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外景 赌注登记站外 稍后
比利和法国先生出现。
法国先生:真好玩。
比利:是呀,真操蛋。
法国先生:别担心。那个家伙不再需要牙了。除非他原来是爱斯基摩人。不过在这个国家里,吃的品种很多。
他们钻进科斯特洛的小车。比利坐在前座。法国先生坐在后面。
法国先生:他把吉米·巴格斯的牙都打掉了。
科斯特洛:是吗?
比利:他要……
法国先生:拿他的香烟。
比利:好啦!别寒掺我,那不是毫无理由的———是他把手伸进外衣里!我哪知道他是不是要掏枪……
科斯特洛(打断他):好啦好啦,你知道赌注登记人需要做什么吗?
比利(对科斯特洛):给你钱。
科斯特洛:嘿,嘿,反正我喜欢无缘无故就把人牙齿全敲光的家伙。
他取出一个手机交给比利。
科斯特洛:给你。从现在起,打电话给酒吧就说找米基。只找米基。因为根本没有米基。等着。我们会打给你。
法国先生:这个手机第一次响铃48小时后,你就取出集成块……立刻销毁它。三天后没有这个电话了。如果你使用一个没有清空的电话,就会出事。绝对不要给我们打。我们给你打。懂了吗?
比利:懂了。
法国先生:我他妈的没听见。
比利:我明白了。
内景 波士顿一家港口餐馆 白天
一个吃虾喝酒的所在。喝白日酒的酒鬼,穿着破船鞋的爱尔兰水手,云山雾罩地神侃……科斯特洛和比利坐在在里面一张彼桌旁。科斯特洛刚吃完午餐,正在画画。比利真不习惯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他梳理自己乱糟糟的脏头发。
比利:别看。停车场那边有一辆白色厢式小货车。
透过毛玻璃看见一辆厢式小货车。我们总看见这辆车。
这一回它换了一块诱人的商业广告。
科斯特洛(停下笔,看看自己的画稿):他们没有定向传声器。
比利:什么,你有X光的视力?
科斯特洛(目光并不离开他的画稿):他们没有定向传声器。
比利开始意识到身处秘密核心是怎么个滋味。科斯特洛从眼镜上方看看比利那份没有碰过的午餐。他端详着比利:考量他。
科斯特洛:人们看你会使你产生自我意识吗?
比利耸耸肩。意思是:是呀,对,谁他妈不是呢。
比利:不知道。
科斯特洛:这有什么?那些人弱智。哪看得出核心人物和职业罪犯的区别。
比利:不是罪犯的人都是弱智吗?
科斯特洛:你笨吗?我不是说这个。来,吃饭吧,耶稣基督。咱们在海水边过了愉快的一天。太阳明亮,海鸥在天,臭氧的味道真新鲜……
两张桌子远的地方,坐着一老一少两个牧师和一个修女。科斯特洛注意地看着那张桌。修女起身离开。
科斯特洛:你知道要是你父亲活着看到你和我一起坐在这里,想想他会和我说什么。实际上,他就是连毙七命也要取我的项上人头的,他会的。其实,老威廉·科斯蒂根的某些事,你不知道的。
比利:他从没,啊,我是说“从来就没干过”吧?
科斯特洛:他贼有主见,从没想发财。你不能跟那样的人做事。你叔叔杰克需要大笔的钱,可是即使他从我这里拿到了钱,如果让他看见你和我在一起的话,他也会杀了我全家。我就是这么看的。
比利:在这里说这些干吗?
科斯特洛:事实上,你不是从那个乱糟糟的地方出来的头一个,一心就想做个矿泉水批发商,我不想看你从狗洞里钻来钻去,混个总经理当当。
比利:这就看怎么看了。就像一根管子。我倒想看看我能从中挤出些什么来。
科斯特洛听到这话,笑了,又去画他的速写。
科斯特洛:你没想过回学校吗?
比利:恕我直言,科斯特洛先生,学校时代已成往事。
科斯特洛:诺,那是你自己的事了。也许哪天你会醒过梦来。
他站起来离开餐桌,比利仍然坐着。科斯特洛停在两位牧师桌前,跟他们说起话来。
科斯特洛:日安,神父们。
牧师们(吃惊地同声道):早安,弗朗西斯(注9),早安。
年长的牧师很紧张,向四周张望。年轻的是为年长的担心,他自己并不慌。科斯特洛朝年长的牧师,一个可怜兮兮的人,探过身去。
科斯特洛:还记得咱们聊过天吗?(年长者惊恐地点点头)“我还是上帝创造我时的原样”,这话是你说的?我能否提醒你,上帝可没让在这个大主教区搞男女乱交那一套啊。(注10)
年轻的牧师:我也可以提醒您,科斯特洛先生,骄者必败。
科斯特洛:秋季之前是夏季。(注11)
科斯特洛看见修女正走回餐桌。
科斯特洛:玛丽·特里莎(注12)嬷嬷在做什么呢?我们在她出家前和她有过有滋有味的关系呢。好好享用你们的烧蛤吧,口淫的家伙。
内景 地下室 晚上
菲茨在用一根管子打一个人。比利在后面看着。
外景 水边 晚上
菲茨和科斯特洛一帮人在砸一辆小轿车。比利看着。他们大笑,然后钻进各自的车子跑了。
内景 埃勒比的办公室 早晨
室内到处挂着高尔夫球球具。埃勒比还没有从宿醉中醒过来,黑着眼圈,服了一小把阿司匹林。
科林:我的工作进展不够吗?
埃勒比:“进展”很难界定。我每天都有进展。实际上,我现在就在进展。这个部门里,有些人20年来一直在取得杰出的进展,可就是没有能准确定义为“结果”的东西。就像所有的美国产业一样。只要你不是毫无作为,也没人在意你有没有他妈的进展。
他的桌子上放着一大盆冰水。
埃勒比:目标出了视线:不足为怪。谁杀了那两个普罗维登斯的家伙?
科林:吉米·帕帕斯。
埃勒比:吉米·帕帕斯又怎样啦?
科林:他在狱中突发心脏病,后来在波士顿市区医院的病床上挨了一刀。我相信这事己经见报了。
埃勒比盯着科林。
埃勒比:你对这结果满意吗?
科林:一个结果而已。
埃勒比:嗯,可是何人得利?
科林:何人舍命,赢得敬意。
埃勒比(真诚的欣赏):我看你是个警察,好小子。
他把头埋进冰水里。
内景 比利母亲的住处 早晨
灯光中放着一张带条纹的医院病床。这就是让他母亲患上病的住房。比利把一部分母亲的东西打包装箱。他没在卧室住过,一直睡沙发,旁边是一个个纸箱,里面装着照片、报纸和用纸包住的茶具。比利坐在沙发上。他把手伸进箱子,把照片像发牌那样一张张排列起来。他的生活场景:他先前的生活、他的家庭、他小时候、他的爱情。看着当年的那些照片,再用不同的序列重新排列。
注意:下面是比利在母亲家收拾旧照片时的回忆画面。
法国先生和比利闯入,把在桌旁吃饭的布赖恩吓了一跳。他把一个儿童玩具扔出去。法国先生躲开,结果打在比利的脸颊上。
法国先生掏出手枪,靠近桌子。布赖恩想逃。逃不脱,他又退向另一个方向。
布赖恩:别介,求你……
法国先生:布赖恩,别动,我并不想伤害你。
他开枪,用一个汽水瓶子当消音器。布赖恩倒在地上。法国先生过去查看他是不是真死了。他转身离开,经过比利时,拍了他一下。
法国先生:醒醒吧。
他们离开现场。
外景 发电厂附近的海滩 白天
比利靠在一个出租摊贩的围墙上。他的指关节有伤,眼睛上方也有一道口子。他在生气地抽烟。一辆车开来,停下,奎南和蒂格纳姆走出车子。好像是做给人看的,他们架住比利。
奎南:嘿。按规矩办吧。
蒂格纳姆:你觉得你可以随便打人吗。打牌无人特殊。那个叫你打断下巴的家伙是波士顿警局的。
比利:我在变成傻瓜。我不能天天都冒充另一个人。
蒂格纳姆:世上多数人都这样。那桩大买卖怎么样啦?
蒂格纳姆喝着咖啡。
比利:门儿还没摸着呢。
蒂格纳姆:你谁都不是。你签过字的。我们是世上惟一知道你是警察的人。也许我们把你的档案销了得了。
这正是比利深以为惧的。
蒂格纳姆:小子,你是科斯特洛的兵,多少重罪够公开抓捕的?也许我们现在就该这么做。
比利:也许我他妈应该杀了你。
他挣脱开蒂格纳姆,给他一拳。
奎南:别紧张,比利,只是个玩笑。
蒂格纳姆:你扮演一个硬汉,并不是说你就是硬汉。你个穿花袄的小猫咪。
互殴。奎南揪住比利把他推到墙上。
奎南(压低声像是安慰一头疯狂的野兽):做得聪明些。万一有人在看着呢,不得让人以为我们是真抓你吗?
比利装出内心极度沮丧的样子。
对面是一大片建筑群。上千个空阳台,五千个窗户。一脸沮丧的比利。
奎南:上车。
他们上了车。
奎南:你要一直配合。只是时间会拖得长一些。
比利点点头,依然闷闷不乐。蒂格纳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手上的血。
比利:什么时候抓科斯特洛?你们眼看他犯下无数桩重罪,任何一件都够抓他的。就冲他在街头小便就能抓他。怎么,你们还等他来杀死我,喂给穷人吃吗?
蒂格纳姆:行啊。支个烤架……
奎南:闭嘴。我们还在立案。需要时间。这个你知道的。
比利:反正这里头有问题。
奎南:完全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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