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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2/11/2
专辑:《凤仪天下
历史 小说
凤仪天下
毓澜 [北京宣武区]
 出售价格:面议 [如何联系作者]
  •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冬天还没有过去,夜晚的风极凉,吹得两个人黑发飘扬,衣袂翻飞。他们就这样牵着手向前面走着,一个笑容璀璨,一个沉静优雅,一个飘渺如云,一个温润似玉,仿佛画里走出的仙者。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极快,即使再不情愿。不知不觉,便到了他们马车所停下的地方。
  坐在车前因为寒冷而瑟缩着身子的小厮,看见他们来了,忙跳下车迎上前来,恭敬地道:“公子,姑娘,你们回来了。”
  还没等少年开口,刘娥便笑道:“回来了,回来了,这京城的上元真好。”突然留意到他衣着单薄的身躯,以及这么及时出现在他们面前,不解地问道,“你不会是一直在这里等着吧?”
  小厮不曾想她会突然问他这个,有些意外,但很快又礼貌地点点头,如实道:“是的,姑娘。”
  回答的如此轻快,仿佛很平常的事情一样,却让刘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脸上的笑容也在瞬间消失。他们游玩看灯,用了好几个时辰,连她都觉得玩的有点儿久,他却一直守在这里。难道,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的有那么大么,他和少年差不多的年龄,一个被人们所簇拥着,另一个却丝毫不被人放在眼里。
  看到她突然沉默,还是在那小厮说出那些话之后,少年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不太愉快的事情,有些担忧地拉了拉她的手。
  刘娥微微转头,轻轻一笑,用表情告诉他,自己没事。
  不公平的事情,又不是从来没见过,在华阳她就看到了不少,有些人锦衣玉食,有些人却只能在街头乞讨,比如小允子。在京城这样仕宦云集的地方,更明显当然不足为怪。
  她做不了什么,唯一的,只能是接受。
  这时,那小厮说道:“公子,姑娘,外面风凉,还是快些上车吧。”
  言语间依然十分礼貌恭敬,似乎根本就没有觉得自己给别人当下人有什么不公平的。刘娥想,或者有一天,自己也会像他一样,接受的这般坦然,把现在心里的不愉快忘得一干二净。
  少年道:“我不回去了,你只把姑娘送回去就好。”然后又转头看向刘娥,温柔地道,“月儿,我要回家一趟,不能陪你回去了。也许这几天我都去不了别院,你若缺了什么,只管吩咐他们去准备就好。”
  刘娥尽量微笑着点点头:“好。”
  之前那蓝衫青年出现的时候,她就知道了,他不会回去,所以他现在说不回去,她也没有觉得意外。
  兴许这样只出来不回去是很常有的事情,那小厮更没有觉得意外,向少年一揖,答应一声是,然后对刘娥做个请的姿势:“姑娘上车吧。”
  刘娥点点头,爬上马车,因为有些心不在焉,所以没有回头看少年,等到她掀开车帘往外看的时候,马车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少年的身影成了一个小白点儿。
  刘娥有些意外,他竟然没有走,还目送她离开。
  他们真正相处才这一天,在这之前都还算是陌生人,但是,这一天里,他竟然那么温柔,那么周到,温柔周到的仿佛她是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而不只是一场交易关系,让她都有些不太适应。
  可是,如果真的要利用一个人,而且把事实都告诉对方,让对方得到一些利益,那么,还需要这么费心这么用心地对待对方吗?
  还是,他天生就是这样,温柔的性格,习惯了周到,对谁都会这样,并不是因为那个人是她?
  刘娥觉得心中有些错乱,至于乱在哪里,又找不出来,只是无论怎样捋都捋不清楚,就那样在心中混乱错杂的纠结着。
  突然,她觉得相识也只有一天,想这些根本就没有必要,于是放下心中错乱的思绪,释然地一笑,撩开厚重的车帘来到外面。
  那小厮听到动静,转过头来:“外面风凉,姑娘怎么出来了?”
  刘娥笑着在他旁边坐下来:“我在里面闷得慌,出来透透气。你陪我说说话吧。”
  小厮的脸顿时红了起来,有些羞涩地低下头,犹豫了许久,见刘娥一直在等待答案,于是艰难地点了点头:“好。”
  看着一个比自己大两三岁的人脸红,刘娥觉得有些好笑,但最终还是强忍住,向他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云溪。”小厮轻轻吐出两个字。
  “云溪,”刘娥轻轻重复了一遍,由衷地赞叹道,“这名字真好听!”
  “是公子取得。”小厮似乎也很喜欢他这名字,所以说话语气虽然有些羞涩,但还是带了那么一丝骄傲。
  刘娥笑了笑:“那你们家公子名字一定更好听。”
  云溪摇摇头,低声道:“云溪不知道公子名讳。”
  不知道?
  刘娥顺水推舟地这样问,本来是带有一点儿试探心理的,现在试探不成,她也不恼,反正也在预料之中,继续微笑着与他攀谈:“多大了。”
  “十八。”
  刘娥笑道:“和张大人一样大呢!”
  云溪慌忙道:“姑娘莫要这样说,云溪担待不起,云溪一个下人,哪里敢与张大人朝廷命官相提并论呢!”
  见他这般紧张,刘娥也不再逗他,接着问道:“家里还有什么人?”
  并不是她喜欢打听别人的家庭情况,只是现在太过无聊,云溪又那么羞涩,如果她不主动找话说,那肯定会像她待在车里时一样静默。
  云溪有些伤感地低下头,许久,轻轻道:“不曾有人了。”
  借着月色,刘娥似乎看到一丝晶莹的东西在他眼里莹莹闪亮。顿时觉得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于是十分抱歉地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似乎没有料想到她会道歉,云溪有些意外,但这次,他也没有过分的生疏客气,努力地一笑:“没关系,都过去了。”
  看到刘娥这么平和的样子,与她闲话家常,再加上她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千金,高人一等,他突然觉得可以以一个平等的立场与她谈话,也便不再那么小心。
  见他没什么,刘娥才算松了口气,但是,那个话题,会让他伤心,还是尽量不要触碰的好,于是微微一笑,转移话题:“来到公子身边多久了?”
  “大半年了。”云溪笑道。
  “公子对你们可好?”
  云溪认真地点点头:“公子他对我们每个人都很好。”
  ……
  这样说着话,不觉间马车便到了别院门口。云溪自己下了车,再接刘娥下来,然后便去敲门了。
  云溪敲门,刘娥便走到别院大门口的墙边,微微仰头看着那在夜色中叫人辨不出颜色的一树红梅。她上午见到这一树红梅的时候,还在认为主人听她敲过鼓之后便会送她回去,继续过那种简单而幸福的日子,却没想到自己以后就要留在这里,在这一天里还经历了这么多事情。
  有些沉默,不知道是该惆怅还是释然,亦或是高兴,或者不高兴。
  无论怎样,都似乎没有什么不好的,过多的想象只会徒增烦恼,最重要的,还是开开心心地过好当下的每一天。
  
  第二十三章 杏思
  此后,刘娥便真的在少年的别院住了下来。
  果然如纤紫所说的那样,少年不常来别院,转眼间她来这里差不多两个月了,也总共没见到他几次。
  不过,这里的日子也不算过得无聊,每天有诗书乐器相伴,让她可以学到很多东西,所以刘娥觉得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她都再也没有见过龚美,心里很是担忧,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见不到自己,他的日子究竟过成什么样。
  这里的下人对她照顾的十分周到,但是他们却坚持不让她出去,说是公子吩咐过了,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准放刘姑娘离开。
  不准她出去,算是软禁么?
  刘娥看着这清新雅致的院子,心里有些许不舒服,虽然这锦衣玉食的日子过得十分滋润,可是她更喜欢的还是外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她知道自己这样的心理颇有些不识好歹,那些仕宦家庭里的千金也多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少年这样好吃好喝的给她供应着,藏书阁里读不尽的书籍任她翻阅,还允许她在院子里随意走动,这已经很不错了。另外,到目前为止,他都还没用她为他做过一件事,总的来说,留在这里一点儿也不吃亏,这样一想,也便平衡了许多,虽然不能出门,但也不觉得是被软禁了。
  另外,她也不怪那些下人们阻止她出门,他们不允许她出去是遵从主子的命令,他们没必要为了她而逆了主子的意,就算他们不怕忤逆主子,她也不忍心看到他们因为自己而受到责备。她也无法去怪罪少年,没有理由怪罪他,这些时日不多的接触中,他总是对她极好极好,除了不让她出去之外,几乎所有的,都能满足她。
  这份好,让刘娥心里极为感动,同时内心也有着一些微妙的变化。她发现,自己开始有些喜欢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了,这种喜欢不再是初见时惊艳的心动,而更像是一种温暖的眷恋,开始有意无意地盼着他能来。只是,她依然看不懂他,他是对她很好,可她分不清这份好是怎样的,是因为是她才好,还是对所有人都会这样。
  刘娥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多数时候总能极为理性的分析对错,权衡得失。她自己对少年的这种潜意识的思念,也不是没有发觉,只是两人悬殊的身份让她不太愿意面对罢了。所以,每次他来了,她也只是站在一个朋友的立场与他笑谈古今,闲话江湖,偶尔也弹一支曲子,陪他下盘棋什么的。反而是少年,目不转睛的凝视,含情脉脉的眼神,清润温柔的语气,时常弄得她怪不好意思,想要向他提出自己想见一见龚美的事情,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另外,她还有些放不下龚美,那个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让她受委屈的人,虽然说不上过分的思念,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到现在还是有些盼望那种相互扶持荣辱与共的生活。
  放不下龚美,还想留在少年身边,刘娥知道自己不该贪心,也有些自嘲,自己什么时候到了这种左右为难的境地。
  不过,她也真的没必要左右为难,她的生活已经被安排了,根本就没有那种任她选择的机会。情愿,或者不情愿,只能接受。
  刘娥时常想,幸而自己是一个比较能看得开的人,不甘心也只是很少时候会有,自嘲地笑一下,也便过去了,基本上对她的心情没有多大影响,多数日子还是过得比较快乐的。
  春天来了,带着薄薄的春寒,与冬天交叠在一起,慢慢地,循序渐进地,向着下一个阶段过度。惊蛰过后,迎春花便开了,大片大片,金灿灿的,开遍别院中的每一个角落。因为在早春,万物刚刚开始复苏的时刻,一枝独秀的开放,也不比梅花来得逊色。
  刘娥喜欢花,便经常在院子里闲逛,轻嗅花香的时候,整个人也能放松下来。
  这天,刘娥正在假山石旁一株开得繁盛的迎春花前驻足欣赏,纤紫突然急匆匆地跑过来,惊喜地道:“姑娘,姑娘,奴婢可找到你了。”
  “什么事?”刘娥微笑着转过头来,向她问道。
  看这个单纯的小丫头一脸兴奋,刘娥也猜到兴许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纤紫笑道:“姑娘,公子来了,在新印堂,他让奴婢请你过去呢!”
  刘娥有些诧异:“公子来了,他为什么不过来,去新印堂做什么?”
  以往少年来别院的时候,都是去她的房间或者藏书阁找她,现在让她过去,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还有,这新印堂,刘娥去看过,是一所小小的庙堂,里面供应着玉皇大帝与王母娘娘,她听守候庙堂的小厮说,少年让他们每天给庙堂供应香火瓜果,不允许间断。这么周到,或许他真的是信神的吧,当时刘娥想到了上元那晚他所说的神灵。
  纤紫道:“是张大人也一起来了,还有一位公子,奴婢不认得,但瞧他和公子长得有些像……”
  刘娥突然想到了上元夜晚上所见到的那个蓝衫青年,问道:“公子是不是管他叫大哥?”
  “是啊,姑娘怎么知道?”纤紫十分惊奇地道。
  刘娥微微一笑:“自然是见过了的。”然后径自向前面走去,“不要让他们久等,随我过去吧。”
  来到新印堂附近,刘娥果然在堂前的一棵大梧桐树下看到了谈笑风生的三个人。
  看到刘娥,张耆十分热情地招招手:“丫头,快过来!”
  这个张耆,不说话就恐怕别人看不见他,刘娥走过去,有些好笑地道:“张大人来了,真是稀客啊,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自从上元节过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不知道那晚他有没有追上佳人。少年每次来,所待的时间都不长,她没有时间,也不好意思向他问这些。从纤紫云溪他们口里,也问不出什么结果。
  见刘娥这样问,张耆十分自恋地笑道:“看来,丫头是想我了。”
  “是啊,自然是想张大人的,”刘娥巧妙地绕过那句话中可能会潜伏的陷阱,从容自若地道,“没有张大人,这里便少了许多乐趣。”
  说完,微微偏头看了少年一眼,他虽然不算是那种沉默寡言的人,但相对于张耆的吵闹,他却显得安静沉稳的多。
  少年温柔地望着她,轻轻一笑,似乎是赞成她的回答,却没有说话。
  这时,旁边的青年却突然爽朗地一笑,向她问道:“刘姑娘,可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刘娥微笑着,向他欠身一揖,“见过赵公子。”
  “刘姑娘不必多礼,快快请起。”青年笑着摆了摆手,让她起来,“早就听三弟说刘姑娘与旁人很是不同,今日一见,果然听闻非虚。”
  刘娥微微一笑,落落大方地道:“赵公子过奖了。”心里却明白他为什么会说自己与旁人不同了,方才对于张耆那些话的从容应对,确实能让人另眼相看。
  只是,听少年提起她,他也会在别人面前提起她么?觉得她与众不同?
  她看得到他的温柔,却读不懂他的心思,他对她好是因为她与别人不一样么?可对这份不一样是只持赞赏的态度,还是……
  这两个月来,虽然他极为的温柔,极为的周到,对她极好,但却始终站在一个主人对客人的立场,从来没说过一句可以让两个人稍微靠近一点的话。
  不过,心中的想象丝毫不会影响到面部的表情,她依然微微笑着,望着青年那张和少年极为相似,但却更多了几分成熟刚毅的面容,好奇地问道:“方才听三位谈得这么开心,都说了些什么?”
  “我们在商议三日后去西郊狩猎的事情,”青年笑道,“刘姑娘要不要一起去?”
  刘娥下意识地转头望向少年,不是她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他同不同意她出去。
  少年轻轻一笑,道:“月儿许久不曾出门了,就一起去吧。”
  “好。”刘娥笑道。少年能答应,她当然不会错过这个能出去的机会。这别院再美,也是一个牢笼,囚禁住的,是一颗渴盼自由的心。除非有比自由更重要的,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留下。
  这样闲聊着关于西郊狩猎的事情,不知不觉,便到了中午。厨房的午膳已经准备好,有小丫头请他们去花厅用膳。
  少年让那丫头先带张耆和他大哥去了花厅,然后对刘娥道:“陪我走走吧。”
  “嗯。”刘娥点点头。
  他说走走,便果然是走,都走了好远一段距离,仍然不见他说一句话。
  刘娥心里有些慌乱,方才与张耆说话时那种应对自如的技巧,到他这里却反而没了作用。她不知道他是单纯的沉默,还是在想些什么,亦或是这沉默是无意的,还是故意来让她心里不安。她想了好久,也想不起自己到底怎么得罪了他,想说些什么,来打破这种死寂的沉默,但犹豫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问出的话却是:“不知公子叫我前来,可有什么事?”
  少年微微偏过头来,看着她,黑眸中带着一丝让人读不懂的东西:“方才云溪过来说,你想出去?”
  刘娥点点头,道:“是,我许久不曾见过表哥了,想回去看看他。”
  “你很关心你的表哥么?”不咸不淡的语气,让他一贯的温柔消失了几分,反而多出几分凝重。
  刘娥不知道他这样问何意,但看他格外认真的样子,还是如实地回答:“是啊,他是我的亲人。”
  “亲人?”少年轻轻重复一遍,有些自嘲地道:“那月儿当我是什么人?”
  “我……”不想他会这么问,刘娥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有些艰难地转头望向他。
  当他是什么人,她能当他是什么人呢?不再压抑自己心中的感觉,当他是自己的良人么?暂且不说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态度,单只她自己心里这一关,就过不了。龚美为她付出这么多,她离开他留在这里已是不应该,如果再怀有这份心思,实在是太对不住他了。可是,就表面来看,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不是主仆,可是连朋友都算不上吧,是不是幕僚与宾主之间的关系呢?
  少年沉默了一下,却突然又笑了,自衣袖里拿出一个信封递向她:“不说这个了,这是你表哥托张耆带过来的书信,你拿回去看看罢,若是想写回信,就快些写出来,也好让张耆带给他。”
  刘娥慢慢接过他手里的信,感激地一笑:“谢谢公子,那我就先回去了。”
  转身,离开,没敢再回头看少年的脸,他那突然绽出的笑容,带着些失落和勉强,刺得她眼睛有些疼。她不想再这样与他待在一起,不是讨厌,只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怕自己再不走,心中一直坚守的固垒便再也坚持不住。
  慌乱地走出他的视线,再走远一点儿,等到内心平静下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走错了路,这里是别院中的后花园,反而离她住的地方更远了。
  刚想转身离开,突然看见几个小厮拿着小树苗从不远处走来,见到她,纷纷低头道声“姑娘好”。
  刘娥有些好奇,指着小树苗向其中一个人问道:“这是什么?”
  那小厮笑道:“姑娘不认得么,这是杏树啊。”
  “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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