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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23/8/19
都市,农村 小说
三层口罩
花宏 [安徽宿州]
 出售价格:面议 [如何联系作者]
  •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本作品已在华语剧本网版权保护中心进行版权登记,登记2023-B-03097】


  “现在他一天一个电话,对我可大不一样了。”好多天前,山西小妹挂上电话,看着我和高平的脸上明显得露出满足和得意。
  “等你真挣钱了,他会更不一样的。”高平说。
  山西小妹紧抿嘴重重的点点头。
  山西小妹又甩了甩头发,双手插进发根,撩拨起的头发顺着指根滑下。她顺势靠在了门边,脸上有一股我所缺少的坚定。
  “家务活虽然与家务活不同,”山西小妹的脸上发着光,“但也就是那么回事,尽力按他(她)们的要求、喜好去做呗!”她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经理说,‘拿下这个工作,要做好它。’”她顿了一下,“受这么大罪出来的。”最后一句很轻但有力。
  “学的和做的不一样,学费不白交了?”阿黄说。
  “干着再说,做一天给一天工钱。”山西小妹回。
  “山西小妹做的对、说的好,就像王经理第一天说的‘先就业、再择业’,想着、挑着是浪费时间呀!时间就是钱。”高平站起来。
  “来的时候想的可好了。”班长说。
  “现实与梦想是不一样的,‘摆正自己的位置’,经理说的。”高平拿着烟没有点上,班长的泄气失望没有完全影响她。
  “要工作呀!回家能有个交代。”阿梅说。
  “起码把学费挣回来。”邱梦的喵音有些沉。
  “不要把自己抬的太高了,‘要小人知天命’,只要不做违法的事,没有什么丢人的。”熟悉的不屑又出现在高平的脸上,手中继续拿着那根似乎被遗忘了的烟。
  “挣钱是不丢人,你俩是在一起工作吧?”阿黄看了一下已放下手机的骆落,又转头看看始终垂头的阿月。
  “明天才能知道具体是什么工作。”骆落的声音是那种平凡的让人一点也记不住、辨不清的嗓音。她和同时抬头看她的阿月互相对望了一下,共同的命运让她俩不由得紧紧相依,俩人迅速产生了一种远胜于其她人的紧密关系。时间跟经历会励练两个年轻人的心智,我恍若看到她俩在放开青涩、腼腆后的那种开朗、灵慧的笑容。
  此刻我什么也不想说,也不知该说什么,感觉每个人的心里都隐藏着不能说的感受和别样的心思。
  “四个大人两个宝宝,光做饭就够我受的,”阿梅说,“经理让我考虑。”
  “四个大人里肯定有两个老人,有老人不好做,他(她)们就像个活动的摄像头在处处盯着你。”阿黄说。
  “老乡也是这么说,做事的时候人到哪老人的眼睛就盯到哪。”阿梅说。
  “人要受拘束就放不开身子做事呀!放不开心里会别扭、压得慌,工作肯定做不长久。”班长说,“我不喜欢去人家里做事。”
  “想想经理的话,出来是挣钱的。”高平把那根烟又放回到了烟盒。
  “事情是人做的,随他(她)们怎么看,做好自己的事行了。”阿梅说,心里似乎有了主意。
  “我倒想做散工,与人合租一间房。”班长的眼睛发亮,却没有碰到共鸣的眼神。
  “经理说让我明天和邱梦去找她。”阿黄看了看发闷的邱梦。
  “我决定接受小李老师推荐的工作。”高平扁了扁嘴,“做了才知道该怎么做,对吧小妹。”她冲山西小妹扬扬下巴。
  山西小妹笑着对她竖起大拇指。
  “我也接受那份工作。”阿梅紧跟着说。
  “你呢?”高平突然把目光转向陈姐,“陈荣。”
  陈姐惊惶的神情让人好笑,就像个上课的小学生在开小差时被老师忽地点名让她回答问题,愕然张慌的陈姐脸色微红。
  “闷骚型吧?陈荣。”
  陈姐对高平笑了笑,看着我们每个人的脸 。
  “过了今晚,这样的场景再也不会出现了,大家有缘相识一场,现在真是都不容易,我们为了各自的责任和一份担当在努力的寻找机会,尽全力的去战胜自己内心的软弱,勇敢的跨过了心中的那道坎,都是不想跨也得跨呀!”
  “你什么打算?”高平急于想听。
  “我估计要比你们晚两天走,其实不论做什么工作,就像高平说的,‘只有做了才知道该怎么做。’”
  “我和陈姐一样,等两天再说,真的,现在心里是七上八下的,这两天都不得劲,也没想好该怎么办。”我一直是站在陈姐的身边的,不愿也不想坐下去。接住陈姐的话,我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真不舍得散呀!”
  高平和阿梅还有山西小妹一大早就走了,阿月和骆落上午从公司离开的,阿黄暂时回老家了,邱梦应经理的要求——当天下午也走了,班长在第二天下午自己找了两份时间相错的散工并与别人找了一间合租房。
  空空的床铺、空旷的空间与一一离去的熟悉面孔——让我精神萎顿、心空的难受。
  反复的思考、再加上陈姐的赞同——我接受了经理的邀请,成了小李老师的助手。
  我和陈姐极力回避的离别终于来临了,第三天,陈姐决定先去小李老师推荐的一个公司进行几天回炉学习后再去工作。
  离行前的那天晚上,发现陈姐的脚上新买了一双圆口的黑色布。那天拾笔的时候,看见陈姐右脚里侧的鞋面跟鞋底的连接处开了一个隐蔽的大长口子,当时陈姐的脚动了一下,那张开的口子——露出了里边白色的衬布。
  轻提陈姐放在角落的白色行李箱,箱子没动,又使劲的提了一下,还没显形。只好放倒箱子,把它拉了过来,打开的那一瞬,震撼的我随即露出了调侃的嗤笑。
  有一件事令这两天本就低落的心更加的沉闷,心像没底似的发空、发慌,空的像没一点东西似的使人心神不宁,长草一样的心总是悬着放不下来,有时会让我无法安心的去做事。
  “又不是故意给你买的,吃剩的。”
  放进陈姐包里的苹果是上天买的,回来才发现没输支付密码,窃喜过后,甜脆可口的苹果像木渣一样没一点味道,进肚后如滞住不化般堵的难受。
  “菜包一块,肉包三块。”
  “两个肉包。”
  “只有菜包了。”
  “这都是菜包”?我指着笼屉里的包子。
  “对。”
  “拿两个菜包。”
  掰开包子,里边现出大肉疙瘩,“菜包?”我不由得说出了声。
  “里边不是粉丝萝卜馅吗?”系白色围裙的妇女问。
  “嗯。”我掀起包子往嘴里送,遇到这样的事都会让我高兴一阵子也并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送陈姐回来的时候,在那家水果店前和老板的称谢中——我补上了没付成的苹果钱。
  我看到正在吃着鲜甜苹果的陈姐,甘甜的汁让我俩的心神同时一震,轻松和愉悦瞬时弥漫在我们相通的心间。
  “出来了,怎么也要有点收获,先做着再说。”挂电话前的那一刻:“现在还真有些想家了。”说完后,脑中立刻现出柱子愣愣的复杂的表情。
  晓妹,在前台的后厅第一眼就看到最显眼的你。黑色的口罩拉在下巴,年轻的脸上露出茫然、迷惑的复杂表情。大红色的蝉翼般的防晒衣里面是一件显白的粉色T恤,米色的休闲裤,白色的运动鞋,匀称的身体与时尚的短发让人感到你是那么的精神并怀疑你的身份。
  沧桑的班长,睿智的高平,戏谑的阿黄,谨慎小心的阿梅,胆怯害羞的阿月、阿霞跟骆落,她们三个年轻人是我们少女时代的缩影。
  晓妹,在你身上能汲取到我所缺乏的活力跟一种生存的力量,你诉说不能被风吹的原因,我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身影,声音高于别人是那时我体现自己气盛理足的一种表达方式。
  “怎么服务的?”
  “喊你们经理来。”
  “不给个说法,坐这不走。”
  ……
  针尖大的事不理直摆平它就会践踏人的尊严,由着、惯着会滋生恶的循环和错误的理念,顾及他人自己就要遭殃。天空就这么高,一切也就那么回事,‘人争一口气,树要一张皮,’头要始终高昂着像一只备战的刺猬样——能保持随时有接受挑战的那股精神才行。
  境况与际遇在时间的淘荡中使每个人的角色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转变,循环往复的转换中——习性跟着思想和境遇在不断的进行蜕变,转化的过程令人唏嘘、好笑,可悲、可叹又可怜,但结果却是必然的。
  晓妹,我不能拒绝你的好意安排,正对风口的下铺令我低估了它的威力。尽量的蜷缩如躺在冰窖般的身体,最害怕的事还是来了,头开始痛起来,针扎一样的痛让我睁不开眼睛,拿出预备的黑色保暖帽,拽下一床上铺的棉被,稍缓了我痉挛扭动的身体,但蔓延的头痛依然不停的折磨着我。嗓子开始冒烟,难耐的渴让我推醒了沉睡的阿月,她迷糊的嗡语让我听不明白,溜到了厨房,用炒菜的锅烧了一杯水。
  朦胧入睡中,门“咔哒”被打开了,响起时强时弱的箱轮与地面“嚓嚓哒哒”的碰撞声。
  “安徽大姐,上午来的。”小李的老师压着嗓子向慌忙摘下绒帽的我看了看。
  “这凉快。”小李老师望望我的上铺,转过头询问旁边站着的一个女子。
  “可巧,我最怕热了,热一点都睡不着。”轻柔软糯的声音在同样压着嗓子。
  “谢谢姐。”
  “对不起,姐。”
  我一一抱下上铺的棉被,传递给声音甜腻的女子和小李老师,头痛竟有些缓解了。
  早上,看见你和邱梦走出的背影,心旋即放了下来,班长的话让我放弃了跟你们一起出去的打算,用算计的好时间溜转到入梯口旁边的早点铺,它以后成了为我提供早饭的唯一目标,就是晓妹你请我吃早餐的那家,一个馒头就能解决我早饭的早点铺。
  这个暄软的东西在老家能买上三个比这体积大且发出诱人麦香的大馍馍,喷香的原始馍味在这里是找不到的。
  “这样行吗?”看着微侧头的小李老师,我揪起心。
  “聪敏的她跟我出来后就一直没有说话。
  ‘对不起,对不起,是不是吓着您了?让您遇到这么个脸皮厚的热粘皮,没办法,脸皮不厚没法继续我的脚步呀!我知道要厚的有底线和尺度才行,但不尝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尽力了,才会让我折身再走另一条路呀!对不起,对不起,请理解,真地,谁都不想做个脸皮厚的人,做那个顶着桌面走的脸宽的人。’
  我面色异常平静,对她说着说不出的话,心里不却住地在对她道着歉。
  她轻缓的摇摇头。
  脊背感觉有些发凉,凉入心,心又沉的在不住的往下坠,我努力抓住正在消退的意识,盯着她说不出表情的脸。
  “真没这样的,姐姐。”她又摇摇头,牵强的笑里有不可思议的表情,“我呢!就是一个打工的,说的不算也做不了主。”
  ‘合情合理,没有比这更在理的话了,拉下的脸应该显得很长,往上提了提脸上的口罩,脸皮厚的是有些过,谁给你的权利和勇气去让一个不相干的人为你而作难——令人为你而不舒服。这自找的难看真使人愧疚、发窘。不知说什么,也不想再说什么。
  微低着头尽情的驳斥这个自妄、知羞却不避臊的自己都嫌的人——她是谁呢?
  一道信念闪过,我抬起头,紧抿的嘴松缓了,笑意在唇角漾开,果断坚定的眼睛重又投向她犹疑的脸。
  “借你,我借你,先交再说。”她沉吟一下,“下午,只有下午可以,但只能在附近做,时间要来得及才行。”
  往张经理的办公室走去时,我在前,她在后,透过自己的后背——我看到了她那双审视的眼睛。
  晓妹,在你和邱梦的面前,我不知自己是不是显得磕碜又腌臜呢?
  晓妹,邱梦有时如你一样把自己的所学无私的也传授于我,这种行为龌龊吗?是否工于心计呢?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无力也无心向自己深究、忏悔了。
  山西小妹加入我们的那晚,拉近了所有人的心、同时也缩短了姐妹们的距离,不同的命运、经历让休戚与共的我们去掉了自身的一些伪装和戒备,彼此都沉浸在一片和谐、融洽、温馨的氛围中,相互热诚的心使我们的友谊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和谐的共鸣,一颗颗贴近靠拢的心忘却了离乡背井的愁怀,这间没有空调却令人舒服的房间在不经意间成了姐妹们交流的聚会点。
  尽管我也喜欢这间自然风不断、让人惬意的宿舍,可是我知道,友谊需要有间隔的空间、给彼此留一定的私人领域才会让人舒服。
  虽说我是一个粗鄙庸俗的人,我怕,晓妹,怕,真怕,怕浪费时间,固然姐妹们和洽的畅谈使我受益匪浅,但内心却充斥着一种挥霍光阴的罪恶感。
  交流是人类在人世间必不可少的一种情感的传递方式,通过互动,人类才可得到感情的互换,形成周而复始、循环不息的人际关系。然我已丧失了这个权利。
  若是功成得意你又何为呢?还会为今夕消耗的时光而痛心与战兢吗?我无法回应内心的提问,心虚吗?
  晓妹,听到邱梦跟几个姐妹情况的时候,心情杂乱无绪、很不是滋味。怎么说呢?总归是欢喜多于忧愁吧!每个人的选择是根据各自的状况和实际的情况与情形才做出决定的,自身的能力也是依照每人不同的处境和遭遇才会得到充分的发挥,在迫不得已时还会迸发出惊骇自己的潜能。
  晓妹,明天我要踏上岗位,迎接对自己的挑战,经验跟教训是在实践大于理论中总结并积累得来的。经历是在生活中历尽跌宕,饱尝众多的磨难与坎坷和经受了发生在自身的无常的变故。
  能从经历和实践中时时汲取可贵的经验吗?练就钢打铁铸般的恒心与毅力和一颗能体他(她)的善心吗?
  一个模糊的身影用晶亮的眼睛斜睨着趴在桌上写字看书的我,他的目光使我瑟缩、胆怯而又心虚。眼中现出的嘲讽与轻蔑使我的胆忽地大了,这令我熟悉的同样的眼神看的太多——反让我如麻醉般对它没有任何的感觉了。坦然的心对它倒心存感激,它卸下了我心中的包裹,减轻我的负荷,让我舒出了心中的浊气。
  作家和有学问的人是什么样子的呢?应该是什么样的呢?该具备哪些特征或标准呢?我沾它的边吗?看着那双嘲弄的或许会激起我心底力量的眼睛。
  他(她)们应具有一定的标准吗?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吗?当拥有常人所不具备的优点和没有常人所持有的缺点吗?那双调侃的眼睛闪出犀利的光,我感到外衣被人扒掉,暴露的身体蜷缩着、颤栗着,无处藏身的我心生一丝怒意。
  他(她)们没有肮脏丑陋的思想和一切不良的行为与跟习惯吗?不是我这卑微之人所能企及比拟的吗?不是那种标榜着仁义道德——暗地里却做着腌臜的磕碜事的伪善之人吗?当然,这些在我身上也能找到,我不否认,因为我们都是人,不是圣,不是神,不是仙。我声嘶力竭的反问,但听不到一丝声音。
  我在梦中,现实生活中,所处的环境中与虚拟的想象中,无时无刻的不在揣摩、思考,每每被夜半突发的灵感——激荡震撼的了无睡意,静止的大脑跟熟睡的心会猛地闪过一道光。寂然的夜让我在床上反转,奔腾的大脑和澎湃的心已拒绝我再次重入无扰的梦乡。
  时常卡顿的大脑会猝然间一片空白,混淆了标点符号,不会写也认不识连幼童都认得的方正的黑体字,智尽能索的写不出一字,贫乏空洞的大脑也想不出一词一句,放弃的念头时常闪现,松懈的身心被无形的意念与实际的境况又不得不时时的抖起万分的激情。 我知道,动力的源泉来自内心的呐喊。
  看着那双加深嘲讽、寓意深刻的眼睛,泪从眼中流出,但摸不到,也看不见。
  成功没有偶然和幸运,我晓得需一次次用不渝的努力、不懈的坚持、并要切身实地的去克服对它所产生的一切阻碍还要抑制自身原发的惰性,才会有本质的收获与实质的效益。思维每时每刻的侵占了我吃饭、睡觉、走路、做事、入厕等所有的时间,大脑疯狂的、不受控制的跟随着深广的、敏锐的、活跃的或迟钝的思维——不时的捕捉、记录那突发的灵感和闪迸出的崭新构思。
  对着那双不变的眼睛,我笑了。
  你是不是嗤笑我这可怜又可笑至极的想法跟入魔的做法呢?我不会畏惧你讥讽的眼神,会勇敢无忌的朝着喜爱的目标去努力的争取——尽快的靠近它并实现它。
  (1)一份耕耘,一份收获。(1)徐特立和毛泽东都说过的话。
  (2)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2)《水调歌头.重上井岗山》毛泽东于1965年写的一首词。
  (3)人定胜天(3)《东周列国志》荀子的理论。
  (4)有志者事竟成(4)《后汉书.耿弇传》范晔编撰,汉光武帝刘秀说的。
  ……
  我要验证且实现伟人与名人的心得。
  冲着那双仍旧嘲弄不屑的眼睛,我嘶吼着,
  “知识不光给我力量,它还送给我一份胆量和另一份难得的从容。”
  笑吧,笑吧,像我这个做白日梦的痴人吧!
  耷拉着头,攥着拳头的我在精疲力竭中醒来,僵硬疼痛的脖子一时无法动弹,阳光照着掉在身侧的书,支楞起的书页在阳光下泛着洁白的光,随着温柔的风它轻轻地上下的颤动着。
  “俺娘,俺娘您的胳膊可疼了?不要再憨了,想不开了噢!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别疼钱,谁也不要顾,顾好您自己就行……,俺姊妹几个还能缺您钱花?省哪点也够您花的……”
  晓妹,昨天下午窗外传来令我激动、熟悉的乡音,那是异地的女儿在向家乡的母亲——表达殷切的问候与浓浓的思念之情。它揪出了我隐藏心底始终不敢触及的痛和牵念。
  “临上轿扎耳眼,事先就要把第天的东西准备好。”看着我早上上学时急里慌张的找东忘西的样子,记得母亲总会这么嗔怪的说,“整天提着耳朵都教不好,东西要有收管,用时才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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