发生过的事告诉你们。
邦迪太太(转身对着肖尔斯及别的人):海鸥是冲着你的鱼去的,肖尔斯先生。真的,让我们把这件事想得合乎逻辑些!
梅兰妮:乌鸦冲着学校的什么东西去呢?
邦迪太太转身对着后景。
830.近景。越过前景的梅兰妮拍摄邦迪太太转身对着她和后景中的肖尔斯。
邦迪太太:你认为它们是冲着什么去的呢……小姐……呃?
831.镜头反打,越过邦迪太太拍摄梅兰妮。
梅兰妮:我叫丹尼尔斯。我想它们是冲着孩子们去的。
832.镜头反打,越过梅兰妮拍邦迪太太和在后景中的肖尔斯等人。
邦迪太太:为了什么目的?
833—835.三个交叉反打的特写镜头。
梅兰妮:为了杀害他们。
邦迪太太:为什么?
梅兰妮(转身对着后景):我不知道为什么。
邦迪太太(画外):我想不是的。(梅兰妮转身对着前景)丹尼尔斯小姐,从始祖鸟开始,鸟在这个星球上已经……
836—838.以下是近景,越过梅兰妮拍邦迪太太和肖尔斯。
邦迪太太(画内):有一亿四千多万年了。(切入近景,越过邦迪太太拍梅兰妮。此时,一个售货员从后景入画,走到酒吧)它们得等上这么长的时间才去发动对人类的战争。不觉得奇怪吗?
梅兰妮:没有人说那是一场战争!
售货员:苏格兰威士忌,稍稍兑点水!
梅兰妮瞥了一眼后景中的售货员,又对着前景。
邦迪太太:你和肖尔斯先生……(切入肖尔斯和她的近景)似乎在暗示同样的意思。
839—840.近景。梅兰妮和德基在后景。
肖尔斯(画外):谁提到过战争呀?我所说的是……(镜头切到邦迪太太和肖尔斯)一些海鸥……
海伦(画外):还要咖啡吗?
肖尔斯(望望画外):不,(转向前景)飞到我的船上来。好,可能它们像你说的那样,是冲着鱼来的。
萨姆(画外):来拿鸡!
841.近景。售货员在酒吧,德基和醉汉在后景。
售货员:你的船长该开枪打它们。
842.近景。邦迪太太敏捷地转过头去,肖尔斯望着前景。
肖尔斯:嘎?
843—844.近景。售货员和德基都在后景。
售货员:不管怎么说,海鸥是以吃腐烂动物为生的,大多数鸟都是。你们自己拿起枪……(切入梅兰妮望望画外左边的售货员,又望望画外右边的近景。画外)把它们从地球表面抹掉,(画外有笑声)
845.近景。邦迪太太和肖尔斯哈哈大笑。
邦迪太太:这是不可能的!
846.近景。售货员和德基。
德基:为什么不可能?邦迪太太。
847—851.近景。邦迪太太和肖尔斯。
邦迪太太:因为目前全世界有八千六百五十种鸟类,(切入售货员和德基的近景,后者出画)……卡特先生。在美国,估计有……(切入邦迪太太和肖尔斯的近景)五十七亿五千万头鸟。全世界五大洲……
售货员(画外):把它们杀光!不要它们……(切入他在酒吧的近景,醉汉在后景。画内)……肮脏的动物!
邦迪太太(画外):可能……(切入她和肖尔斯的近景。画内)总共有上千亿头鸟。
852.中景。越过售货员的肩拍后景中的醉汉,
醉汉:世界末日到啦!
853.近景。邦迪太太和肖尔斯。
肖尔斯:那些鸟肯定是冲着鱼来的。
854.中近景。母亲和孩子在桌旁聆听。
邦迪太太(画外):当然罗。
母亲:快点,孩子们,快把饭吃完。
男孩:妈妈,那些鸟会来吃我们吗?
母亲摇摇头。
855—856.中近景。梅兰妮、邦迪太太和肖尔斯。
肖尔斯:可能我们都被这件事闹得有点昏头昏脑了。应当承认有几只鸟确实行为奇怪,但是没有理由去相信……
梅兰妮:我一直在说不是几只鸟!而是海鸥和乌鸦,它们突然……
邦迪太太:我从来没听说过不同种类的鸟会汇集到一起,甚至于这种概念都是不可想象的。假如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们根本就无法逃脱!(切入中近景。母亲和孩子们吓得目瞪口呆的。画外)我们怎么能打得过它们?
857.中近景。梅兰妮、邦迪太太和肖尔斯。
肖尔斯:我们是打不过。你说得对,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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