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内景·白天·酒吧
斯帕德、汤米、贝基、马克和病小子5个人并排伏在酒吧台桌上,每人面前都放着一大杯啤酒。
字幕:爱丁堡节的第一天
一名胖男子推门进来。
胖男子(对吧台里的侍者):对不起,可以用一下洗手间吗……谢谢。
胖男子向卫生间走去。贝基看了一眼马克,5个人在贝基的带领下尾随胖子走向卫生间。
内景·白天·卫生间
贝基凶狠地揍着那名胖男子,男子被打得很惨。贝基的疯狂劲又上来了,揍着揍着就拔出匕首要扎胖男子,马克赶紧上前一把抓住贝基拿刀的手,对贝基露出满脸的微笑。
内景·白天·台球厅
5个人坐在台球厅的一角,贝基给每个人分发刚才抢到的钱。马克接过自己的那份,起身向外走去。
贝基:喂,马克,不要吸了。
马克没听,走出门去。
内景·夜晚·马克等人的住处
马克躺在地上,沉醉在毒品的麻醉中。
马克(画外音):但好景不长……
突然传来艾丽思的尖叫声。
艾丽思:哦,天哪!
艾丽思大喊大叫,在各个房间串来串去。
马克(画外音):我想艾丽思已经叫了一整天,这在以前从来没发生过。我想她也许已经叫了一个星期。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人说话了。
艾丽思:帮帮我!
马克(画外音):不过,一定有人说了什么。他妈的,一定有人!
在艾丽思的叫喊中,病小子从地上坐了起来。他看见了艾丽思,赶快向艾丽思跑去,抱住了她。
病小子:艾丽思。
艾丽思:帮帮我。
病小子:喂,冷静点,没事的。
斯帕德醒来了。马克醒来了,他坐了起来。
马克(画外音):所有的事都在意料之中。
病小子抱着叫喊着的艾丽思。史维尼也醒来了。大家看着艾丽思。
马克(画外音):事实是,一切都不会变好,反而越变越糟。我的意思是说,比原来的还要更糟。
艾丽思叫喊得更厉害,她一直盯着她自己的那一间屋。大家突然之间好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病小子放下艾丽思,向那间屋冲去。
艾丽思:哦,我的天哪!
另一间屋里放着女婴的小床,病小子来到女婴床前,女婴躺在小床上,发青的脸浮肿着。女婴死了。
病小子:妈的!
大家看着这悲惨的一幕,面带恐惧。
马克(画外音):这不是我的孩子,她不是。她不是我的。是斯帕德的吗?病小子的?我不知道。也许艾丽思知道,也许连她也不知道。
斯帕德站在史维尼的屋里,没敢进去。
马克(画外音):我希望我能说些什么,一些表示悲伤的话。
病小子(盯着死去的女婴):说些什么,马克!
马克没反应。
病子小:他妈的,你说话啊!
马克(看着女婴):我去搞点药。
马克离去。病小子哭了。
马克来到史维尼的屋里,艾丽思还坐在地上呻吟着。
马克开始准备毒品,其他人走了过来。艾丽思爬过来。
艾丽思:马克,我需要来一针。
马克看了看艾丽思,开始调制毒品。
马克(画外音):她真的打了一针。我知道这能解除悲伤,所以我弄了毒品,于是她打了一针。我做了这些之后,不想再说什么了。因为至少我们都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病小子哭得很伤心,他也打了一针。
马克(画外音):那天死去的不只是女婴,病小子内心的一部分也死去了。
外景·白天·街头
病小子、马克、斯帕德3人昂首阔步地在车群中穿过马路,直奔一家商店。
马克(画外音):他没解释这是为什么。我也没有。我们只是继续为非作歹……
外景·白天·街头
马克、斯帕德和病小子3人在前面奔跑,后面两个穿西装的警察紧追不舍。
马克(画外音):不断地加重着痛苦,过一天算一天,然后继续干……
病小子一闪身躲进街边的一个拐角处。马克、斯帕德和追他们的警察跑了过去。
马克(画外音):继续起床,出门,抢劫,等待出事的那一天。
病小子从拐角处溜出来,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马克和斯帕德还在拼命奔跑。
马克(画外音):因为你无论抢多少,总是不会够。无论你抢多少次,你还是会一做再做。
马克和斯帕德在街上狂奔,那两个穿西装的警察在后面紧追不舍。马克跑在前面。他刚冲到街头一个僻静的拐角处,一辆黑色轿车突然从拐角处冒了出来。汽车紧急刹车,马克从汽车的前盖上滚了过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后面的斯帕德从他身边飞快跑过,一名警察紧追斯帕德而去。
马克站起来,把手撑在车的前盖上,眼睛盯着驾驶室,突然发出一阵大笑。司机有些害怕了。
马克(画外音):这是迟早要发生的事。
另一个警察跑上来,一把抱住了马克。
内景·白天·法庭
马克和斯帕德站在被告席上。法官正在宣判。马克和斯帕德的父母以及他们的朋友们坐在旁听席上。
法官:……海洛因不能成为犯罪的借口。墨菲先生,你是一个惯偷,无心改悔,判你服刑6个月,希望不会再见到你。瑞特先生,我知道你参加了戒毒计划,为了帮助你戒掉毒瘾,本法庭判你受监管。这是基于你一向的合作态度。如果你再犯错,我将判你服刑。
马克(松了口气):谢谢你,法官。有上帝的帮助,我会克服困难的。
这时工作人员上来把斯帕德带走了,马克看着,无能为力。
马克(画外音):你能说什么呢?只有贝基可能有话要说。
内景·白天·酒吧
马克和他的父母,以及贝基、病小子等一群朋友在酒吧里庆祝马克的获释。贝基喝了一大口酒,放下杯子。
贝基:人不要他妈的自己害自己。
父亲(对马克):我希望你能得到教训。
母亲(看着马克):哦,孩子,我还以为我会失去你呢。(母亲摸着马克的头)虽然你给我添了麻烦,但我还是爱你的。
母亲吻了吻马克的脖子,马克很腼腆地笑笑。父亲和母亲一起愉快地笑了起来。
贝基:你最好把毒戒了,一辈子都不要再去沾这个东西。
母亲(对马克):你听听弗兰西斯的话,他说得有道理。
贝基:我看你也坚持不了他妈的两天。
病小子:有比针头更好的东西。
母亲摸着马克的头。
母亲:我还记得你小的时候,啊,那时候你可是妈妈的好男孩。
大家一齐唱起来:喜欢切面包,切面包。
斯帕德的母亲从门外走了进来,站在那儿看着他们。贝基看见了,向背朝门坐着的马克示意。马克回过头,起身要迎上去,随即又站住了。
马克:我很抱歉,墨菲太太,只有斯帕德被关是不公平的。
斯帕德的母亲面无表情地转身向门外走去。贝基站了起来。
贝基(大声地):这不是我们的错,怪他自己是个瘾君子。(斯帕德的母亲停住了)如果这不是你的错,你又怪谁呢?
斯帕德的母亲继续向门外走去。
贝基:我他妈的是想救他。
贝基看看大家,大家沉默不语。贝基站起来。
贝基:我去拿酒。
马克坐在那里沉思。
马克(画外音):我希望是我被关。虽然我现在被家人和朋友包围着,我仍然觉得非常空虚。
马克离桌而去,大家看着他。
外景·白天·酒吧外
马克从酒吧的火警安全门出来,来到后院。
马克(画外音):我受到监管。他们要我参加国家戒毒中心的戒毒计划,一天3粒止痛药,代替毒品。可是那远远不够。有那么一刻,一切都好象离我非常遥远。
马克爬上了围墙。
马克(画外音):我还有18个小时的时间。我还可以打最后一针。我现在已经汗流夹背了,我得去见妈妈桑,再打一针,以了结这漫长的一天。
马克朝围墙的另一边纵身跳下。
内景·白天·史维尼住处
马克双脚落地,这是史维尼的住处。马克没有回头,保持着落地时下蹲的姿势。身后不远处,史维尼正站在他的柜台里。
马克:有什么菜啊?
史维尼:有你最喜欢的。
马克:太棒了。
马克坐在地上,史维尼从后面走上来,像饭店的侍者一样替马克脱下外套。
史维尼:先生请付帐。
马克:计帐吧。
史维尼:对不起,你已经超额了。
马克:好吧。
马克从裤兜里掏出一张钞票递给史维尼。史维尼大喜。
史维尼:啊,现金,太好了。
史维尼回到柜台里,在验钞灯下检查了一下钞票的真伪。
史维尼:我要上菜了。要不要先来一点蒜蓉包?
马克开始用胶皮管绑自己的左臂。
马克:不要了,赶快先来一针。
史维尼用餐巾纸托着针管和毒品,像饭店里上菜一样把它送到马克的面前。马克拿起针管,看了看里面的毒品,向自己的左臂扎去。
一股血从针头涌入针管。针管里的毒品慢慢地被注进了马克的血管中。
马克慢慢向后倒在了地毯上,(幻觉)身下的地毯突然向地下凹进去,马克的身体慢慢随之沉入坑穴中。
马克在迷幻中看见史维尼高高地蹲在坑穴口上看着自己。
史维尼(声音仿佛很遥远):我给你叫辆出租车吧。
内景·夜晚·史维尼住处外楼梯
史维尼拉着马克的双脚,把他往楼下拖。在迷幻中的马克眼里,史维尼好象是拖着整个坑穴在走。
外景·夜晚·街道
史维尼坐在路边,马克躺在马路上。一辆出租车开来,史维尼拦住,把马克拖进车内,又往马克的上衣袋里塞了一张钞票,然后下车走了。
马克在车内,随车摇晃着。
外景·夜晚·急救中心门外
出租车开到急救中心大门外停下。司机把马克拖下车,放在地上,然后从马克的口袋里掏出那张钞票,开车走了。
内景·夜晚·医院走廊
迷幻中的马克觉得自己躺着的坑穴又在移动。周围是病人和医生。
医生把马克送进了急诊室。
内景·夜晚·急救室
医生们在抢救马克。一名医生拍拍马克的脸。
医生:睁开眼。醒醒。
医生开始给马克注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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