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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6/5/5
20章 主旋律 小说
《几度风月几度情》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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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23、在省城红星厂里
连省商报也登载了这么一段话:从本市到全省,人民最需要的是棉织品,少要的才是料子布啊!可想不到棉织布却早已大大提价了,商家又相应地把料子布稍稍减价下来。咋看起来,这似乎是照顾得了广大民众,其实呀,却多多少少增加了清贫者的负担。
职工们在议论纷纷:这是为什么呢?祖国十亿人口中有八亿多是农民。自然而然你减少了料子布的价下来而只相应地增加了一点点棉织布的价钱,看样子是棉织布增加的价钱比料子布减低的价钱还要少得多,这似乎是人民得利。然而啊,棉织布所增加的价钱却相应比料子布减少的价钱还要多,可顾客却总是抢着买棉织布。根据目前所出售的价格来看,以及从买主对商品的需要中所需比例来看,按实际比例应该亏到谁去呢?自然是钱少的人呀。
黄立平:要是上面真调我黄立平到棉纺厂去的话,我黄立平必将竭尽全力,特别为农民急需的棉织布降低一定的价格而努力。只有这样做,广大民众所承受的“压力”才可能减下来。还有,我下车间上班,更能多方面地接触到社会底层,从而更能了解得到广大的下层职工,好跟大家同呼吸共患难,并且也好跟职工们一道并肩战斗。
连主管部门中一位干部也对他黄立平这样评价道:反正,他最讨厌那种官大压死人的丑恶嘴脸。他早就说过了,只要上面同意调他到棉纺厂去工作呀,他一定努力会做好本职工作。而且不管能否得到担任工程师或技术员甚至工人。他说他在业余时间再开办皮鞋加工厂,或者布鞋制造厂,以更有利于广大群众对物质的迫切需要。
黄立平自己也这样评价说:特别是现在呀,不管是哪个小商店,哪个皮鞋店,虽说皮鞋哪里都有卖。但还不算多,就因为不够多而造成价格昂贵,而且,每双皮鞋有时还卖到几十块去呢。而年轻人个个都为了赶时髦,大多数都争着抢着去买皮鞋,并且还争取买价钱昂贵的商品。
24、在黄立平的家乡
黄立平的父亲黄亚兵也感慨着说:不少人都想买好东西回来当众显眼,要是当爸当妈的都有了份工作做,或是农村的暴发户,随便从哪个衣兜里都能抓出几十块,甚至几百块钱出来那就没多大问题。但偏偏当爸妈的就没个工作做,只会在家里傻干农活罢了。加上在本乡本土中“家底”又差点的呀,想摸点钱出来那就很成问题喽。
稍顿片刻,黄亚兵又说:如果说既然当了农民没钱用就可随便卖点粮食出去呀,当然只要粮食收多了那很好办,自家又愿意多留粮食在家干什么呢。
进城务工的农民中有几个在大街上边走边说:其实,这几年的米价又特别的低得可怜哟。这里一市斤大米只卖到两角五分(最多卖到三角)。你想呀,有位小伙子要穿四十码的皮鞋且那一双鞋又卖到二十几块的话呀,究竟农民要卖掉多少粮食出去才能够买得到一双皮鞋回来穿呀?算了,说来说去都是没钱的人日子不好过啦。
25、省城红星机械厂
黄立平:对一个人,想看看他有没有力量,当然得看看他能否为国为民,能否为国出了力,能否为国做出了一定贡献后自然就能推导出他有没有力量。这还甭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只要你肯为国为民出了点力,为社会尽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出来,那就是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黄某的上级主管某领导也说:你真这样做了,人民肯定是不会反对你的。只要你能为国出点力,为人民能做出点贡献,且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是最小最少的,是最不值得一提的贡献都也算你是有点力量的呀。
黄立平:我觉得自己更需要到最能锻炼人的地方去,就特别是到那个市属棉纺厂去。为着这,我多么向往的理想场所还特意早早拟定出了很多计划、方案,并且自己在自己脑海中设想出了一系列新举措,且还打算调成了后马上怎么办这样一个想头来哩。这想头,这追求,这愿望,首先该从哪里入手呀?并该如何着手才很快做出一定成绩来呀等等。对这个问题,他早都自己在自己心目中盘算过了,也真的早早就想好了去。
黄立平:只要当领导的一旦调他去棉纺厂上班,我一定要建议他们棉纺厂的领导第一应该先如何做,第二应该怎么办才好。我得承认那“三包”政策才算最好的,只有这“政策”才改变得了他们现在的工作方向,我的心目中还对个人,各个“小单位”完成了领导所划定指标后,剩余时间方由职工们自己统筹安排。
黄立平打手势:我是领导的话,或者我建议得了领导的话,则我的主张是:要是职工本人想要得到更多奖金呀,自己就得多做并且还要做好,若不想要奖金的话那就算啦。他个人还在心里头制定出了职工可以提前完成工作任务,夜里还可以赶工,厂里不限定职工一律以八小时作为工作时间,可以在时间的安排上稍微“活跃”一些。
当着大家的面,黄立平还说:让职工个人可以赶工,就是说,只要人不累,可以加班算计件工资,如此也好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去从事个人的“活动”,特别是他们的个人研究,以及发明,创造活动。厂里准许职工连续去完成下阶段的工作任务即生产指标,争取领到“双薪”。
黄立平还对大家明说了:只要他得到调去棉纺厂之后,他要建议当领导的迅速办个业务提高班,要让文化少得多的职工尽快学到文化和技能,要让他们逐步掌握到一些生产技术。特别是针对在技术上还不大过关的职工,更应让他们能够学到真正的生产技术和技能。这才使得红星厂越来越能够适应得了时代发展的需要。这多少适应得了现代化社会的需要,更适应得了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的需要。
深受感动的几位农家人也如此说道:几年来,在自己的心目中不无埋下了“隐情”,就是说自己要想成为百万元户的话呀,他注定要开办个化工厂,一年四季都应马不停蹄地生产化肥。为何要这样做呢?这主要是针对千千万万干农活的劳苦大众才有如此打算的,因为城里人每天要吃的粮食,都是从农民手中生产出来的。农民种田种地,不能单独只有点人畜粪便,还得需要科学制造的化肥,这就是上等的“粪”。
一份《农民报》也登载了这么一则报道:近几年来,不管是山地也好,在坝子也好,哪怕是在开阔的平地也行,若你只将粮种下种到土里去,一颗化肥也不用放呀,是注定收不成什么果实来家的,为啥要这么说?这主要是,水土流失流去了氮素养料,而常年累月都种庄稼,土壤里的氮素养料也被农作物吸收得差不多结束了。
几个进城来的农民工也边走边说:况且,有些地方上的农民又缺乏燃料,烧饭做菜大多用谷草和包谷杆,致使土地不能立即得到植物残体继续还田而保持肥沃下去,这样肥力就慢慢地减少了,你想,种下去的庄稼地没有化肥能吃得开么?农民要想得到这样那样多的收入可能吗?当然,国家建的化肥厂又不是不多,且哪一年所生产出来的化肥也不清楚有多少万吨呢。
可是啊,我黄立平在心里头是一清二楚的呀,可怜的家乡——清河公社,一个地处穷山兀岭所包围着的小乡镇,竟还要做出那等憨事来呀,无不令我黄某简直气破了肚皮。我从幼年同伴和弟妹们寄来的信件中早就知晓。
一个农民老伯开始打手势说道:对于化肥,乡属供销社不是没有化肥卖,但管理化肥的生资公司偏偏不卖出来给你呀,你咋想也没办法。而分管企业的乡镇主管干部又不准卖出去,不管哪年只要一到五、六月间,正是农家最需要化肥的时候却偏偏买不到手。可当干部的某些人家里却隐藏了不少袋化肥,这些人此时便将这些化肥一包一包地提了高价卖出来。
一位“好友”告诉大家说:从家里人来函告诉他黄立平,国家一包尿素的价格只是二十四块八角,而一换到私人家里后再由他卖出来时,就得一包五十来块啦。可农家一百斤大米卖出去却只卖到二十多一点,你想,一包只有八十斤的化肥就差不多让农家人至少卖掉两百四十来斤大米才能购买得了一包化肥哩。农民们就这样真没办法了。还有,每百斤碳酸氢铵本来只卖到九元八角,但只要跟私人买,却要挨宰一包到二十来块,难道农民都很会找钱吗?
黄立平自己也这样说:我是很清楚的,我可怜的那个村寨,人口密度虽不算达到中国顶峰,但人均一年的粮食收入却只有两百多斤毛谷,连杂粮全部算在内也不超过三百来斤。然而啊,你就不上公余粮吗?要是你没别的办法呀,自己除了只会“死守”在田间地角里,那就是连谷糠都一道吃了,也不一定够吃呀。不过,做啥子也行,若你真找不到啥门路走多抓收入呀,只要肥料便宜点,日子也能勉强打发得过去,当农民就是怕有些干部与干部之间在“通气”,做什么也总要私人去开“后门”,将能赚得差价钱的化肥以及别的商品转给“关系人”去出卖,得到更多的钱后他干部便跟“关系人”平均分配。
几个农家人都说了:主管干部这样做后,那就用不着他们到哪去做做什么生意啦。财源也会自然不断滚滚来。这还不用安上“谁不为己,天诛地灭”啊?怪不得呀,有些人才会如此叩问:“人民的公仆”就是这样当官的?此之所以,他黄立平就想开办化肥厂不过哟!
黄立平明说:这时最迫切也最急需的,要是开办得了化肥厂的话,我不说要无限制地生产化肥,但是黄某本人要按社会所需尽量生产化肥,以尽力供应广大农村,努力让化肥“充斥”农村市场。使得每一包尿素最好能减少到只卖它十来元左右就行,好让广大农民只花四、五元人民币就能买到一包碳酸氢铵。这样做,多少也可减少得了农民的一点点经济负担吧。
红星厂某位办公室副主任也说了:这时,他黄立平又多么恼恨起了某些基层领导干部,他们竟一点儿也不会替老百姓考虑呀,反而竟将几十万,以至几百万直到上千万元人民币都用于修建豪华宾馆,扩大游乐园,以尽量满足某些少数人的精神享受。并还要在不同程度上为了有块“溜冰场”而不惜一切代价地努力建设着。
他的手下,办公室主任也说:地方上的一些领导还不用管它花费多少钱,只要能满足得了上层人士的“各取所需”而必须坚持建设下去。因为他黄立平曾说过:“要是他们把这些资金都用来开办化工厂的话,特别是化肥厂,这对广大农村不是能带来极大的经济利益吗?”这样得到利益的不将是大多数人吗?农民哟,在哪个地方哪个时候不是占绝大多数哩。而偏偏有的人却不会这样想这样做啊。这也真的该替某些人揩了一把汗啊!
红星厂某科级干部也说:他是多么希望,也多么想建个化工厂呀!可是,就因为没资金啊。他早就说了:只要手头能有它四十来块人民币的话,就准可以开办个小型化工厂了,可就是一万块也没有呀。看来,想法终归是想法,终究还是被“一阵风”一吹之后就变得无影无踪了。他黄立平自己曾设想过不少的理想方案。
红星厂某工程师也说:黄厂长曾明白地说过,首先他建议棉纺厂头头们为职工们开办业余技术提高班,还要请求开办技术教育夜校指导班。特别对在技术上还不过关的职工给予其研习新技术的机会。对这些工作只要能办成后,他还要建议棉纺厂的领导尽量开办夜校班。
黄立平:不管是哪个股,若能以诚信为本,让红星厂盈得了巨额利润,那么,对于物质嘉奖,都应该优先予以考虑,予以奖赏。另外,我认为还得实行奖金制。这对于在未来工作中,厂里的诚信度若能像爬楼梯似的获得提升,本人觉得很有必要在厂里开办一所职业中学,并可以考虑全免费教育,就让职工们的子女都能得到岗前培训的好处。
厂里宣传科一位干部对大家说:当然,上面并未调黄厂长到棉纺厂去工作,因为国企主管和市府分管领导都说了,红星厂只有黄厂长来了才不至于年年亏本,且还很快扭亏为盈。黄厂长真是个吃得开机械厂的人,为什么还要求调他到别处任职呢?
有一位老上级也跟着说了:你黄某作为一名党员嘛,做什么都得应“以身作则”啊!一个干部不能总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党员嘛,哪里需要就应该到哪里去,什么不好干的活儿你无论如何也得把它扛下来,这才算得上一个称职的党员啊!
黄立平在一次全厂行政干部会议上说了:在刚刚过去的八二年底最后一次请求中,我要求调动受到了市委领导的“严肃批评”,就是无论企业局的也好,还是劳动局的也好,厅级干部们都狠狠地教训起了我一顿又一顿,这样我死心呆在这个红星机械厂里工作啦。加上各级领导的“劝导”,我就没再要求上级调我走了。而广大职工也不希望我再调走。
职工们都说了:谁也离不了你黄立平,要是你黄立平真给上级调走了,那么,大家的命运也将变得不可思议,也将变得更凄惨。从此大家都难获得幸福啦。自然而然,职工子女也将很难过上满意日子了。
职工们都说:要不是你黄厂长来到了我们厂呀,谁清楚这漫长的苦日子真要拖到哪天去才会解放到我们这里来呢。
他黄立平说:我再也不希望给上面调走了,即便哪个单位真的要来调我走,那我黄立平也不想走了。我要永远和大家生活在一起,战斗在一块。
厂里一位普通工人说了:其实,黄厂长也舍不得离开机械厂里的每一位职工,虽然他调来还不满一个年头哩。黄厂长对机械厂里的每一人一物都相当的“留恋”不过。他跟大家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他觉得自己离不了大伙儿,更离不了每位职工,因为他同广大职工所建立起来的感情都不是的深、一般的厚呀。
有位女工也说了:就因为这样,先前的种种“调动”不就成了实际上的“空想共产主义”吗?他黄厂长自从来到这个红星机械厂任职,该厂的广大职工都一齐向他投来了敬佩的目光,一齐投来了殷切的希望。那么,在大家的心目中,他一定能让全厂人幸福,能让每位职工都过上幸福的日子并惠及到干部职工中的每位家属------
说到黄立平,他这个人哟,也真有那么一种想头,就是总觉得上级调他来这个红星厂当厂长呀,那明明就是让他过来担当重任的。在此之前,谁不知道厂里正走在“危急存亡之秋”呀?想当然,红星机械厂的命运就操持在他一个人手里啦。
黄立平:要是你真没点本事的话,恐怕也要为此弄得个倾家荡产呀!也许你早就掉到了深不见底的深沟里去啦。
厂里的一位老职工评价他说:可他却不以为然,反而把厂子治理得更加繁荣起来啦。这自然显示出他尽管年青,就在这不到一个年头的时间里,就能给红星厂夺得了荣誉,给广大职工带来了好处。
大伙都齐声说道:在他刚刚担任厂长时的第一天,黄某就当着大家的面站在主席台上宣布了:同志们,人家骂我们厂是臭厂,你们服吗?---既然人家骂是臭厂就臭厂吧,有啥了不起的呀,臭厂香厂都是人为的嘛,只要人人会考虑,点子多,就会想出“鬼问题”来,那么臭厂就不会变成香厂吗?
他在全厂集会上,向大家当面宣布了,自己作为厂长要履行的职责和要求,并提出了他将采取以下一系列措施。
站在台下的全厂职工都点了点头。
次日上午的全厂干群会议上,他公布施政条款,并公布即将执行的方案,他还把自己总工程师的工作要求拟定出计划、规程、以及步骤和措施方针都一一公布出来了。他通知凡担任领导的都到会议室里来,就请大家一齐来共同讨论新“条例”能不能在本厂实行。
经过民主性的大讨论,大家都发表意见后,他自己也对“草案”作了不同程度的修改,直到没再有三位以上干部反对了才宣布执行。
他黄立平还要求干部们再研究,针对原计划,似乎是自古以来就承袭的老规程,老方案是很有必要做全面修改后再适当“保留”下来。他通过与各位工程师,车间主任以及各科室等干部研讨。那腐朽的方案,那过失的计划都统统给抛到九霄云外去。
黄立平又在全厂职工代表大会上,通过民主性表决,重新更换了厂里的规章制度。
在新章程制定上,他黄立平要对不劳而获者实行重罚;再对职工的要求当采取多劳多得的态度;最后,实行干部与职工同工同酬制。同时,新办法中对爱旷工的人实行罚工外,也将采取实行批评教育后再不听就是警告,然后就是扣掉奖金,至接轰出厂里去为止。
在行政干部会议上,他请大家一致通过,允许私人发明创造,厂里有奖,准许个人从事科研活动。他黄某重申说:只要不伤害到他人,所有工作都应该肯定。
他还让大家通过:研究者虽未出成果,但已有“动机”的,预计有成功的可能,那厂里将给研究者提供一定的时间准备。只要科学探究获得成功后,黄某就特别奖励发明创新者,并宣布在厂里重用之。
他说了:所有发明创造,他将介绍到市科技局去,请上级重用人才。
一次接一次的行政干部会和在全厂“职代会”上,黄立平都要求“厂务会”通过一系列“新规”,努力要求每位职工到干部都来监督破环者,他下决心严惩厂里随时会出现的歪风邪气。
在每周一上午的半小时干部例会,黄立平说:我的工作首先得大力整顿干部队伍,使得那些不称职的干部赶快滚蛋,这样也好让我更换其到下一岗位来任职,从而让厂里真正有能力的人上来担任重要部门的领导职务。
有几个挺能干但又一直得不到重用的人,特别是厂里的几位青年才俊都很快给提拔上来了,黄立平都及时安排他们爬到干部队伍里来担当重任。
他黄某更换了会计,关闭了营业性舞厅。
某天,黄某对大家说了:等过去这一年后,厂里真富裕了,他黄某会给大家安排专业性舞厅的。
晚上,红星厂不再见到谁随便出去游玩了。每天一到晚上大家都自觉自愿乖乖地来到厂里新开办的技术、技能学习班,都诚心诚意地坐在临时教室里认真学习生产技术和技能。
在全厂干部和技术骨干会议上,黄某说:准许各股实行“包工”,准许大家公平竞争,准许提前完成生产任务来弥补厂里的损失。
职工们于是天天都在争分夺秒、不分昼夜地地干或活。就连他本人也只除了有人来找去办事以外,就总跟工人一道天天战斗在轰隆隆的车间里。有些懒惯了的工人一见到他黄某就胆战心惊起来,都自觉乖乖地去上班。
厂务政工科某干部也说:至于说表面上只怕他而实际上在心里头并不怕他黄立平的人,都开始在慢慢地对他改变了看法起来。这是因为自己若不上工就得不到工资和奖金的原因吧。黄厂长这样做的目的,正如他自己所说的“既然一个人来到了这世间上,不劳而获还是称职的工人吗”?他从当上红星机械厂的头人后,有人随便旷工的现象就慢慢地一天比一天减少了。
以至于后来有几个月一经统计下来,随意旷工的竟不到四个人哩,致使每月所划定下来的指标各科各股先提前完成了生产任务。原本需要一个月才完成得了的生产任务,他都只用了二十三、四天就统统完成了。这样,各科室又开始去完成下个月的生产任务。广大职工狠命地干着活儿。
这或许只用不到一年的四分之三时间,就能够提前完成得了本来需要一年才能完成得了的生产任务。这样又可用三个月左右的时间去完成下一个年头的一部分工作任务。那些最不想上工老爱躲避劳动的工人,也都因为“若连续不上十天工就宣布开除”的惩罚而不得不坚决服从厂规厂纪。
厂党委一位副书记也说了:这种过于严格的规章制度,使得某些人莫不给吓破了胆。当然也只有这样做,才至于挽救得了这个红星机械厂。从他黄某公布厂规的时候起,哪怕是当股长的小干部,似乎每晚上都很难得到休息似的,时时刻刻都战斗在火花迸射的车间里。
不论是大干部还是技术员,谁都两手紧握铁柄,手抓锤子去战斗,就跟职工们一道天天战斗在轰隆隆的车间里。
黄立平:要让别人知道,厂里各层级干部都同广大职工一道在机器轰鸣中拼搏。
黄立平在天还未大亮就察看了各个车间来,也去望望了每个技术股后,第一个先回到了办公室来。而就在他去察看厂房的一瞬间,他不无看见了几个车间还有不少人在加班哩。
男解说员:他来到这个红星机械厂正好半年以后,什么都可了解到啦。很快更换了那些总为捞得厂里油水的厨房工人。另外请来了几个专为全厂人早晚准备有馒头、面条、米粉等等零吃小餐以供应职工。哪怕只这么个小问题,他也得花费一定资金在这上面,以确保工人的身心健康。
黄立平说了:若不这样做,早晚都见到厂里处处冒青烟,待到上班时候了也仍还有人说没吃饭哩。
他还说:若厂里经常出现这种情况,那还能做得成什么大事哩!
女解说员:黄某人呀,仅仅只在这么短短的一、两年头里奋斗,可他身体却早已弄得疲乏不堪啦。他黄立平给人的印象就是眼睛有时过于凹陷进去,于是你就可猜到他在工作上已过度操劳。为此,不难猜出他真没时间回趟家探亲啦。讲起来,这个问题对他来说还是一个难于破解的问题。
黄立平说了:我当初所要求上面调我到棉纺厂去工作的原因,其目的正是为了国人的穿衣,这谁不知道?棉纺厂关系到全市,甚至是全省人民都需要棉织布吧!其实每家每户所需的棉织衣服以及用棉布料做各式各样的衣物用品。可人们的衣物所需又莫不正从这个棉纺厂生产出来呀。而市棉纺厂因投资额大,其消费量自然也很不少啊。可收获上却进展不了多少。
连某位副厂长也说:然而,尽管收获率大,却只比“全部预付资本多不了多少”啊,如此看来,这个棉纺厂可说都已带点儿“停滞不前”的现象吧。至于职工的所得工资,以及厂里还要支付一大笔运输费用等等又再给消耗去了。所有这一切都包括在“全部预付资本”里所消耗去的呀!
红星厂某位离职干部说了:可是,从七八这一年直到今天,说职工们都已增加了工资,但总的也加不超过十二、三块去,而资源耗费在量上却又日比一日增多了,这不无说明这棉纺厂在“油水”开发上还没满意地给“榨”出来,这同广大民众所日益需要的物质和精神享受不大符合了吧!
黄立平说:对于面临这样的一系列问题,要是上级再不立即改变这种现状啊,恐怕那个市属棉纺厂里很难改变得了面貌呀。
党委副书记也说:若上级再不马上改变这种现状啊,那可过不了一、两年去,还不很快走向“经济危机”吗?他于是告诫说,这万万不能被其他企业“吞并”呀!
26、在市棉纺厂
在棉纺厂所附设的销售公司里面。来访者从公司职工们的嘴里头,记者们了解到,最近这一、两年来,棉纺厂附设的销售公司里的很多棉织商品难以推销出去。产品渐渐堆积如山。工人也在到处发牢骚。
棉纺厂及其它的附设公司在收入上实在入不敷出了。一天又一天,一月比一月,公司和厂里的收入也明显锐减起来。而当领导的早已发现了这个问题,却总是熟视无睹,而待到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厂里头头们却采取了先砍掉“奖金”,再适当地降低职工们的工资的办法来挽救即将崩溃的危机。
棉纺厂领导偏偏又在不同程度地稍稍提高棉织品的价格,特别是商品的零售价提高得更多。可是,时光毕竟走到了拜金年代里来啦,你的商品一旦上涨就容易倾销出去吗?棉纺厂提价后,致使市民在这时候都争着去购买价格较为便宜的商品了。
从此,无不使得一些小商铺在这个时候不用吹灰之力就能大捞得到一笔横财,自然让某些小商店在此时候会自然而然大捞得到不少的“油水”去了。你想,这时候的棉织品公司还能有多少收入?从这里看来,他黄立平都从报纸上见到了,半年前有一个月所卖出去的商品中能收进来的“资本”却不够开销所有职工的工资哩。如此看来呀,这个棉纺织品公司不正面临危险的境地吗?
黄立平说了:红星厂里还有不少人能够胜任得了我的职位,我决定了还是调到棉纺厂里去工作。尽管往后会遇到不知有多少的艰难困苦,不过我觉得我无论如何也会改变得了这种现状一点点的,就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哟。
市府主管一位领导也说:他黄立平是知道的,这座棉纺厂的成败得失,关系到全市人民的穿衣问题,也是市政府的主要税源,而红星厂的损失却不及这棉纺厂的五分之一。按损失的比例,他应该首先去“照顾”该市这个所谓的“龙头企业”,应自觉并自愿地去挽救这个厂所附设的棉织品公司。可是,他又受到领导们这样那样的劝导,他的理想就再也不能如愿以偿了。
在市府会议上,水电局领导也说:就在他黄厂长努力要求调动工作的同时有人也说了,他最值得关心的才是水电公司哩。他注意到了,因为该市电网还时不时会断电,只要发电厂一旦停电后,就注定这个美丽的现代化都市所有的大小厂都得关门,那么哪个厂多多少少不会有损失呀?因为一旦停了电哪怕只是一分钟,企业就只好停止一分钟的工作。一分钟看上去似乎做不成什么事。但对全市镇所有的工厂来说呢?还有市民的照明用电呢?以及城郊的一些工矿区用电呢?这些加起来,难道损失不更大吗?因此,对水电部门的工作,那是不可忽视的,而且还要大大地得到重视才行哟!
在全市国企干部会议上,黄立平代表企业行政人员说:在这几年当中,我也曾听说过,水电部门未曾亏损过,只是说还没获得大利罢了。然而啊,离开这座城市还不过二十华里的农村都也享受不到水电照明啊。附近农村常年累月都只点着用墨水瓶做成的昏暗不明的煤油灯苦度春秋。
27、贫困乡村的影子
群体农民在内心里:这算得上真正的社会主义国家吗?
群众把话说了出来: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改变得了这种面貌啊?这种状况也实在够落后了吧。
黄立平说:只要提到那伤心的煤油灯去啊,那就自然而然让人想到家乡,想到那个凄凄凉凉,冷冷清清的荒村;想起那个四周的山岗上都是光秃秃的,一村接一村、一户接一户都是茅草盖屋啊!自己的心啊便多么地冰凉起来,人呀似乎缩下去一半。
只要闭下眼睛来想一想,全村大多数都是小茅屋的影像便一时间闪进自己的脑际间来。思想的疑问便马上跳出来了,黄立平呀,一旦想到那种矮屋子,又不由得联想起故乡那片不知有多少个世纪的茅屋连片啊。
一片荒凉的山村,茅屋一片,一个约百多户农家的山村,仅见几户石板屋和几户青瓦房外,全村百分之八十的农户均是茅草屋。那屋顶上还长着青草。四周围的山光秃秃,山顶上乱石兀立,唯见村边围着几棵零星老椿树和几丛刺竹外,仅见村前河岸上几株垂柳,四野就是一片灰茫茫。
黄立平:我只晓得自己还是在蹦蹦跳跳的孩提时代,就已经熟悉了家家户户都几乎是一个样的矮房子,那时候我已知道了自家四周的墙壁上都是用黄泥筑成的,大门全是用竹子编成的,只是在外面胡乱糊了一层牛粪,以免它透风进屋去。在我记忆中,屋里黑漆漆的,人简直像生活在那幽深而漆黑的山洞里一样。待我稍微懂点事后,就会说了,无论是谁,只要生在长在这个落后的地方,都会同所有生活在这个难以开发的穷山沟里的人们一样深表遗憾!在这里,还能谈得上什么“文明不文明”,什么“进步不进步”啊!
黄立平向大家叙述:如今,每当我想起自己那落后得不能再落后的家乡,便不无促使自己最不情愿地想起自己的过去,以及同命心相连的王玲玲和跟我一样贫困的同学们。想起大家一道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情景,想起在那段苦难的日子大家也一直坚持下来的战斗经历,那时比起今天的家乡坏不到哪儿去。只要一提到“北上开发”,就总促使我不无开始想起了那个可怕的夜晚,想到那段教人毛骨悚然的岁月。
这时他黄某不禁感慨: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活过来的哩,我俩的命真是好大啊。
王玲玲说道:多亏真主保佑啊,往后的日子会有荣华富贵的时候吧。
他黄某跟同事们,她王玲玲也跟自己的同事们,几个围在一起说着说着,都禁不住为当年的知青生活哈哈大笑:这个事只能成为历史了,是永远地不会再回来了。
上过北大荒“锻炼”来的一位女知青都在自己心目中说:现在呢?只能把自己眼前所应该做的事,且必须要做的事做好。过去的毕竟都已过去,现实的还正现实着呢。人总不能只会“善于纵比”而一点儿也不会“善于横比”呀。
另一位男生说:世上的事,可说什么都可做得来,也可说什么都做不出来,不过,所有的工作都是人为的,作为八十年代前期的年青人啊,自己首先应该会想想,应该会考虑,人必须如何做才使社会有利、才给别人带来益处呀-----
28、市府会议厅
分管企业的市府某领导说了:从目前所出现的一系列问题中,他黄某是根据自己所处的地位、条件、环境,觉得应该怎么做,而不打算怎么做。可已到今天日子了,他觉得很有必要进行扩建发电厂,增大其发电量,并进一步增加其电功率,虽不敢保证城郊三十至五十华里外农村用电,至少也应该是二十华里范围内的乡村,能够享受得到照明电,这才使得我们的社会主义国家才称得上社会主义嘛。
市委组织部一名副部长说道:经水电局领导准许,市企业局、劳动局等上层领导方调他到红星厂里来担任厂长,诚然他黄某已有一年时间没有吃发电厂的饭了,现在的他咋还能再回到原来的单位去呢?
黄立平:要让我真的“关心事业”,只要谈到事业去,哪一样不值得我们关心呢?且还不是最值得我们必须关心的呢?这些都为自己所目睹过的“关心事”而挺让人深感头疼呀。同时也如同自家当年现找米下锅现打发岁月一样难哩。所有这些严重问题都真教我实在太烦闷死了。那么,到了今天呢?自己总还为“关心事”大伤脑筋。自从死心塌地到机械厂里来工作后,就决定了只有采取新的措施,认真做好自己关心的事情就行。
第三章:黄王旧情“复发”
29、黄立平、王玲玲在县城
旧历大年二十八日。黄立平终于乘车回到老家来探亲了。是腊月二十八日这一天,他黄立平在本县城公共汽车站下了车,他很快来到大街上。他只管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中却碰着了照例还骑着自行车的芳芳。芳芳因见到了他黄立平便“嬉皮笑脸”地跳下自行车来,迎着他走过去。
她芳芳一开口便是:哦!黄长官可是从天而降呀。好久没见了,真个大变样了。
黄立平:噫!还是王小姐呀,老夫好久没见了,您好!
她芳芳可盯着他眼睛说:您身体可健康的吧,阁下?
黄立平不笑地说:很好的,您不好吗,王小姐?
王玲玲也不笑一声地说:我当然是比您好得多喽。
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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