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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2/11/2
专辑:《凤仪天下
历史 小说
凤仪天下
毓澜 [北京宣武区]
 出售价格:面议 [如何联系作者]
  •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刘娥有些意外他的反应,怔了片刻,道:“我是不是不该问?”
  少年摇摇头:“没有什么该与不该,你只要知道,我不是有意要隐瞒你的就好。”
  刘娥置疑地望着他,不是有意的?
  想到上元那日,她问到他身份时他的反应,她并不太相信他的话,小心地问道:“公子不是不喜欢别人打探你身份么?”
  听她这样问,少年心知她是想到了之前的事,轻轻笑了笑:“以月儿的聪明,我若很温柔的提议你留下,你一定会想出更好的办法说服我让你离开。”
  所以,便装出一副不容抗拒的样子,让她有所顾虑,而决定留下来。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禁忌,不说只是因为不到时候。
  怎么会是这样?
  刘娥有些错愕地望着他,原来,他那样都是装出来的,其目的只是为了让她留下来。若是这样的话,他能够得逞,就是因为她太聪明了,聪明反被聪明误,她想得太深,顾虑的太多,才会因为怕而留下。倘若她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无所顾忌的人,他的伪装也就起不了任何作用。
  不过,他留下她是因为看重她的聪明,如果真的天不怕地不怕了,那他也就不会想要留她了吧。
  刘娥对于这件事情的想法也是不太明确的,虽然开始的时候她并不情愿留下,但后来看到他那么温柔,那么有心,对她那样好,突然觉得留下来也没有什么不好。现在既然他都点明了,那她也便不再多想什么来让自己心烦了,今天的发现虽然让她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但并没有因此而带上不好的情绪。
  其实,她一直觉得少年是很好的,很好很好的,只是那日出现的凝重冰冷的表情是这份好里的一个污点,来让他在她心中的感觉不再那么完美,现在发现这个污点根本就不存在,他真的是完美的,当然还是挺开心的。
  少年见她的神情逐渐舒缓平静下来,知道没事了,拿起旁边的白瓷碗递向她:“快些趁热喝了,要不,就凉了。”
  刘娥接下他手里的白瓷碗,抿了一口他亲手煮的汤,点点头,笑道:“这是什么汤啊,这么鲜?”
  少年微微一笑,优雅地吐出两个字:“蛇汤。”
  “什么?”刘娥听到这样两个字眼,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扔掉手里的碗。热汤便在白瓷碗落下的瞬间洒在她身上,只因那地上是融融青草,而没有把碗摔碎。
  少年淡淡一笑,自衣袖里取出一条雪白的小方巾,轻轻为她擦拭溅到身上的汤汁,动作十分优雅,一边道:“月儿胆子不是挺大么,怎么会怕这个?”
  “胆子再大也有怕的东西,你怎么敢拿蛇来煮汤,万一有毒怎么办?”刘娥努力压下心底的不安,转头望着他,眸子里带着些薄怒。
  这个时候,甚至忘了少年的身份是十分尊贵的,她不能用这样的口气跟他说话。
  少年却不恼,轻轻一笑,拉起她的手,温柔地道:“以后不了,好么?”
  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刘娥心里微微一暖,下意识地回答:“好。”
  夜风轻拂,带着微微的春寒,送来阵阵轻微的花香,似有若无的撩拨心神。
  闻着花香,刘娥颠覆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她轻轻仰起头,望着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唇畔带着轻浅的笑意。
  似乎,两个人的距离根本没有想象的中那么远……
  沉默了许久,少年突然凑近她耳畔,低声问道:“月儿,你说,我做开封府尹好不好?”
  
  第二十七章 很好
  刘娥只记得那晚她说:好啊,那我就给你做师爷。
  她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在开封府做起了府尹,并且做得像模像样。
  她看到的时候,他正在审理一个案子。庄严的大堂之上,少年身穿宝蓝色官袍,头戴乌沙官帽,俊逸的面容一敛平日的温柔优雅,倒显得不怒自威。观看的百姓们竟然没有一个嫌他少不更事,反而对他十分恭敬。
  向旁边的人一打听,刘娥才知道,他为官十分清廉,断案也明了,为百姓们做了不少好事,加上与之前阳奉阴违的郑大人形成鲜明的对比,而颇受百姓爱戴。
  刘娥当时是与龚美张耆一起出来的,自从狩猎过后,少年便不再限制她出门,也不阻止她见龚美,所以一有时间,两个人便见见面。
  看到少年年纪轻轻,便能够从容自如的审理案子,如此受到百姓爱戴,刘娥很为他高兴,望着他从容干练的举动,不知不觉的,脸上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看到刘娥这样的表情,龚美的眸光却突然一暗,忧伤地道了声“娥儿,你真的动心了”,便转身离开。
  开始她是迫不得已的留下,他以为他还有希望,但他担心的事还是来了,她真的动心了。虽然她什么也没说,但是她看少年的眼神,那种默默的情意,便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是对他从来没有过的,即便她对他再好,也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
  或许,自己真的该放弃了,退出这场游戏,不再奢望本就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付出了,甚至为她背井离乡,千里迢迢地来到京城,但那都是他心甘情愿的,同时也不指望拿这些来换回什么。即便什么都没有了,那份骄傲也还在。
  有些失落,有些难过,但总比苦苦抓着不放要好,只要能看到她以后过得好,自己也便知足了。
  那样的一句话,却让刘娥心里极为震惊,看他离开,十分放心不下,准备出去追他,却被张耆阻止了。
  可是,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自己动心了吗?
  那时刘娥有些不确定,她一直不敢面对这个问题。只是有一点儿,她是发现了的,自从西郊狩猎回来之后,她与少年之间便似乎有了种潜移默化的变化。虽然他什么也不说,但从每一个眼神,每一句温柔的话语,都能看得出。另外,便是,少年来别院的次数比以前多了很多,时常与她探讨一些最近发生的大事小事,两人琴箫合奏一支曲子,或者他手把手教她作画什么的。
  刘娥没想到,这样的日子,一过便是两年。两年的时光似乎过得很快,快得刘娥都没觉得自己经历了什么,光阴便从指缝间溜走。唯一感觉变化的便是,她初来别院的时候,少年与她身高差不多,但转眼间,已经比她高出大半个头来,声音也粗犷了些,越发出落得温润潇洒,见证了匆匆岁月。
  这两年来,少年一直对她极好极好的,所需所用,一应俱全。二人在一起除了品读诗书之外,有时候一些难以处理的案子,少年也会从她这里听一下意见。
  刘娥颇有些政治头脑,不知是这两年来无所事事的日子她书读多了的缘故,还是天生就能如此,反正每次少年冥思苦想想不通的地方,她却一看便能明了。刘娥时常自嘲地想,果然如自己所说的那样,为他做起了师爷,只是没有随他上公堂罢了。
  在刘娥的从旁协助下,少年所办的案子几乎都能公平公正,更加受到百姓尊崇。刘娥时常女扮男装出去走走,偶尔向百姓打探一下关于他的事情,在这汴梁城内,一提到开封府尹赵大人,竟然没有不赞美的。
  刘娥为此十分高兴,因为他小小年纪便能一心为百姓着想,因为自己能够帮他做到些什么。
  她明白,自己是真的对他动心了,不像两年前的不确定,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笑容,每一句话,或是翩然而立的身影,都像磁石一般,无端地吸引着她。她知道,少年也动心了,每一次温柔沉默的眼神,欲言又止的样子,都能看得出。可是,他却什么也不说,除了愈发对她好之外,没有一丝一毫的逾越。
  那他这样压抑是为了什么呢,在等她主动说出来么,就是等到有朝一日始乱终弃的时候,向她反问一句:你是自愿的,不是么?
  不是她生性多疑,毕竟除了神情上透露出的之外,他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什么,哪怕是关于喜欢她的只言片语,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她已经十七了,十七岁的年纪,比以往成熟了很多,也想的更多,她是对他动心了,但她更要为自己负责任,绝对不能拿自己的一生去冒这个险。
  清楚的了解到自己的选择,刘娥也便从容的多了。她无法怪罪少年的顾虑,毕竟她自己也是一个有很多顾虑的人。说到底,他们不过是相同的人罢了。即便再羡慕别人的敢爱敢恨,但自己终究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那就放下吧。至少她是这样想的。
  动心了,那又怎么样?没有什么接受不了,也没有什么割舍不下。
  偶尔弹弹琴,作作画,更是博览群书。淡然处之,从容对之,这样悠然自得的日子,也还过得不错。
  转眼间,春天便来了,暖洋洋的天气里,两年前少年让人种下的杏树已经开花了。繁盛的花瓣簇拥在枝头,大片大片的,璀璨如霞。
  傍晚时分,刘娥在藏书阁翻阅一卷兵书,看得有些疲劳,便去杏林散散步。刚摘下一朵杏花准备插在发间,外面突然传来纤紫的声音:“姑娘,你在里面吗?公子来了,让奴婢请你过去。”
  刘娥扔下手里的杏花,微微一笑,冲外面喊道:“在呢,就来。”
  一边整顿一下衣裙,匆匆向外面走去,碰落一地杏花。
  既然决定放下,从容对之,那就根本没必要躲闪,笑着面对就是了。
  少年有一段日子没来别院了,不知在忙些什么。随着纤紫一路走来,刘娥设想了许多遍与他见面的情景,但是,出现在她眼前的场景,却是她从来未曾料想到的。
  推开那扇造型古雅的木门,刘娥以为会如以往一样,看到少年犹胜白雪的身影,却未想到映入眼帘的全是大片大片的红。大红的红绸,大红的灯笼,大红的龙凤烛,大红的被褥……
  听闻开门的声音,一袭红袍的人儿慢慢转过身来,细微的动作带动身上的红衣轻轻曳动,温润如玉的精致面容上,因为高兴,笑意深及眼底。
  “公子——”看到这样的情形,刘娥站在门口,有些诧异地望着他。
  少年微微一笑,如沐春风,他走到门边,把门关上,然后拿起旁边小几上的一件刺绣精美质地良好的大红嫁衣轻轻披在她身上,包裹住本来鹅黄色的衣裙,静静地望着她:“月儿,你真美!”
  “公子?”少年这样不同以往的举动,让刘娥十分不解。
  “月儿,”少年脸上带着温柔幸福的神情,两只手轻轻放在她的肩上,“月儿,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刘娥微微一怔,那样几个字所表达出的意思……
  少年没有等她说什么,他温柔地望着她,轻轻道:“月儿,你知道吗,我之前一直好害怕,害怕他们反对,害怕以我的能力给不了你幸福,害怕会是一个不幸的结局,就像苏小小与阮郁一样,所以我爱你却不敢对你说,一直忍着……现在,或许我可以负责任了,我不想等了,月儿,做我的新娘好吗?”
  听他说完,刘娥面上出现错愕之色,心中极为不安:“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怎么会是这样?
  他这样做,竟然是为了自己的么?
  他的表情那么真诚,说得那么认真,根本就不像是在说谎,一点点都不像。更何况,他还如此费心地把这间房子布置成新房。
  望着黄梨木桌上那璀璨燃烧的龙凤烛,因为感动,她的眼睛突然有些酸酸涩涩。
  他如此忍耐,并不是怕负责任,而是为了自己。
  才发现,她之前对于他的那些猜疑虽然不是全错,但基本上错个差不多。原来又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少年看她错愕的样子,突然紧紧抱住她,带了些恳求地道:“月儿,答应我,好么?”
  这样的情形,或许是她期待已久的,本应该是高兴,可是真的等到了这一天,除了感激之外,更多的却是紧张与不安。她一直觉得他不够坦诚,什么都不肯说,现在才发现,自己也没有坦诚相待。她与龚美的事情,他没有多问,她便一直没有提及,隐约怕他会介意。但是现在,发现他竟然一直在为自己考虑,便再也不忍心相隐瞒,就算说出来会把他吓跑她也认了,她轻轻推开他,对上他漆黑的眼眸,认真地道:“我嫁过人的,龚美不是表哥,是……丈夫。”
  少年并没有如她料想的那样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他的反应很是平静,只微微低垂了一下眼睑,很快便又抬起来,轻轻道:“不是了,从现在开始。”
  然后轻轻将她抱起,任由那鲜红的嫁衣缱落在地,一步一步,朝那满是鲜红的大床走去。
  刘娥抬起清澈的眼眸望着他,这个温润如玉的少年,她开始一直觉得他还是那个与她玩猜心游戏的小孩子,只这一瞬间,她突然感觉他像个男人,一个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人。
  直到少年把她放在床上,栖身压下来时,刘娥才感觉到紧张,心怦怦跳个不停。她之前虽然和龚美成了亲,但却并没有洞房,现在和一个男子如此靠近,难免有些害怕。另外,就算她知道他对自己是真心的,却依然不知道他的身份,心里还是有些别扭,于是伸手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拉扯自己衣带的动作,喘息着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静静地凝望着她,漆黑的眼眸里有她略带惊恐的很美的影子,望了许久,轻轻吐出两个字:“赵恒。”
  刘娥轻轻闭上眼睛,放开双手,不再阻止。她知道,今天她是躲不过了,为了他这份心意,也不想再躲。
  她知道赵恒是谁,他便是当今太宗皇帝的三皇子,比他之前猜想的皇亲国戚的身份还要大。她也明白他为什么会在今日说或许他可以负责任了,因为她无意间听到云溪说,今天是三皇子被封为韩王的日子。
  封了王,便相对自由一些。知道了这些,刘娥便想明白了他之前为什么不坦白他对自己动心了,他的担忧不无道理,皇家怎么可能会允许一个既无身份又无地位的卖艺女待在皇子身边呢,说不准会把她当成祸国祸民的妖孽。
  不过,刘娥没来得及细想什么,便被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弄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她慢慢睁开眼睛,发现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身无寸缕。
  他亲吻着她的脸颊,轻轻为她拭去脸颊的泪水,如墨般的黑发在她颈项扫来扫去,低声说道:“月儿,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刘娥泪眼氤氲地望着他,心像被掏空一样,不知是什么感觉,只是也想对他说:赵恒,我也爱你,真的好爱你……不是因为我爱你,便可以包容你的一切,而是因为你真的很好,很好很好……
  
  ——————————————
  注:
  宋真宗赵恒,最初不叫赵恒,曾多次改名,与刘娥初遇时名为元休,封为韩王后改名元侃,直到后来封为太子,方赐名为恒。
  因为好听,也为了方便起见,本文中便直接用了赵恒这个名字。
  
  第二十八章 解意
  温暖的风透过开着的木格子花窗吹进来,清透的空气中,带着浓郁的花的芳香。太阳璀璨的光芒透过轻巧薄落的纱帘打在梳妆台上,晃动着阴影重叠的光斑,又是一个晴好的天气。
  坐在菱花镜前,闻着从窗子里吹进来的馥郁的花香,刘娥唇带浅笑,惬意地闭上眼睛,任由仲春的暖风在脸颊恣意缭绕,一边听着纤紫来来回回地在房内走动。
  心情很好,因为他的坦诚,因为知道了他是真心对自己的。累积了两年,那愈发深厚的感情,终于不用再压抑,也不用再逃避了,可以面对了,此时,比兴奋更多的是轻松。刘娥知道,就算这一天来得再早一些,他还没有被封为王,她也一样会欣然面对,不是他能不能负责任的问题,只要他肯承认他心里有自己,便也就知足了。
  手指穿透发丝那微暖的感觉传来,刘娥知道,一定是纤紫要准备给她梳头发了,微微一笑,轻轻道:“今天梳的正式一点儿,我要去看楚姐姐。”
  叶云楚早在一年前就与张耆成亲了,那热闹繁华的婚礼,让她很为她高兴,同时也有些羡慕。那样的婚礼,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奢望。现在叶云楚已有八个多月的身孕了,行动起来格外不便,所以这段时日以来,姐妹见面,多数时候是刘娥去张府看她。
  等了许久,没有料想到的纤紫那清脆欢快的应声,刘娥有些奇怪,慢慢睁开眼睛,却瞧见入目之处一抹随风荡动的雪白衣裾。
  “公子?”不用看,刘娥也知道是谁了,但她还是有些诧异地转头看向他,“你没去上朝么?”
  听说皇子封了王之后,都是要上早朝的。她早上一醒来,没有看到他,便以为他去上朝了。
  可是,上朝的话,怎么可能这么早就回来?
  现在也才刚到辰时。
  因为刘娥是坐着,他是站着的,赵恒在看她的时候,眼睑微微低垂。他静静地凝视着她,清俊温润的面庞上,带着轻浅的笑意,对于她的问话,却并不急于回答。
  刘娥看他这个表情,想起昨晚的事情,难免有些羞涩,脸颊微微一红。他不再是那个与自己笑谈古今的少年了,而是自己的男人。只是,她还是有些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良人,那个可以依靠一生的人。
  “还是王爷?”见他不说话,她又轻轻问出口。
  一来,为了避免尴尬。经过昨天之后,她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方才醒来时,看到他不在,竟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二来,自己现在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他被封了王,再叫公子似乎有些不合适。
  赵恒微微一笑,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已经把那如水的长发绾成了一个飞云髻,自衣袖里取出一只金质缀玉的步摇插在发髻上,温柔地道:“没旁人的时候,就叫我的名字吧。”
  “可是……”想到他的身份,突然有些犹豫,就算他不计较,皇子之名也不是随意叫的。
  赵恒静静地凝视着她,脸上轻浅的笑意如融化坚冰的暖阳,轻轻道:“无妨。”
  他不介意,一点儿都不,反而觉得叫公子生分,叫王爷却又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得过大,既然已经挑明了,他们之间也就无需再有这些障碍,他更希望能从她的口里听到他的名字,那种与父皇、母妃、兄弟姐妹们所叫出的不同的感觉。
  刘娥抬起眼眸望着他,待确定他是认真的时,有些艰难地张了张口,轻轻吐出两个字:“赵恒——”
  极低的声音,刚刚让他能够听得到。虽然这名字被她认为很好听,虽然已经在心里默念了许多遍,可是,发声却依然有些困难。
  此时赵恒已经为她把头发梳好,他将那把桃木梳放在妆台上,慢慢在她身旁蹲下来,任由雪白的衣衫缱落在洁净无尘的地面上,拉起她的手,轻轻道:“月儿,过些日子,王府修葺好了,我就接你去韩王府,好么?”
  刘娥任由他拉着,他那双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是温热的手,让她十分安心。微笑着点点头:“好。”
  别院住着虽然不错,但见面的机会少了些,去了韩王府,说不准就能天天见了。
  “这些日子开封府事务比较多,父皇允许我可以暂且不用上朝。”赵恒轻轻站起身来,拉她向屏风外面走去,一边回答她前面的问题。
  “可是又遇到什么棘手的案子?”刘娥想了想,问道。
  赵恒摇摇头:“棘手倒是没有,就是这段时间因为封王的事情,耽搁了不少时间,许多案子都积压在那里,没来得及办。”
  “嗯,”刘娥眨眨眼睛,偏头一笑,半真半假地道,“不如让我去开封府吧,兴许能帮到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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