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
小说
支教生活录之最青春
七天假期如风而逝,9月25日的心情也落满尘埃。一觉醒来,日历上的九月已经变成灰色,世界正式贴上了十月份的标签!
今天是10月3日,育才制的星期一。在告别了云,告别了朋友,告别了温暖的家后,我又重新回到了这里。很奇怪,我在初到这里时,心情郁闷,抱怨颇多,觉得我的受难日将就此开始,可是昨天下午回来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熟悉、亲切。我甚至有种拥抱它的冲动,感觉它变成了我的。不过,理智告诉我,这种熟悉和喜欢并没有太大关系。
早上吃完饭后,我便来到了微办。门是开着的,但里面没有人。此时已经八点了,作为恢复育才时间的第一天,似乎很多人还没能及时做出调整,将自己从假日懒惰中解救出来。办公室里虽然不见人影,但我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很刺鼻的烟味。虽然窗户是大开着的,但在这个无风的早晨,一屋子的烟味却是很难散尽。正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尽管此人打开了窗户,收拾起了烟头,想要销毁犯罪证据。但我仍从烟味的浓度及呛人程度推测出,“凶手”手持的是120元一条的软包云烟,用的是“肺式吸烟法”,他刚走不久,而且,还是个老手!
我一边分析一边往座位上走。就在我刚刚落座的一刹那,我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我在昨天晚上走时这把椅子是偏正南方向15度,可现在却是正对办公桌!我走时故意把椅套弄得皱皱巴巴,可现在却变得整齐利索。而且,最为重要的是,椅子上有股热气!于是我瞬间做出判断:此人在这里坐过!“凶手”可能万万没有想到,正是他的这些自作聪明的掩饰,成了我洞察此事的线索。
一番得意之后,我开始思考这到底是何人所为。会是李校长吗?他总是以在监视器旁工作为主业,以在教室门口查课为副业,以出其不意闯进办公室查岗为业余爱好。难道这次又是他在暗中搞突访,见我们办公室一干人等未来而愤然离去,临走时又不忘留点线索以示警告?但他就不怕我们无法领会?而且,他也没必要把我的椅子摆正,椅套抹平,销毁证据啊!线索明显一点,不是更好吗?最重要的是,昨天晚上走的时候门好像是锁着的啊!李校不可能,那是否是辛主任?作为后勤主任,他可是掌管着全校上下所有房门的钥匙啊,会不会是他路过此地,烟瘾突犯,摄像头下,不敢乱来,然后进来避之,吞云吐雾,大过烟瘾。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临走时又尽自己最大努力消除一切来过的痕迹。可是,他走的时候为什么不锁门?看来,辛主任也要被排除在外了。
那会是谁呢?我的追查受到了阻碍。就在这时,姑娘们来了。
“呀!怎么这么呛的烟味?!”孙姐姐刚进门就赶紧捂上鼻子。
“就是,太呛了!这是谁抽烟来?”小琴姐拿着手上的小包包在鼻子前不停地扇着。
“小轲,是不是你干的呀?!”孙姐姐开我玩笑道。
“我?”
“一定是你!小卢,你学坏了啊!”小琴姐指着我,“啥时候学会的啊?”
“怎么可能是我啊?我可是三好男人,出了名的‘火星男’!像抽烟这种缺乏道德感的事情我才不碰呢!”
“不碰?那上次教师节聚餐的时候……”孙姐姐给了我一个不屑的眼神。
“那,那是个意外!我正常情况下是谨记‘吸烟有害健康的’!”我拍着胸脯,努力澄清着我的清白。“在我看来,吸烟是一种极其愚蠢而且极不负责的行为,我对吸烟者向来是鄙视加痛恨的!”我说。
“嗯……那会是谁呢?”爱琴姐困惑地看看孙姐姐,又看看我。
“我来时就已经这样了!”我辩解道。
“啊!我想到了!”孙姐姐恍然大悟,“是李老师!”
“李老师?”小琴姐还没反应过来。
“嗯,对!一定是他回来了!”孙姐姐高兴之极,仿佛已经忘了烟味对她的折磨。
“啊?!太好了!李老师终于回来了!”小琴姐惊喜道。兴奋的样子,就像狱中的战俘突然听到了战友炸毁敌人堡垒,成功冲杀进来时的吼叫声。
“那,他人哪去了?”她问。
“在这呢!”这时,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
“李老师!!!”孙姐姐立即尖叫道。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位李老师,眼神中流露出无限的期盼与依赖,就像一个历经波折的女孩终于等到了别离已久的恋人,等到了她的肩膀,她的天,她的守护神。
“哎呀!您,您终于回来了!”小琴姐声音有些哽咽,太激动了!
在二位姐姐的热烈欢迎下,李老师笑着走了进来。他穿着紫色的衬衫,深灰色的西服,看样子,应该有四十多岁。虽然岁月毫不留情地在他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但我仍要毫不吝啬地赞其一声“英俊”!他精神抖擞,气色很好。也许岁月可以苍老我们的脸,但却苍老不了我们的心,在他身上,我感到了一种年轻的活力与对青春的极度渴望。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李老师,办公室图案的设计者,众人嘴里的才子,也是我朝思暮想的那位知己。
这时,梅、林妹妹还有小杨也走了进来。小琴姐指着我们向李老师介绍道:“他们是咱办公室的新成员!两个特岗,两个支教!”
“噢!好!呵呵,欢迎新同志!”李老师扫视了我们一眼,然后将目光落在我身上。
“小伙子,刚才我在门口听到,好像是你在鄙视吸烟者吧?!”李老师一脸严肃。
“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说,那个,对身体不好!”我努力为自己解释。
李老师不语。
“那个,李老师,我可真没有说您的意思啊!”
看到我尴尬的表情,李老师突然笑道:“我刚才是开玩笑的,呵呵,没事!你说得对,还是不抽烟好!”
“其实啊,我也戒烟好久了。只是前段时间在外遇到点不开心的事,所以就又恢复了,也算是戒烟消愁吧!”他坐下继续说:“因为今天送我家姑娘上学,所以就早来了。来了没事干,就抽了几根烟。完了怕你们受不了烟味,就把窗户打开了,让晾会儿。后来看见办公室不太整洁,我就打扫整理了一下,呵呵,就算是值日吧!”
“啊?是您啊?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哦,没什么!”李老师的话让我感到一阵惭愧。原来自作聪明的并不是什么“凶手”,而是我。
“李老师啊,你前段时间干嘛去了?请了那么长时间的假。”孙姐姐把桌上的十字绣推到一旁,看着李老师。
“我去外地搞雕塑了!要不是因为天马上就要冷了,恐怕我也不会回来啊!”李老师说。
“那你这次就不走了吧?”小琴姐问。
“嗯,不走了!”
“哎呀!太好了,太好了!”她高兴地说:“我们终于有靠山了!”
“靠山?你这个教研组长还用靠我啊?”李老师开玩笑说。
“哎,你是不知道,在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刘校长可是没少找我们的麻烦!小琴姐抱怨道。
“怎么找麻烦了?”
“这么和您说吧,无论我们做的是错是对,在她那里都是错!大事小事,在她那里都有问题,她就是在挑刺!”孙姐姐越说越来气。“就说上次我们请假回家吧!我明明已经请了假,而且把课还提前上了,结果该有的补助还是以‘缺勤’为由被无情地扣了。你说早知道,我还费什么劲儿请假、调课啊?!”
“那天我正好好地在音乐教室里上课,结果刘校长突然闯进去,当众批评我,说我钢琴架上只放了谱子而没有放教案!”爱琴姐苦笑一声。“说出来都觉得好笑!”
“上次检查教案,人家说我的教案本上缺少必要的图画讲解。也就是说,没有画出每一个步骤来。我就奇怪了,难道我一个美术老师就连先画什么后画什么都不懂,非得标在教案本上才算明白啊?”林妹妹一脸困惑。
“还有还有!”钟姐姐这时也走了进来。“我被再次警告,不准在楼道里唱歌,不准在音乐教室里唱歌,不准在办公室里,唱歌!我不知道,我这还算不算是一个音乐老师啊!”她把手上的音乐书往桌子上一拍,气愤地说。
“听到了吧,李老师?没有你,咱这个办公室就像丢掉壳的乌龟一样,失去了任何保护。别人可以肆意进攻,猖狂扫荡,而我们却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只能坐以待毙!”小琴姐无奈地说。
“岂有此理!”李老师拍案而起。“她算个什么东西!别怕她,没什么好怕的!我早就说过,她心胸狭隘,刚愎自用,蛮横霸道,婆婆妈妈,我早就受够这种人了!”
“李老师,我们就是需要您的这句话!”小琴姐高兴地说:“有了您在这压阵,我们就什么也不怕了!”
“嗯!来,同志们!欢迎我们的老大回归!”孙姐姐用掌声庆祝。
听了李老师义愤填膺,慷慨激昂的言辞,我意识到,反抗军的领袖回来了!尽管这个学校充满了专制,充满了各种禁锢,但是,有了领袖我们便不再畏惧,他就像二战时期英国反抗主义的代表,英国国王乔治六世一样,靠巨大的影响让大家都拥有了敢于反抗的精神。
晚上吃完饭后,我和李老师还在办公室单独聊了会,我们一起分析社会,抨击时事,揭露黑暗,讽刺腐败。我没想到,相差一代的两个人居然有这么多的共同语言。他的愤世嫉俗一点都没有被这个社会吞没。于是突然发现,这位回归的长者,不仅是我的前辈,我的领袖,还是我的知音,我的忘年交。
今天是10月3日,育才制的星期一。在告别了云,告别了朋友,告别了温暖的家后,我又重新回到了这里。很奇怪,我在初到这里时,心情郁闷,抱怨颇多,觉得我的受难日将就此开始,可是昨天下午回来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熟悉、亲切。我甚至有种拥抱它的冲动,感觉它变成了我的。不过,理智告诉我,这种熟悉和喜欢并没有太大关系。
早上吃完饭后,我便来到了微办。门是开着的,但里面没有人。此时已经八点了,作为恢复育才时间的第一天,似乎很多人还没能及时做出调整,将自己从假日懒惰中解救出来。办公室里虽然不见人影,但我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很刺鼻的烟味。虽然窗户是大开着的,但在这个无风的早晨,一屋子的烟味却是很难散尽。正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尽管此人打开了窗户,收拾起了烟头,想要销毁犯罪证据。但我仍从烟味的浓度及呛人程度推测出,“凶手”手持的是120元一条的软包云烟,用的是“肺式吸烟法”,他刚走不久,而且,还是个老手!
我一边分析一边往座位上走。就在我刚刚落座的一刹那,我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我在昨天晚上走时这把椅子是偏正南方向15度,可现在却是正对办公桌!我走时故意把椅套弄得皱皱巴巴,可现在却变得整齐利索。而且,最为重要的是,椅子上有股热气!于是我瞬间做出判断:此人在这里坐过!“凶手”可能万万没有想到,正是他的这些自作聪明的掩饰,成了我洞察此事的线索。
一番得意之后,我开始思考这到底是何人所为。会是李校长吗?他总是以在监视器旁工作为主业,以在教室门口查课为副业,以出其不意闯进办公室查岗为业余爱好。难道这次又是他在暗中搞突访,见我们办公室一干人等未来而愤然离去,临走时又不忘留点线索以示警告?但他就不怕我们无法领会?而且,他也没必要把我的椅子摆正,椅套抹平,销毁证据啊!线索明显一点,不是更好吗?最重要的是,昨天晚上走的时候门好像是锁着的啊!李校不可能,那是否是辛主任?作为后勤主任,他可是掌管着全校上下所有房门的钥匙啊,会不会是他路过此地,烟瘾突犯,摄像头下,不敢乱来,然后进来避之,吞云吐雾,大过烟瘾。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临走时又尽自己最大努力消除一切来过的痕迹。可是,他走的时候为什么不锁门?看来,辛主任也要被排除在外了。
那会是谁呢?我的追查受到了阻碍。就在这时,姑娘们来了。
“呀!怎么这么呛的烟味?!”孙姐姐刚进门就赶紧捂上鼻子。
“就是,太呛了!这是谁抽烟来?”小琴姐拿着手上的小包包在鼻子前不停地扇着。
“小轲,是不是你干的呀?!”孙姐姐开我玩笑道。
“我?”
“一定是你!小卢,你学坏了啊!”小琴姐指着我,“啥时候学会的啊?”
“怎么可能是我啊?我可是三好男人,出了名的‘火星男’!像抽烟这种缺乏道德感的事情我才不碰呢!”
“不碰?那上次教师节聚餐的时候……”孙姐姐给了我一个不屑的眼神。
“那,那是个意外!我正常情况下是谨记‘吸烟有害健康的’!”我拍着胸脯,努力澄清着我的清白。“在我看来,吸烟是一种极其愚蠢而且极不负责的行为,我对吸烟者向来是鄙视加痛恨的!”我说。
“嗯……那会是谁呢?”爱琴姐困惑地看看孙姐姐,又看看我。
“我来时就已经这样了!”我辩解道。
“啊!我想到了!”孙姐姐恍然大悟,“是李老师!”
“李老师?”小琴姐还没反应过来。
“嗯,对!一定是他回来了!”孙姐姐高兴之极,仿佛已经忘了烟味对她的折磨。
“啊?!太好了!李老师终于回来了!”小琴姐惊喜道。兴奋的样子,就像狱中的战俘突然听到了战友炸毁敌人堡垒,成功冲杀进来时的吼叫声。
“那,他人哪去了?”她问。
“在这呢!”这时,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
“李老师!!!”孙姐姐立即尖叫道。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位李老师,眼神中流露出无限的期盼与依赖,就像一个历经波折的女孩终于等到了别离已久的恋人,等到了她的肩膀,她的天,她的守护神。
“哎呀!您,您终于回来了!”小琴姐声音有些哽咽,太激动了!
在二位姐姐的热烈欢迎下,李老师笑着走了进来。他穿着紫色的衬衫,深灰色的西服,看样子,应该有四十多岁。虽然岁月毫不留情地在他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但我仍要毫不吝啬地赞其一声“英俊”!他精神抖擞,气色很好。也许岁月可以苍老我们的脸,但却苍老不了我们的心,在他身上,我感到了一种年轻的活力与对青春的极度渴望。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李老师,办公室图案的设计者,众人嘴里的才子,也是我朝思暮想的那位知己。
这时,梅、林妹妹还有小杨也走了进来。小琴姐指着我们向李老师介绍道:“他们是咱办公室的新成员!两个特岗,两个支教!”
“噢!好!呵呵,欢迎新同志!”李老师扫视了我们一眼,然后将目光落在我身上。
“小伙子,刚才我在门口听到,好像是你在鄙视吸烟者吧?!”李老师一脸严肃。
“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说,那个,对身体不好!”我努力为自己解释。
李老师不语。
“那个,李老师,我可真没有说您的意思啊!”
看到我尴尬的表情,李老师突然笑道:“我刚才是开玩笑的,呵呵,没事!你说得对,还是不抽烟好!”
“其实啊,我也戒烟好久了。只是前段时间在外遇到点不开心的事,所以就又恢复了,也算是戒烟消愁吧!”他坐下继续说:“因为今天送我家姑娘上学,所以就早来了。来了没事干,就抽了几根烟。完了怕你们受不了烟味,就把窗户打开了,让晾会儿。后来看见办公室不太整洁,我就打扫整理了一下,呵呵,就算是值日吧!”
“啊?是您啊?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哦,没什么!”李老师的话让我感到一阵惭愧。原来自作聪明的并不是什么“凶手”,而是我。
“李老师啊,你前段时间干嘛去了?请了那么长时间的假。”孙姐姐把桌上的十字绣推到一旁,看着李老师。
“我去外地搞雕塑了!要不是因为天马上就要冷了,恐怕我也不会回来啊!”李老师说。
“那你这次就不走了吧?”小琴姐问。
“嗯,不走了!”
“哎呀!太好了,太好了!”她高兴地说:“我们终于有靠山了!”
“靠山?你这个教研组长还用靠我啊?”李老师开玩笑说。
“哎,你是不知道,在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刘校长可是没少找我们的麻烦!小琴姐抱怨道。
“怎么找麻烦了?”
“这么和您说吧,无论我们做的是错是对,在她那里都是错!大事小事,在她那里都有问题,她就是在挑刺!”孙姐姐越说越来气。“就说上次我们请假回家吧!我明明已经请了假,而且把课还提前上了,结果该有的补助还是以‘缺勤’为由被无情地扣了。你说早知道,我还费什么劲儿请假、调课啊?!”
“那天我正好好地在音乐教室里上课,结果刘校长突然闯进去,当众批评我,说我钢琴架上只放了谱子而没有放教案!”爱琴姐苦笑一声。“说出来都觉得好笑!”
“上次检查教案,人家说我的教案本上缺少必要的图画讲解。也就是说,没有画出每一个步骤来。我就奇怪了,难道我一个美术老师就连先画什么后画什么都不懂,非得标在教案本上才算明白啊?”林妹妹一脸困惑。
“还有还有!”钟姐姐这时也走了进来。“我被再次警告,不准在楼道里唱歌,不准在音乐教室里唱歌,不准在办公室里,唱歌!我不知道,我这还算不算是一个音乐老师啊!”她把手上的音乐书往桌子上一拍,气愤地说。
“听到了吧,李老师?没有你,咱这个办公室就像丢掉壳的乌龟一样,失去了任何保护。别人可以肆意进攻,猖狂扫荡,而我们却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只能坐以待毙!”小琴姐无奈地说。
“岂有此理!”李老师拍案而起。“她算个什么东西!别怕她,没什么好怕的!我早就说过,她心胸狭隘,刚愎自用,蛮横霸道,婆婆妈妈,我早就受够这种人了!”
“李老师,我们就是需要您的这句话!”小琴姐高兴地说:“有了您在这压阵,我们就什么也不怕了!”
“嗯!来,同志们!欢迎我们的老大回归!”孙姐姐用掌声庆祝。
听了李老师义愤填膺,慷慨激昂的言辞,我意识到,反抗军的领袖回来了!尽管这个学校充满了专制,充满了各种禁锢,但是,有了领袖我们便不再畏惧,他就像二战时期英国反抗主义的代表,英国国王乔治六世一样,靠巨大的影响让大家都拥有了敢于反抗的精神。
晚上吃完饭后,我和李老师还在办公室单独聊了会,我们一起分析社会,抨击时事,揭露黑暗,讽刺腐败。我没想到,相差一代的两个人居然有这么多的共同语言。他的愤世嫉俗一点都没有被这个社会吞没。于是突然发现,这位回归的长者,不仅是我的前辈,我的领袖,还是我的知音,我的忘年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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