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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21/9/13
108章 主旋律,,军事 小说
《远东神机》第55-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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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廖柯夫回到波特曼酒店,他希望郑哥在他离开的这个短暂期间并没有来找他。他沿着走廊,走到自己的房间,然后转过身来,迅速回头看了一眼他走过的路。
没有任何什么人跟踪的迹象。
廖柯夫把手放在门把手上,但没有开门。他把耳朵贴在房门上。房间里面好像有点什么动静,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窗帘对着打开的窗户发出来嗖嗖的什么声音。
廖柯夫把鲁格P08从后腰带上拿下来,攥在右手上,然后用左手小心地转动门把手,然后用力推开门。
房门悄然无声地打开了。房间里没有人,他几乎放松了,但立刻感觉到小浴室里有人。
是有人在里面,他确定。
廖柯夫轻轻地关上身后的房门,小心翼翼地走近小浴室。浴室门是关着的,但里面的门闩没有完全合上。这也可能是个清洁女工在默默地做她的本职工作,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人在检查他的东西,不管怎么样他都不想冒险。
廖柯夫抬起靴子狠狠地踢了一下门。当浴室门猛然打开时,他直接冲进里面,举起了枪。
然后,他却停了下来。
是娜秋莎。她开始惊叫一声,但马上就忍住了,用手飞快地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的叫声被别人听见。
娜秋莎躺在那个小浴缸里,酒店规定的只能没过脚脖子的水,当然不能掩盖住她裸露的身体。
“天呐,小廖,”娜秋莎有些惊慌失措地低声说道,如果他们不是在日军占领的城市里,那会是一声巨响的惊呼。
娜秋莎的手臂本能地移到胸前,遮住乳房,双腿紧紧地并在一起,“你可把我给吓死了!”
“你跑这儿干什么来了?”廖柯夫出口就问,问出来后马上又觉得,他问得有点傻乎乎。他知道,他现在最应该做的,是赶紧把目光从她的身体上移开,但他发现,自己做不到。
娜秋莎突然间,感到某种骄傲,她没必要对她喜爱的这个男人掩饰着自己的裸体。她放下了双臂,现在什么也不用避着他,“我给你带来了杨兆林的口信,”她有点挑衅地说。有点矛盾的是,在她身体赤裸的状态下,娜秋莎要比她面前这个明显情迷意乱的男人更能控制住自己。
“当我一看到浴缸的时候,我忍不住脱衣服就洗了!”娜秋莎说着。而廖柯夫显然对她的赤身裸体感到某种不安。他完全不像个绅士,一直站在那,盯着她,一动不动地并没有离开。
“用了你的浴缸,我想你不会介意吧?”娜秋莎打趣地问道。
“当然不介意。”
“没关系,小廖,你以前都见过了,”娜秋莎现在开始玩了,而且玩得很开心,这里面有些调皮的味道,她还能分散着他的注意力,不至于让他更尴尬。
“哦,是,是以前,”廖柯夫平静地说着,他还没有来得及,想出更好的什么词来回答。然后,他好像从恍惚中醒了过来,对娜秋莎说,“你还是先洗澡吧。”他转身想要退出来。
“没关系,”娜秋莎说着,“我都洗完了,”她站了起来,身上的水从臀部流下来,滴落在她光溜溜的腿上。娜秋莎的手在浴缸边缘上支撑着,把大腿从侧面抬起,从浴缸里爬出来。
娜秋莎站在浴缸边缘的毛巾上,满不在乎地环顾着四周。她伸手去拿浴室里另一条毛巾,举起双臂,不慌不忙地擦干着头发,让自己的身体完完全全地裸露出来。廖柯夫默默地站在旁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你愿意的话,可以给我倒杯水,”她边说边走向他。
廖柯夫让开了,他闻到了娜秋莎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的甜香味。他本能地转过身来,看着她扭着赤裸的屁股,朝着卧室里晃来晃去地走过去。
廖柯夫转过身来,他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在和另一个自己作斗争。他曾经想掩埋他对娜秋莎的情感,上天知道他已经试过几次了,但在上天面前,一个人能承受这么多吗。
“该死的,”他轻声对着镜子里自己的影子说,“你可能活不了一个星期就死了。”
说完,他转身向她走去。
这样黑暗的事情,一般都发生在夜里。即便是在早晨,也是发生在天亮之前。
这样的人,康布雷以前见到的多了,何止百十个。一个满头大汗、看似受惊吓的人,他说是自己是在想救出别人。这种人呐,都矢口否认是为了钱。可不给他们钱,他们会来告密吗?会来出卖别人吗?
只是这个人,好像已经被吓坏了,比平常更害怕。康布雷就是利用他的恐惧这一点来对付他的。当一个人知道他的背信弃义,一旦被发现就会以生命作为代价时,他很容易被缴械。尽管那个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康布雷却一次又一次地把巨大的压力强加到这个人身上。
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我自己,那就是为了党国工作,回到你自己的队伍里好好去做吧。
先不管那个人的动机是什么,他那天提供的情报却是无价的。
一个神秘的山西人,住进了中央大街的波特曼酒店。
第 80 章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娜秋莎的脸上。
她在他怀里翻来覆去,像猫一样伸着懒腰,抬头看着廖柯夫。“我一开始,只是想知道,这些天我该怎么做,才能引起你的注意,小廖。”
“做得挺好啊。” 廖柯夫朝怀中的她微笑着。
“真的很开心,你终于又注意到我了。”
“我就从未停止过对你的关注啊。”
他们静静地躺了一会儿,直到娜秋莎说:“你知道我什么时候第一次注意到你的吗?”
廖柯夫还认为,她并不想告诉他呢。
“当你在训练营里,给我们讲如何在野外生存的时候。在你来讲课之前,训练营的营长向我们介绍了你,他讲了你很多的好话,你不知道吧?”
“不知道。”
“他说你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一个值得我们认真听讲的人,一个在北满进进出出了几次的勇敢的人。他还说你是最早一批进入特战部的人,当时还没有什么训练营可以参加的,而你实际上归纳总结出了一系列他所说的野外生存技能。当你一走进房间的时候,我们都吓了一跳,没想到你还这么年轻,就经历了这么多次的任务。当时,你就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娜秋莎边回忆边说着。
“当时我并不知道,罗特莱少校为什么要派我去那儿,也不知道我要和你们讲些什么。”
“他可能只是想把你派出去,他好清净清净几个星期。”
“我想是的。”
“但你确实教了我们很多,小廖,我记得你连板书都没有,可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记下来了,因为都很有道理。有时候,你讲得把我们都给惊呆了,因为我们一点都没想到。现在回想起来,我们在训练营里花了几个星期的时间,真的非常值。不过,有一点让我有一些小别扭。”
“是什么?”
“苏军远东特战部的训练营,却让一个中国人来当教官。是不是挺逗的?”
“可你别忘了,我可是远东军区的一名现役中尉呀!”
“是啊,一个苏军中尉的中国人,我注意到你了,小廖,我的老师,我的男人,谢天谢地,最终你也注意到我了!”
廖柯夫现在也可以坦率地说了,“其实,我从一开始也注意到你了。”
“你胡说,不过你这样说,我也很开心,真的。我记得,你第一次注意到我,是在训练营中间休假一晚的那天,我进城送感冒的露安妮回家的那个晚上,回来的时候我一个人去了一家小酒馆,里面人太多而且很脏。你还记得吗?我正要转身出去,这时候你从前门踩着华尔兹舞步走了进来。”
“当时,我们俩正好迎面碰上了。”
“你还记得,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吗?”
“不记得了。”
“你骗人,你说得太有意思了,你以前肯定用过,也可能经常用,但我不在乎。”
“我说什么了?”
“你说:亲爱的,我到处找你,请赶快回家吧,孩子们都想你了。”
“我是这么说的吗?”
“我记得清清楚楚,说得太逗了,逗得我大笑了起来。那是我进训练营之后,第一次开怀大笑。我还记得,当你护着我离开时,周围那些人看我们的眼神。”
“他们一定认为,你是个不管孩子的坏妈妈,当然我知道真相,你只是觉得那个酒馆品味不高,我觉得有责任带你去个更好的地方。”
“好吧,不管你怎么说,可你毕竟也去了嘛。”
“如果我说,我是因为看见你进去后才进来的呢,你能相信吗?如果我告诉你,我从车站就一直跟着你呢,你能相信吗?”
“我不相信。”
“教官的工作之一,就是跟踪受训的未来特工进城,看看他们喝了几杯酒之后的表现,他们会不会失态,会不会告诉身旁的朋友,他们是要空降到中国的远东特战队员?会不会有人喝高了就缠着女服务员?你听了会惊讶的吧?”
“哦,我明白了,所以你在跟踪我,是吗?但是你为什么没等我喝高,就直接朝我走过来了呢?”
“刚才我告诉过你了,我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你了,娜秋莎,上课时你坐在第二排的C位,比其他人更专心地听我讲课,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第二排C位?”她皱了皱眉头,“我是坐在那儿,看你看得很清楚。说吧,我有点信你说的了。”
“我注意到你清澈的蓝眼睛,黑色的长发束在脑袋后面,”他笑着说,“哦,对了,我还记得你穿着一件绿色的衣服。”
她笑了,“是军装好不好,都是绿色的,我们穿的都是。再加上你说的眼睛了、头发了,一直都这样,不算是什么特别的记忆。”
“没错,但眼睛确实很重要,这就是为什么我那天晚上跟着你到了酒馆,违反了教程中的好几条规定。”
“天呐,也许你说的是实话。我很惊讶,也很受宠若惊。我还以为,我只是你在军官的烂摊子里炫耀的又一次征服呢,廖柯夫中尉。别那样皱着眉,小廖,我在开玩笑呢。不过,我真不知道我竟然完全没有什么抵抗力,是不是让你对我有了不好的印象了。”
“你也抵抗了一段时间。”
“我记得有两个晚上我们在一起,我母亲不太高兴,可我不在乎。我想以后我可能不会在远东生活了,所以我也不想再像冰雪一样纯白了。战争改变了一切,小廖,我记得,我们都这么想的。”
“是的,战争改变了一切。”廖柯夫变得严肃了起来,“娜秋莎,很抱歉,上次救你出来之后,我再也没有去见你了。”
“准确地讲,你见过我一次,让我有些失望,那次。不过,我觉得,你能在这种情况下所表现出来的,真的很高尚。你离家太近了,是吧?”
“是的。”
“我没有幻想,小廖,也许有一些,但完全是我自己造成的。你从一开始就很诚实。你说,我已经有未婚妻了。你并没有误导我,是我自己情愿的。”
“也不是。”
“不过就是未婚妻嘛,结婚了也都有不少离婚的,你知道,这毕竟是1944年,整个世界都颠倒了。一个男人可以离开他的妻子,几乎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而且都上不了报纸版面。”
“但不是我。”
“为什么,小廖?你是和她在一起开心呢,还是和我在一起开心呢?想过离开她吗?你对我有强烈的感情,我知道,我也是,但当你不再见我时,就好像你在把门砰的一声关在了我的脸上似的。”
“对不起。”
“别担心,没关系。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因为我,因为我做出了一个承诺,”廖柯夫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向身边的这个女孩解释。也许此时只能说这么多。
娜秋莎同样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好也沉默了下来。
“我得去见杨兆林的那个郑哥了,要不我会迟到的,”他从床上爬起来,开始穿衣服,“我一会儿就回来,娜秋莎。”
“那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小廖。”
第 81 章
即使廖柯夫不知道郑哥他穿什么样的衣服,也可以在马迭尔酒店对面的餐馆里一眼就认出他来。
他一个人坐着那里,紧张地用手指敲击着膝盖,几乎是不知不觉地点着头,好像在听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的东北二人转。
“郑哥,已经等很久了吧,”廖柯夫说。
“也不是,刚到,”郑哥一边握手一边说,就好像他忘记了是他自己建议的见面,也是他自己改动的已经定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郑哥这样做,也许是为了安全起见。“我这几天工作太忙了不说,主要是管得太紧了,没法跑很远的路去见你们。而且我坐在这里,可以看到我们经理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能理解的。”
他们向一个女服务员点了两杯黑啤酒。小酒馆里几乎空无一人,郑哥选了一个靠墙的座位,他们周围的空桌子,提供了安全与隐秘的空间。
黑啤酒端上来了,女服务员退走了。然后,郑哥直截了当地说了话。“兆林信任你,所以我也会信任你的。他告诉我,说你需要了解住在我们酒店的那个外国教授的情况,是吧?”
“没错。”
“我不能待太久,他们这几天管得格外严,见到我和你在一起,彼此都很危险。等我喝完这杯黑啤,回答你的问题之后,不管我们经理回没回来,我马上都得走了,咱们得快点说。”
“很简单,告诉我,他做的每件事,他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睡觉,在哪儿吃早饭,什么时候离开酒店,什么时候回来?”廖柯夫问着,见到郑哥点着头,“他的房间号是多少,具体位置在哪儿,描述一下房间里面的情况。”
“可以。”
“他在哪里吃晚饭,晚上经常是离开酒店,还是呆在房间里,他有几个警卫,他们都在哪儿?”
“好的。”
“他都经常和谁在一起,是和他的同事,朋友,还是其他什么科学家?他有什么客人来吗?”
郑哥哼地笑了一声,然后低头看了看杯中的黑啤,端起来喝了一小口。
“什么?”
“有客人,是的,已经有客人来了。”不知是出于某种原因,郑哥的口气,好像觉得这里面很有点什么意思似的。
康布雷对自己的计划安排很满意。
那天上午,从波特曼酒店临街的那个房间里,并没有抓到那个山西人,反而抓到了一个年轻漂亮的俄罗斯姑娘。
他们把她带过来一审问,发现那个俄罗斯姑娘汉语说得很好。事实上,应该算是非常完美的,没有一丝口音,尽管是她的第二语言,可说得相当好,没有发音错误的四声,平舌音和卷舌音也不混淆,也没有不合时宜的闲磕,更没有从家庭妇女那里学来的世俗土话。
康布雷的女手下那位叫索曼影的认为,一个俄罗斯姑娘,汉语说得太好了,反而不可能是真的。换句话说,她一定不是个一般人。
什么山西人?没见到什么山西人呀,房间里只有这一个女的。索曼影证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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