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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4/9/25 修改:2014/9/26
都市
小说
你一定给了我什么(下)
-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没事……欠下的,终归是要还的。”
因凤凰的缺席突然增加的演出和外联任务,已让我无暇他顾,而万方又要拿现代川剧《在路上》去其他剧苑巡演,要重新训练金蝉舞出凤凰的神韵,就够我忙的,更别说让她趋近凤凰那独树一帜的唱法。但我依然竭尽全力与金蝉磨合,想向外展示出琴挑戏苑应有的水准。不料,对方一听说凤凰不出场,就委宛地表示完全可以等凤凰有档期时再排场次。急得万方请专家再次对凤凰的伤势进行了会诊。好在情况大有好转,万方总算松了一口气,表示等凤凰伤愈,要将《在路上》拍成电影,即使走不通审批,留作内部交流也好。
我只能在没有早场演出时,每天一早赶去九鼎公司开会。见何昌卿丝毫没有聘人顶替郭子非的意思,我只好在新聘“聚香因”商户拓展人员中推选出一个业绩优异者当主管,照料日常事务,但心底不免为群龙无首担心,便私下问郭子非能不能继续此前的合作。他说他回来不了,但他保留追讨他在“聚香因”项目里应该享受的权益和权利,一旦项目赢利,九鼎科技应当立即兑现他前期报酬。
“为兑现报酬,祝福‘聚香因’吧!”我笑了,不等他回话就挂断了电话,实在想不通,一个单方面终止履约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声张利益。也让我感到自己真不适于在商场混得,正应了万方当初的忠告。
我每天一早都给师父打电话,询问师娘的情况,真怕哪一天早晨,师娘不再醒来。一直以来,师父都只说“还是老样子”,但农历七月半早晨,师父接到电话说:“怕是熬不到罗洛回来了。”我一时非常紧张,就一直挂在手机QQ上,希望有个契机能让我有勇气对罗洛说出那个秘密。
不料,中午时分,罗洛打来电话,开口就说:“哥!我有妈,她还活着!”
“师娘告诉你了!?”我惊地站起。
“师娘告诉我什么?我刚从梦中惊醒,在梦里,我妈在喊我,那声音非常熟悉,我听得清清楚楚!”
“哦!”我语气里藏不住的遗憾显而易见,为避免再度说漏嘴,我憋出一句,“这会儿有点忙,我回头打给你!”
挂了电话,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电话响时,我本能地接起来,也猜到是谁了。
“师娘到底有什么要告诉我?你知道什么?为什么不直说?”罗洛抛过来一串问题。
“洛洛!师娘就是你亲娘。”我脱口而出,转而再补充道,“师父就是你生父。”
电话那头是长长地沉默。很久,她说:“师父叫赵云山,师娘叫韩梅,而我姓罗!”
“叠音词‘啰啰’只是你的小名。当年,作为未婚妈妈,师娘还没来得及给你取大名,就不得不把你送进福利院。因为怕你被人领养,就一直在院内干活当帮工,守护着你一天天长大……”
电话那头一直没有声音。但我知道,罗洛在线。末了,我说:“本来,我向师娘保证不告诉你的!”
“那为什么又说了?”
“我怕剥夺了你的知情权,你会埋怨我一辈子。更怕让你空留遗憾……因为,再不说,也许你就真的来不及最后见一面你的生母了。”
“出了什么事?”
“师娘已经是胃癌晚期,连换器官都不能救她了……”
“你混蛋!”罗洛失声哭起来,因为嗓音嘶哑,听来分外凄楚,“你们全都混蛋!你们就瞒着我一个人……”
隔着万里云天,知道说再多的安慰话也于事无补,我多想亲手为罗洛擦拭满面的泪水,但我能做的只是在万里之外陪同落泪。
“我要回家!越快越好!”罗洛像自言自语。
“好!”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我要回家,我要永远陪在父母身边,一步也不离开……”
“好!我们一起回家!”我脱口而出。
“说话算话!?”
“一言九鼎。”
也许真的是罗洛归家的愿望感染了我,我决定回乡,帮师父撑起那个戏班,同时打算把母亲也接到戏班,让老人们天天有戏听,有朝一日有孙儿孙女绕膝……
这个想法激得我坐不住了,我提着瓶酒去找龚威。
因凤凰的缺席突然增加的演出和外联任务,已让我无暇他顾,而万方又要拿现代川剧《在路上》去其他剧苑巡演,要重新训练金蝉舞出凤凰的神韵,就够我忙的,更别说让她趋近凤凰那独树一帜的唱法。但我依然竭尽全力与金蝉磨合,想向外展示出琴挑戏苑应有的水准。不料,对方一听说凤凰不出场,就委宛地表示完全可以等凤凰有档期时再排场次。急得万方请专家再次对凤凰的伤势进行了会诊。好在情况大有好转,万方总算松了一口气,表示等凤凰伤愈,要将《在路上》拍成电影,即使走不通审批,留作内部交流也好。
我只能在没有早场演出时,每天一早赶去九鼎公司开会。见何昌卿丝毫没有聘人顶替郭子非的意思,我只好在新聘“聚香因”商户拓展人员中推选出一个业绩优异者当主管,照料日常事务,但心底不免为群龙无首担心,便私下问郭子非能不能继续此前的合作。他说他回来不了,但他保留追讨他在“聚香因”项目里应该享受的权益和权利,一旦项目赢利,九鼎科技应当立即兑现他前期报酬。
“为兑现报酬,祝福‘聚香因’吧!”我笑了,不等他回话就挂断了电话,实在想不通,一个单方面终止履约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声张利益。也让我感到自己真不适于在商场混得,正应了万方当初的忠告。
我每天一早都给师父打电话,询问师娘的情况,真怕哪一天早晨,师娘不再醒来。一直以来,师父都只说“还是老样子”,但农历七月半早晨,师父接到电话说:“怕是熬不到罗洛回来了。”我一时非常紧张,就一直挂在手机QQ上,希望有个契机能让我有勇气对罗洛说出那个秘密。
不料,中午时分,罗洛打来电话,开口就说:“哥!我有妈,她还活着!”
“师娘告诉你了!?”我惊地站起。
“师娘告诉我什么?我刚从梦中惊醒,在梦里,我妈在喊我,那声音非常熟悉,我听得清清楚楚!”
“哦!”我语气里藏不住的遗憾显而易见,为避免再度说漏嘴,我憋出一句,“这会儿有点忙,我回头打给你!”
挂了电话,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电话响时,我本能地接起来,也猜到是谁了。
“师娘到底有什么要告诉我?你知道什么?为什么不直说?”罗洛抛过来一串问题。
“洛洛!师娘就是你亲娘。”我脱口而出,转而再补充道,“师父就是你生父。”
电话那头是长长地沉默。很久,她说:“师父叫赵云山,师娘叫韩梅,而我姓罗!”
“叠音词‘啰啰’只是你的小名。当年,作为未婚妈妈,师娘还没来得及给你取大名,就不得不把你送进福利院。因为怕你被人领养,就一直在院内干活当帮工,守护着你一天天长大……”
电话那头一直没有声音。但我知道,罗洛在线。末了,我说:“本来,我向师娘保证不告诉你的!”
“那为什么又说了?”
“我怕剥夺了你的知情权,你会埋怨我一辈子。更怕让你空留遗憾……因为,再不说,也许你就真的来不及最后见一面你的生母了。”
“出了什么事?”
“师娘已经是胃癌晚期,连换器官都不能救她了……”
“你混蛋!”罗洛失声哭起来,因为嗓音嘶哑,听来分外凄楚,“你们全都混蛋!你们就瞒着我一个人……”
隔着万里云天,知道说再多的安慰话也于事无补,我多想亲手为罗洛擦拭满面的泪水,但我能做的只是在万里之外陪同落泪。
“我要回家!越快越好!”罗洛像自言自语。
“好!”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我要回家,我要永远陪在父母身边,一步也不离开……”
“好!我们一起回家!”我脱口而出。
“说话算话!?”
“一言九鼎。”
也许真的是罗洛归家的愿望感染了我,我决定回乡,帮师父撑起那个戏班,同时打算把母亲也接到戏班,让老人们天天有戏听,有朝一日有孙儿孙女绕膝……
这个想法激得我坐不住了,我提着瓶酒去找龚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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