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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25/2/21
14章 家庭,军事,历史 小说
《史家绝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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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全部
-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来年能还上吗?”
“不知道。也许还得上,也许不能。听天由命吧。”
史成杰看着一脸茫然的李老鬼,心里有些沉重。李老鬼干枯的身躯已经弯成一张弓似的,似乎是被沉重的生活压垮了似的,他身后几个肯定是他的儿子和媳妇们,目光都像李老鬼一样茫然而没有生气。只有几个小孩,肯定是李老鬼的孙子,还显示出了一点生气,他们在田里跳着闹着。
“大少爷,我们走吧,别听这个李老鬼瞎扯了。”史忠实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便在一旁催促着说,“李老爷还在等着我们去吃午饭呢。”
史成杰拍拍李老鬼的肩膀,没有说话走开了。李老鬼在后感激地喊了声:“官少爷好走啊。”然后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了句“真是一位好少爷啊!”
史成杰一路上再也没有说话,脸色阴沉而又凝重,刚才的好心情消失得无影无踪。跟着的人都感觉到了大少爷的神色不对,都不敢作声,只是沉默地跟在后面走着。史忠实心中暗暗地骂着李老鬼,在大少爷面前乱说,惹得大少爷不痛快。他现在开始担心起来,他感觉到大少爷不只是想出来走走,而是有别的意思,大少爷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他并不清楚,这个非常能捉摸主人心理的能干的管家,第一次感到不自信起来,毕竟大少爷从小就离开了史家,他也摸不透大少爷的性格和脾气。但过了一下,他又开始恢复自信,凭自己在史家当了近三十年的管家,没有什么自己应付不了的事情。老太爷和吴太太都没有为难过自己,大少爷应该不会不满意自己的。
李村的李老爷早就在村门口守候着。当史成杰终于到来时,他奉迎着走上前作揖说:“官少爷!在下乃李家村老朽李益轩,在此迎候多时了。官少爷能来小村一巡,乃李村之幸啊。”
史忠实慌忙上前向史成杰介绍说:“这就是李村的族长李老爷。”
史成杰回礼说:“李老爷客气了,今天前来多有打扰,望李老爷海涵。”
双方又客气寒暄了一番,然后向李益轩的家走去。李家村是一个不大的村庄,只有三四十户人家,二百来人口,李益轩是这个村子唯一算得上的富裕人家,家里有十多亩田地,一栋并不算大的棋盘屋,和史镇的那些房屋是没法比的,但在李家村是独一无二的。李益轩将史成杰一行人请到了厅堂之上就座,先献上了茶,由于已过晌午,因此不一会就上了酒菜。菜肴算不上名贵,但颇为丰盛,乡村的鸡鸭鱼肉都全了。也许是天气有点炎热,史成杰吃得并不多,李老爷则不停地劝史成杰吃菜喝酒,劝着的同时还不时地给史成杰夹菜,客气得连史成杰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史成杰对李老爷说,我自己来,你这一热情,我反倒吃不下了。说得大家都笑起来了。李老爷这才停止了自己的奉迎。史成杰便趁机会向李益轩了解李家村的情况。李益轩一一作了回答。李益轩告诉史成杰,李家村有一半的人租种了史家的田地,李家村是这一带小村小姓,普遍不太富裕,大部分家里既种田又打鱼,勉强可以度日。史成杰问打鱼的情况怎么样。李益轩说,自古打鱼的人都发不了财,李家村村子小,周围李姓的人又不多,因此势单力薄,在湖上打鱼经常受到那些大姓村子的驱赶,不能到那些宽水面打鱼。打鱼只能弥补一下种田的不足。吃完午饭,稍微休息了一下,史成杰提出到村子里去走走。李益轩则在前面带路。
一出李益轩的家门,便见许多村民在门前围着,李益轩便对村民们说:“众位乡亲,看到了吗?这是史家的官少爷,他今天特意来看望大家啊,你们可要好好地听官少爷的话呀。”
“官少爷!”“官少爷好!”村民们恭敬地称呼着史成杰。
史成杰笑着对大家点点头说:“乡亲们好啊!我来这里走走,看看大家过得好不好,没有打扰大家吧?”
“官少爷说笑了,你来看大家,是大家的福气啊。”
“我想到乡亲们家里坐坐,不知道方便不?”
“方便方便,只是家里没什么好招待的,怠慢了官少爷呀。”
“那好吧,我就每家看一下,走吧。”史忠实本想拦着史成杰,可是史成杰已经开始走了,他只得皱着眉头跟着,他没想到大少爷要到这些乡民的家里去。李家村人家不多,史成杰用了一下午的时间走遍了每一家。李家村的贫困令他感到震惊。他到过许多地方,比李家村贫穷的地方他也见过,但那都是战争区,灾难无情降临了那些地区,民不聊生,百业凋零,流离失所。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很少经受战祸的鱼米之乡,竟然也是如此的贫困。这里的村民没有抱怨,没有仇恨,他们只是说自己的命苦,是自己命中注定了该过这样的生活,因此他们麻木地忍受着所有的苦难。他们只有希望上天照顾,来一个风调雨顺的年成,他们也寄希望于神明,保佑全家平平安安。晚饭依然在李益轩家吃,李益轩依然上了丰盛的酒菜,史成杰吃得更少了,情绪也更低落了,家乡的情况让他感到不安哪。吃完饭,他没让任何人跟着,只是一人来到湖边,静静地坐着,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沉思着。
六
经过七天的行程,史成杰走了十多个村庄,基本上巡视了史家所有的田地和山林。这一天的傍晚,史成杰回到了史家。回家后,吴太太心疼地对史成杰说:“累了吧,你本来应该坐轿子的。怎么样,史家的田地多吗?可吴家的田地更多。只是史家的山林比吴家多。吴镇近湖,没什么山丘。但吴家的湖面大得很哪。”史成杰只是对母亲淡淡地一笑,没有说什么。吴太太叫佣人端来了水让史成杰洗漱一下,早点休息。
史成杰确实感到疲惫,但当史成杰晚上睡到床上时,他又无法入睡。妻子吴清玉问他在想什么,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家乡的情况比我想象得更糟糕。不改变这种状况,会出现非常严重的后果的。”
“不会吧?”
“怎么不会?那些闹革命的人,就是穷得没有出路的人。古往今来,造反都是因为这个引起的。”
“你也不要太操心了,家里的事你真的不要太当真了。总会好起来的。”史成杰没有再接话,他知道妻子不可能了解自己的想法,她是一个非常单纯的人,从小就过着一种衣食无忧的生活,她在吴家大院子里长大,又来到了史家大院,她的全部生活就在这样狭小的圈子里。她以为天下所有的地方都和这样的大院里一样平静而又富裕。吴清玉见丈夫没有说话,也就没有再说了,她不想招惹他不高兴,因此就转过身去平静地睡觉。
乡村的夜早早地降临了,入秋后的夜晚,也不像夏天那么燥热了,因此也就没有人在外纳凉了,整个史镇很快恢复了平静。然而,生命的活动并没有停止,夜间才出来活动的鸟虫,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新的生机,窗外的银色的月光似水银般倾注在大地上,还有那闪烁的星星,显得是那样富有诗意。史成杰的心情也似乎随着这样的夜色好了起来,思绪也开始活跃着,他的脑海跳出许多想法,那些想法都是他觉得自己应该去做的,必须去做的。那是一些美好的想法,他似乎已经看到了他的想法在变成现实,他被那样一种美好的憧憬感动了。他高兴而又激动,这时的他非常想找一个人说说话,他想倾诉、叙说,他真想推醒自己的妻子,向她描述自己的梦想。但他没有推,妻子平和而又均匀的呼吸声,让他不忍心去推醒她。他也非常清楚,妻子不是一个理想的倾听者,还是让她安静而又甜美地睡吧。一丝失望滑过他的心头,那感觉有点凉凉的。那凉凉的感觉让他渐渐地冷静下来,他又似乎有了一种沉重的感觉。终于在辗转了很长时间以后,在他自己都不清楚是什么时辰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是两个女儿在拧他的鼻子,他才醒过来。看着两个活泼的女儿,史成杰的心情顿时明朗起来,今天一定是个好天气。他突然坐起来,嘴里发出老虎般的吼叫,张牙舞爪地伸出双手向两个女儿抓去。两个女儿吓得往后退着,同时发出欢快的尖叫声。外面的人被房内的叫声惊动了,纷纷进来观看,当她们看见房内的情景时,顿时笑声一片。吴太太也被自己儿子的滑稽样子弄得笑了起来,她边笑边说:“该起来了。你哪像个当爹的?”
吃过早饭,史成杰牵着两个女儿出去走走,他决定今天就陪两个女儿玩玩,什么都不去想了。两个女儿已经和自己的父亲完全熟悉了,和爸爸走在一起她们有说不出的高兴,她们今天的话也特别多。当他们经过史家的学堂时,琳子停了下来,她在全神贯注地听从学堂里传出的像念经一般的读书声。
“琳儿,你想读书吗?”史成杰问道。琳子点点头,有点羞怯的样子。“是啊,到了你该读书的时候了。那好,我们就让琳儿读书。”
琳子高兴地盯着父亲说:“爸爸说的是真的吗?爸爸真的会让我读书?”史成杰眼角一扬,“当然真的!爸爸会对你说假话吗?”
琳子马上抱住史成杰,高兴得跳了起来说:“爸爸你真好。妈妈说,曾祖父是不会让我们女孩子读书的。”
“不知道。也许还得上,也许不能。听天由命吧。”
史成杰看着一脸茫然的李老鬼,心里有些沉重。李老鬼干枯的身躯已经弯成一张弓似的,似乎是被沉重的生活压垮了似的,他身后几个肯定是他的儿子和媳妇们,目光都像李老鬼一样茫然而没有生气。只有几个小孩,肯定是李老鬼的孙子,还显示出了一点生气,他们在田里跳着闹着。
“大少爷,我们走吧,别听这个李老鬼瞎扯了。”史忠实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便在一旁催促着说,“李老爷还在等着我们去吃午饭呢。”
史成杰拍拍李老鬼的肩膀,没有说话走开了。李老鬼在后感激地喊了声:“官少爷好走啊。”然后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了句“真是一位好少爷啊!”
史成杰一路上再也没有说话,脸色阴沉而又凝重,刚才的好心情消失得无影无踪。跟着的人都感觉到了大少爷的神色不对,都不敢作声,只是沉默地跟在后面走着。史忠实心中暗暗地骂着李老鬼,在大少爷面前乱说,惹得大少爷不痛快。他现在开始担心起来,他感觉到大少爷不只是想出来走走,而是有别的意思,大少爷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他并不清楚,这个非常能捉摸主人心理的能干的管家,第一次感到不自信起来,毕竟大少爷从小就离开了史家,他也摸不透大少爷的性格和脾气。但过了一下,他又开始恢复自信,凭自己在史家当了近三十年的管家,没有什么自己应付不了的事情。老太爷和吴太太都没有为难过自己,大少爷应该不会不满意自己的。
李村的李老爷早就在村门口守候着。当史成杰终于到来时,他奉迎着走上前作揖说:“官少爷!在下乃李家村老朽李益轩,在此迎候多时了。官少爷能来小村一巡,乃李村之幸啊。”
史忠实慌忙上前向史成杰介绍说:“这就是李村的族长李老爷。”
史成杰回礼说:“李老爷客气了,今天前来多有打扰,望李老爷海涵。”
双方又客气寒暄了一番,然后向李益轩的家走去。李家村是一个不大的村庄,只有三四十户人家,二百来人口,李益轩是这个村子唯一算得上的富裕人家,家里有十多亩田地,一栋并不算大的棋盘屋,和史镇的那些房屋是没法比的,但在李家村是独一无二的。李益轩将史成杰一行人请到了厅堂之上就座,先献上了茶,由于已过晌午,因此不一会就上了酒菜。菜肴算不上名贵,但颇为丰盛,乡村的鸡鸭鱼肉都全了。也许是天气有点炎热,史成杰吃得并不多,李老爷则不停地劝史成杰吃菜喝酒,劝着的同时还不时地给史成杰夹菜,客气得连史成杰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史成杰对李老爷说,我自己来,你这一热情,我反倒吃不下了。说得大家都笑起来了。李老爷这才停止了自己的奉迎。史成杰便趁机会向李益轩了解李家村的情况。李益轩一一作了回答。李益轩告诉史成杰,李家村有一半的人租种了史家的田地,李家村是这一带小村小姓,普遍不太富裕,大部分家里既种田又打鱼,勉强可以度日。史成杰问打鱼的情况怎么样。李益轩说,自古打鱼的人都发不了财,李家村村子小,周围李姓的人又不多,因此势单力薄,在湖上打鱼经常受到那些大姓村子的驱赶,不能到那些宽水面打鱼。打鱼只能弥补一下种田的不足。吃完午饭,稍微休息了一下,史成杰提出到村子里去走走。李益轩则在前面带路。
一出李益轩的家门,便见许多村民在门前围着,李益轩便对村民们说:“众位乡亲,看到了吗?这是史家的官少爷,他今天特意来看望大家啊,你们可要好好地听官少爷的话呀。”
“官少爷!”“官少爷好!”村民们恭敬地称呼着史成杰。
史成杰笑着对大家点点头说:“乡亲们好啊!我来这里走走,看看大家过得好不好,没有打扰大家吧?”
“官少爷说笑了,你来看大家,是大家的福气啊。”
“我想到乡亲们家里坐坐,不知道方便不?”
“方便方便,只是家里没什么好招待的,怠慢了官少爷呀。”
“那好吧,我就每家看一下,走吧。”史忠实本想拦着史成杰,可是史成杰已经开始走了,他只得皱着眉头跟着,他没想到大少爷要到这些乡民的家里去。李家村人家不多,史成杰用了一下午的时间走遍了每一家。李家村的贫困令他感到震惊。他到过许多地方,比李家村贫穷的地方他也见过,但那都是战争区,灾难无情降临了那些地区,民不聊生,百业凋零,流离失所。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很少经受战祸的鱼米之乡,竟然也是如此的贫困。这里的村民没有抱怨,没有仇恨,他们只是说自己的命苦,是自己命中注定了该过这样的生活,因此他们麻木地忍受着所有的苦难。他们只有希望上天照顾,来一个风调雨顺的年成,他们也寄希望于神明,保佑全家平平安安。晚饭依然在李益轩家吃,李益轩依然上了丰盛的酒菜,史成杰吃得更少了,情绪也更低落了,家乡的情况让他感到不安哪。吃完饭,他没让任何人跟着,只是一人来到湖边,静静地坐着,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沉思着。
六
经过七天的行程,史成杰走了十多个村庄,基本上巡视了史家所有的田地和山林。这一天的傍晚,史成杰回到了史家。回家后,吴太太心疼地对史成杰说:“累了吧,你本来应该坐轿子的。怎么样,史家的田地多吗?可吴家的田地更多。只是史家的山林比吴家多。吴镇近湖,没什么山丘。但吴家的湖面大得很哪。”史成杰只是对母亲淡淡地一笑,没有说什么。吴太太叫佣人端来了水让史成杰洗漱一下,早点休息。
史成杰确实感到疲惫,但当史成杰晚上睡到床上时,他又无法入睡。妻子吴清玉问他在想什么,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家乡的情况比我想象得更糟糕。不改变这种状况,会出现非常严重的后果的。”
“不会吧?”
“怎么不会?那些闹革命的人,就是穷得没有出路的人。古往今来,造反都是因为这个引起的。”
“你也不要太操心了,家里的事你真的不要太当真了。总会好起来的。”史成杰没有再接话,他知道妻子不可能了解自己的想法,她是一个非常单纯的人,从小就过着一种衣食无忧的生活,她在吴家大院子里长大,又来到了史家大院,她的全部生活就在这样狭小的圈子里。她以为天下所有的地方都和这样的大院里一样平静而又富裕。吴清玉见丈夫没有说话,也就没有再说了,她不想招惹他不高兴,因此就转过身去平静地睡觉。
乡村的夜早早地降临了,入秋后的夜晚,也不像夏天那么燥热了,因此也就没有人在外纳凉了,整个史镇很快恢复了平静。然而,生命的活动并没有停止,夜间才出来活动的鸟虫,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新的生机,窗外的银色的月光似水银般倾注在大地上,还有那闪烁的星星,显得是那样富有诗意。史成杰的心情也似乎随着这样的夜色好了起来,思绪也开始活跃着,他的脑海跳出许多想法,那些想法都是他觉得自己应该去做的,必须去做的。那是一些美好的想法,他似乎已经看到了他的想法在变成现实,他被那样一种美好的憧憬感动了。他高兴而又激动,这时的他非常想找一个人说说话,他想倾诉、叙说,他真想推醒自己的妻子,向她描述自己的梦想。但他没有推,妻子平和而又均匀的呼吸声,让他不忍心去推醒她。他也非常清楚,妻子不是一个理想的倾听者,还是让她安静而又甜美地睡吧。一丝失望滑过他的心头,那感觉有点凉凉的。那凉凉的感觉让他渐渐地冷静下来,他又似乎有了一种沉重的感觉。终于在辗转了很长时间以后,在他自己都不清楚是什么时辰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是两个女儿在拧他的鼻子,他才醒过来。看着两个活泼的女儿,史成杰的心情顿时明朗起来,今天一定是个好天气。他突然坐起来,嘴里发出老虎般的吼叫,张牙舞爪地伸出双手向两个女儿抓去。两个女儿吓得往后退着,同时发出欢快的尖叫声。外面的人被房内的叫声惊动了,纷纷进来观看,当她们看见房内的情景时,顿时笑声一片。吴太太也被自己儿子的滑稽样子弄得笑了起来,她边笑边说:“该起来了。你哪像个当爹的?”
吃过早饭,史成杰牵着两个女儿出去走走,他决定今天就陪两个女儿玩玩,什么都不去想了。两个女儿已经和自己的父亲完全熟悉了,和爸爸走在一起她们有说不出的高兴,她们今天的话也特别多。当他们经过史家的学堂时,琳子停了下来,她在全神贯注地听从学堂里传出的像念经一般的读书声。
“琳儿,你想读书吗?”史成杰问道。琳子点点头,有点羞怯的样子。“是啊,到了你该读书的时候了。那好,我们就让琳儿读书。”
琳子高兴地盯着父亲说:“爸爸说的是真的吗?爸爸真的会让我读书?”史成杰眼角一扬,“当然真的!爸爸会对你说假话吗?”
琳子马上抱住史成杰,高兴得跳了起来说:“爸爸你真好。妈妈说,曾祖父是不会让我们女孩子读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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