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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教生活录之最青春
“醒来了吗?我已起床,需要洗漱,速递盆!”
这是云一大早给我发的信息。她在昨天晚上就央求我不要关机,鉴于她是客人,而且考虑到一个小女生初到异乡晚上可能会睡不着要我陪她,所以我只好破一次例,开了一整夜的机。可她偏偏没有在昨晚发,而是今早七点!而且还是这种需要具体付诸行动的短信!这让昨晚特意熬到一点半导致现在疲惫不堪的我着实感到无语!可是我又能怎样?谁叫我昨天晚上以一个大男生的身份在她面前庄重承诺“有什么事随时叫我!”呢!
“哎呀!不要走!不要走嘛!再吃点,吃点……”保哥仍躲在暖暖的被子中,香肩微露,做着美梦。小伟和海洋也打着此起彼伏的鼾声,流着长长的口水。我羡慕嫉妒地看他们一眼,轻手轻脚地收拾好,来到邻近宿舍。
“咚咚咚!”我很绅士地敲了敲门。结果无人应答。
“咚咚咚!”我又很绅士地敲了敲门,还是没人理会。
于是我终于忍不住了,将手握成拳状。要知道,当我的睡眠时间少于七小时时,是很容易动怒的!既然你们不理君子,那我可就小人啦!就在我抬起胳膊,准备重拳出击时,门突然开了。
芳姐姐蓬头乱发,睡眼朦胧地迎了过来。“干嘛啊?”她站在门口懒懒地问。
“送盆!”我举起手中的洗脸盆给她看。
“哎呀!你是不是没睡醒啊?好好地送什么盆啊?”她揉揉睡眼,“这么早就来打扰我们,真是的!”她埋怨道。
“不是,那个……”
“是我要洗脸!借用一下他的脸盆。”就在我刚要解释时,云在里面说道。
“啊?”芳姐姐疑惑地回头看了一下。
“哦!知道了。”她迷迷糊糊答道,然后接过了脸盆。
“轲儿?”这时,宿舍里面传出一个尖锐的叫声,是杨姐姐。
“嗯,在!”我急忙应了一声。
“你可真细心呀!居然还专门跑过来送盆?!”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好让我们嫉妒哦!太不公平啦!”孙姐姐装着醋意大发。
“哎呀!你们这些人,真是的!”是刘姐姐的声音。“人家对自己的女朋友肯定是很细心的嘛!”
话音刚落,便听到里面一片笑声。
“不是,那个,你们误会啦!”我情急之下就想往进冲,好和她们说个清楚。
“哎呀!你干嘛啊?!她们还没起呢!”芳姐姐举起脸盆,挡在门口。
“你们听我说啊!其实吧……”
“我们不听……”里面异口同声道。
“哎呀,好了!你快回去吧!”云在里面着急地劝我。
“其实啊!那个……”
“你不用解释啦!”还没等我说完她们就抢道:“解释就是掩饰!”
我站在门口,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又是杨的尖锐且毫不客气的大喊“轲轲同学,你可以走了!!!”
“不是,我声明一下啊!其实我们只是好……”
“好了,快走吧!”我的“朋友”还没有说出口,芳姐姐就挥动脸盆,赶我走了。最后,我也只好识趣地离开了。我知道,即使我将那两个字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的。因为在大家看来,没有哪一对异性好朋友可以为彼此做到这样。而这,其实也正是我所欣慰的。她能不远万里来看我,而我也会尽我所能地关心她,我们彼此之间的关怀能达到近乎爱情的程度,但又不像爱情那样狭隘,允许对方只能拥有自己。事实上,我本能地解释并不是在掩饰什么,只是想保护我们这份纯洁的感情。
在安排她洗漱完,吃完早饭后,我把她一人留在了宿舍,自己则去了办公室。虽然我上午并没有课,但是据说昨天在我走后学校特意下发了“教师行为规范守则”,明文规定教师应该严格遵守学校规章制度,尤其是一些年轻教师,更应该在上课时间认真地在办公室办公,所以我今天只能撇下她,去办公室熬时间。 但是苦等了一节课,也没见校方派出专员前来视察,于是我再次违规,以“上厕所”为名偷偷潜回了宿舍。
云正在收拾东西,是的,她马上就要走了。虽然我从心里是希望她能多呆几天的,但因为受学校的各种条框及教学任务的束缚,我实在没有太多时间去陪她,而且,我留她住宿本来就没有上报领导,万一哪时被不小心发现,势必也会引起很多麻烦,所以我并没说出“挽留”二字,尽管我的眼神中包含了太多不舍。
她并不打算让我送她,因为她担心我的私自离校会被校方发现,从而影响我的“前程”,但我还是执意要送,毕竟带都带进来了,难道还怕送吗?况且如果我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又有何脸面在她面前标榜自己的“大男生”形象啊!
不过,话虽如此,当我在带她离校的时候仍然是小心谨慎。我们尽量做到声音小,脚步轻,找掩护,就像FBI的特工一样,努力隐藏自己,避免直接暴露在天网之下,被李校发现。
离开学校,我们再次走在了“累死不偿命大街”上,当然,也是最后一次。她像昨天一样紧挽着我的胳膊,仿佛深怕我在与她同行的时候不小心跑掉。
“我喜欢这样的感觉!”我看着她,突然很认真地说。
“啊?”她莫名其妙地看我。
“就是,你挽着我的感觉!”我抬起胳膊,很深情地说。
她没有说话,脸上微微泛红。说实话,长这么大,她是第一个挽过我的女孩。虽然我的情窦在十三岁那年就早早开了,但近十年过去了,我的情果却迟迟没有结出。这个领域的失败导致我从没有和一个异性朋友有过任何亲昵举动,我们始终恪守着友情规则。人们总是会将初吻献给初恋的情人,而我却是将“初挽”献给了身边的这个,肯为我付出,肯聆听我,肯伴我左右的,她。
“好啦!快走吧!晚了就赶不上车啦!”她拖着我向前走。
“哎!”
“又怎么了?”她回过头来。
我沉默片刻,终于说了出来。“那个,要不……”
“怎么了,快说嘛!”她有些受不了我的吞吞吐吐了。
“呃,咱俩拉着手走吧!”我故意做出一副开完笑逗她玩的样子,以试探一下她的态度。其实我并不是在向她表白或是示爱。因为,我知道,我对她的感觉离爱始终都差一步。我可以想她,可以关心她,保护她,和她在一起也可以感到快乐,但就是差那么一点火花。我们可以无限接近爱情,却永远无法成为爱人。正是我们之间所谓的“零距离”,成了“知己”蜕变为“爱人”最后的遥不可及。我很害怕,在她走后,我们将再也无法像现在这样近。所以我希望我们能牵手,让彼此的距离更近一点,让这个瞬间成为我们之间最美好的回忆。遗憾的是,她摇了摇头,没有成全这份完美。
“就这样就够了!”她抱紧我的胳膊。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在车站告别时,我紧紧拥抱了她。我像不舍我的恋人一样不舍她,但我们之间的感情却终究达不到爱情,充其量,只能算是最美的友情。
“你喜欢这里吗?”她慢慢推开我,问我:“这个学校!”
“不好!一点都不好!你也看到了,管得那么严!又没有网上!吃得也不好!而且……”我不假思索地抱怨一通,这是一个月来我对外界的一贯言论。
“不!你很幸福……”她微笑着看着我。“幸福不是看你缺少什么,而是看你拥有什么!”
这时,我突然沉默。我终于开始用心真正对待这个问题。在这一瞬间,我脑海中闪现出了我们“男人•装”一起打篮球时的画面,我们一起中秋大餐的画面,保哥在宿舍高歌逗乐大家的画面,回家时姐姐们关心我的画面,还有很多很多我们在一起度过的快乐场景。我又看了云一眼,平静地答道:“是的,我很幸福!我爱上了这里!也许喜欢,真的很好坏无关吧!”
云没有再说话,笑了笑后转身走了。在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真正在乎你的人,不会在离别时带走你的思念,而是要让你把心留下,把思念留住。因为你若幸福,她便快乐!
从车站出来,我抬头望了一眼天上的云。它们聚得快,散得也快,也许我终究无法爱上云,但它留给我的,永远是最美的风景!
这是云一大早给我发的信息。她在昨天晚上就央求我不要关机,鉴于她是客人,而且考虑到一个小女生初到异乡晚上可能会睡不着要我陪她,所以我只好破一次例,开了一整夜的机。可她偏偏没有在昨晚发,而是今早七点!而且还是这种需要具体付诸行动的短信!这让昨晚特意熬到一点半导致现在疲惫不堪的我着实感到无语!可是我又能怎样?谁叫我昨天晚上以一个大男生的身份在她面前庄重承诺“有什么事随时叫我!”呢!
“哎呀!不要走!不要走嘛!再吃点,吃点……”保哥仍躲在暖暖的被子中,香肩微露,做着美梦。小伟和海洋也打着此起彼伏的鼾声,流着长长的口水。我羡慕嫉妒地看他们一眼,轻手轻脚地收拾好,来到邻近宿舍。
“咚咚咚!”我很绅士地敲了敲门。结果无人应答。
“咚咚咚!”我又很绅士地敲了敲门,还是没人理会。
于是我终于忍不住了,将手握成拳状。要知道,当我的睡眠时间少于七小时时,是很容易动怒的!既然你们不理君子,那我可就小人啦!就在我抬起胳膊,准备重拳出击时,门突然开了。
芳姐姐蓬头乱发,睡眼朦胧地迎了过来。“干嘛啊?”她站在门口懒懒地问。
“送盆!”我举起手中的洗脸盆给她看。
“哎呀!你是不是没睡醒啊?好好地送什么盆啊?”她揉揉睡眼,“这么早就来打扰我们,真是的!”她埋怨道。
“不是,那个……”
“是我要洗脸!借用一下他的脸盆。”就在我刚要解释时,云在里面说道。
“啊?”芳姐姐疑惑地回头看了一下。
“哦!知道了。”她迷迷糊糊答道,然后接过了脸盆。
“轲儿?”这时,宿舍里面传出一个尖锐的叫声,是杨姐姐。
“嗯,在!”我急忙应了一声。
“你可真细心呀!居然还专门跑过来送盆?!”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好让我们嫉妒哦!太不公平啦!”孙姐姐装着醋意大发。
“哎呀!你们这些人,真是的!”是刘姐姐的声音。“人家对自己的女朋友肯定是很细心的嘛!”
话音刚落,便听到里面一片笑声。
“不是,那个,你们误会啦!”我情急之下就想往进冲,好和她们说个清楚。
“哎呀!你干嘛啊?!她们还没起呢!”芳姐姐举起脸盆,挡在门口。
“你们听我说啊!其实吧……”
“我们不听……”里面异口同声道。
“哎呀,好了!你快回去吧!”云在里面着急地劝我。
“其实啊!那个……”
“你不用解释啦!”还没等我说完她们就抢道:“解释就是掩饰!”
我站在门口,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又是杨的尖锐且毫不客气的大喊“轲轲同学,你可以走了!!!”
“不是,我声明一下啊!其实我们只是好……”
“好了,快走吧!”我的“朋友”还没有说出口,芳姐姐就挥动脸盆,赶我走了。最后,我也只好识趣地离开了。我知道,即使我将那两个字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的。因为在大家看来,没有哪一对异性好朋友可以为彼此做到这样。而这,其实也正是我所欣慰的。她能不远万里来看我,而我也会尽我所能地关心她,我们彼此之间的关怀能达到近乎爱情的程度,但又不像爱情那样狭隘,允许对方只能拥有自己。事实上,我本能地解释并不是在掩饰什么,只是想保护我们这份纯洁的感情。
在安排她洗漱完,吃完早饭后,我把她一人留在了宿舍,自己则去了办公室。虽然我上午并没有课,但是据说昨天在我走后学校特意下发了“教师行为规范守则”,明文规定教师应该严格遵守学校规章制度,尤其是一些年轻教师,更应该在上课时间认真地在办公室办公,所以我今天只能撇下她,去办公室熬时间。 但是苦等了一节课,也没见校方派出专员前来视察,于是我再次违规,以“上厕所”为名偷偷潜回了宿舍。
云正在收拾东西,是的,她马上就要走了。虽然我从心里是希望她能多呆几天的,但因为受学校的各种条框及教学任务的束缚,我实在没有太多时间去陪她,而且,我留她住宿本来就没有上报领导,万一哪时被不小心发现,势必也会引起很多麻烦,所以我并没说出“挽留”二字,尽管我的眼神中包含了太多不舍。
她并不打算让我送她,因为她担心我的私自离校会被校方发现,从而影响我的“前程”,但我还是执意要送,毕竟带都带进来了,难道还怕送吗?况且如果我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又有何脸面在她面前标榜自己的“大男生”形象啊!
不过,话虽如此,当我在带她离校的时候仍然是小心谨慎。我们尽量做到声音小,脚步轻,找掩护,就像FBI的特工一样,努力隐藏自己,避免直接暴露在天网之下,被李校发现。
离开学校,我们再次走在了“累死不偿命大街”上,当然,也是最后一次。她像昨天一样紧挽着我的胳膊,仿佛深怕我在与她同行的时候不小心跑掉。
“我喜欢这样的感觉!”我看着她,突然很认真地说。
“啊?”她莫名其妙地看我。
“就是,你挽着我的感觉!”我抬起胳膊,很深情地说。
她没有说话,脸上微微泛红。说实话,长这么大,她是第一个挽过我的女孩。虽然我的情窦在十三岁那年就早早开了,但近十年过去了,我的情果却迟迟没有结出。这个领域的失败导致我从没有和一个异性朋友有过任何亲昵举动,我们始终恪守着友情规则。人们总是会将初吻献给初恋的情人,而我却是将“初挽”献给了身边的这个,肯为我付出,肯聆听我,肯伴我左右的,她。
“好啦!快走吧!晚了就赶不上车啦!”她拖着我向前走。
“哎!”
“又怎么了?”她回过头来。
我沉默片刻,终于说了出来。“那个,要不……”
“怎么了,快说嘛!”她有些受不了我的吞吞吐吐了。
“呃,咱俩拉着手走吧!”我故意做出一副开完笑逗她玩的样子,以试探一下她的态度。其实我并不是在向她表白或是示爱。因为,我知道,我对她的感觉离爱始终都差一步。我可以想她,可以关心她,保护她,和她在一起也可以感到快乐,但就是差那么一点火花。我们可以无限接近爱情,却永远无法成为爱人。正是我们之间所谓的“零距离”,成了“知己”蜕变为“爱人”最后的遥不可及。我很害怕,在她走后,我们将再也无法像现在这样近。所以我希望我们能牵手,让彼此的距离更近一点,让这个瞬间成为我们之间最美好的回忆。遗憾的是,她摇了摇头,没有成全这份完美。
“就这样就够了!”她抱紧我的胳膊。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在车站告别时,我紧紧拥抱了她。我像不舍我的恋人一样不舍她,但我们之间的感情却终究达不到爱情,充其量,只能算是最美的友情。
“你喜欢这里吗?”她慢慢推开我,问我:“这个学校!”
“不好!一点都不好!你也看到了,管得那么严!又没有网上!吃得也不好!而且……”我不假思索地抱怨一通,这是一个月来我对外界的一贯言论。
“不!你很幸福……”她微笑着看着我。“幸福不是看你缺少什么,而是看你拥有什么!”
这时,我突然沉默。我终于开始用心真正对待这个问题。在这一瞬间,我脑海中闪现出了我们“男人•装”一起打篮球时的画面,我们一起中秋大餐的画面,保哥在宿舍高歌逗乐大家的画面,回家时姐姐们关心我的画面,还有很多很多我们在一起度过的快乐场景。我又看了云一眼,平静地答道:“是的,我很幸福!我爱上了这里!也许喜欢,真的很好坏无关吧!”
云没有再说话,笑了笑后转身走了。在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真正在乎你的人,不会在离别时带走你的思念,而是要让你把心留下,把思念留住。因为你若幸福,她便快乐!
从车站出来,我抬头望了一眼天上的云。它们聚得快,散得也快,也许我终究无法爱上云,但它留给我的,永远是最美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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